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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花痴皇后-第63部分

小说: 花痴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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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因为冬辰,我或许不会同意假扮皇后吧!他也许想不到他也会有被烈焰明欺瞒实情的一天吧……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不是皇后,那个正用美丽不可方物的双眼看我的女子才应该是他的皇后!
  “小姐!”白发苍苍的玉婆婆从人堆里冲了出来,也不管天子执剑在前,一把就抱住了神思涣散的我:“小姐!”她还是那样心疼地叫我,虽然我不是花点点,但在这场暴风雨后,这样的温情太难能可贵了!
  我无力惨笑着,不语,却要向前,欲走出殿外,远离这里的喧嚣,因为我再也经不起任何折磨。
  “拟书至纱国尊贵的王上,朕择娶贵国二公主花点点为后,特遣使者送贵国舞凤公主回国!另传朕旨意,各边关守将即日起戍卫备战!”深不可测的声音里。并没有高傲之气,而是平淡的治国之略只见他略为点头,朝花舞凤颔首道:“舞凤公主,此事就请你代为解释了!”
  “谢皇上好意,此事本公主也有参与,必当奏明父王!还祝您与王妹合好如初,共修白头!”看似柔弱的花舞凤话意之中似还有隐情,只匆促略过,又朝我称羡地一望,带着绿衫丫鬟从容步去!
  “崔良,你着即派礼部官员,安排仪仗与侍卫队,即日起程送舞凤公主返朝。”
  “是!”崔良反映迟钝地喏了一声,叹口气按旨办差去了。
  这时,早已经看不下去我情形的冬辰,安然朝我跨步而来。烈焰明却快他一步,抽剑横栏在他面前,阴森森地道:“太傅大人难道不知道朕下过命令擅闯者死吗?”一代帝王何以忍受被人痛骂的滋味儿?即使是太傅,辱骂当朝帝王也是掉脑袋的大事!
  可冬辰,所摆出的尽是与烈焰明一刀两断的绝别,又是势不两立的敌人:“你以为我宇文冬辰怕你吗?”
  我依然没有色彩地笑,烈焰明,你以为占有了我的身体,我就会属于你了吗?你痴人说梦去吧!我轻稳住身体,轻轻推开婆婆皱纹深刻的双手,慢腾腾地朝殿外走,步步生娇,我不要让傲然不群的烈焰明看到我柔弱残喘的样子,我要让他看见我是怎样一步步离开他的生命轨迹!
  婆婆没敢来扶我!尽管我是艰难地挪移着身体,却执着而坚定着信念,绝不倒下,走向冬辰,直到我与他中间就隔着烈焰明那把闪动着森冷光芒的长穗宝剑!我只要一伸手就能触及到冬辰盈满彻骨疼痛的脸面,张开口,好想叫一身冬辰的名字,却只要唇语,听不见声音,抽气之声在静澈的空气中显得那么沧桑无奈。
  长剑微蓝的刃口在我面前晃呀,晃呀,晃得我心口不住刺痛。感受到烈焰明两道锐利的眼光比剑还锋利地朝我急驰而来,我骤然用双手紧紧握住烈焰明的长剑,听着所有人突如其来的惊叫声,看嫣红的血液从我的双手里渗出、汇聚然后滴滴哒哒地落在地上,溅得满地都是,这声音每一个人都能清晰听见,诡怪极了。只有这样,我才能不再软弱。
  “点点”冬辰万分心痛地伸手要拿开我的手!我朝他摇头,他这才没有动作。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这么傻?”玉婆婆怜恤地叫嚷起来。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眼也不眨地望着我。
  剑没有抽动,但是握住剑柄的那只手微微抖了起来,透过剑身传到我的手上,渐渐地,我的脸上扬起绚烂消亡的笑颜,感觉到他的手缓缓地松开!
  我用血淋淋的单手执柄,另一只手扯住自己身上的一缕纱角,挥剑,纱角与覆盖我声的主体应声而裂,“镪”地一声,剑落地,纱角冉冉而落,覆盖在那血光艳丽的健身之上!我摇摇欲坠地朝前,与冬辰擦肩而过,连一眼也没有给烈焰明,一直朝前,木讷地朝前,踩过残破的殿门,走向殿外。
  殿前所有人见状,赶紧闪让出了一条通道。婆婆在身后跟了上来,“小姐,小姐……”
  “皇后娘娘…”靖王动情地叫,清妃也自责地紧随其后,所有人都叫了起来:“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他们还要将我往烈焰明身边推?难道想我连尸骨都不剩地被他吞食掉吗?我森冷地笑,脚步没有犹豫,决绝又果断。
  却是花舞凤伸开双臂,挡住了我的去路,与我眸对眸,面对面,说:“王妹,王姐因为已有心上人,才不愿嫁至焰国为后,得悉焰君对你情重,遂出谋划策,作了这个安排;王姐看得出,焰君心有所属,那个人就是你!王妹何不把握大好良机,给你们彼此一个机会?”
  好个王姐,为了自己的幸福,不惜践踏别人的幸福;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就不惜拆散别人去成全自己……狠狠地看她,我不信她说的会是真的!幌子,这一切都是幌子!
  晓芙、晓兰、晓荷、秀儿四个更是在我面前跪了一排,拉着我的衣衫,恳求我留下!
  “点点”冬辰顾不得与烈焰明对质的冲突,快步前来拦我。
  如果不是冬辰?我也不会卷入这么一场掠夺的爱恨之中,难道我无欲无求地离开也不行了吗?他也要阻止我吗?背对他,摇摇头,我从四个丫头中间的空隙走了出来,朝阳光下走去,这天下,怕是只有阳光下才没有罪恶的藏身之处了吧?
  “啊”我听到看狼一样的嘶嚎声如雷贯耳,听到那个人复杂的心声,听到他在无极殿正殿中悲切的吼叫声,听到他不断挥舞着利剑、砍、砸碎殿中物体的各种声音……还听到宫女太监们涌上去制止他的无数尖叫声!
  我踉跄地走,始终没有停步,因为痛已经造成,就已经无法逆转。
  
  第二十四章 再生枝节
  十月,盛开的白色、粉色木芙蓉娇艳地在枝头闹作一团,细细冉冉的秋风送来凉意非凡。
  我躺卧在窗扉边,用丝被圈着身体,瞧着宫庭外高阔的天空,流云飞梭,候鸟南飞。三天了,虚弱的我将自己锁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思想还停留在那一天太极殿的惊恐里,无法回避,无法忘却,闭上眼,那一幕幕情景就在我脑海里不断重复上演,那一声声叫喊与衣衫碎裂的声音仿佛还在震动着我的耳膜……
  听说,烈焰明被冬辰勒令在太极殿跪了一个时辰。有用吗?一切都晚了。我僵化了一般躺在这里,空落落的心里只有伤痛,再无其它。
  “小姐!”婆婆叹了好长一声,第七次端着粥膳坐在我面前,“小姐,您三天都没进食了,这怎么行?瞧瞧,婆婆亲手为你熬的花蜜粥,多香呀!”
  在万花山庄我品尝过无数回婆婆亲手熬的花蜜粥,又香又甜,的确是极品没有错,可是我没有食欲,也不感到饿!摇摇头拒绝,我弱弱地靠在软垫上,呼吸有些紊乱。
  “小姐,就当婆婆求您了。婆婆好歹将您养大,一起过了这么多年,您总不能眼看着婆婆这么一大把年纪被折腾来折腾去吧!看看您,都瘦了一大圈了……婆婆真心疼……”婆婆一急,落下泪来。
  伸手要为婆婆擦眼泪,手上的伤口一下子崩裂,血溢出来,钻心般疼。婆婆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泪越来越止不住。我想开口叫她,喉咙里却又干又涩。
  “都怪我呀,都怪我呀,若是早将你送回王宫,您怎么会受这般委屈?”她捶胸顿足地责怪自己,懊悔极了。
  我使劲地摇头,也不管疼痛了,一把握住她苍老的指节,连连摇头。
  “禀皇后娘娘,清妃娘娘来看您来了,您见吗?”晓兰走进殿来,小声地问。
  将头转至一边,我不悦地摆手,示意不见!三天,络绎不绝的人来到永安宫,可我不想见任何人。我想起太极殿的屈辱,想起他们都是见证人,想起许多许多想遗忘却怎么也洗刷不清的既定事实。
  晓兰才刚出去,晓月又进来,小心翼翼地道:“娘娘,皇上……皇上在永安宫宫门前站了两个多时辰了!”大着胆子说完,她咽了咽口水,看着我的脸色,生怕我有什么气极了的举动。
  我狠狠地剜了她两眼,警告她不准在我面前提到那个欺辱我的人,他就是下十八层地狱我也不会原谅他。
  “那……娘娘,您见太傅大人吗?太傅大人也在宫门前站了两个多时辰!”
  闭上眼,木偶似的摇着头,我已经回不去从前。我本该是个平平淡淡的人,不应该如此轰轰烈烈,引人注目;如果我从未遇见冬辰,也许在我的身上就不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已经无法再与他并肩赏花,吟唱词曲了,那个真实的我已经不完整了,我的感情已经千疮百孔,再无法修复了,那些曾经的过往,已烟消云散了。
  看着我静默无声,晓月的脸渐渐苍白,耷拉着脑袋走出去。
  “小姐,永远不见也不是办法。”纯白的发,皱起的额头,婆婆的眼睛是那么慈爱祥和,她抚摸我的发丝我的脸,亲情十足地端详着我,直到粥再一次凉了,才又端出去。
  至少现在不见,有些伤口只有时间可以医治,我受的伤害就是这种类型,绝食三天,才想明白只有时间可以平复我内心的痛。
  “娘娘,清妃娘娘刚才……刚才被皇上贬出宫去了!”晓兰急得像猴子一样蹦进来,急急地说道。
  我笑,不置可否地笑,他贬不贬是他的事,与我何干?再者清妃知情不言,竟与他联合着欺骗我,此等用心还留着干吗?何况帝王想做什么谁能拦得了?我吗?看我这一身上下的肌肤……那天伺候我沐浴的时候,四个丫头都吓得不敢为我揉擦,还是婆婆细心照料了我,连眼睛都哭红了!
  “娘娘,皇上这么做,可是为了向您赔罪,依奴婢看他是要独宠您一个。”晓兰自作聪明地说道。
  我才不在乎他的独宠,谁在乎谁要去吧!
  “娘娘,如月王到了!您见吗?”秀儿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面愁容地道。
  烈焰宏,那个美得阴柔,不食人间烟火的秀丽人儿,他的箫声……真是好怀念他的凤箫声……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争斗,没有夺取,没有让人黯然的一切腐朽思想,那么空灵美好!
  这是三天来我第一个开心地微笑,虽然只是在我苍白消瘦的脸上现了一瞬,却让秀儿和晓兰大松了一口气,双双飞跑出去请人。
  他是一路吹奏着来的,曲声似潮,时低时高,时涨时落,俊逸清泽。坐在我面前,他半张着眼眸,明朱色的唇张合自如,幽雅的乐曲绕梁不绝,化作一股清逸的风,将我心中郁结之气一点点抽离出去,只剩下如他心境那样的纯粹、简单。
  也许是我太投入,箫声停了许久我才反应过来,朝着他用手势表示谢意。
  末了,他要走,临走时对我真诚道:“皇嫂,臣弟能看出,不论太傅大人,或者皇兄,都对您一往情深。不管你决定和谁在一起,臣弟都支持你。可是,臣弟还是希望你做我的皇嫂,其实皇兄他从小到大就不会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他总按照他所认为的方式前进,并不管他人的意愿,或者这正是他失败之处。”
  也许他说得对,可一切都晚了!他朝他的方向去,我只能朝我的方向走——一个只会远离他的方向。
  “皇嫂,听说您三天没吃没喝,您这样糟蹋自己可不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随意虐待自己呢?”他说的话轻轻的淡淡的,却醍醐灌顶般,让我猛然清醒过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父母还在身边,他们看到我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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