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抗得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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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谁抗得住 (1)
黄昏中,一位中等身材,眉梳目朗,神色安闲清淡如秋日晴空的少年步入了滨江大学;门卫看是个学生模样的,也就懒得过问,少年望着这座景色秀美的南国学府,眉宇间浮上了一抹忧色,宛如晴空中飘过一朵乌云。少年似专往僻静处走,走到一片草丛前,他四顾无人,便淡然道:“说说这里阴界的情形。”话音刚落,草丛中立时窜出两条虚影,恭敬的神色中露出掩饰不住的惧意,用有些阴冷和缥缈的声音交替述说着。少年听到后来,眉宇间忧色散去,面上出现了如失重负的欢愉之色,口中喃喃道:“学费大概没问题了吧。”
少年转身欲行时,一条虚实相间的影子飘了过来,笑道:“道长莅临,吉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少年容色清谈如故,客气道:“:怎敢劳楼主大驾,该贫道前去拜访才是。”古楼主青惨惨的脸上现出热络之色,连阴冷的声音中也似乎生出些暖意:“阴府与道门就象一家人,谁先来还不一样,我是本地的楼主吉温,请教道长尊号是……”“贫道俗名顾清风,道号上清下风即将在此读书,贫道还有事,就不叨扰楼主的清净了。”言罢飘然而去。
吉温待他走远,鬼眼中才现出烦躁无奈之色,向两阴魂吩咐道:“传话下去,这里来了个婆婆,让他们小心点,别一不留神连鬼也做不成了。”一阴魂应命而去,另一个却留了下来,文道:“楼主,你不是说不在乎那些大师或阴阳先生吗,怎么……”吉温苦笑道:“他不是阴阳先生,认真说来他也不是道士,他是修道人,有权管理鬼楼事务的修道人。唉!哪儿出现修道人哪儿就倒霉,因为他们都是他娘的正经人,这年头正经人是吃不开,但是有了正经人做婆婆,别人就会吃不开,我虽然不怕他,但有这么个婆婆在,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会束手束脚的。我他娘的怎么这么倒霉!”说着愤愤而去。
滨江大学的新生正陆续走入礼堂,身材修长、英俊潇洒的范宇一边走,一边不耐烦地对正叮嘱他的母亲说:“唉,妈妈,你就别说了,我又不是让你们含在嘴里长大的宝贝,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说话间,他的目光正好扫见一位虽然也是高大俊秀,但是在妈妈的叮嘱下已经难过得两眼微红、眼泪汪汪的男生,想起自己才说过的“宝贝”二字,觉得恰巧应景,因此不禁觉得好笑,神色间也露出讥嘲之色。
程鹏本来难过得快要掉泪了,但想到在这里哭出来该有多丢人啊,因此便想挺起胸膛,抑制住眼泪,并劝妈妈别再唠叨了,却恰巧听到了范宇的话,立时臊得面色通红,又见他面露嘲笑、轻蔑之色,就更觉得难堪,不仅怒视了他一眼,叫道:“妈妈,你就别唠叨了好不好?我又不是小孩子。”
会上,学校最后谈到宿舍分配的问题,由于今年新增了个系(主要用于创收,所以教师们私下称为创收系),学生宿舍有些不够用,正在赶建的新宿舍则要到明年使用,因此需要有少部分新生住在临时宿舍,当然创收系的学生是不考虑的,因为人家是为学校烧钱的主,而且据说成份品流复杂,需要集中管理,女生自然也不能考虑,所以就决定每个系分摊名额为示公平,以抽签来决定,抽到的减免些杂费。学生家长对此当然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
这时,学生中响起一声平淡而清晰的“报告”,随即站起一名衣着朴素的男生,正是顾清风。后勤处的孙处长把目光扫过来问道:“同学,你有什么事?”颐清风淡然道:“我有事情,需要上台报告。”说着不待孙处长回答,便走出座位向台上走去,一位负责维持秩序的教师伸手一拦,却拦了个空,感觉不是他忽然快了,就是自己反应慢了,不仅一呆间,颐清风已快步上了台,走到孙处长面前,背对着台下。“你有什么事?”孙处长有些不悦地问道。“c楼402室不是空着吗?我想住。”颐清风平静地说道。孙处长闻言一怔,心想他怎么知道的?正要回答,颐清风以道:“我住那里是为图个清静,我知道那里出的是什么事,我可以应付,而且也可以使学校少出点类似的事。”说着,他伸出修长的手掌,掌心中托着张道符,顷刻间,道符燃烧起来,随即发出一声轻爆,孙处长见了先是一呆,后是一喜,忙望向隔座的校长金辉,金辉微一颌首,孙处长便对股清风说:“好的,你可以住402,只是。。。。。。”说着他放低声音问到:“你真有把握?”颐清风点头道:“小事情,我应付得了,不过,我家境很困难。。。。。。”学校可以免收你的学杂费,如果表现好,可以给予奖学金鼓励,你是。。。。。。”金辉接话道。他想:一个学生的学杂费算什么,死了学生的赔偿金,请那些大师、先生的酬金不知比这高多少倍,这买卖很合算。颐清风这时面上才漏出喜色,向金辉鞠了一躬道:“历史系,顾清风。”
学生们都注视着台上的动静,范宇在前排,他练过搏击和截拳道,耳聪目明,隐约听到了台上的语意,特别是孙处长所说的“可以住402那句”,见台上说完了,便喊了声“报告”后立了起来;孙处长心情愉快,便笑容可掬地问到:“同学,你有什么问题?”范宇高声道:“既然还空着间402我也想住。”台下闻言,立时嗡嗡声一片;孙处长的笑容也立时化成怒容,这学生耳朵倒很尖,叫了几声“安静”后,便沉声道:“C楼402室虽然空着,但却是因为上学期有七位同学不幸死于室内,三位同学不幸死于室门口,死因至今未明,因而引起了一些关于闹鬼之类的迷信传说;学校虽然不信在这些,但为学生的安全考虑,因此决定暂时不按排入住。”台下的学生和家长闻言,立时安静了下来,范宇却问道:“那刚才那位同学为什么可以住?”此话一出,台下又议论纷纷,孙处长瞪了范宇一眼,又叫了几声“安静”,才解释道:“顾清风同学有特殊情况,经校长和我研究决定,可以入住。”范宇潇洒地一笑,从容道:“我也有特殊情况,我相信科学,而且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说着游目一扫,正好扫到程鹏,想起“宝贝”二字,面上又露出好笑的表情。程鹏被他这么蔑视性的一瞥,不禁感到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怒视了他一眼后,也站了起来高声道:“报告!我也想住402”范宇倒有些诧异,想不到这宝贝似的少年胆子也不小。孙处长见状,心知再不压下去就会乱场,便沉声道:“学校要对你们的安全负责,因此,除非你们的监护人同意你们入住402,并愿意承担由此引起的一切后果,否则必须听从学校的安排,请坐下。”两少年顿时语塞,却又不愿意险对方坐下。正犹豫间,范宇的父亲范成起声道:“我是范宇的父亲,我愿意签协议同意他入住。”说着赞许地望了儿子一眼。范宇大喜,叫了声“爸爸”!范夫人虽然有些担心,但她是坚信科学的现代妇女,因此也支持性地向儿子挥了挥手。
程鹏见状,立感身处下风,忙急叫道:“爸爸!”他父亲程华心中叹了口气,低声安慰妻子道:”这时候不能伤了孩子的自尊心,别担心,我自有安排。”说着也站了起来,表示愿意签协议。这时,一个浓眉大眼的学生也站了起来,叫道:“报告,我也想住402!”金校长见状,心想即便签了协议,死了学生对学校的影响依然不好,便咳嗽了一声,孙处长会意,忙沉声道:“关于402室的问题到此为止,学校不会对此再作决定。”那学生闻言,也只好失望地坐了下来。
入住的时候,创收系的学生家长格外扎眼,弄得人人侧目,最扎眼的有三堆人,一堆围着一辆挂有政府牌照的高级轿车旁的一对雍容华贵的夫妇和一位油头粉面的少年打转,其中竟有金辉等学校领导,据识者说是教育厅孙仁厅长夫妇及其公子孙昆,一堆人少些,以一辆豪华轿车旁的一对虽然珠光宝气但暴发户相十足的中年夫妇,和一个脑满腸肥的少年为核心,据识者说是本市心腸最黑的建筑业老板丘二混夫妇及其子丘富贵﹔另一堆则是一群流里流气的人围着一对满脸横肉的女子和一位泼妇相十足的中年妇女,据传识者说是本省治安最烂的县级市平陵市的黑老大苟霸天夫妇及其子苟如虎。路过的教授学生都看得直摇头,心道这还象校园吗?
顾清风的行李最简单,就一个大提包和一个网兜,这有一柄木剑,因此收拾好了之后又帮范、两家收拾。停当后家长们开始交谈,顾清风的父母没来,自我介绍说是本省平湖县临溪村一对乡村教师夫妇的儿子,范成是本市一家私企的总工,夫人吴心馨是位自由撰稿人;程华与夫人罗绮都是本省湖阳县中学的教师;两对夫妇正如其子一般,相貌气质都很出众。长辈们交流时自然会嘱付儿子与室友和睦相处,互敬互爱,但范宇和程鹏虽然嘴上答应着,心内却继续较着劲,清风则安闲而坐,神情淡然,似有出世之态,看得两对夫妇颇为诧异,却又不好问。
宿舍的门窗处都贴着道符,两对夫妇对此反应各异:范成晒然而已,程华心中忧虑,面上却泰然自若,范夫人眉宇间有些忧色,程夫人则不时担忧地望望道符,又看看儿子,几次欲言又上。离开时程毕作与清风交谈的样子,落后几步,轻声道:"小鹏虽然不懂事,但心地不错,希望贤侄能照顾些。"清风一愕,随即颌首。
长辈们一走,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清风取出本历史著作看,范、程两人正较劲,无话可说。片刻后,范宇忽然面现笑容,取出一包烟来让他们,却都不会,他便耸耸肩出去了。回来时,见程鹏也在看书,便面现无奈之色,取出本电脑书阅读。
程鹏渴了,一边盯着书,一边拿杯子,却因与家中习惯位置不同而将杯子碰到,久之不及打碎了,在家时母亲为了让他专心学习,根本禁止他做家务,因此他下意识地仍按习惯看书。片刻后,范宇叹了口气道:“君子劳心。”也下地穿拖鞋,清风则微笑道:“小人劳力。”也下地穿鞋。程鹏闻言一怔,却立即醒悟过来,脸一红抢先去拿苕箒,却因没扫过地,力气使大了,把碎片划拉得满地都是,历时脸都红到脖子上,不过这次却没人笑话他了。因为折腾了一天,范宇和程鹏都累了,便早早上床休息了,范宇想自己会技击,程鹏也想自己会拳术,就是来了贼也不怕,且累了一天,便很快睡着了。清风则收了书,在床上盘膝闭目而坐。
大约一点左右吧,一条虚实相间的影子出现在床前,面目娟秀,是个三十年代打扮的女学生,她正想飘进来,却又似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一下,便皱了皱秀眉,双目历时红了起来,手按向了道符处,接触后道符历时燃烧起来,顷刻便化为灰烬。她轻叹了一声,便穿窗而入。她立在地上,望了望室内,便幽幽地问道:“谁知道那本书藏哪儿了?”连问了三遍,见没人回答,便抽泣起来,闻之令人心酸。
范程两人都是练过武功的人,比常人警醒多了,立时就被吵醒了,范宇含混道:“谁呀?”程鹏则嘟哝道:“还让不让我睡了?”女子见有人答应,便文雅地道:“是我,你们知道那本书藏哪了吗?”两人立时惊醒了,爬起来望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