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五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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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生被困厄,无量苦逼身,观音妙智力,能救世间苦……
“你是谁?”人群中心有个很漂亮性感的藏族女医生转身问我
“我是攀岩发烧友,迷路了。”我搪塞道。
“卓玛,少尉肺部呼吸异样,快……”一个女护士把她拉了回去。
那女医生叫卓玛,很美的名字,和人一样。
少尉躺在担架床上,我低头看看,我也弄不清这个军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显的症状只是他正大量出血,他呼吸困难,估计是他吸入了污血,气管被堵住。
我握住他的手,感受到军人的脉搏弱而缓慢,但我怀里的凌云夺却发出不安的蓝色光芒。
奇怪,这个咒语……这个少尉中邪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一名小护士跑了进来,取来了喉镜,这根管子用来疏通少尉的气管。
卓玛剪开少尉的军衬衫,以便观察胸部的起伏。
我站在担架一端,俯身看少尉的脸,来回注视着他的眼睛。
少尉不吼叫了,他瞪着卓玛,但眼球没有任何移动,瞳孔也放大了。他神志不清,这是脑损伤的明显表现。
他的鼻子在出血。
他的嘴巴在出血。
卓玛将病人的头部倾斜,连通气管,以便插入喉镜,她没有戴橡皮手套,手指移动在少尉的舌头附近,清除嘴里的残渣、粘液和污血。
渐渐地,我看见卓玛的双手变得油腻,并粘附有黑色凝块。
少尉身上满是呕吐物和血液的邪恶气味,不过这对我来说并非新鲜事。
卓玛聚精会神地工作,她俯下身来,近少尉的脸只有几寸远,然后注视少尉的嘴内,检查喉镜的位置。她使喉镜在少尉的舌头上滑动,把舌头推向一边,使其不再挡路,这样她可以看见穿过会厌的气管,那个通向肺部的黑洞。她将喉镜伸进洞里,注视着仪器。
少尉突然痉挛了,身体翻来覆去。
少尉开始呕吐。
黑色的呕吐物沿着喉镜从少尉的嘴里涌出来!
黑红色的液体喷涌到空气中,洒向卓玛,粘上她美丽的眼睛,溅到她的白灰罩面和胸前。她的工作服上满是一串串夹杂着黑色斑点的红色粘液。
一些粘液甚至进入了她的嘴里。
我真佩服这个藏族女医生。
卓玛放好少尉的头,然后用手指清除他嘴里的污血。污血沾满了她的双手、手腕和前臂。到处都是血——担架各处,卓玛身上,甚至满地上都是。
禅房里的护士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们踌躇在较远的地方,束手无策。
卓玛窥视着气管,把喉镜放得更深些。
我看到气管里面满是污血。
空气终于通入了少尉的肺里,他又开始呼吸了。
因失血过多,少尉处于休克中。他流了太多血,开始出现脱水的症状。污血从身体的几乎每一个窍孔中涌出。已经没有足够的血液来维持循环了,因此心跳非常缓慢,血压降到零。
卓玛喊道:“输血!!”
有个护士急忙拿来一袋全血。
卓玛把血袋钩在床架上,将针头扎进少尉的手臂中。
少尉的血管似乎出了毛病,他的血液在针头附近喷涌而出。
卓玛又试了一次,将针头刺入病人手臂的另一个部位上,并探查血管的位置。
还是失败!
更多的血流出来了。
在扎针的每一个部位,血管就像煮熟的通心粉一样破裂开来,不断渗漏血液,而且血液从刺破的小孔中涌出,沿少尉的手臂向下流,却不能凝结。
卓玛放弃了给少尉输血的努力,可能她担心少尉会因手臂上的小孔流血过多而死亡。
血液,从少尉的内脏向外流个不停,现在它们的颜色像沥青一样黑了。
少尉越发深度昏迷,十分钟后,他再也没有恢复清醒。
“现场解剖可以么!这病太邪了。”卓玛擦了擦脸上的血,询问老喇嘛。
老喇嘛停止念咒,点了点头,他无从知晓是什么东西夺去了少尉的生命。
几分钟后,卓玛的手术刀撕割开少尉的皮肤。
“啊!”护士们大叫起来。
我急忙走近观瞧,也是一凛。
少尉的肾脏已经被损坏,而且肝脏已经死亡,它呈现黄色,其中一些部分已经液化了——看起来就像存放了三天后的死尸肝脏。仿佛他在死之前就已经变成了干尸一样。肠子脱皮,即肠道内层的脱落,也是在存放几天后的尸体上才常常出现的一种效应。
真正的死因到底是什么呢?
我不可能知道,因为有太多可能的原因。
这个军人的体内的每个部件都被完完全全地破坏了,其中的每一种都可能是致命的:血液凝块,大量出血,变成稀粥样的肝脏,沾满血液的肠子。
这个大雪寺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卓玛她们和少尉会在这里? 。。
一
黄昏,我帮助卓玛护士们掩埋了少尉尸体。
老喇嘛叫罗地仁波切,他吩咐让两个铁棒知客喇嘛在西院的几件客房里安顿我们。
自我介绍后,大家一起吃硬邦邦的酥油饼。
席间,我故意傻乎乎地询问起来。
卓玛和女护士们惊魂未定。
她们身上满是未风干的血迹,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通过谈话,我知道卓玛是山下大雪镇卫生所的医生,也是西藏格鲁派的密修士。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三天前大雪寺镇妖护法神像“玛哈嘎拉”诡异被盗,由于大雪寺离中印边境不远,一支全副武装的边境巡逻队快速赶来,寻着偷盗者脚印追进后山。卓玛奉命带着镇医疗队前往支援巡逻队,在呼叫方位时巡逻队通话器里却传出惨叫和激烈枪声。
我问:“结果只剩个少尉?”
卓玛用棉纱擦拭着手上血迹:“嗯,当时满地血糊糊都是战士尸体。。。。。。就一个少尉还活着。。。。。。很奇怪的病症。。。。。。”
“玛哈嘎拉护法神像是什么?”
““玛哈嘎拉”是梵语,意思是“大黑”,但我们多尊称他为 “贡布” (Gonpo),即藏语中 “怙主”的意思。玛哈嘎拉有六臂、四臂及白身等几十种化相,其传承有很悠久之历史。在西藏各派,他的不同化相都备受倚重,在我们格鲁派中当然亦不例外。玛哈嘎拉是格鲁派所有寺院都供奉的护法,但其六臂相与大雪寺有特别殊胜之因缘,可以说:这尊各派中共通的护法与大雪寺有不共的密切关系。 ”
接着,卓玛向我说了几个有关这护法与大雪寺的因缘:在大雪寺创建前,雅弘竹巴祖师看中了两块好地作建寺地点,难于抉择。这时候,有一只巨大乌鸦飞来,衔去了祖师手中之哈达,毕直地飞到其中一幅地上的一棵柏树,把哈达挂了在树枝上。西藏人都认为乌鸦是护法的化相之一,所以祖师就依护法之建议,把树枝砍去了,然后绕着这棵大柏树干而建成大殿,创立了大雪寺。故此,大雪寺之建寺选地可说是由玛哈嘎拉亲自决定的!
在建寺期间,祖师遇上了很多障碍,于是他写了一封信予宗喀巴大师求示。这时乌鸦又出现了,祖师把信系在乌鸦身上,它就飞到当时正在拉萨的宗喀巴大师处,后来又带回了回信。祖师依着宗喀巴大师指示之除障法,最后建成了大雪寺。这只乌鸦后来飞入了一块鸟形的石头中,大家就把这石头供于护法殿顶上了。
在寺院建成以后,祖师因找不到造佛像之工匠而苦恼。这时候有三个人。来到寺院,自称是由印度来的。祖师问他们有何专长,他们说自己精于造佛像,故此祖师就延请他们留下来为寺院造像,其中二人不愿意而继续上路去了,另一人同意留下。到寺院开光的时候,所有大小佛像都造好了,只余一尊六臂玛哈嘎拉像未造完,祖师也照原计划举行了竣工典礼。在聚会中,印度人带上了一个护法面具,表演一场法王舞。在跳舞时,他的身体越变越小,最后只剩下这个面具。众人马上去看那尊本来还未完成之护法像,发现护法像已经不知在甚幺时候完成了!大家都认为印度人其实是六臂玛哈嘎拉化现来帮助寺院的,他本人就融入了护法像中(注:此事亦记载于〈安多政教史〉一书中)。
在这以后,大雪寺有一个其它同派寺院中没有的习俗。在有人作布施时,施主一般把供品一份一份地分派予每一位僧人,这是西藏寺院的传统。但在大雪寺,领诵师还会站起来宣读:“请分派‘印度人’的那一份!”,然后施主把额外的一份布施放予护法殿中。假设施主供施十块钱予每一位僧人,则也要供予护法一份同量的供养。在西藏各寺院中,玛哈嘎拉是被普遍地敬仰的;但在大雪寺,他却被视为寺院内活生生的成员之一!这是其它寺院中幷没有的独特传统。总之在大雪寺僧人应供时,寺院与施主也会供派同样的一份予护法。
在去年,卓玛的一些内地朋友往大雪寺朝圣,带了内地出产之羊毛袜子,供养僧众每人一对,所以护法也依传统被供养了一对袜子,这恐怕是佛教历史上之第一遭!一般来说,他们是供养食品、香、花等等供品的,所以这对袜子成为了当地的一个佳话,大概护法也会感到这份供品有点莫名其妙!在其它寺院中也有玛哈嘎拉像,但大家对大雪寺的这一尊像之尊崇程度很不同。前面说到那位印度人建造了一半,后来印度人不见了,护法像却突然完成了,于是大家都认为印度人就是六臂玛哈嘎拉的化现。他把护法像建了一半,在他融入泥像之中时,就自然变化出完成了的护法像,所以大家都视这泥像为护法自己亲手塑造和开光的,把他尊称为“大藏怙主”,不同于由凡夫建造及开光的其它护法像。
刚才说过本来是有三个印度人的,其中两个不愿留下,他们结果去了安多等地区之吉谛寺与初奇寺,分别塑造了四臂相玛哈嘎拉及四面相之玛哈嘎拉像,事后也是人不见了,大家认为这三位印度人分别是护法之六臂、四臂与四面相的化身。由他们塑成的这三尊护法被视为由护法亲自手造,特别受人敬仰,被合称为“怙主三兄弟”,成为了所有西藏寺院中最有名的三尊玛哈嘎拉护法像。
在各种大雪寺###中,卓玛对护法殿的护法供养###印像特别深刻。护法殿中十分阴沉,诵这种仪轨又有特别的声律规矩,每个音会拉至一、两分钟长度而诵念,在黑暗中便只有钹、鼓及诵经声。在护法供养###中,在黑暗中常会听到一些不知来源的脚步声,这些便是护法在殿中走动的声音。在一年一度的玛哈卡拉护法修持闭关中,全体僧人聚集殿中,由长老把殿门锁上,往后的一周内僧人就在殿中诵经,食及睡也都在大殿中,绝不可离殿中断(大殿中有厨房及厕所)。
在大雪寺之五百多年历史中,凡在寺院有障碍时,都会有老虎、黑熊等猛兽在寺院附近出没,很多人认为这是护法示现之迹象。在有僧人破戒的时候,他们会很快还俗离寺,否则护###对他们作很猛厉之惩罚以维持寺院之清净。
大雪寺的护法殿制造一种很香的柏香粉,以前每年都有人由远至五台山及蒙古等地来求取。这种柏香粉是由僧人祈请护法作加持的,由于寺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