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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goth-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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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是一个感觉灵敏的人!我摇了摇头。
  「警方什么也没有发现……」
  「哦,是这样啊……」
  他叹了口气轻轻说道。这时,我的目光扫射到我要找的人。就在我和阿树谈话之际,太阳已经完全沉落下去,外面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即使天色有些昏暗,但我依然隔着玻璃看到走出校门正在过马路的那个少年。
  那个少年并不一定就是杀害姐姐的真凶,但他一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就会觉得仿佛被推下万丈深渊,一股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
  他和一个女学生走在一起。那是一个留着一头长发,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孩。他俩都是面无表情。
  我隔着放满杂志的杂志架和便利店的橱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窗外。他俩的侧面正好对着我,并从我的眼前走了过去。也许因为我突然不说话的缘故,阿树觉得很奇怪,也朝着我的视线望了过去。
  「森野……」
  阿树这样小声地嘀咕道。
  「是那个男孩子的名字?」
  「不,是那个女孩子叫森野。她可是一个名人啊,大家都对她议论纷纷,据说她曾经报复想占她便宜的老师。」
  阿树还说他俩同样是M高中二年级的学生。
  「你知道那个男孩子的名字吗?」
  我以一种近乎逼问的口吻问道,阿叔有些惊讶。
  「哦…… ;知道,他叫……」
  阿树说出了他的名字。我牢牢地把这个名字刻进了脑海里。
  我放下手中的杂志,随后便走出便利店。外面的冷空气混杂着汽车废气的味道,一下子涌了上来。
  我站在便利店门前,朝他们走的方向望去,看着他们往车站渐渐远去的背影。
  也许感觉到被人盯着的关系,那个叫森野的女孩回头看一看,好像看到了我,但又转过身去了。
  便利店的门打开了,阿树也走了出来。
  「我和那个家伙一年级时还曾经是同班同学呢。」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阿树目不转睛地望着我,耸了耸肩说道:
  「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家伙……」
  我有点不知所措。我现在应该立刻追赶上去,但阿树还在旁边,而那个叫森野的女孩也和他在一起。这样我根本没办法和他谈有关录有姐姐声音磁带的事。
  我只好打消追上去的念头。
  「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我和阿树也朝着他俩远去的车站方向走去,他俩的背影已渐渐消失在前方。
  道路两旁商店的招牌以及自动贩卖机等闪烁着的霓虹灯,发出了明亮耀眼的七彩光。不知不觉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冬天的寒气也愈来愈浓烈,只有那些霓虹灯在黑暗中显得明亮耀眼。
  我和阿树边走边聊着各自的近况,我随便说了一些自己无关紧要的琐事,譬如说临近大学升学考试等;而他却一直高谈阔论他在学校的一些逸闻趣事,例如和同学玩了什么游戏呀,到哪里去玩等……
  阿树尽量找些适合十七岁高中生的趣事来温暖我那冰冷了许久的心,并且还刻意说些能够使我打起精神来的话。
  那些亮着前灯的汽车络绎不绝地来来往往,照亮了我们,然后又从我们身边嗖地一跃而过。
  「我们到里面坐一会吧。」
  阿树指着车站前家庭餐厅的招牌对我说道。从窗外望去,可以看到餐厅里亮着白色的银光灯,里面看上去是多么温馨。
  * ;2 ;(IV) ;*
  餐厅里洋溢着用餐的人们相互之间柔和的谈话声。服务生把我们领到靠里的一张餐桌前,餐桌上的餐布以及周围墙上的装饰都是银白色的,反射得令灯光更加耀眼夺目。
  「叔叔和阿姨身体还好吗?」
  点了咖啡后,阿树这样问我。我摇了摇头:
  「不太好,每天都关在家里不出门……」
  我跟他谈起姐姐去世后家里的状况,包括屋子角落的灰尘,父亲和母亲不开灯一直在起居室看电视等等,还有老是忘记锁大门的事情。
  「哎,还在为博子的事情……」
  「嗯,特别是父亲和母亲,因为他们亲眼看到了……看到了姐姐的尸体……」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我曾经在姐姐的葬礼上告诉过他,姐姐的遗体比电视上报道的要惨得多。
  「哎,真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再振作起来……」
  我喃喃地这样说道,脑海里浮现了父亲和母亲的身影,我没法想象他们重新振作起来的样子。浮现在我脑海的,只是他们那已经完全熄灭了激情与火焰、蜷曲着身体的背影。
  「那赤木又怎样呢?」
  「在葬礼之后,他也来过我们家几次,但现在已经没有再来了……」
  赤木,他是我姐姐的男朋友,也是因姐姐遇害受到沉重打击的人之一。他和姐姐就读同一所大学,虽然没有听姐姐坦白地说过,但我想他们应该是在大学里认识的。因为姐姐常带他到我们家里来玩,所以他和我之间谈话也比较投机。在葬礼上,赤木一直伴随在父亲和母亲的身旁搀扶着他们。
  「杀死博子的,或许就是我……」
  他在葬礼后向我坦白道。
  「就在她被杀害的前一天我们吵了架…… ;所以她才冲出我的房间……」
  第二天中午,在废墟里有人发现了姐姐。他是最后一个见过姐姐的人。
  或许,如果那天他们不吵架,姐姐就不会碰到凶手,也就不会遇害了。赤木说到这里,便用双手捂住了脸。
  「我得走了……」
  阿树站了起来。好像到了该乘坐火车的时间。
  「我还想再多呆一会儿,想在这里思考些事再回家。」
  「那好吧,我就先走了……」
  于是,他起身要离去,突然,他又回头对我说:
  「……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尽管找我啊。」
  我感激地望着他走出店门的背影。我独自一人坐在桌前,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打量坐在通道对面的一家人。因为不好过分直接地盯着看,所以只能有所节制地斜眼打量他们。
  他们好像是来这里吃晚饭的,并且是一个有小孩子的家庭。他们是由一对年轻夫妇和两个小姐妹组成的家庭,这与我以前那个家庭有些类似。两姐妹当中,妹妹大概还不到说话的年龄,她常常把手指放到嘴里吧嗒吧嗒地不停吮吸,一对透明清澈的黑眼睛忽闪忽闪地四处张望。正用斜眼瞅着他们的我忽然和小女孩四目相对。
  我突然回想起姐姐。
  那时我也还只是一个小孩子,我们姐妹俩一起步行到一个很远的地方。由于正是初春时期,所以那还是一个比较暖和的季节。那时的我刚升上小学,所以在我的眼里,防护栏、栅栏、邮筒等都非常高大。
  我和姐姐沿着住宅的坡道一直往上爬,好不容易爬到了尽头的树林。我们并排在树荫下眺望下面的小镇,看到远处街上排列着许多变小了的房屋。
  高空中有小鸟飞过,那是一种翅膀笔直的白色小鸟。在我们所住的地区上有一条大河流过,我以为它们是住在那条河里的。
  只见小鸟们展开双翅,没拍动几下翅膀就乘着春风悠然滑向碧蓝的天空。我总是毫不厌倦地遥望它们。
  姐姐看着我笑了,从她的嘴角我悄悄地偷窥到那露出来的犬齿。虽然姐姐长大了,也换了新牙,但是那两瓣犬齿依然保留下来。我们常常玩吸血鬼的游戏,但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姐姐露出犬齿的笑脸了。
  不久前姐姐染了头发,于是我也嚷着要和姐姐染成同样的颜色。
  「夏海,这可不行,这根本就不适合你。」
  姐姐这样说。然而我并没有把她的话当做姐姐温柔的劝告,或许因为姐姐当时的口吻过分地粗暴。
  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我总会觉得姐姐已经不再喜欢我了。
  为什么姐姐被杀死呢?我不相信有人会讨厌她至要杀死她的地步。姐姐在被害之前想对我说的又是什么话呢?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落在餐桌上。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黑色校服的男孩站在桌前正低头望着我。他就是那个跟名叫森野的女生一起从便利店门前经过的少年。
  「北泽小姐,你可是一直监视着我走出校门的啊?」
  我并没有太惊讶他的出现,反倒认为他出现在我面前是件意料之内的事。我趴在桌上,抬眼瞪着他问道:
  「……就是你杀了我姐姐吧?」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冷静地张开嘴唇,吐出了几个字。
  是的,是我杀的。
  他那冷静的声音,一下子就把洋溢在整个餐厅里的恬静谈笑声从我耳边夺走了。
  * ;3 ;(I) ;*
  少年在我正对面、刚才阿树一直坐着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像被注射了麻醉剂似的,身体丝毫不能动弹,只是默默地注视他的一切行为。但我想,即使我的身体可以活动自如,我也不会拒绝他在我的对面坐下,更不会悲愤地大声吼叫吧。
  是我杀的……
  少年这句话在我的脑海里久久回荡,我想凶手或许真的就是他吧!但进入了耳鼓的这一句话却无法那么容易地渗进我的大脑。如同突然往盆栽里一口气灌入大量的水一样,他的声音充溢在我的头盖骨与大脑之间,大部分没来得及被大脑吸收。
  少年看了看我的脸,稍微皱了皱眉头,然后把身体微微朝餐桌前靠了过来,嘴里说了些什么。你不要紧吧?他似乎是这样说道。嘴唇好像的确是这样动了几下。然后,他伸出一只手来,越过桌子想摸我的肩膀。就在他指尖快要碰到我的衣服时,我失声叫了出来。
  「不要碰我!」
  我立刻把身体尽量向后往墙壁的方向靠,就连沙发的靠背也快被我压弯过去似的。这并不是我有意识的动作,而是我在瞬间里做出的条件反射。
  就在这时,餐厅里所有明朗的谈话声都回来了。不,说它们回来了并不准确,实际上店里的音乐以及顾客们的谈话声从没有间断过,一直都沸沸扬扬。只是这一切都没有再进入我耳朵里而已。但是,不一会儿,我脑子停止的时间又开始起来。
  我的叫声似乎惊动了坐在通道旁的一家人。那夫妇惊奇地回头看了我一眼,因为担心碰上我的视线会尴尬,于是他们又转过头去和家人继续聊天。
  「你不要紧吧?夏海小姐?」
  少年把伸向我的那双手缩了回去,又重重地坐在沙发上问我。我也重新坐好,并摇了摇头说:
  「怎么会不要紧呢……」
  我很激动。虽然没哭,但挤出来的却是呜咽声。
  「我浑身都不舒服……」
  我的脑子里一片燥热,我不知道是应该对他感到恐惧,还是应该对他感到愤慨。我只是感觉到坐在自己面前这个少年身上那种超乎寻常的气息。
  不管我在他面前如何惊慌失措,他依旧像在观察生物似的,永远摆出一副异常沉着冷静的面孔。而我,仿佛成了正在被人用显微镜观察的昆虫。
  「夏海小姐,我可不想听到你凄惨的叫声。」
  他的说话中没有任何感情波动,仿佛就像没有了心肝似的。
  我顿时感觉到自己正与一个极其恐怖的家伙隔着餐桌对峙着。
  「你为什么杀死我姐姐?」
  想必他不会像阿树那样不时咧嘴而笑,更不会像阿树那样很容易就向对方倾诉苦恼,他是不可能因为别人而动摇的。他就像被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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