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悲情:你的青春偏橙红-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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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就是不能模仿,一模仿就走味!” “原装的香槟都卖光了,三五、万宝路、大卫道夫和七喜也快见底了。你太了忙,进货的事给忘了吧?连你都贵人多忘事,我在人生地不熟的观海还有啥指望呢!”小如难过了。 萨期祥搂着她:“一直记得,只是暂时无能为力。倒了大靠山,老王头将大权拿去了,部下又见风使舵,我哪敢再给你弄货啊。” “我是不是该走了?” “既然是我叫你来的,就要对你负责到底。放心,有个法子或许能叫我东山再起!” “是啥法子?” “这你就别管了,专心做你的生意。酒菜撤了!” 小如起身了,将餐桌和酒菜通通弄到地板上去。她手中有了这些出色的道具,又对萨期祥形成冲击力了。 他好像被一阵大风从床上吹下来似的,不偏不倚掉在她的身上,将她压在纯白色的羊毛地毯上。 “你疯了啊!多冷啊!” “我是你的被子!” 对他而言,今天的做爱与其说是享受,倒不如说是决心。什么决心?不能坐以待毙!否则打年轻以来所作出的种种努力都要付诸东流了,一同失去的还将有小如,这个给过他无数快乐和钱财的红粉知己和摇钱树。 当初他跟她说定了:她的店不光是她的,也是他的;他不负责经营,只负责供货,每月拿一次红利,多则十万,少则五万。 决心作为意念总是容易的,一旦要化为行动,则不那么容易。 后来几天,萨期祥觉得天天上班,以报纸和茶杯为伴总要比冒风险杀人好,况且王厂就算有李副书记的庇护,总不能到了六十还占着茅坑不拉屎吧,而届时自己才五十,只要自己的问题在与别人的能力的对比中显得不那么严重,当第一把手还是有机会的。 他对自己说:“幸好还年轻,等得及!” 王厂却不满意他在打假上头的无所作为,亲自出马,了解到近郊某村挖于文革期间的防空洞正在生产假冒的观海牌,决定采取“大扫荡”。 他召集参战人员开会,在空洞无物的长篇大论后说:“事不宜迟,马上行动!” 萨期祥心里在冷笑:“到底是老朽啊!这里要是有造假分子的内线,早在桌下发出‘情况不好’的短信了。换了我,佯装将打假队拉到海边,美其名曰临时集训,途中忽然拐个弯,直扑假冒窝点!” 给他料准了:轰隆隆赶去的人扑了个空,假冒窝点的机械、烟草和包装材料一概不见了,就连烟草味也给堆得满满的病猪死猪的气味冲掉了。求胜心切的王厂怀疑有人通风报信,气急败坏地发誓一旦查明,必定严惩。 萨期祥得知行动失败的消息,哈哈大笑了。 他情绪不错,等着下班后再去看小如。 四点多一点,他拿到一叠报刊杂志。他还签了一个名,拿到一份包裹。他用剪刀拆开包裹,发现里头是只小盒子,装的是进口饼干。是“那个人”寄来的,地址还是新疆喀什。 “妈的,又玩这种把戏了!” 他闻到扑鼻而来的香味,肚子给催饿了。他拆开包装,诧异地看见二十来块饼干上都有字,少则两个,多则四个,是用奶油写上的:“暴卒”,“抢劫致死”,“车祸”,“毒杀”,“酒精中毒”,等等。 他吓得喃喃自语了:“这是要我选择王厂的死法啊!” 他是官场老手,将饼干一块块吃了,心想没必要杀王厂,要不了多少日子,他的无能准会让他提前丢了乌纱帽的,就连李副书记都保不了他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八章 你想当约翰逊吗(4)
忽然,电话响了,“那个人”问他:“点心收到了?” “啥点心?” “您明明在吃嘛。” 他知道对方就躲在附近的高楼上,用望远镜监视着自己,于是就扫视窗外高低错落的楼房,恼羞成怒地说:“你怎么敢监视我!” “估计您饿了,送点吃的而已。您敢吃,起码说明您是充分信任我的。谢谢!” “想干吗!” “要是您晓得他的嗜好,希望他在某一种嗜好中睡得好,那就更保险了。” “我报警了!” 对方似乎给吓着了,说了声“抱歉”,留下一个手机号就挂了。 尽管如此,他却轻松不起来了,王厂行动失利的喜讯变成失了效的兴奋剂,不再让他兴奋了。他昏沉沉地挨时间,一到下班时间,就起身夹着手袋走了。 他不让司机送,特地走去商店,给小如买了条真丝围巾,然后叫车去她的店里了。他年轻时当过公安,反侦察能力很强,绝对肯定没人铆在后头。 他在小如的闺房里呆着。小如上来过一次,忙里偷闲给了他一次,而后下去照顾生意了。 过了七点,员工下班,店铺关门,小如再度上来给他了。 他不能过夜,八点整离开了。 这些年跟小如交往,他真正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跟她的桃色秘密,即便是对最要好的朋友(如果有的话),他都没透露过。他要求小如同样也将这层关系设置成最高机密。 后来几天,“那个人”一直没有再给他打电话,好像真给吓着了。 这天下午三点,“那个人”又来电话了:“不好了,你跟小如交往的事给王厂的亲信发觉了!” 萨厂知道跟小如的关系能毁自己,而更能毁自己的则是她的那些货,那可是缉私成果,是自己动用非法手段供给她的。 所以,他极为紧张:“怎么办!” “我负责用钱封住他的嘴。放心,这笔钱就不额外算在您的头上了,您的前途是我的财富。” “他是谁!” “要是告诉您,您准会在表情上表现出来的,对您没有一点好处。放心,我来处理,小菜一碟。” “对了,你是怎么晓得我跟他关系闹得僵的?”这可是一个关键问题,他不能不问清楚。 “您跟老王的矛盾众人皆知,只要你的同事和部下无意中跟我们的一个同事说一说,我不就晓得了?” 萨厂还想说什么,门外有人敲门了。他迅速挂了电话,去开门了。 原来是办公室主任,说:“老王叫您过去一趟。” 几分钟后,萨厂坐在王厂办公室里了。 王厂对他很客气,既倒茶又递烟:“找你来,是想从你这里挖些宝贝。” “我哪有什么宝贝啊。”其实,萨厂清楚他要的是什么。 “你有宝贝,还不少呢,不肯拿出来罢了。” 萨厂顿时心凉了,断定自己最为得力的亲信,卷烟厂供销处副处长、专卖局稽查处副处长廖应云出卖了自己。可他庆幸当初并没有告诉廖应运自己暗摸到的线索精确到什么数字,具体地址又在哪里。 所以他坚持说:“您的话我一点都不明白。” “是吗?”王厂安稳如山地说,“那么下班打算去哪呢?” 萨厂听出他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便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不仅在笑,而且笑得很暧昧! “我刚收到一封信,是一位同志匿名写的,说你外头有个女孩,你帮她做生意,她则给你……浪漫。”王厂摊牌了,还从桌上拿起一封信,“喏,就在这里。” “没有的事,纯粹诬陷!” “一定,那是一定的!所以我绝没当真,不然就不会告诉你了。”王厂和蔼可亲地说,“男人嘛,当然喜欢酒气财色。所以,老弟就算跟做生意的女孩有点浪漫接触,也是正常的。——我想要的宝贝你到底有还是没有!” 萨厂一惊慌,就说:“我想想!” “想到就写出来,放在我的抽屉里。我专门开着左边最下头一个抽屉。”王厂给他留了足够的面子。 “好。”萨厂站了起来。 王厂交给他那封信:“给你,不过没署名。” 萨厂见信封右下角写着“本市某寄”,字很漂亮,却相当陌生。他抽出信来,见是手写的,字同样漂亮。信里没说具体的,就说“本人作为一名本单位职工,有责任向您检举一个情况:萨厂在外头养了个漂亮女孩,帮她做生意。” 他汗流浃背了:“女孩叫啥,多大,我跟她做哪门子生意,怎么一概没有哇!” “也许会来第二封的。” 萨厂几乎要昏倒了。 “不过请放心,这事到我这里为止了。”王厂笑眯眯地说,“你是我的得力助手,我决不允许有人别有用心地诽谤你。” “其实,您可以转给纪委书记嘛。” “有必要吗?” 下了班,萨期祥又选择徒步行走了。 他非常恐惧,又舍不得交出那些宝贝。 一旦交出去,他手头掌握的秘密武器就没有了,再也没有维持现状或谋求发展的本钱了;可又不能不交出去,不交出去的话,毁灭就在眼前。 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法国有个著名的警察头子叫富歇。他在一七九二年到一八一五期间,不倒翁似地先后担任吉伦特政权、雅各宾政权、督政府、拿破伦帝国政府和复辟的路易十八政府的警务委员或警务大臣。他不可或缺的唯一原因是掌握了大量的治安秘密,而一个政权若想长治久安,就不得不用他,即便极端厌恶他的人品。    
第二十八章 你想当约翰逊吗(5)
前苏联的布勃卡是一位撑杆跳高手,每逢国际重大赛事,总能破一破世界记录,可每次破记录,他都零点多少厘米地破一下。而实际上,他在训练中绝对能一举超过现有世界记录十来厘米。他之所以选择一点点地破,是想获得更多的金钱和荣誉。 萨期祥未必知道这两个人,可在让自己变得重要的做法上,他跟那两位仁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三年前,他曾单枪匹马地侦察本市和附近地区的假冒烟窝点。他年轻的时候当过警察,侦察起来游刃有余。他获得了丰盛的线索,可并未将它们和盘托出,而是一点一滴地挤,顺利的时候多挤点,不顺的时候少挤点或者不挤。就这样,上级不能不重用他,下级不能不佩服他。正因为他的能力显得那么出色,所以他即便行贿过刘副市长的劣迹暴露了,也没有给撤职查办。 而现在,他却面临着丢失手中法宝的危险,更可怕的是那些法宝即将变成死敌的王厂手中的法宝! 他来到僻静处,拨通“那个人”留给他的手机号,责怪说:“你保证能让那个家伙闭嘴的,可他已经给姓王的写检举信了!” “我刚给了他好处,他说你为什么不早找我,我已经写了检举信了呀。”“ “太糟糕了!“ “可我问了问他写的内容,觉得还算笼统,不会置你于死地的。” “我也这么认为!”他稍微安心点了,“只要他不再写了,我就不会出麻烦。” “这个你放心。” “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 “当约翰逊!” “这很好!” 结束通话,他给小如发了短信,告诉她可能有人发现他跟她的关系了,他近期就不去她那里了,望她谅解。他保证要不了多久,她的生意将比从前愈加红火。 小如回复“好”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一家茶楼里痛苦地写下“宝贝”了。他当然没有全部写下来,免得成为任人宰割的猪羊;他也不能少写,因为该死的廖应云知道他掌握相当多的黑窝点。好在他当时得意并不忘形,没说有四十几个线索,就说有三十来个。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上了一个叫许立金的人当了。 是的,卷烟厂、专卖局内部根本没人发现萨期祥与小如的关系,王厂收到的检举信是许立金自己写的,以便让王厂看了威胁萨期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