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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四季-春-第8部分

小说: 四季-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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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特别原因。」四季歪着头。「拜托,带我去嘛。」
  「好,当然可以啊。嗯……现在工作上有点忙,对了,如果去的话,要不要带谁一起去?」
  「我只想跟叔叔一起去,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喔。」
  「为什么?」
  「好嘛,可以吧?」四季玻ё叛劬ξ⑿ψ拧
  护士遭到杀害的事件经过一个月以后,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出国,来到了美国。像我这样的人如何能通过入出境审查?很不可思议吧。难道我是用裸体的方式通过海关的检查?当然不是!
  我以绷带包住整个头部,并且用新藤院长病患的名义入境美国。究竟是用谁的护照我并不清楚。这种以护照作为确认本人长相的机制,令我感到十分讶异。不久之后,一定会有弊端出现。
  我不太清楚这里的地理位置,似乎是位于美国西岸吧。即使是在飞机上,我也一直呈现昏睡状态,象是昨天睡的房间,我在睡醒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装潢突然改变了。
  那么,我为什么来到这么遥远的国度呢?
  非得来这么远的地方吗?
  要说是我本身的问题,不如说是因为我的存在会影响周遭环境。因为我如果单独存在,会扰乱那个地方的磁场,扭曲周围的空间。我的亲人觉得我的存在让他们十分困扰,他们心里一定巴不得我这个麻烦人物早点死去。
  最后,我心里的郁闷终于超过所能忍耐的限度,所以毅然决定远离日本,表面上是以治疗疾病作为借口。当然,知情的只是少数,外人甚至不知道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如果让外人知道我是透明人,一定会引起很大的骚动。总之,医疗小组隐瞒了这个秘密。
  他们口头上是说替我着想,实际上当然不是如此。他们所盘算的,只是小组可以在我身上进行各种实验,如果有研究成果,可以独占利用,进而获取学术上的成就。
  在日本的时候,新藤医院的医疗小组禁止我离开医院。所谓「外面」对我而言,最多就是中庭。只不过在医院的时候,他们也不让护士与其他病患知道我的身分。然而,就如同我缠在脸卜的绷带,过度遮掩反而显得不自然,造成了反效果。
  老实说,我很幸运而且也很高兴能摆脱那个医疗小组。在这边,没有人认识我,我可以自由地走出户外,也能到街上到处看看。这边的天气仍然十分寒冷,所以我可以用毛线帽、太阳眼镜和围巾等等包住头部。在这里,这种装扮是很常见的。
  少女也来美国了。她说和院长一起去了游乐园。
  「妳特地为了游乐园来美国?」我问道。
  「怎么会?」她的表情像大人一样微笑着。
  「不然呢?我从没去过游乐园,因为我不能去人多的地方。」
  「嗯。人的确很多。人们为什么要众集在这种地方?实在看不出来有那个价值。」
  「不然妳觉得游乐园应该是个怎样的地方?」
  「不怎么样的地方啊。」她觉得无聊似地摇摇头。「实际上只是个充满骗小孩伎俩的地方。」
  「那也没办法啊。因为游乐园就是那样的地方。」
  「人们即使知道一切都是虚构的,但他们就是喜欢去那种地方,这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人类内部的精神构造,究竟是过于精密复杂,还是太过单纯?人类身上控制感情的回路,也远比我想象中的多,每个人都能够任意切换。为什么会演化成这样?为什么不演化成在单一肉体里,置放单一精神特质的稳定控制系统?这种设计对人类的生存而言,才是最恰当的。我觉得人类身上多余的设计太多了。」
  「不必要的东西太多了?」
  「对!所谓不必要的东西太多,是因为人类被设计成对过多的条件作出反应,但是周遭环境似乎又没这么繁多而且复杂的条件存在。」
  「可能是妳还没见识到吧。」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她难得率直地点点头。「对了,妳还记得森川吧?」
  「森川小姐?嗯,妳的助理。」
  「她很清楚你的事耶。为什么?」
  「这样啊。」我简单地回答。
  「那么,你知道森川小姐与浅埜医师的关系吗?」
  「嗯……」没有想过会被这样问,我没做好回答的心理准备。不过,想瞒也瞒不过四季,所以我只能老实对她说。「浅埜医师到妳叔叔的医院之前,大学时期曾经担任医学院的助理。他跟森川读同一所大学。」
  「森川小姐是工学院研究所的研究生。她和浅埜只是同一所大学而已,不能直接推论他们之间有什么亲密的关系。」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们看起来似乎私下交往过。或许一起上同一堂课,或许在餐厅偶然相遇过……因此就认识了……」
  「别说那些无意义的废话。」四季面无表情地说。
  「抱歉。」我立刻道歉。
  「不,是我不对。」四季低着头。
  「为什么道歉?」
  「因为我的语气不是很好,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她抬起头:心情似乎已经作了转换。她在内心似乎作了某些调整吧。
  就我所知,浅埜是有妇之夫。听说他很早婚,在大学当助理时就结婚了。浅埜的确认识同一所大学的森川须磨和新藤医院的护士阪元美绘。只是我无从判断他们认识或深入交往的程度。那种事必须亲口问当事者,否则无法得知真相。我所掌握的情报,主要是从他大学里的熟人,以及其他护士与职员的流言蜚语而来。
  四季大概已经对杀人事件得出什么结论了吧。她一定是看穿了。只要一这么想,我就觉得害怕。
  我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可爱的脸庞、细嫩的颈项。
  我想,或许自己的生命就此终结是最好的。
  真是恐怖。
  但是,一切都是恐怖的。
  不论活着或者死去,都是十分恐怖的。
  那么,毫不抵抗地受这种恐惧支配,可能会比较安全。
  我经常在梦中遭受巨兽攻击。不论藏身哪里,逃至何处,牠都一直在后面紧追不舍。
  但是我知道最安全的地方在哪里。
  就是直接骑乘在怪物的头上。
  只要成为怪物的朋友,就不会有危险了。
  人类就是这样克服某些恐惧的。
  祭祀神明大概也基于同样的理由吧。



第3章  神的塑造或破壞

多少次,在枺綕u白時,慾望得到滿足而慵懶地輕椋щp眼,彷彿在清晨時分,將情人緊攬入懷,使她的眼神與雙唇再度媚惑,不斷地相擁,比起前夜的纏綿悱惻更加美麗。多少次,這拂曉時刻,我的額頭不禁緊貼在她的額頭上,讓她委身於我,沉浸在征服與情慾告白的歡愉之中。
  
  屋內的裝潢十分奢華。獎牌與獎盃整齊地敚Х旁跈欁友e,就好像展示櫥窗一樣。我心想,原來學校裡還有這種房間啊!地毯似乎是高級品,真皮沙發搭配玻璃茶几,看起來非常氣派。桌上放著水晶時鐘和沉甸甸的菸灰缸。戴眼鏡的中年女性剛端來的紅茶,散發出香醇的氣味。紅茶裡面放了砂糖,茶杯邊緣則用檸檬片裝飾。但是這個房間洠в刑貏e之處,淨是一些平淡無奇的庸俗物品。那種人的房間就是如此。
  四季和我坐在沙發上。她長髮及肩,身穿純白禮服搭配白色長統襪,鞋子也是白色的。
  森川須磨端坐在四季對面的單人長椅上啜飲紅茶。屋內洠в衅渌嗽凇N覀兒瓦@個房間的主人的對話已經結束,盡是些缺乏建設性又無聊透頂的內容。他似乎是教育界的高階主管,
  但其實只是個毫無才能的老頭罷了。和他聊天時,四季說洠拙渚筒徽f話了,我則是忙著幫她接話。
  還有一個人要拜訪四季。老頭為了去玄關迎接他,所以離開了。
 「討好這種老頭子,說不定對妳的未來有好處。」我悄悄告訴四季。
 「你覺得哪種將來對我來說是必要的?」
 「不,洠в心屈N嚴肅啦。妳別生氣喔。」
 「至少,在這種人的有生之年,我不可能受到他的照顧。」
 「但是,讓他的心情稍微好一點,對妳來說應該很容易吧。說不定能從他身上獲得某些利益。而且,對妳來說應該也洠в惺颤N損失才是。」
 「浪費時間。我洠r間跟他那種人講話。因為我有一大堆需要思考的事。」
 「知道了。為了妳,我會盡量在這方面掩護妳的。」
 「謝謝。」
 「還有一個人要來,是個怎樣的傢伙?」
 「不知道。」
 「森川小姐,下一個要見的人是誰?」我問她。
  森川須磨正好在記事本的行程表上寫枺鳌W罱龓缀醭闪怂募镜慕浖o人,到處介紹四季給其他人認識。事實上, 她現在大半的工作都是安排這些應酬交際,而且相關的雜務日增。
 那是一種讓四季出名的方式,她的忙碌也是應該的吧。
 這世上洠в腥肆私馑募菊嬲娜烁瘢斎唬钡浆F在,也洠в腥酥浪哪芰Φ竭_什麼境界。
  「真賀田教授大學時代的學長,現在不知道是哪個協會的會長。請稍等一下。」森川翻了翻記事本。「啊,有了,日本超自然協會。」
 「那是個怎樣的協會?」我問道。
 「嗯……就能力開發之類的。」
 「真賀田教授有說什麼嗎?」
  「有……」森川點點頭。「雖然他等一下應該會提到,但是……真賀田教授說他有點兕^倌X。不過既然他是真賀田教授的老朋友,還是見一下面比較好。」
 「妳之前洠в刑岬揭娝男谐蹋瑠吺强紤'到四季會說出不想見他之類的話吧。」
 「對,非常抱歉。」
 「真像妳的風格,常常作些無謂的擔心。」
  森川須磨聳聳肩。雖說她的作法充滿心機,但總勝過什麼辦法都不想。如同她不用花太多錢,也能將自己打扮得時髦得體。
  我們正在喝紅茶的時候,老頭回來了。他帶來的是個留著長髮的男人,年紀看起來比想像中年輕。老頭帶他進來之後就離開了。
  「初次見面,您好,敝姓佐織。」他鞠著躬說道。「我向真賀田教授懇求之後,好不容易才能安排在這個時間見面,真是十分感激。」
  「我是真賀田四季。」她起身寒暄。「初次見面,您好。」
  「敝姓森川。」森川也站起來回禮。「請坐。但是,非常抱歉的是,四季小姐的行程很緊湊,洠в刑嗟臅r間。可否請您稍微簡短一點。」
  「我能請教您一些問睿龁幔俊棺艨梿査募尽!溉绻X得問睿苁ФY的話,當然也可以拒絕回答。」
  四季點點頭。「請問。」
  「您相信神嗎?」
  「若是世上有神存在,我真想看看神在做些什麼。」四季回答。「您相信有神存在嗎?」
  「不。」佐織搖搖頭。「我的工作是讓協會的會員相信神的存在。但是我本身卻不相信。妳一定覺得很奇怪吧?但就是那樣。神到底在做些什麼?神的工作又是什麼?」
  「我和您一樣。」
 「啊?」佐織的身體稍稍前傾。
 「如果相信自己就是神,你覺得好不好?」四季微笑著。「那樣的話,至少就會相信『存在』这件事了。」
 「啊?那个……但是……」
 「這有什麼困難嗎?」
  「不是……」
  「我們今天就談到這裡了。跟您講話非常愉快,謝謝您!」四季站了起來。「非常抱歉,我要先離開了。我們應該還會再見面吧。以後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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