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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午门囧事-第33部分

小说: 午门囧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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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怎么也没有中招呢?”

小乔被人拆了台面,大窘,支支吾吾道:“……我、我也不知道。”

阮似穹再看她一眼,眼中华彩流转,但笑不语。

“阮师叔,小乔是师傅一个月前新纳的弟子。”

三师给几位师喂完了药,也轻轻一跃落到地上。

“小师刚入门,对内力研究不深,不过她先前习的是别派大家武功,所以能防迷也不稀奇。”

“别派大家?”阮似穹似乎若有所思,“敢问是哪两位大家?”

“正是隐世高手东方红与西门不败两位大侠!”七师雄赳赳的声音插进来——她这回是彻底醒了。

小乔以手掩面,不敢直视阮似穹。

“……这两位大侠的名号倒是有些陌生。”阮似穹的声音还是不急不慢,波澜不惊,“不知他们的必杀技都有哪些?”

大家都安静了,等待着小乔的回话。

小乔心中哀号一声,急中生智道:“其实家母与家父最擅长的不是武艺,而是阵法。”

“哦?是何奇阵?”阮似穹的声音里有一丝丝的兴趣。

她深吸一口气:“便是传说中的天涯八卦阵。”

大家静默片刻。

忽闻阮似穹一声轻笑,打破这僵局:“……看来是温陋寡闻了,居然没听过。”他拍拍小乔的背,状似亲昵,“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

小乔方松一口大气,只是被他这么一拍,胸腔突然有鱼腥味涌上,最终破喉而出。

“哇”的一声,她呕出好大一口血。

师们顿时傻眼了。

“你中的那掌果然不一般。”阮似穹拧起眉头,“那大汉当时手冒青烟,许是烈焰斩。”

众人面大变,一向娇生惯养的九师居然被吓的滚出泪来。

“小师,你要不要紧?是不是很痛?”她伸手去摸小乔。

“不碍事,不碍事。”小乔努力朝她牵动嘴角,“其实呢,师,吐啊吐的也就习惯了……”

话音未落,忽然被人打横抱起,轻轻揽在怀里。

“药王谷的弟子居然敢施这般毒计,不知轻重!”阮似穹的眼瞳如漆墨一般深不可测。

转头望小乔,话语却是温柔无比,“不要说话,我这就带你回山求医。”

他冷着脸,迈开步子朝前方奔去。

几位师也赶紧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约莫行了一炷时间,阮似穹隐约听见怀中少痛苦的嘤咛。

“怎么了?很辛苦?”他俯下脸。

“师叔……能不能走慢一点儿……我被晃得好疼……”

小乔咬着嘴唇,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痛得什么都炕清了。

阮似穹却加快了脚程,低声安慰着:“乖,这烈焰斩虽然最忌晃动伤者,但如若延时不治,只怕会没命。你听话,先忍一忍。”

小乔无法争辩,嘴角已经咬破了,渗出丝丝嫣红。

阮似穹心中不忍,便哄她道:“你若疼的实在厉害,就唱歌发泄,不要老咬着嘴。”

怀中人静默片刻。

就在阮似穹以为她已经痛晕过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真挚的,带着哭腔的,加微微颤音的奇异歌声——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西陵篇 菜疗伤

阳光明,暖风滑过他们的面颊。

路面铺着灰石板,缝隙中露出幼嫩草芽,山间隐隐现出一盏长又白的墙,墙头堆叠着排排青瓦,云彩的影子自山坡上悠然掠过,清中幽幽里静,光影

变幻,不可说。

“就要到了,你且忍着点。”阮似穹将怀抱收拢,对着怀中人儿安抚。

“……我这样送你回去,你师傅见了一定会大发雷霆,怪我没有照棵西陵弟子……”

他轻柔低语,似认真,又似调笑。莹澈容颜仿佛中月,溶溶照进人的心里,飞扬眼眉捻开三分微笑,如清晨着露的。

“……你们师傅顶讨厌我,呆会儿见了他,你要说句公道话,我可没对离三堂的人见死不救……”

清乔什么也没听进,她迷迷糊糊看他,忽然想起了一些斑驳的往事。

月牙衫子,薄觖依依,同样出尘逸致,同样绝代风华。

有人也曾这样揽着她嬉笑,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话。他为她驯服百年一现的西域神驹,为她间戏言寻遍天下。

最终,他却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要杀她。

我本带着梦想无害的生活,无奈这现实总是反复嘲弄我。

胸腔如着了火般滚烫,心却是冷的,就像秋里的泉,一汪透心的凉。

她轻轻合上双目。

阮似穹眼儿一敛,不着痕迹打量着怀中人儿。

薄衫下少的身瑟瑟发抖,没有温度,淡淡的体,似初夏一朵亭亭小荷。

在她的细白的左腕上,套着一只精致银镯,风儿一吹,叮当轻响。

于是他抿了抿嘴,清泠的视线自眼角边沿擦出去。睫毛低垂,有片云遮来,盖住他瞳中那些静静流淌的东西。

芬萦绕,天幕徐徐勾起一抹优黄。

再行片刻,已到西陵派跟前。

依山而建的院落极见气势,粉墙黑瓦,石狮狰狞,朱大门外立着几名青衣剑士。他们瞧见阮似穹,先是一怔,随即恭谨行礼,方才将大门打开。

一路上有无数西陵子弟朝他们行注目礼,阮似穹大约是习惯了,熟视无睹处之泰然。

进了离三堂,清乔顿时被吓一跳——不知谁走漏了消息,厅中其他罗汉悉数到齐,个个神情肃穆,唯独不见平时唯恐天下不乱的王天山。

“——师傅呢?”三师向前跨出一步,神焦急,“小师受伤的事,他老人家可知道了吗?”

“知道。”答话的是鲁,慢吞吞的白水子,不温不火。

“知道了怎么还不出来?”三师一跺脚,“你们到底有没有通报?小师中的可是烈焰斩!”

“通报是通报了……”鲁瞄一眼阮似穹,面带三分为难,“不过师傅听说阮师叔要来,一直忙着在里屋挑衣服……”

这话映在阮似穹耳中,他只莞尔一笑,静远悠然。

“哈哈哈——”忽闻三声大笑,一位中年男子从幕帘中仪态万方的走出来。

浅绿长袍,临风飘然,脑后束发,层层漆韵,领口有锦红牡丹撩动,缤纷了众人的眼。一看就知道经过了精心搭配。

众人皆很有默契地做陶醉欣赏状,唯有阮似穹不失孩童心,他朝小乔眨眼,横斜右眉,沉甸甸的满是嘲弄。

“——你们还知道回来?”幸好王天山只当他透明,径直朝座下人劈头问罪。

“徒儿知错!”三师扑通一声跪倒地,满脸惭愧,“是徒儿无能,没能护的小师周全,还请师傅责罚!”

“哼!”王天山冷哼一声,转头朝小乔看来。

“——你又受伤了!”他皱起眉头,目光锐利如刃,“要我怎么向他交代?”

“不碍事,不碍事。”小乔讪笑,她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休息两天自然就好了。”

“恐怕不行。”阮似穹忽然开口,声音朗朗如玉,“王堂主,你这徒儿中的是烈焰斩,要用般若功疗伤半月。”

“什么?!”王天山一拍桌子,几乎要怒发冲冠,“甘小乔,你真是吃干饭的?头次下山就中个烈焰斩回来,真是丢我的脸!”

“师傅,您不要生气,生气伤肝。”小乔以手捂脸,表现地万分委屈,“其实单纯就武学而言,我是一个天才,只可惜天妒英才……”

眼看王天山又要发怒,小乔赶快嚷嚷:“师傅呀,所有的爷爷都是从孙子走过来的,您得给我时间……”

阮似穹终于莞尔,扬起嘴角对王天山道:“我看王堂主还是稍后再做责罚吧,你这徒儿的伤耽误不得,需要赶紧医治。”

屋子里顿时陷入一阵奇异的静默。

“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放眼整个西陵,除了师傅和你阮似穹,还有谁会那般若功?!”

好半响,王天山终于开口,却是面红耳赤,咬紧了牙关。

“我自然清楚。”

阮似穹浅笑,眉间唇角都是兴味:“不过直接带走你的徒弟不合规矩,于情于理,总还是要过来问问。”

言下之意,我来只是顺应情理,与你本人无关。

“你……随你怎么办吧,能治好她就成。”

王天山颓然挥手,浑身斗气消去一大半。

阮似穹颔首莞尔,染了十成气的午后阳光从他身后透过来,带着碧草青青的曼之味,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

这样不落痕迹天上人间的风采,岂是师傅精心打扮就可以胜过的?

众人皆在心洲叹。

“我这就带你去疗伤。”出了门,阮似穹朝小乔埋头,淡淡一笑。

承着他一起一伏的温厚胸膛,半缕发尖斜斜擦过她的脸。小乔忽然发觉,自己其实一直停留在他的怀里,半步也不曾离开。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笃定了这一切。

她静静打量他。

他的眼中凝着一抹幽蓝暗沉,目清泠,就像晨间飞鸟掠过带起的一阵风。

“师叔。”她轻声唤他。

“什么?”他侧过好的脸,半边玲珑,半边暗。

“……我只想说,请你务必治好我。”她神凝重,大义凌然拍拍他的肩,“我的下半生,可就全靠你了!”

—————————————————旅途归来的分割线——————————————

疗伤是一件很费时间的事情。

在漫长的运功治疗中,顾清乔终于沉沉睡去,迷糊中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名为“穿越”的漆黑剧院里,茫然不知所措。

“要有光!”作者的声音忽然响起。

于是舞台大亮,穿越的世界从此有了光。

“要有男!”读者甲的声音紧随其后。

舞台一阵天摇地动,她的身边多了段玉、陆子筝、阮似穹三个帅哥。

“要有虐!”读者乙发表高见。

于是段玉拔出腰间的佩剑,直直朝她胸膛戳去。

噗的一声。

她感觉不到疼痛,只呆呆看着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大窟窿,鲜血自洞中潺潺而出。

“这算什么!光虐猪不够,还要虐男猪!”读者丙大为不满。

于是段玉拿起宝剑,十分无奈地朝自己肚子上捅了一刀。

“后妈,后妈!作者是后妈!”“挺段派”读者丁戊己庚心疼了,开始尖声嚷嚷。

“我来也!”

妖孽陆子筝忽然跳出来,按住她的伤口,“我要打破少小说里但凡后出场者都是男配的魔咒!”

“啊啊啊,不要1对1,我们要NP!”又一群读者大声呼喊。

“……这个,NP不好。”某书商突然出现,面带为难,“最近国家严打,我们要走清纯朦胧流,请作者务必将情节控制在高压线以内……”

一时间,剧院里鸡飞狗跳闹哄哄吵翻了天。

“我靠!”

顾清乔终于忍无可忍,一脚将作者踢飞:“滚你妈的蛋!老娘是要穿回去的,NP=noperson好不好!”

话音刚落,她的左鼻孔里突然淌下一行鲜血。

“怎么回事?”她惊惶失措起来,“我只是身体受伤,为什么鼻子要流血?难道这是所谓的报应?”

“因为在导演看来,鼻孔流血便于特写面部表情,更加有震撼力。”

段玉缓缓发话,满脸淡定。

无奈二十分钟后,鼻血依旧狂流不止。

“不要啊!”她开始嚎啕大哭,“血为什么还不停?难道我得了白血病?”

段玉看她一眼,叹口气:“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背着她来到一个人际荒芜的海边,白鸥飞翔,寒风呼啸。

夕阳中,两个人的身躯紧紧贴到一块儿,在沙滩上洒下长长的影子。

天边响起了经典的《Romance》。

此情此景如此熟悉,让她经不住眼含热泪:“……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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