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兰 凉夏光纪全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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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禁这种东西……
“不等HONEY前辈了吗?”藤岗春绯顶着满头黑线,问。凤镜夜扶了扶镜架,说道:“我来这边的目的已经完成,自然不用再留下来了。”
“什么目的?”会这么直白地问出这话来的,当然是双子。他笑了笑,“嗯,一个约定。不过,”望着夜色中的天幕,凤镜夜的唇角似乎垂下些许,“可惜的是,我还什么都没做,这个约定就不需要我实现了。”
须王环皱了皱眉,“镜夜,难道你还有自己的私人小计划,没让我们知道的?”凤镜夜往鸟居走去,顿了下身形,侧头看向他们:“其实这已经是场好戏,不是么?”夜色里少年的黑眸在眼镜片清透得像水,神色意味深长。
藤岗春绯兀自思量半会,问:“难道那什么吸血鬼的出现,也在镜夜学长的计划之内吗?连学姐的失踪,还有学姐弟弟的昏迷……”虽然她一直都是在状况外,这数学逻辑好的大脑推理起来,居然也有七八成是对上号了的。
凤镜夜赞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笑了笑,却不置可否,只说:“这件事到此为止。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而你们……”略顿了顿,“HOST部最好不要介入太多,毕竟人家已经明显表明,这是家事,不喜欢外人插手。”
“哎,镜夜,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须王环几乎要跳脚,“镜夜,你这家伙,不要背着我做多余的事情!明明我们是一个社团的,有什么事……”猛然醒悟过来,冲上去拽住他的衣领,质问道:“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对吧!春绯那次也是,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是什么也不说,一直把我蒙在鼓里!”
“须王学长……”双子摆手,“那次是你笨吧。”
凤镜夜毫不在意地打断他,“环,对HOST部其他人保密,也是属于我跟那个人作下约定的一部分。”
须王环的手一松,“这样吗……”怔了半晌,垂头丧气地退开一大步,“对不起,镜夜,我不是故意的。”他并不想为难任何人。他尊重凤镜夜,然后就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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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川幸助路过三年A班,头往里探了探,眼睛往凉夏纪的位置上张望。樱冈美雪看到是他,慢步走出来,跟他笑了一笑,“柳川,有什么事么?” 悦耳如铃的女音。
不用奇怪,两人确实是旧识,却不是因为凉夏纪才认识的,而是柳川幸助搬家后搬到了樱冈美雪家隔壁,就隔着一个庭园而已。一个是茶道世家,一个是花道世家,两家大人自然走得近些,连带着后辈也熟贯起来。
柳川幸助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啊,我不是来找你的,樱冈。我昨晚上没有去……”身后响起稚嫩的童音在叫他的名字,害他把化妆舞会四个字卡在喉咙里,吐又吐不出来,吞又难吞下去,涨得满脸通红,掐住自己的脖子在那边干咳。
埴之冢光邦吓了一跳,有些紧张地道歉:“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吗?”樱冈美雪抬手顺抚少年背部,一下一下,极是温柔,“没事吧,柳川?”表情跟声音一般温柔。他痛苦地摇摇头,泣不成声——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一只大掌递了水瓶过来,手的主人是栝之冢崇,言简意赅地表达一下关切:“喝口水吧。”水瓶里只晃荡着一小半,看他额发微湿,身上还是道服,大概是刚刚又去剑道部自己做修行了。
柳川幸助的咳停了一晌,然后一边哭一边接过水瓶,泪流道谢:“部长,还是你最好了……”但是喝完水他还是照旧咳。樱冈美雪摇摇头,满脸无奈,“HONEY同学,狩同学,你们不用在意,这是柳川自小的毛病了,一受了惊吓就咳个不停。”那两人上下对望一眼,还真是特别的惊吓后果。
她一边轻拍他背部,一边幽幽叹息:“要不我送你去校医室吧,柳川?”校医室?!他一跃三四丈远,颤抖着手指指着她:“绝对不用!我很好!一点事也没有!NO!Never!None!”
樱冈美雪盈盈笑着与埴之冢光邦说:“你看,柳川这不是好了么,呵呵——”他脸色虽然还潮红,却已经不再咳了,别扭地瞪着她:“樱冈,哪有你这么吓人的!明知道我最怕医生了!”她亲昵地摸摸他的大红脸,像哄小受似地说:“HOLA HOLA,至少我的方法对你的咳嗽最有效,不是吗?”
常陆院双子的身影从走廊墙角闪过。樱冈美雪怔了下,面转向那边定定眼神:哦,只有一个。常陆院光?还是,常陆院馨?可是空荡荡的走廊哪还有什么人影,只有空落落的风吹过来,还扬起了她额头上的刘海。她想了想,大概是自己看花眼了吧,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对了,柳川你有什么事吗?”
这么一说,柳川幸助才想起自己来这边的目的:昨晚上凉夏纪的化妆舞会办得怎么样了。昨天他睡午觉睡过头,一觉响来已经在大晚上11、2点,心想这种时候舞会也快结束了吧,便没有过去。更何况……那个化妆舞会也是她的订婚宴,他心里……
樱冈美雪把他唤回神:“你是来找小纪的吧,她今天没有来。你不也受到舞会邀请了吗?难道你不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这青梅竹马居然没有出席,该不会是……她看着他笑得极有深意,他清咳一声,脸色微赧:“我临时有些事去不了了。不过我听说,小纪昨晚上似乎也……”
“她失踪了。”
“怎么会?”
CHAPTER FIVE
软被上压着少女一大片雪背,雪肌玉肤里有不大明显的粉红色疤痕,看上去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樱里坐在床边,纤指揩了药膏在疤痕上细细地涂抹开来。药膏的香气是薄荷清清爽爽的味道,闻来极是舒服。
少女的肩膀动了动,似乎醒了过来,她一边涂药,一边笑道:“小纱,醒了吗?”
“嗯。”
“只要遇到那个人的事,你总是失了分寸。”
雪里纱半侧着脸,咬咬唇,不好意思地说:“姐姐……对不起。我……不想看到忍足君因为我受到任何伤害。说好要,守护他的。”
“因为这样,你在应敌时会受到牵制,然后让自己受伤。这样的话,别说保护别人,就连自己也无法保护了。太大意了,小纱。”樱里收好药膏罐子,帮她披上薄上,“好了,起身吧。”
“是。”雪里纱乖小孩似地披好衣服坐起身来,于是姐妹俩像许久以前一样,面对面坐着。她永远有些急切不安,像个孩子;而姐姐仍然是那个温柔优雅的美人,每一言一行都让人心生仰慕。
樱里摸摸她头顶,叹了口气:“小纱,别这付苦瓜的委屈表情,我并不是在骂你。只是希望你保护好自己。忍足看到你为了他受伤,他自己心里想必也很难受吧。”
“……嗯。”雪里纱沉默了下,“虽然他嘴上没有说,不过心里很担心,又努力不让我知道他在担心……”每天故作轻松地安慰自己,其实最在意一双儿女的人是他才对。但是在某些时候,对她来说,他才是最重要的。
看她还是那付苦瓜脸,樱里摊手,无奈笑道:“嘛~嘛!这大概就是强妻弱夫的坏处吧。你看我跟大蛇丸先生,不就永远没有这种谁保护谁的问题。所以我说啊,当初你就不应该拒绝父亲大人要亲自指导他练习剑道的建议……”
两人共同的父亲大人,那个战国时代最强的大妖怪,只怕忍足侑士还没学会挥刀,便先被毒华爪送进了冥道。半妖的话,总还是跟同样长寿的妖怪在一块会比较适合,偏偏雪里纱要封印了自己身体里的妖怪之血,坚决要陪一个普通人类白头偕老。
樱里想到这,笑了,抚摸着妹妹的长发,温声细语:“我们家小纱永远都像个傻孩子呢。不过,谁叫你爱惨了他呢。他也,爱惨了你……”
樱里仍在说,眼睛里有微微怀念的光。“小纱,当初父亲大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因为你跟我不一样,你身体里的妖力太强,我的灵力结界根本无法彻底封印你的妖怪血液。如果那时不是他居然为了保护妖怪的你而受了严重的外伤,还为此折断了一根指筋,也许就……”
雪里纱却脸色一白,每次想起当年因为三堂会审的面婿考试而差点踏入黄泉道的忍足侑士,她的心便一阵阵绞疼——他那双手,28岁之后便有许多事情做不到了。比如拉小提琴,比如弹钢琴,比如执手术刀……
樱里收回手拢在袖底,微微地笑:“小纱,你看,人若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先舍弃一些身外的东西。对于一个人来说,有着重要意义的东西,如果能够为了某个人而舍弃自己重要的东西的话,那么这个人对我们的意义来说,一定是独一无二天下无双。”歪了歪头,眼神温柔:“你说对吗,小纱?”
“姐姐的意思是……”雪里纱一直知道她的说话‘艺术’,会好端端地提起这些陈年旧事,并不是没有目的的。
樱里站起身,眼神清明地看着她:“小纱,你十三岁就作出了自己一生的决定,那时我并没有多加干涉,只是顺其自然。而凉夏纪,你女儿十五岁的生日都已经过了,不再是一年前的那个莽撞的她。作为一名年轻巫女,这个身份意味着她身心都已经成熟,无论她现在的选择是什么,都可以担当起自己的未来。”
雪里纱垂下头:“可是,还是会担心的……还有猫泽家那边,也很不好交代。但我烦恼并不是因为跟猫泽家怎么解释,而是,梅人那孩子似乎是真的很难过的样子。昨晚上他哭着回去了。”
“……叫梅人吗?听忍足说过,怕光体质,个性害羞,但是却出乎意料地沉迷于黑暗和黑魔法,小纪居然喜欢这样的人,的确是很特别的品味。”
雪里纱不自觉地抿唇,皱起眉尖:“但至少不是正太。”
樱里想到的却是,昨晚上去而复返的伪正太。“那个,埴之冢光邦,小纪的同学,真的是十七岁了吗?”
雪里纱额头上一大片黑线压下来:“是真的——”
她满脸不可思议:“居然发育这么迟缓的。”又问:“我听忍足说,你已经跟他对过招了,身手怎么样?”
雪里纱瞠大眼睛,“姐姐,你到底在忍足君那里听说了多少事情?”叹口气,老老实实回答:“如果不是用了鬼压床符,我根本制不住他。”别看这孩子小归小,可身手在人类中确实是百无可挑剔的,即便是妖化状态下的小纪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樱里弯唇,“这样啊……我知道了。”站起身来,抚了抚裙摆上的褶痕,笑道:“安贝鲁·叶尔·特里亚多子爵正在我们神社作客,我们要好好招待人家哦。”她的笑容愈深,眼神愈深沉,连语气也温柔到有些诡异:“亡魂就有亡魂该去的地方。明日是不会就这么消失的。”
“但是他对小兔的执念太重了,连我们也无法强行超渡。听姐夫大人的建议用武力解决更是不行的,那身体毕竟是明日的身体。”强行的后果便是,她灵力不续晕倒,樱里把她拖回房上药,而人家仗着忍足明日的身体在神社待客室里悠闲喝着别人奉上的茶。
“小纱,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是姐弟俩跟安贝鲁结下的三角,只有她能解开。”
“可是现在小兔失踪了……”
樱里走到和室门口,略顿了顿,又回过脸来笑道:“会回来的。只要她一清醒,无论如何,都会想尽方法回来。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