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泉路穿到死神-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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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吗?】落音突然靠近NO。5,见吓了后者一跳,她才说道:【这不是言灵术,虽然我很希望……可惜,因为‘他’不再。‘他’在现世。】
‘他’是谁?蓝染大人吗?NO。5疑惑的想。
好了,我不想解释,现在是处刑时间。】落音又抬起右手倾斜着伸向前方,这次只伸出了两根手指,冰蓝色的光球在食指与中指张开的间隙中孕育。
虚闪!
O。5大惊失色的看着那只手正对准了她。
冰蓝的光球化作手腕粗细的光线直直射出,擦着NO。5的发梢射过。
一秒后,她才回神过来,意识到自己没死。
虚闪并没瞄准了她,而是她身后的墙壁。
那一面阻挡沙漠的墙壁。
之前,十刃受了落音的挑拨而陷入内斗的战火中,谁都没注意,落音身后的墙壁被悄悄施了三重结界,以确保它的安然无恙。
由于虚夜宫还未修葺完善,没有足够大的结界笼罩整个宫殿,所以很多房间的墙壁都起到阻挡沙漠的作用,这一面墙也不例外,它在建设时,便施加了结界以作坚固之用。
而现在已被彻底破坏。
身后的墙壁被洞穿了,洞口马上喷出一股银白的流体。
不是水,是沙!是外面虚圈里几千吨的沙!
破面们冷汗倒流,一旦墙壁破裂……
“你要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NO。1望墙壁上的洞询问,他心中的不安也和那个洞一般逐渐成蛛网似蔓延,直至整面墙壁几乎崩塌。越来越多的细沙从裂缝中渗出。
落音回他一个神秘的微笑:【我知道,你们知不知道一句成语?叫做:千里之堤溃于蚁**。】
“轰轰轰~~~”背后的墙壁终于维持不住,破开了大洞。
十刃们一动也不能动,眼睁睁看着狂风携带着沙尘吹来,肌肤刮得火辣辣的痛。
这只是前奏,真正的危险在后面。
他们立刻屏住了呼吸,或应该说只来得及屏住呼吸。
映入瞳孔,是破墙而出的银白海啸,以吞噬空间的强大气势汹涌的袭来。
伴随那如万马齐喑之势的,是一句来自真正死神的低语。
见,你们被难以计数的沙砾吞噬,无一幸免。】
滚滚流沙势如破竹,携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在几乎封闭的环境里完全是瞬间将他们吞没。
而在流沙涌来的千钧一发之际,落音灵巧的跳跃到断裂石柱的顶端,悠然的注视着脚下的这幕灾难的上演。
身体被沙砾包裹,随之翻滚着,分不清上下左右。眼皮根本无法睁开。嘴和鼻孔满是沙,NO。5发现窒息原来是如此痛苦的事。
几乎快昏迷时,衣领徒然被一只巨手抓住,脖颈还未感难受,一股莫名的力量便将她拎起。
“啊!”当NO。5察觉到自己已脱离沙堆时,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睁开眼所看到了一片漆黑的天幕。
月亮出来了。
是虚圈的天空,屋顶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是落音将它掀翻,她需要更适合处刑的场地。
可十刃还不了解。
奇怪的响声传进NO。5的耳畔,她闻声望去,只见奈提在不远处把尖细的长尾巴深深的**沙地中,像垂钓的渔夫一样等待探寻,然后猛然抽出,沙砾四处流动,一个十刃就这么挂在长尾巴的倒钩上,简简单单的从沙地里拉出了头颅。
满头满脸白沙的NO。6才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奈提便丢下他,甩着骨质尾巴到处嗅嗅闻闻,然后再把尾巴插进沙地,再拔出……
已无缚鸡之力的破面们一个接一个从沙地深处被拉出来。总算避免了‘十刃死于活埋而非战斗’的屈辱丑闻。
“1号!2号!你们还好吗?9号……”看清奈提的举动后,NO。5摇晃着脑袋逐一喊着同伴的名字。
当十刃全部被奈提给救出来后,NO。5这才猛然发现其他人和她一样,只有脖子以上暴露在空气中,脖子以下全埋在沙堆里。
奈提不会那么聪明,只恰好将他们的头拔出沙地,而让身体继续掩埋。
他们无力脱困。
简直就是某种刑法。
发觉你们现在的样子比刚才更好看了。】落音自石柱的顶端跳下。
她迈开轻盈的步伐,在十颗人头间穿行,俯视的目光深处蕴含着一分怜悯和九分讥讽。
十刃,破面军团排名的前十人。
无一不是强大的人,靠着将对手杀死才能登上宝座,从眼神到气质,均流露着沙场百战的戾气。
无论哪一个,都会让队长级别的死神陷入苦战。
然而,绝对的强者不存在。永远屹立不倒,只是神话,没有例子可举出。
因为,即使再强大的人,也会有缺点。
缺点便是强大的遐思。在落音看来十刃的强大好比一个白瓷瓶,它的质地越是细腻光洁到趋于完美,那么它外表上残存的那一点点暇思就会越明显。
暇思破坏了完美的定义,所以缺点就成为了强者的弱点。
弱点意味致命。
阿基里斯之踝,就是古往今来最标准的典范。
十刃的目光比之前更强烈,如果之前只是怨恨,那么现在就是怨毒——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的怨毒!
奈提,你自己先到一边去玩吧。】被主人赞赏式的拍了拍脑袋后,奈提就得意的摇晃着长尾巴离开了大厅。
“黄泉落音,你马上放了我们,那么前账一笔勾销。不然一旦蓝染大人追究,”NO。1率先怒骂,由于满嘴是沙,他说话含糊不清:“你知道你会受怎样的惩罚吗?你只是蓝染大人捡回来的玩物,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其他的破面符合着NO。1的话,各种难听的威胁性质的词语充斥满厅。
笨蛋,如果吓唬她她就会放过我们,那她就不会费力把我们埋进沙漠里——唯一没说话的NO。5悲哀的想,她隐隐约约预感到了可怕的事。
落音安静的凝听他们的叫骂,只有他们虚弱到不得不闭嘴休息时,才悠然的开口:【你们认为,我是在捉弄你们吗?】
“哼!你恨我们一直欺负你,不是吗?你倒厉害啊,忍辱负重三个月,今天一朝报复我们!可你搞清楚,你不过是个玩物而已,在我们面前没有身份没有地位。你……”
一道白雷射进NO。2张大的嘴,他立刻痛苦的喊叫起来,口腔里冒出浓浓的焦糊气。
落音放下手,表情轻松悠然,似乎她真的只是在戏弄他们。
你们以为我费这么大劲,就为作弄一下你们吗?就为了最后说服你们和我和解,大家和平相处吗?你们作弄了我整整三个月,难道就没想过我会报复你们吗?还是你们认为我会顾及蓝染的面子而忍气吞声?】上一秒还带着戏谑神情的她,语气骤然充满空洞和森冷:【别自己看得太高贵了!虫子就要虫子的卑微精神!】
O。2还在惨叫,而其余的十刃则怔怔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女。
想知道吗?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首先,我给你们一点提示吧,我为什么会要你们砍中一刀?你们知道为什么吗?】落音边说边从长袖里掏出一个药瓶。旋开盖用指尖挑出几克药粉,往手臂上一抹,伤口顿时止血结痂。
十刃感到迷惑不解:为什么会要砍中一刀?什么意思?难道她的实力强到不会被他们所伤吗?
这和他们会变虚弱有什么关联?
算了,要是你们早能猜出,那就不会被困住了。】落音又一次掏袖子,在众破面的不解神情下展示了另一个药瓶。
里面晃荡着一点点浅红色的液体,应该是被用掉了大部分后残存的量。
‘红色虚弱’——专门针对你们破面的消灵药水,挥发到空气中,只需闻到就会丧失灵力。怎么样,滋味好受吗?】
“混蛋!什么‘红色虚弱’?我从来没听说过!”率先明白落音在说什么的NO。4大吼。
消灵药,就是消除灵压的药水!该死,难怪身体会变虚弱,这不明摆是中了迷药的反应!之前是这个可恶的女人故弄玄虚,害得他们一时没反应过来。该死,太愚蠢了,居然着了道!
“你、你、你是什么时候给我们下的药?!”
还没察觉吗?我的血的气味异常的浓烈哦。】
“!”NO。4的吼叫卡在了喉咙里。
起来你们似乎明白了一点点。不过我还是解说一遍以免你们死不瞑目。】浅红色的药瓶在葱白的指尖转动,微眯起的双眸里承载着满满的恶意。
十刃所中的是一种致使肌肉无力的迷药,它是破面萨尔阿波罗的三个月以来的最大杰作。两个月前,他无意发现把某些疗伤药水按一定比例掺合调配,便可得到一种新型的消灵药。欣喜之余便习惯性跑来敲落音的房门让她分享这份科学上的快乐。
落音确实分享到了他的快乐,她不像其他医疗破面那样破冷水劝阻,反而鼓励他并要求参与实验。
两个月来,两人反复进行着实验。最后,药剂的各种成份得到了准确的数据,其功能也被彻底研究透。此药剂的作用属于专门针对肌肉和运动神经系统……能够通过空气,只需要0。0001克的药剂进入鼻腔和口腔,再到达胃部……二十分钟之内就会发作,如果中毒者进行了剧烈运动,那么发作的速度将会加快一倍。
由于药剂只通过胃部粘膜吸收来发挥药效,它不会与血液发出任何化学反应,所以直接注射进血管的话,几乎无害,不过难免会不舒服(血管有异物进入自然不舒服),但对百毒不侵的落音来说,那种伤害完全可忽略不计。
所以,落音做了大胆的行动,昨晚在杀了克洛斯和塔利之后她就把大约10毫升的药剂注入自己的血管,据阿波罗的检测数据指出:药剂在血管中只能保持72小时,然后被白血球分解成无害的蛋白质,通过毛细血管被细胞吸收。
O。5等三人并不知道,在他们踹门来找人前,落音已等候多时。
当落音被NO。2的刀划破手臂后,那些混合了药剂的血暴露在空气里了……
她佯装陷入苦战无暇疗伤,正是为了要更多的血挥洒出来。
所以战斗从十刃嗅到那抹带着微微异香的血气开始,就已注定他们的失败。
可惜那时他们均出于想要杀戮的兴奋中,谁都没察觉异样。
之后,落音假装败落逃跑,将他们引起事先选好的‘刑场’。
为了故意拖延时间让药剂发作,所以落音才会说上那一大段十刃间的事。
从表面看,她只随口翻出虚夜宫里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可就偏偏这些旧账,让临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十刃陷入混乱中。
他们之间的战斗,会导致灵压的消耗,进一步加快了毒发速度。
当他们混战成一团时,表面隔岸观火的落音其实正默默倒数着时间。
然后,药效发作了。
再然后,落音微笑着说出了那句‘我看见’,因为她很想念瞳羽。
……
其实你们会中毒,也不能怪我。谁叫你们用刀砍伤我的。昨晚我故意把药剂注视进自己的血管,如果三天之内你们不来找我麻烦,也就没什么事了。】
“呸!你杀了克洛斯和塔利,我怎么会放过你!”NO。5啐了一口。
难道他们夜访我的房间不是经过你的默许吗?你明明知道她们要做什么,却不加以阻止,因为你也希望我吃苦头……怎么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很痛苦吧!这是你自找的……】落音蹲下,对她笑得淡雅,她的声音忽如飘零的冰块,夹杂在一股邪风中灌入NO。5的耳畔,冻结她的神经。
归根结底,是你害死你的部下的。不要把责任推到我头上。】
O。5发出巨大的怒吼,头颅不断摇晃着,如果不是她的身体深埋地下,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