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画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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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世间万物皆为幻化,世间百态皆为轮回,丫头,你看清老夫是谁?”持剑老者微微笑着说道。
陈明静眼睛一阵恍惚,跟着眼前突然暗了下来,刚刚持剑的老者突然变成了大禹,而刚刚白天的悬崖却变成了黑夜里的一片坟地。
“原来刚才的一切一切都是一场梦。可那梦好生真实”陈明静暗暗叹到。
“丫头,你可别当这是场梦境。要知道,梦境里面的自己,往往才是最真实的自己。在梦里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可在现实中我们却将自己藏了起来。不信你看看刚才你扔我的那个东西,是否还在你的身上?”大禹感慨的说道
陈明静闻话赶紧伸手摸向幻海蛊笛的地方,可结果却令她心凉了半截。这时,陈明静突然注意到大禹的脚下,一堆残渣正闪着光点。
“原来这是真的!”陈明静惊讶的望着大禹说道
陈明静突然心里一阵紧张,赶紧伸手向自己的胸口抹去,可这一抹着实给自己吓了一跳,刚才梦境被剑刺透的地方,衣服上竟然真的开了个口子,但自己的身体却毫发无损,因为自己的*竟然裸露的曝光在月色之下。
陈明静脸上一热,双手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忙对着大禹转过背去说道:
“既然小女子都已经通过前辈的考验,那么现在可以将他们二人的魂魄换回了么?”
“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我们暂且不提你师傅二人的事情,先说说你扔向老夫的那个东西,你可知道那个东西表面看上是个宝贝,但其实实质上却是个害人的东西呢?你是从哪得到的?”
大禹不慌不忙的说着
“害人的东西?我只知这只笛子名叫幻海蛊笛,乃是师傅寒阳在我年幼时赐给我的,我一直将其放在身边,并没有对我产生不利啊”陈明静否认到
“丫头,当我接到你这个笛子的时候,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如果我说的没错,你的八字应是阴年阴时阴月,而从小又将此物养在身边,若不然,换作别人,生命恐怕早就被这笛子的怨气所吞噬。另外想必你用它吹奏的时候定能迷人心智,慑人魂魄吧?这笛子虽说是一门厉害的器物,可终究是鬼器,纵使致人的效果和佛家的法器一样,但使用鬼器的人最终还是会反噬主身,而佛家的法器却能助主善其所乐,修其体身。所以老夫将你的这枚鬼器,毁了去。不过你不必难过,老夫这里有个神器,和你的差不多,老夫既然损坏你的,这个便陪你好了。”说完大禹凭空一抓,竟象变魔术似的,只见一个长约4寸的,通体碧绿,夜里微微泛着荧光的笛子赫然手上。
“丫头,接着”大禹一声令到,向陈明静扔了过去。
陈明静急忙转身,一手护胸,一手将大禹抛过来的笛子牢牢握在手中,刹那间只觉一股夏日里如沐春风的清凉从手上传到心头,又从心头伴着血液游走到身体各个地方。
“额~”陈明静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娇吟。在看手中所持笛子,长尺四寸,围三寸,一孔上出,寸三分,共六孔,笛身表面又有数不清密密麻麻的小字。和往日所见的笛子不大一样。陈明静不解的问道:
“这支笛子,怎么这么短?而且怎么只有六孔不说,表面还有这么多的小字,难道这不会影响吹奏时的音色么?”
“丫头,你可听好了,这个可不是笛子,这叫‘篪’,(请见注解1)而我手中的这支‘篪’,名叫枉声篪,乃是取材至南海竹林深处,并且笛身表面刻有当年黄帝先去之时,令高僧持法器一字一咒刻在上面的无上经文,最后在经过长时间的加持后开光而成。此物吹响后,如同万人齐诵经文,遇恶鬼摄其魂,遇恶人丧其魄,端是厉害,最后中术者,浑浑噩噩甘愿被持有此物者驱使。不过,此物最厉害的乃是引魂,牵魄,渡众生,而不是杀生,这个你要明白”大禹侃侃而谈
“可是……可是”陈明静吞吐着,却不知怎么将心中的话语表达出来
“哈哈哈哈,丫头,有话就说,何必在我这历经万年的老者面前遮遮掩掩,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是想知道这个枉声篪如何使用对吧?”大禹爽朗的问道
“嗯……”陈明静点头应着
“这个枉声篪不同于你先前所吹的蛊笛,还要配合巫咒才能发挥效果。我这个枉声篪曲由吹奏者心生,只需配合一定的操作手法,便可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现在,我就将这方法教与你”大禹说到
陈明静一听到这话的时候,手竟不自主的将枉声篪放在薄唇下面,完全忘了自己身的裸露之处。的确,在陈明静接到枉声篪的时候,便不能自拔了。倘若说以前持有幻海蛊笛的感觉是情人,刺激但不安全,而现在持着枉声篪的感觉便像夫君,踏实又不忐忑。
可陈明静在这关键的时候,却上来了一阵疲倦的困意,连着打了好几个呵欠,最后竟然睡了过去。
梦里,陈明静竟看到师傅寒阳手持枉声篪,双手掌心向里﹐篪身放在大拇指﹑食指之间﹐吹孔与出音孔向上成半圈﹐左手食﹑中﹑无名指分别按1﹑2﹑3孔﹐右手中﹑食两指按4﹑5两孔。吹着那首自己幼年时和丁宁学习的第一首曲子。
正当陈明静诧异的时候,刚刚那副场景却一下子没了。自己置身在一个漆黑的世界,什么都看不到。陈明静慌了,先是喊着大禹,而后又不停的喊道丁宁。
“丫头,不用喊了,知道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么?因为你很像我有生之年的女儿……现在牢记你刚才所看到的指法,那个便是枉声篪的使用手法!通过你幻境里的表现,我能看得出,你是真的喜欢那个胖子,只是这份爱,不值得你去留恋。不必问我为什么,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话说回来,如今我的地魂,被释放出来,现在也应天命该返回主身了。只不过你能帮我办一件我生前未了之事么?”大禹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
“小女子定尽力而为”陈明静毫不犹豫的回应道
“如此甚好,在这镇上的一个井下,有着一个我等待万年的心愿,希望你能替我了却,不过你要小心,那里面的三魂七魄阵,只有这个枉声篪能破,切记!切记!”大禹的声音慢慢飘渺的消失在黑暗中
“喂……喂,你先别走啊,这个黑暗之境怎么出去啊?陈明静吼道
“不好意思,人老糊涂了,丫头,老夫刚才还有话尚未说完,待你醒来后,你尽快用枉声篪将你他们二人的魂魄引回阳间,然后在到一个断了的枯树下面,你会看到2个红色的千年玄冰,玄冰里面就是我的血,记住如果三魂七魄阵没有破,便将此玄冰至于一个棺材上面。老夫时间不多了,月亮要是走到了天上的中间,老夫又要守上万年了。剩下的一切你自己凭天有命吧”大禹的声音在一次失在黑暗中
(篪拼音:chí篪原是一种民间乐器。早在周代﹐它常与埙一起演奏。战国之世﹐它作为大型宫廷乐队中的一员﹐与编钟﹑编磬﹑建鼓﹑箫(排箫)﹑笙﹑瑟等﹐在祀神或宴享时演奏。汉魏的相和歌乐队﹐有时也用它。六朝时﹐随着清商乐的兴起﹐它又成为吴声的主要伴奏乐器。隋唐时﹐它是当时艺术性最高的清乐乐队的一员。宋以後﹐因主要用于宫廷雅乐而逐渐失传。)
第十五章 曲到终肠
陈明静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只觉脚下一阵酸麻,不知道在这到底站了多久,好像刚才那是一场春秋大梦。陈明静用力的拧了下自己的胳膊,拧得生疼,已确定这是真实的。
而后用力的仰了仰头,稍微缓解了脖子的酸痛,只见月亮在流云漂泊*,好生感慨,陈明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中,只见一个长约4寸的,通体碧绿的篪拿在手上。
随后转身一看,只见师傅寒阳面无表情的站在一颗断了的枯树旁边;而丁宁一动不动趴在寒阳的脚下。陈明静如梦初醒,不在疑心这眼前的事情是假的……
月挂正空,夜色浓浓,那雾也迷茫,人也跟着迷惘起来。陈明静不知所措的双手,竟然有些发抖的拿着枉声篪,努力的回想着刚才梦里师傅寒阳手持枉声篪的使用方法。慢慢的,师傅手持枉声篪的样子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只不过这次怎么到师傅的样子,怎么看都比以前那个别扭了许多……
将枉声篪放在大拇指﹑食指之间﹐吹孔与出音孔向上成半圈﹐左手食﹑中﹑无名指分别按1﹑2﹑3孔﹐右手中﹑食两指按4﹑5两孔。陈明静同步的做着回忆中使用枉声篪的方法,慢慢的将枉声篪的吹孔递到自己的嘴边,调整了一下气息,‘嘘’的一声,将一口气缓缓的吹进枉声篪的吹孔,眼睛紧张的盯着寒阳和丁宁。
夏日夜里的微风吹过,本应清心怡人,可此时的陈明静却丝毫没有感到,反倒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一直流到自己下巴。没错,她慌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变换着各种曲调吹了半个多钟头的枉声篪,可师傅和丁宁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而此时的月亮已经伴着浮云游走到了天空的中间!
一滴眼泪流出,紧接着换来的却是一行热泪的涌出,顿时,泪水参合着汗水越过陈明静哀愁的面颊,流在她的红唇皓齿与枉声篪的吹孔之间……接着一股咸咸的味道伴着刚才梦境中寒阳与丁宁青涩的回忆融进脑海,陈明静现在的自己也分不清那是种怎样感觉,是爱,是恨,是愁?
一口哀怨的长气缓缓的从陈明静的口里吁出,吐进枉声篪的吹孔。只听“铭”的一声,由远及近,由近及远的穿进陈明静的耳朵想个不停,那个声音仿佛就像是空旷中山谷的回音,一声唤出,得到的却是无尽的回应。
“我……我明白了。原来曲由心生,声声不息,声由情出,处处博爱。只要真心的将自己心里所想之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吹奏出去。就可发挥枉声篪作用了”陈明静激动的喊道,匆匆的望了一眼夜空中马上就要过半的月亮,然后闭上了自己的明眸,急忙的在一次将枉声篪递到自己的嘴边,任凭自己的心情吹着曲调。如同一位看透世事的老者,完全不在理会好与不好的概念。
“恩恩怨怨,纷纷扰扰,没想到那个蛇人竟然懂得如此了得的幻术。哎!”一声叹息打断了旁人听来像是走调的笛声。
“师,师傅,您总算醒了。”陈明静激动的,竞像孩子一样似的冲到寒阳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千万不要说这是做作,其实就连陈明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明明通过刚才的大禹幻境之后是有些恨寒阳的,但现在见到寒阳醒了后却是那么发自内心的开心。想必人类的感情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怕别人说他是多么的万恶不误,自己如果没有经历过痛楚,恐怕多数是不会相信的。有的更是知道了痛楚也不知道醒悟。)
“明镜,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振作,为师又没死。哭什么嘛……为师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在这里?难道是你救得为师和你大师哥丁宁么?你大师哥在哪啊?”寒阳将双手握在陈明静两侧的肩上,晃了一下,示意安慰,便赶紧追问心中所最惦念之人,便是丁宁。
“大……大呜呜呜……大师哥……”陈明静一边抽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