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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午门囧事-第23部分

小说: 午门囧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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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的是位低眉顺眼,面容愁苦的小姑娘——顾清乔。

“哼,只要是跟着我,去哪儿又什么分别?”

睥睨的眼神,目空一切,答话的是传说中的妖孽——不骂不舒服斯基陆子筝桑。

唉。

清乔叹口气,哀怨环顾起四周。

在这摇摇晃晃的马车里,还坐着另外两个人:陆子筝是一脸享受,轻松愉悦,邵义则浑身散发出浓浓怨气,连正眼也不肯瞧她一眼。

奇怪,我什么也没干呀?一直对这小太子好吃好喝伺候着,生怕他受了半点委屈。只不过是前些天无意说了句半吃了元宵没胃口吃饭,那小正太的脸

就一直臭到现在。

唉,男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缆去也猜不明白。

“丁丁最想去哪儿?”

陆子筝忽然转头,明明灭灭的光影投射于脸中央,令人心头一跳。

“我?”清乔一愣,下意识开口,“我想回家……不,想去上清寺!”

近来邵义已经开始饮食规律,气也好了不少,她估摸着帝灵下落有望,打算先去和空空大师开个通气会,搞不好还要再来个头脑风暴。

“——为何想去寺庙?”陆子筝一挑眉,面上愉渐消,“难道是因为那里有和尚?”

“哈哈哈……”清乔脸上挂起黑线三条,吞吞吐吐道,“可不就是因为那里有个和尚……”

“好,你中意头发短的,也不是这么个中意法!”陆子筝忽然硬生生打断她,脸上有着山雨来风满楼的前兆,“——再说了,也不是每个僧人都剃光

头的!”

耶?清乔一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吃不准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只得唯唯诺诺附和:“是是,大侠说的极是。”

心里然住想,我靠,难道这世界还有长发飘飘的和尚?

陆子筝叹口气,宽宏大量拍拍她的肩膀,眼中掠过一丝若有似无的阴影:“做人嘛,目光要长远一点,视野要开阔一点!”

清乔忙不迭点头,生怕忤逆了这位变态大侠。

“来,告诉当当哥,你现在心里还在想着谁?”陆子筝又开始循循善。

“这个嘛,我……我很想冬喜。”清乔哭丧着一张脸,突然想起了什么,瞳孔一亮,“对了,还有喵喵,你把我的喵喵搞到哪里去啦?!”

陆子筝噗的一下笑出来:“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早忘记这小肉球了。”

清乔横他一眼:“你还不搞出来让我瞧瞧?难不成……”她忽然想起什么,脸苍白,紧紧捏住陆子筝的手腕:“难不成喵喵被石头砸死了?”

陆子筝摸摸她手上的九转清音铃,斜了一眼邵义,转头低声安抚道:“乖,只要你带着这镯子,喵喵就一定会再出现。”

清乔听的云里雾里,又接收到邵义时不时飘来的打探目光,只得悻悻闭上嘴。

行至正午,陆子筝将他们安顿在一个山坡上,说自己要去准备一些食物,嘱咐他们千万不要离开马车。

“……你喜欢他?”望着陆子筝离去的身影,邵义忽然开口,面平静,不见丝毫波澜。

“我?”清乔又惊又喜掉转头——这么多天来,太子殿下总算肯开尊口跟她说话了。

她摆摆手,认真解释:“没有没有,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或者算……一个恩人吧!”

无论如何,九转清音铃是从他那里得到的,如果真的能回家,他没有三分功劳也有一分苦劳。

“……如果不喜欢他,你又为何愿意抛下一切,与他浪迹天涯?”邵义又问,脸上流转着一种诡异的光。

耶耶耶?

清乔听得下巴都要掉了:“我没呀……我跟他走也只是因为打不过他,再加上你不也被他挟持了嘛……”

“如果他死了,你会伤心吗?”邵义垂下眼睑,瞳孔中有锐光稍纵即逝。

啊?

清乔呆呆望着眼前的少年。

妖男会死?这是她从来没有想到的事情,虽然她并未对他产生特殊的感情,但是怎么说他也算的上她四分之一的而恩人,如果将来有天他死了,这…



“——你舍不得他。”邵义瞧她半响,静静下了结语,语气淡的不得了。

“……人、人命不可草菅,殿下还是少开这种玩笑为好。”清乔笑得颇有几分艰涩。

今天的正太实在太古怪,她想。

邵义微微一抿嘴,转头望向马车外,目光遥遥:“你不必对他抱有幻想,刚刚也算是你们见的最后一面了。”

“殿下在说什么?莫不是发烧了?”清乔走到他身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啊!”她尖叫一声,手腕被人紧紧捏住,刺痛。

邵义望入她双眼,深深道:“……娇,我给过你机会的,莫要怪我。”

然后他牵着她的手,纵身一跃,来到外面的山坡上。

阳光蓬勃,洋洋洒洒泼向草木万物,站在坡上往下望,清乔已然目瞪口呆。

山下满是全副武装的士兵,人山人海将这座小山坡围住,密密麻麻如同烟尘,来得汹涌莫测。

乌云压城城摧,举目一片黑茫茫。

这么多人,每个人手上都持着一张弓,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而每只箭的目标,似乎都是……她。

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她站在这云顶上,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人海浪尖上的一只小舟。

轻飘飘的,微不足道。

“娇,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邵义松开她;面容严肃,长发飞扬。

说什么?我能说什么?如此宏大气势,难道要我又蹦又跳呼天喊地的问候“山那边的朋友你们好吗?请挥动你们的荧光棒!”

她苦笑,目光顺着那群弓箭手一路飘出去。

然后她看到了他。

在那群弓箭手的尽头,在左青身上,他正扬起头遥遥朝他们看来。

锦衣博带,玉树临风,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他依旧是那样的气势凌人,眉眼间不可一世,|Qī|shu|ωang|仿佛坐拥这三千天下。

“……段玉护驾来迟,奉陛下之命,捉拿叛国贼杜娇!”

她听见他淡薄的声音,只觉得喉头发紧,依稀看见眼前有蝴蝶飞扬,渐行渐消,见不得光。

“……不论死活,缉拿到手者,重重有赏!”

风一吹,那几个字恍恍惚惚全化了。

连个回声都没留下。

“慢!”

忽然有人挥手,喝住这即将决堤的千军万马:“——她不会武功,你们无需大动干戈。”

清乔茫然转头,发现说话的是邵义。

他正目光复杂看着她,千丝万缕,似怜悯,又似哀伤。

“乖乖随我下去吧!如果现在反抗少一些,将来……”他犹豫片刻,轻声道,“……将来的痛苦也会少一些。”

然后他径直牵起清乔的手,于众目睽睽下穿过山路,来到箭手阵前。

那只需要短短的几分钟。

但对于顾清乔而言,却已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两人刚走到箭阵前,立刻有士兵一涌而上,将清乔硬生生从邵义身边拉开。

推,攘,扯,毫不怜惜玉。

邵义静静站在原地,有些发呆。

“殿下受惊了!”有将士跪在他身边请罪,战战兢兢。

然而他却什么都没听进耳朵里,他只是怔怔看着少远去的背影,看着她娇小的身躯被士兵们架着,一步步朝前方走去。

他留意到她回头望了一眼,却未曾看他。

那瞬间她的面容像雾一样,飘着叫人炕清底细的表情,淡得似层烟,一碰便散去。

他抬起自己的手掌——方才她的手停还在这里,他记得那触感,柔软,细滑,带着淡淡一缕。

她这样的娇弱,肯定不能吃苦。

他无声想着,心头忽然一阵抽紧,四面八方都涌来灰的气场,尘土飞扬。

顾清乔被押到左青面前。

段玉依旧坐在马身上,居高临下,神情冷漠,似乎已经完全不认得她。

“杜娇,你可知罪?”

这是他开口问她的第一句话,面无表情,唯有眼波里映着两盏暗火,灼灼闪着幽冷的光。

——他是彻底打算不认她了。

惊悚似碎雪,铺天盖地兜头砸来,阴寒刻肤彻骨,倏乎而至,连空气都结冰了。

顾清乔望着眼前这满身疏离的男子,只觉得很怕很怕,眼睛开始变热,热得滚烫,烫得刺痛了眼眶。

“加之罪,何患无辞?”苍白着一张脸,她轻轻咬住下唇。

“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段玉一挑眉,眸光逼人,直直探入她渐渐放大的瞳孔里。

沉思片刻,她终于仰起脸,冲他勉强一笑。

“……许久不见,王爷,你还是这么的呀!”

这回段玉送给清乔的见面礼,是一座冷冰冰的监牢。

绝对冷,绝对冰,且绝对的空荡荡。

阴暗幽闭的空间里,只有一张窄小的石,上铺了层薄薄的稻草,头放着乌黝黝的棉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寒风一个劲儿自她身边萧瑟而过,呼——呼

——

僵在原地好半天,清乔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草、草、草垫……”她瞠目结舌瞪着前方的“家具”,“黑、黑、黑心棉……”

她仿佛可以看见,有无数的小强和小螨正在这上欢畅的打滚,自由的流窜;她甚至还可以想象,他们之间相互问候的对话——小螨谄媚道:“嘿,强

哥,最近好吗?您老可是我们昆虫界的大明星啦!”小强叹口气,语气特深沉:“唉,忙呀!最近天天要去周星星家轧戏,没日没的就为混口饭。兄弟,

不瞒你说,做虫难,做一只演艺圈的名虫更是难上加难啊!”

——Oh,no~~~~~~~不要这样,不能这样!一向娇生惯养的她哪见过这阵势?嘴一瘪,当场嚎啕大哭起来:“作者,你这个变态,有没有必要把我虐

成这样?”

话音刚落,天上秘落下一个炸雷,噼啪!

一个哆嗦,她吓的赶快跳到石上蹲起来,仰头恍脑做无比惬意状:“啊,我是多么的幸运啊!不仅能穿到这里遇见无数男,而且还能免费参观几千年

前的天牢,人生如此,夫肝求!呜呼哀哉!”

说完赶紧捡起一块石头,在石壁上歪歪斜斜刻下一行字——“坚决学习叶挺精神,誓把牢底坐穿!”

天上的雷闷哼两下,终于没声了。

好险好险,她暗暗吐一口气,抹把汗。

忽然听到牢房有悉悉索索的脚步身,她迅速跳下,利落站到门边。

来者是两个人,一个白眉老头,一位华服青年。

“杜娇,你可知罪?”那老头一进门就开始瞪她,厉声荏,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又来了,烦不烦呀,怎么每个人见面都问这句话?清乔一翻白眼,没好气道:“知了知了!你们到底想治我什么罪?护卫不当?拐卖幼童?还是携带

国宝私自出逃?”

白眉老头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大胆,气的胡子都颤了起来,一翘一翘:“你、你这个妖!居然敢背叛朝廷勾结魔教!想那日山谷严密部署,你居然还能

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将太子劫走,说!你究竟使了什么妖术?又有何居心?”

呀,“妖”?多光辉的称呼啊,MS武侠小说里一般得是超级才有资格这么被人这么叫。清乔有点陶醉,于是很配合地一甩秀发,无比风道:“哎哟,

难道您不知道?干我们这行的,自然要有职业道德,所谓干一行爱一行,职业机密怎可轻易对外泄露?”

白眉老头身子一抖,开始学西子捧心,估计血都快被气吐出来了。

“丞相。”

那俊的华服青年忽然开口,语气分外冷静。

“你去外面侯着,我要和这位单独说间话。”

“王爷!”白眉老头惶恐道,“这、这不妥!这妖很可能是魔教派来的奸细,万一她会巫术……”

青年摆摆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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