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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烟雨江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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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墨垂手站在旁边,居然也不试图阻止。陆浅羽被打断的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 
      往里行不了几步,刚刚转入内堂,他忽然听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声音。 
      很轻,很细,像小猫那样细细的压抑的呻吟声。 
      声音模模糊糊,似乎是有人竭力咬着嘴唇,但细细的呻吟却仍然忍不住断断续续的泄漏出来。 
      陆浅羽的脚步忽然停了。他的脸色蓦然变得很难看。 
      呆站了一阵,他猛地回头瞪着屈墨,“秋左使回来了?” 
      屈墨沉默着点了点头。 
      陆浅羽紧捏着手里的折扇,又在内堂呆呆站了一会,忽然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天色渐渐暗了。 
      秋无意被梆子声惊醒的时候,正是初更时分。明月的清辉透过窗棂散射进屋里,地面上光晕宛然。 
      一阵呜咽的洞箫声自远处隐隐约约的传进耳际。 
      箫声低徊,悱恻不已。秋无意凝神细听了片刻,唇边却渐渐勾起了几分笑意。 
      他有些吃力的坐起身来,随意找了件外衫披在身上,循声走了出去。 

      清冷的月光照在大片修竹之上,竹枝在风中摇曳不定。卓起扬披着长衫,静静的立在竹林间。 
      呜咽的箫声倏然停顿。 
      卓起扬放下手中的洞箫,注视着秋无意悄然走近。“怎么不多睡一会?” 
      秋无意笑了笑,“睡不着,出来走走。”他抬头望望天上,“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么好的月色了。” 
      卓起扬注视着眼前这张秀气的面容,沉默了一阵,“你瘦了。” 
      “是么?”秋无意摸摸自己的脸,“我倒没注意。” 
      “最近在外面过得不好?” 
      “……也没有什么不好。最近路途奔波,消瘦自然是免不了的。” 
      秋无意笑了笑,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神色一正,躬身回禀道,“启禀教主,七杀门之事虽然了结,不过此次前去漠北的另一件任务却……” 
      “今夜我们不谈这些。” 
      秋无意愕然的抬起头来。 
      月色下,卓起扬微笑着伸出手去,将面前的身影整个揽在怀里,低沉的声音中带出隐约的笑意, 
      “今夜的月色很好,不是么?无意。” 
      秋无意怔了怔,忽然全身放松了下来。 
      他轻轻闭上了眼,任凭自己靠在这温暖宽广的胸膛上,“今夜的月色确实很好……卓大哥。” 


      第五章 
      悠扬的钟声穿破清晨朦胧的薄雾,回荡在山峦之间。 
      风云顶上,身着苍流教青色服饰的无数教众穿梭来往,却都是行色匆匆,神色肃然。 
      苍流教分舵遍及大江南北,凡各地分舵主职位以上者,每年五月、十一月的月圆之日,都要来到总坛述职议事。今日是十一月十五,正是苍流教例行议事的日子。 
      如此大规模的例行议事,秋无意却还是第一次参加。 
      年幼时不提,自十三岁起,他就在萧家。而半年前的那次例会,又因为苍流教大举攻打武林同盟而取消。 
      自半年前的那次胜利以来,苍流教势力大盛,苍流教自教主卓起扬以下,无不踌躇满志。因此,此次例会必定意义非凡。 
      为了不错过此次议事,秋无意一路换马不换人,在半个月之内,他竟然真的从漠北赶回中原,提前一日到了风云顶。 
      然而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人虽然到了总坛,但翌日早上,他居然起迟了。 

      钟声敲响的时候,秋无意才蓦然从梦中惊醒。任他的轻功再好,飞身急掠到议事堂门口的时候,里面早已经黑压压站满了人。 
      秋无意刚向里面走了一步,数十道或熟悉或陌生的视线顿时齐齐射过来。 
      下个瞬间,站在后面的众人纷纷躬身行礼,“属下见过秋左使!” 
      秋无意微微颌首回礼,眼睛一扫间,那些行礼的人他却大半不认识。 
      就在这时,一个清越声音盖过众人的声音,朗朗笑道,“秋左使好大的架子!” 
      众人愕然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淡黄绸衫的身影施施然自暗处走出来,赫然是教里的护法右使陆浅羽。 
      陆浅羽微笑着望着秋无意道, 
      “‘满月之晨,齐聚于风云顶’。教主的手谕令下,连远在千里之外的各地分舵主都早早赶到这议事堂,却不知身在总舵的秋左使何故迟到耶?” 
      秋无意瞥了他一眼,还未接口,众人中已经有人将话接了过去,朗声道,“陆右使说的固然不错,只是未免对秋左使有些苛责了。” 
      陆浅羽眉头一扬,侧身望去,说话的人却原来是洄风堂堂主戚莫聪。 
      戚莫聪拱手行了个下属礼,直起身来笑道,“陆右使可能有所不知,不过属下日前和秋左使共同于漠北执行截杀任务,是知道其中辛苦的。说句实话,属下单单从关外赶来总舵就累死了几匹马,而秋左使带着人从中原赶去漠北,随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想必更是辛苦了。这俗话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秋左使劳苦功高,为了咱们教尽心尽力,陆右使就别再为这区区小事责怪他了。” 

      身旁几个分舵主微微点头称是。 

      陆浅羽轻摇着折扇,斜斜瞥了秋无意一眼,似笑非笑道,“秋左使固然劳苦功高,教里的规矩难道就不必遵守了么?” 
      戚莫聪怔了怔,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 
      就在这时,只听秋无意淡淡接口道,“教里的规矩当然是要守的。今日只是无心之失,我亦不想。” 
      “好个无心之失!” 
      陆浅羽一拍折扇,追问道,“连本教半年一度的盛事,秋左使都不放到心里去,却不知秋左使心里放的到底是什么?” 
      秋无意的嘴角噙着微微冷笑,也不回答,一转身,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径直从陆浅羽面前走开了。 
      陆浅羽的表情顿时有些僵硬。大堂里的气氛霎时间尴尬起来。 

      就在这个微妙的时候,议事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格格娇笑声, 
      “呵呵……我说浅羽啊,你这个孩子怎么老是和人家怄气哪?” 
      随着这个声音,一个婀娜的身影自门口款款走进来,笑道,“浅羽好孩子,快来告诉本长老,这次又是谁欺负你了?” 
      陆浅羽的脸上登时又多了几分尴尬,犹豫了片刻,还是无奈上前行礼道,“浅羽见过聂长老。” 
      原来这个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苍流教硕果仅存的前代长老,‘千面玉玲珑’聂玉心。 

      聂玉心对着满堂行礼的人众摆摆手,眼角一瞄之间,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她笑着走到了秋无意的面前,“无意,你说。是不是你欺负浅羽?” 
      秋无意怔了怔,不好点头,也不好摇头,也只能苦笑着行礼。 
      本来尴尬的气氛,被聂玉心乱糟糟的搅和了半日,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浅羽心有不甘的重重哼了几声,正想说话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声轻咳。 
      他心中一惊,倏然住口! 

      霎时间,大堂之内黑压压众人全部单膝跪下,齐齐朗声道,“参见教主!” 
      卓起扬的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负手缓缓自门外走了进来。 


      第六章 
      议事堂分内外二厅。外厅为日常会客议事之用,内厅则专门为了每年两次的例行议事而建,平日里绝不轻易打开。 
      卓起扬抬手示意之下,早在旁边守候的几名教众合力推开内厅大门,躬身请教主先行。众人随即鱼贯而入。 
      大厅之内相当宽敞,布置亦不乏雅致,然而秋无意乍一进门,放眼望去,满眼却只见一张长桌。 
      从大厅一端直直延伸到另一端,宽数丈,长达二十余丈的黑木长桌! 
      教主专属的座椅,就在这长桌的尽头。 
      卓起扬大步走过去,首先坐下。稍顷,众人各自落座。 
      秋无意略微犹豫了一下。他是首次来到这里,一时间竟不知坐哪里好。正迟疑间,只见卓起扬望望他,随手指向身旁最近的那张空座椅,平平淡淡道,“秋左使,这里坐罢。” 

      纷乱的大厅内倏的一静。 

      凡是能进入这内厅的人,必定是分舵主以上的职位者,入苍流教多年的下属。也因此,众人也都清楚的知道,长桌前的座位按照教内职务高低之分划定这个不成文的规矩。 

      卓起扬指定的那把椅子其实已经空置很久。它的前任主人,正是早已故去的苍流教四大长老之一,屈流重。 
      今日卓起扬如此安排,难道是有意攫升秋无意为长老? 
      众人彼此间交流了几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夹杂着各式复杂情绪的眼神又齐齐向秋无意身上望去。 
      秋无意沉静的拉开座椅,坐下。众人的怀疑揣测,秋无意自己却并不知道。 
      他也不关心这些。 
      在他而言,这把椅子不过是一个离教主比较近的地方而已。 

      就在各人的视线齐齐注视秋无意的时候,卓起扬却在专注的观察着其他所有的人。 
      无论是探究的,惊怒的,喜悦的,懊丧的,各人瞬间的神色、表情均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待小小的纷乱平静下来之后,卓起扬收起若有所思的眼神,若无其事的道,“各位请开始述职吧。” 

      苍流教的枝叶壮大,势力遍及大江南北,所耗的开销自然也是巨大。 
      各地分舵主轮流站起述职,除了地盘增减以外,所讲的内容却多半是所属分舵于黑道白道上插手的产业盈亏。 
      听了一阵之后,秋无意渐渐觉得有些不耐。他原本在武林同盟中掌管内务事务之时,整天便是与这类相似的事情打交道,做的熟了,所以听到前面就大致能猜到后面内容。 

      耳边心不在焉的听着江浙分舵主的述职,他的视线却渐渐挪到了卓起扬的身上。 
      卓起扬交叉着双手撑在下颌,听得很认真,很专注。遇到疑问的时候,他的问话却也相当的尖锐严厉。仅仅刚才的半个时辰内,两个处事不力的分舵主就被当场撤去职务。 

      似乎从很小的时候起,这个人处理事务时的态度就是这样,决断到近乎冷酷。 

      正出神间,耳边忽然传来了卓起扬的声音,语气平平的问道,“朱舵主,你方才说江浙一带分舵今年抽成不好?到底有多不好?” 
      朱舵主的额头渗出了大颗冷汗,却不敢去擦, “大约有五十万两的差额才能收支相抵。” 
      “五十万两?”卓起扬重复了一遍,慢慢道,“这不是笔小数字。” 
      朱舵主垂头道, “还请教主明察。今年本教的征战地主要就是在江浙一带,金陵、杭州那里都死了不少人,百业不兴,因此分舵的抽成也就……” 
      “我不关心这些。”卓起扬蓦然打断他的话,冷冷道,“我只知道一件事。为了你的无能,总舵要多拨五十万两银子给江浙分舵。” 
      朱舵主的头垂的更低,颤声道,“属下……属下回去之后就……” 
      卓起扬摇了摇头,“你不必回去了。”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冷,“朱舵主交由刑堂发落。舵主一职由原来的副舵主暂代。” 

      宽敞的大厅内鸦雀无声。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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