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皇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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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用再听我解释,那我先回去了。”
“和我一起用膳,真的很为难吗?”
“不是!”
“那为什么还要拒绝呢?”
“我……”
“如果你是因为怕自己爱上我而拒绝,你就是个愚蠢的胆小鬼!”
“你才是胆小鬼!”
“如果不是,那就乖乖过来用膳。”
死要面子的花点点呀!怎么笨得像猪呀?这么容易就中人了人家的激将法!这么想着的同时,双脚却不听使唤地走过去了,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满意地看我的举动,他朝殿外拍了拍掌。
数名宫女太监便端着热腾腾地食盘走了进来,银壶金碗白玉箸,菜品却是清菜素淡不同往常。
摆摆手,所有人立时退下,他笑起来:“听御膳房的总管说,你最近的食量似乎越来越少了,是没有胃口吗?来,尝尝专门为你准备的野菜,很美味的哟!”
听了这话,我突然乱感动了一把。“不是国事繁忙吗?还关心这个?”
“也得看是关心谁呀!”
鼻子被他重重地刮了一下!心里暖洋洋的,就连冬辰也没有这样关心过的事,他居然一直暗暗在注意着。
“看着我干嘛?用膳吧!”
身边一尺远的这张脸柔和得不像话,无法用词语去形容。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我赶紧低头扒饭。“哦,我没有!好!”
简单地一餐,彼此没有过多的言语,却平白多了种安心的感受。是我变了吗?还是烈焰明魅力太大了?又或者变的人是冬辰?
“陪我到皇极殿!”这是膳毕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我对他的行为感到万分不解,对他的信任却在一点点增加。
“去了,就知道了!”一身纯净的飘逸白衫,他跨下殿台,在一个小宫女的侍候下穿上一双舒适柔软的丝履,轻盈地走在前面,步步生风。
见我迟疑,他调头催促:“怎么?以为我又有什么坏主意了吗?”
“昨晚不就是例子吗?”
“谁让你放广藿香?差点害惨我了!若不是我修为到佳,早被你那十二美人给啃得骨头也不剩了!捉弄你一番,算是轻的了。”
“那也没有必要不上朝呀!”
“不过么做,你将来岂不是要故伎重施?”
“谁让有人好色来着?活该。”
“要是好色,你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吗?”
这倒是!
“走吧!”再次催促,他已向前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隔着几步距离,心里猜测他到底要做什么?
皇极殿,我是见过的,镶金抹银,金壁辉煌,是充满着政治权谋的地方。由古到今,不论是帝王,还是臣子,都在这样的宫殿里为权力的欲望挣扎、沉溺。此时,宽敞的大殿内空旷无人,安静得连羽毛落地的声音也能听见,奇诡的气息四处游荡。
“来,你坐在这里看看。”没等我反映过来,他已经略施轻功,直接将我带上居高临下的殿台,将我按在了龙椅之上。
这可是龙椅,哪里随便坐得?我反应过敏地,弹跳起身。坐皇帝的龙椅,这玩笑可开不得!但他制住了我的动作,没有给我起身的机会,而是陪同地坐在了一旁。
“花儿,你看。这就是帝王坐的地方,每天我就在这里打理朝政,高高在上,不可攀越。没有任何人可以与我并起并坐,因为他们不敢!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必须深谙权术、玩弄权术,必须将许许多多真实的性情深深地藏起来,必须掌握生杀大权,身不由己。这就是帝王,所有人称羡的孤独的帝王。”
什么叫‘高处不胜寒’,说的就是他了!目不转睛地看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我要争得天下,是因为父皇有遗命,也是因为母后和皇弟。”他显得很矛盾,平静的样子好像从他口里说出的都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第二十章 透着古怪的一切(7)
好难理解的理由呀!我疑惑地望着他:“因为太后和烈焰宏?”
“因为我恨他们!”抽动着的侧脸,目光血色闪现,唇抿如锋利的刀锋,强烈的恨让人触目惊心。“宜妃是皇弟的最心爱的女子!是我强取豪夺,抢了过来,做了侧妃。”
一句话,惊得我嘴都合不拢,只说出两个字:“什么?”太不可思议了,宜妃竟是他抢来的!好可怕的人!连亲弟弟的女人也抢?为什么他要这样做?好几个问号出现在我脑海里,思想却停在惊愕里,问不出口。
“所以宜妃偷偷去看皇弟,我一早就知道。”他将十指合拢,揉成一团,似乎对自己说的事也感到很不自在。
现在的他,一点也不像一个皇帝,倒像是憋了一肚子话需要倾诉的普通人。“那你为什么抢宜妃?既然知道宜妃看望他,为什么还不吭声?”
“你说过,我不懂得爱。但我以为他们这就是爱,不离不弃,就像你和我,曾经不惜用生命去保护对方。”说到这里,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浅淡的笑,那么优雅。“所以我不忍心去破坏。再者,宜妃的为人我清楚,她不会也不敢做出出格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恨他们?”
“你相信吗?我是个一生下来就不受宠爱的皇子。”他半转过头,极度受伤的神色悠然挂在美极了的脸上,“我甚至不如平民百姓家的孩子幸福!”
默默无语,像谁捏住了我的喉咙,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话去安慰他,只得主动握住了他的双手,竟感觉到他的手在不住颤动。
“因为母后生我的时候难产,九死一生才得以母子平安,所以从我被生下来那天起,就注定被她抛弃,得不到她一丁点关爱。后来皇弟出生,她却疼爱到了骨子里,将剥夺了我应得的一切都加倍地给了皇弟。所以,从小到大,我努力地学文练武,努力地讨好她,希望她也能像疼爱皇弟一样疼爱我,哪怕是一点点。可是,她连多看我一眼也没有。为了引起母后的注意,我变得调皮捣蛋,顽劣不堪,有一次甚至火烧了一个大臣的府阺,可她还是没有正眼看我一点点。我恨她为什么这样不公平地对待我,同样都是她的亲生儿子,得到的却这么不均。我恨皇弟夺走了她对我的爱,所以凡是皇弟的东西,不管我是不是真正喜欢,我都会不遗余力地去争夺。”
过去的那么多年,他都生活在这样缺失母爱的阴影下,多么脆弱与无助,却又要在背着这样沉重的包袱的同时竭尽全力地让自己变得更加出类拔萃,为的只是母亲的一点点眷顾,哪怕一个眼神,一个简单的动作。多少年后,他终于变成了现在这样,他的狂成了理所当然,他的邪佞也成了理所当然,他的与众不同也成了理所当然。
“花儿!你知道吗?母后甚至偏爱到想把天下都给皇弟。其实只要她面对面告诉我让我放弃,我就会照做。可她不!你知道我在从烈日营回京城救你时,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你相信吗?那一刀是母后刺的,她亲手刺的。当时,皇弟就站在一旁!”恨像爱一样已经深入了他的骨髓、血液,无法逆转。
“怎么会这样?”
“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她不要我这个儿子就罢了,竟然要我死。”泪珠儿在他的眼眶里打转,他却固执地不让它们流下来,坚强而又委屈,然后苦笑数声。
“烈焰明,你别这样!别这样,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不敢相信他所说的一切。这一切,该是多么可怕的一场殊死梦魇。
“花儿,你知道吗?锦衣卫、铁甲兵都是母后为剥夺我皇位继承权所训练。不仅如此,北泽城的军队,也是她许以好处,才按兵不动。在皇陵,靖王目睹了一切,母后联合施相控制烈日营,又派铁甲兵埋伏在陵墓之内,她知道我一定会亲眼看见父皇落葬。多完美的主意呀!还有那些陵墓外以及山上的士兵,也都是出自她的手笔。你相信吗,这就是我所受到的待遇。”
第二十章 透着古怪的一切(8)
想起那漫天的凶狠嘶杀,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不寒而栗。更别说他了!“既然你知道危险,为什么还决定要去皇陵?难道你没有想过关心你的人吗?”
“我没有想过太多,只想看看母后和皇弟是否真的能够下得了手,在父皇的葬礼上杀了我!”他傻瓜似地笑起来,却是那样难以平复的哀伤:“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的喊叫声,以娇小的身躯冲上来挡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从来没有那样澎湃过,从来没有,原本抱着一死的心突然之间就活过来了,前所未有地渴望继续生存下去。”
“……”原来是我让他有了生存的理由。
他站起来,抽走被我握住的手,含泪的眼睛那样明亮,湛湛发光,偏偏又笑得诗情画意,“当我从梦魇中醒来,看见你火光冲天的样子,骤然明白自己过去的生命其实是为了等候你的出现,那感觉真美妙,就像我的世界一夜之间绽开了无数花朵!”他高举着双手,宽大的袍袖落至他的方肩,露出结实的臂膀,在空中欢腾地舞起来。
我安祥地坐在龙椅上,看着这个惊为天人却内心柔敏的男子不住扭动着又丑又怪的舞姿,对他的认识在这难得的坦率中悄然转变了不少,心尖萌动,有种深奥的情绪像被春雨润湿的种子,跃跃欲试地想要冲动起来,细语喃喃:“明,你会幸福的!”
“花儿,你在和我说话吗?”他笑弯的眼认真地望过来,找不到眼泪的痕迹,似乎过往所受的心伤都在他敞开心扉的时候会都已经烟消云散,整张花样的脸面,清润光泽。
“没有!”否认着,我起身,独自走下十数极台阶,直到大殿正中方才停步,回望之时,他洁白的身影宛如天神一般站在高处,像朵素净的白莲。
“花儿,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理宜妃探看皇弟一事?”他流光婉转地问。
“你不是已经打定主意了吗?”我对他满怀信心地道。
轻哼着笑了起来,一夜未眠的他仍在那高高的銮殿前手舞足蹈,精神焕发,不知疲倦。其实,狂傲的他有时很孩子气,也有可爱的讨人喜欢的一面。
我步出殿堂,将唇边笑意悄悄收了起来,阳光已然退到了殿廊之外,林列的侍卫们敬慕地致意于我,心中悠畅,这大概是我与烈焰明间相处得最和睦的一次了。
然而,走入永安宫时,冬辰正焦虑万分地在通向正殿的廊亭里走来走去,忧色冲冲,显然是在等我。
见他如此急躁,我顿时就察觉到了不祥的预兆,因为通常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六部里忙于公务才是。“冬辰?你怎么在这里?”
“点点,你回来得正好!我派去万花山庄的人刚才急报于我,说是玉婆婆失踪了!”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婆婆失踪了?”原本打算派秀儿去趟梅苑,问问四少万花山庄的近况,看来现在什么都不会问了,肯定发生什么意外了。
“这事来得太蹊跷!四少到京城前,我曾去了书信,让他通知万花山庄,说你如今一切安好,只等养好伤便回去!后来因为需要你假扮公主,所以我派人去江州,准备接玉婆婆进京陪伴你,原本是想让你高兴高兴。没想到派去的人到了万花山庄才知道,玉婆婆早在他们到山庄之前数天就起程上京城了,一路追随后,竟然发现她老人家失踪,下落不明。”
“这可如何是好?公主被刺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