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雪筝笙寒文-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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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荣雪端起酒壶,纤手轻抬,细水轻流入公子手持的酒杯中,小声道:“殿下刚刚被免罪,不好好在深宫中待着,到此不怕招上杀身之祸。”
荣龙吟深意一笑,饮下酒,说道:“今日一行,不枉走一遭。”
龙荣雪慢慢坐下,一手抚过酒壶,似在思索着什么,轻声问:“殿下来此,不单只说这些吧。”
荣龙吟别番看了一眼龙荣雪:“果然聪颖过人。”
龙荣雪微微颔首:“殿下不也如此吗?”
荣龙吟淡淡一笑:“好事,坏事各一件。”
龙荣雪见荣龙吟直望着她,随之点点头。
荣龙吟贴近龙荣雪,慢字轻吐:“父皇同意你进宫先为侧妃,只是不行大礼迎娶,这是件好事,至于坏事……”
龙荣雪等着荣龙吟下文却无声。
荣龙吟突然躺入龙荣雪的怀中,突如其来的动作龙荣雪想要推开,只听怀中传来声音:“别动,我的小命没了事小,你若进不得宫,误了你的事大。”
只听楼梯处吵吵闹闹,一群人上楼来,向她这边走来,似乎在搜索什么,有人喝道:“将怀中人的脸转过来。”
龙荣雪坐如钟松,一手端起酒杯。
那人见龙荣雪不置理会,大怒道:“找死,都给我上,臭……”
龙荣雪一手轻轻一掷,杯中的酒恰入那人口中,恶贼不防,呛得直咳,憋得满脸通红,模样甚是狼狈,手指着龙荣雪,两眼发怒,瞪如猛虎,手一挥,身后的人并上。龙荣雪一手慢慢端着酒壶倒酒,不紧不慢,样子悠闲轻羽,右脚轻轻一动,长凳翻飞向那攻来的人扑去,顿时个个扑倒在地,鼻血一把一把
,个个擦着脸,哪种模样像是喝血的汗贼。
突来一声冷凛:“纱雪姑娘是你们能碰的吗,看来你们横霸无理,个个活腻了。”
众人爬起来跪下求饶:“莫大人饶命,我们以后不敢了。”
莫云冷语:“来人,压他们下去。”
众人求饶不断,莫云置之不理,看着龙荣雪怀中深埋着头的人,又望向龙荣雪,微皱眉宇。
龙荣雪轻抬美眸对上莫云惆怅的双眼,便斜望他处,疏离的语气说道:“谢谢莫大人。”
莫云双眉紧蹙的更皱,从她身旁而过,顿住脚步,本想出于关切,却生冷扔下一句:“这次算你走运。”随后离去。
龙荣雪一手抚着酒杯,凄迷的望着杯中的酒,柳眉暗愁。
荣龙吟赔礼笑笑说:“姑娘好俊的功夫,唐突了佳人,事不得已,望姑娘原谅。”
龙荣雪双眸暗伤离若,只道:“人生若得一知朋,不枉为活,然路相隔,却不能同笑,反而客疏为敌。”
荣龙吟见龙荣雪说的伤感:“事定过后,会的。”
龙荣雪双目望着荣龙吟,暗问:“还有一件事你还未讲?”
荣龙吟笑笑道:“姐姐,不怕吗?”
龙荣雪双眸明亮一些,摇摇头:“几经生死,又何来一个怕字。”
荣龙吟平静的语气:“父皇在查你的行迹。”
龙荣雪淡淡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荣龙吟无奈一笑:“你聪明一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就糊涂了,父皇只怕思慕于你。”
龙荣雪惊奇,忽轻轻一笑:“我与皇上从未见过,何来倾心于我?”
荣龙吟摇头道:“我的好姐姐,你再想想?”
龙荣雪暗思,双目时明时暗。
荣龙吟戏笑道:“想起来了,不知姐姐想跟我,还是父皇?”
龙荣雪轻轻一推荣龙吟:“去你的,堂国之后主,将来是要继于大统的,整日的调皮样。”
龙荣雪暗自踌躇,双眉弯皱,却似一副冷艳愁思的美人图。
萧玉蝶步踏楼梯,一步一足轻踮,突来的打闹使他顿住了脚步,侧过身,美眸流望,那样的一幕既忧心龙荣雪的安危,又刺痛他的双目,不忍再看,待要静默的下楼。
一声:“纱雪姑娘,可否赏酒一杯?”
萧玉蝶停下双足,双目暗惊,见楼上那人手端酒杯慢步朝龙荣雪走去,越来越近。萧玉蝶额头皱忧,思求办法,暗付道:“原来皇上真的来了红香楼,一定要阻止皇上与龙儿碰面。”
荣龙吟正是一脸嘻笑,手捧酒杯预往嘴里送酒,见来人瞪大双眼,左盼右望。
龙荣雪看着荣龙吟的慌张,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荣龙吟双眸暗眯,急的满脸通红,小声说:“今日这是碰上太岁了,糟糕,刚才险些被人抓了去,现在又碰上一个更大的麻烦?怎么办?怎么办?”
慌乱之下,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砰”的一声碎了,急中生智,抓起桌上的酒壶,背着来人,装作醉酒之态,一壶酒全倒在了龙荣雪的身上,手中的酒壶摔碎在地上,挡住来人。
龙荣雪流眸美怒,冷瞪瞳赤。
荣龙吟一侧身倒在龙荣雪的肩头,撒娇道:“人家的脚流血了,疼,扶我回房吧?”
龙荣雪怒笑不已,无奈摇摇头,对身后来人说:“贵客稍等,小女子去去便来。”
☆、第七十八章 龙臣吟储思敬扑舞月中天
荣君望着龙荣雪离去,他怀中的人甚是熟悉,一时模糊不清,饮下手中的苦酒,不在思索。
萧玉蝶站在楼梯中间,柔柔一笑:“原来是吟儿,这个纨绔的风流的贵主,真是拿他没办法。”便自嘲自笑:“曾说过策韵兄霸道,如今自己倒是醋上加醋了。”
耳边冷霸一声:“多谢夸奖。”
萧玉蝶侧眸一瞟,咳笑:“说君,君不自请,倒来的挺快。”
策韵落晨双手抱剑,冷眉一挑:“请吧,待会还有好戏要看呢?”
萧玉蝶两眉微翘,朱唇轻泯,笑笑说:“请。”二人下楼而席,坐在一角。
龙荣雪扶着荣龙吟进屋关上门,猛的推开荣龙吟,见他双手快速扶着桌角,嗔怪的眼神,不情愿的语气:“险些被你摔死,懂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
龙荣雪冷看一眼荣龙吟,扯下面纱,擦着身上的酒水,叹声道:“你闹够了没有?”
荣龙吟嘻笑道:“好姐姐,莫生气,你看……”说着做了一个鬼脸,龙荣雪微微一笑白了他一眼。
荣龙吟打量着房间,不住点头,不是夸赞房内设置,却凭空扔了一句:“姐姐,说不定与我年纪相仿,十八芳龄。”
龙荣雪不理荣龙吟,径直进入闺房内。
荣龙吟在客厅内打转,一会儿翻翻茶杯,一会儿翻翻书籍,一会儿乱拨琴弦。
龙荣雪从内室出来,一身黄绿色纱裙,淡妆红粉,面玉透珠,长长的发丝披于脑后,头顶插戴的鹅毛微微浮动。四条紫、黄、蓝、白、披袖挽于臂腕中。龙荣雪冷冷说:“你能不能安静些?”
荣龙吟转过身摊开双手,挤眉弄眼,以示他从未碰过任何东西,见龙荣雪的打扮,先是惊奇,又一阵欢笑,绕着龙荣雪转来转去,笑说:“姐姐,这身打扮,差些让小弟以为时空轮转,进错了房间,认不出来咯。淡妆薄罗纱,怒笑一瞬间,玉颊翎羽,倾城皆倾国,惊叹锁峨眉。”
龙荣雪拂过粉色面纱:“今日是我登台舞曲,人杂动乱,不能顾及你的安危,请多多小心。”说完开门离去。
荣龙吟低叹无奈:“姐姐,太无情了,小弟如果死了,你以后多孤单啊。”
龙荣雪顿住脚步,夺过荣龙吟手中的折扇,轻打荣龙吟的额头:“死了耳根清净。”轻轻踮足,落下楼去。
荣龙吟呼喊:“喂,喂,喂,你抢我的扇子……”
一声沉伤的箫声骤起,那箫声呼啸思苦,碎绊心声,如一块沉石重重的敲打在心头,哀绵牵牵,爱恨盘旋,扑扑却却。
一身黄绿色纱裙旋扑天降,那箫声随之落下,舞台上彩影相辉,一身黄绿色纱裙抚过珠帘缓缓落下一位丽影,被那舞帘围绕,女子手拿折扇,微微舞动,手中的扇竹如多只羽毛似的,女子仰头举扇,轻轻歌舞,将手中的羽扇用的自如,轻风抚过,扇羽微漂,整个舞台上如银光夜杯,美奂芸景,台下惊喜连遍,掌声阵阵巨雷,个个叫好,彻响整个红香楼。
楼上站着的君王双眼痛红,哀目刺魂,多年前的情景似真实一现,双目思牵交错。
一旁矗立的江安见楼下一幕,双眼瞪得抖大,双唇发颤:“这,这,这……”
荣君轻叹一声:“绿纱裙,白羽扇,娇美人,永相恋,君不负我,我亦随君,不离不弃,青丝相缠,牵绊百年,终老弦。柔儿,真的是你回来了。”
江安暗一蹑脚,暗急:“这龙姑娘早不登台晚不登台,偏偏在这个时候,真是急死人了。莫非,有人故意安排?”
楼下正在吃茶酒的二位公子,瞪傻了双眼,手中执着的酒杯,再也放不下,四目不动,直望着台上佳人的舞姿。
而在另一角落坐着满脸胡茬,凶面恶霸的人,本是冷观红香楼,不想这一幕惊煞了他的双眼,那人吟哀:“纱裙飘舞折扇摇,影照佳人帘绵意。月颜双面花美时,姿摆枝态心早依。花为谁,镜谁颜,花儿凋落几时休,问你酒醉为谁伤,影身消瘦,残月登西楼。”双目怒恨,双拳紧握,舞曲乐奏却将那指骨间泛泛的声响遮盖了,那人似乎恨意未消,嘴角微翘,眼珠痛红泪积,低沉的声音久久传来:“恨你一生的不爱,恨你残月离去时也不为我,你怎能忍心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你好狠心。”
一旁站着的莫云望着黑岭痛苦的表情,又望向舞台上支舞的女子,冷眉双蹙,储伤寂孤。
龙荣雪将手中的折扇掷向楼下立于一侧的荣龙吟,他忙打开折扇遮住脸,懒懒姿态双眸望着台上佳人的表演,满目惊奇,赞美。
龙荣雪舞动臂腕中四条不同的纱袖,一时如开朵的盛花,煞羡舞丛,此时,纱袖散开,如盘龙婉绕飞行半空,佳人一个翻身接过,柳腰舞姿,尽尽美妙,双臂蝶缠,纱袖轻舞,随着舞裙打转,缠绕影乱,美尽华露,只见美人足尖转动,裙纱摆转,如蝶轻翅,那四条纱袖随着打转,佳人的面纱一一露落,美人微笑,冷艳群芳,仙芸集美一人。
舞曲并束,龙荣雪四条纱袖拂地,轻抽落于臂腕中,服身谢礼。
荣君双眼颤痛,思泪积满,满目伤牵。
而楼下黑岭腾地站起,一手抓着酒杯恨不得捏碎,满眼恨怒杀气已现。怒目着台上服身的女子。
整个红香楼早已阵轰一片,从见了台上人的美颜,个个垂涎三尺。
凤妈妈笑得合不拢嘴,站在台前道:“今日谁能赢的我家姑娘开心,纱姑娘便到府上一舞。”
众人拥挤,萧玉蝶着急起身,策韵落晨按住萧玉蝶的双肩:“不可妄动。”
萧玉蝶只好硬坐了下来。
黑岭拿起桌上的酒杯道:“莫云。”
莫云奉敬:“遵。”
一个飞身来至台上,望了一眼龙荣雪,目中尽是静乱担忧之状,忙移目到别处,声如冰霜:“武生不才,早对姑娘倾心已久,无悔情存,此生只想独拥佳人一夜。”
台下一片静寂,都知此人是丞相身边最得力的人。
凤妈妈见来人是莫云,颤抖高喊:“纱姑娘今日已归这位公子了。”
龙荣雪微笑道:“谢公子眷恋。”
莫云冷利的双眼望着龙荣雪,复杂的表情,只有僵硬的站在那里。
策韵落晨见台上的莫云,欣喜万分,睛目喜放,一个着急上前,萧玉蝶似要阻拦,却已来不及。
荣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