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风流1-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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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公鸡此时连肠子都悔青了,心中暗骂自己招惹这个小丫头简直是寻死。他本还抱着人家是虚言恐吓地侥幸心理,可等到胡七径直把他拖到了府衙的监牢,对一个满脸横肉的差役吩咐了一声,又看到那差役拿起一副夹棍扔在了地上,他那仅有的一丝侥幸也全都没了。
“官爷饶命,小的只是早上拐了一个庄户人家的丫头,她说有要紧事要报给小张大人,说是知道谁作了乐安的案子!小的当初以为她胡说八道,就没当真!”见胡七满脸不信,那差役拿着夹棍逼了上来,他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一嗓子就嚷嚷道,“那个丫头说自己叫喜儿,曾经见过小张大人!”
一听这话,胡七顿时悚然一惊,一把揪住那铁公鸡的头发就逼问了几句,待问清楚藏人的地点和其他细节,他立刻吩咐那差役看好这个家伙,疾步就奔了出去。见小五还在监牢门口张头探脑,他便上去在她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丫头干得好,这回你是帮大忙了!我这就去禀告大人!”
PS:昨天发烧发到三十多,迫近三十九度,一整天头痛得快要炸开,最后几乎都是在床上躺着,几乎一个字没写,这还是早上刚刚写出来的。唉,六月才发过一次烧,谁知道八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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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大起大落,大悲大喜
庄户人家的女儿生来就比儿子低一等,未出嫁的时候灶下做活照顾弟妹,嫁了人之后服侍丈夫公婆,农活家务活一样不能少,一天到晚常常累得直不起腰。因此,哪怕是再漂亮的姑娘,若嫁了庄稼汉,不出两三年就和寻常农妇没什么两样。对于这种情形,大多数女人都本分认命,但仍有人不信命,喜儿便是其中一个。
她一向自以为很聪明,自以为很有决心。于是,好容易得到那个重要的消息,她立刻怀揣着自己积攒下来的几十个铜子,足足走了三个时辰的路方才来到青州。当碰到那个殷勤带路的汉子时,她原本还以为遇着了好人,遂毫无防备地喝下了对方递来的一碗茶。结果悠悠醒转时,她竟发觉自己被关在一间黑屋子中,手脚被绑得严严实实,想叫嚷也喊不出声音。
即便是上一次下药败露的时候,她也不像如今这样恐惧绝望。她终于明白常说人心险恶的爷爷不是唠叨,她终于明白说做人要知足的大嫂不是没出息,她终于明白并不是自己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她甚至在想自己为什么就不甘心嫁给那个憨厚的丈夫,为什么偏要有那许多乱七八糟的想头。
因此,当那扇紧闭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的时候,她只是呆滞地眯了眯眼睛。一个箭步冲了进来,见屋内角落里赫然有一个蜷缩成一团的人影,立刻对身后地两个健妇打了个手势。待到她们解开绳子把一个神情萎缩的少女架出来。他细细一瞧就辨认出那正是要找的人。见她茫然地看着自己,他便沉声道:“喜儿姑娘放心,已经没事的人,喜儿着实是懵了,但震惊之后便是狂喜。她张了张口想要说出自己特意前来的目地。然而无论她怎么努力,口中却丝毫吐不出一个字。她尝试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希望化作了绝望。
难道老天爷就是为了惩罚她的不知足。所以才要她一辈子当一个哑巴?
胡七虽说不喜欢这个不知自爱的丫头,但他着实没料到成功救出来地人竟然没法说话,心头顿时又惊又怒。命两个健妇将人送上车,又吩咐其他差役好好搜查这座屋子。他便亲自护送着车回到了府衙。一到地头,他下令把车上的喜儿送到张越公廨,大步如飞地直奔监牢刑房。提出那个铁公鸡就厉声喝道:“狗东西,你给那位姑娘都灌了什么哑药。有谁能治!”
倘若世上有后悔药,铁公鸡恨不得吃一千片一万片。本来不过是小过失,顶多一个拐骗未遂。敲上几板子顶多该万不该想着脱罪。又说出什么白莲教巢**,更不该说自己先前还药翻了一个。此时,他使劲吞了一口唾沫,这才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哑药,小的只是暂时……暂时不让她说话,过……过两三天就好!这都是秘方,没有大夫能治。”
两三天!两三天之后黄花菜都凉了,这十天期限就只有
此时此刻,胡七恨不得一片片活剐了这个可恶的家伙。要不是此人拐骗了那个涉世未深地丫头,这当口她早在府衙把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交待得清清楚楚,还用得着这般麻烦?咬牙切齿地瞪着铁公鸡,他忽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来人,把这家伙绑了送给赵推官。他这些天忙得跑断了腿累哑了嗓子,你就告诉他,就说他千辛万苦找不到线索,如今有人送上门来出首,却被这家伙给药哑了!要是赵推官气不过,随他用刑拷打就
铁公鸡这当口方才是真正魂飞魄散:“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大人饶命……”
胡七满脸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大人饶命?要是老子是大人,老子活生生打死了你!”
而张越地公廨中,面对药哑了嗓子说不出话的喜儿,灵犀百般劝慰,这才让惊恐绝望地她渐渐平复了下来。等到灵犀更是松了一口气,亲自去沏了一碗芳香四溢的香片茶,又准备了两碟子蜜饯果子摆在了案桌上。
“妹妹放心,那个狗东西已经送去前头料理了,必定给你好好出一口气。刚刚已经盘问过了,这药只有两三天地药效,过两天你就能说话,不会一直都哑着嗓子。”
有了这一重保证,原本面如死灰的喜儿方才真正生出了几许希望。见灵犀身上穿着藕荷色地纱衫子,下头一条石榴红晕染的挑线裙子,头上扎着丫髻,耳朵上戴着银底玉坠儿,收拾得齐整大方,她不禁看住了。就在这时候,她忽然听到外头有动静,一抬头就看到有人挑帘子进屋,前头地赫然是张越,后头一个少女竟是比自己面前这个更妩媚娇俏。
“要早知道那家伙是这种丧尽天良的畜牲,我今天非狠狠揍他一顿不可!”小五跟在张越后头进了屋子,嘴里犹在骂骂咧咧,“他骗了别人还想骗我,幸好我叫上胡七哥教训他,否则就吃那家伙跑了!这种杀千刀的货色,最好给活活打死!”
“小五,少说两句!”
张越见炕上坐着的喜儿面上怔怔的,忙喝止了小五。沉吟片刻,他就问道:“这青州府之内出了这样的贼人,也是我的疏失,好在喜儿姑娘今天还算是吉人天相。据说喜带有逆党的消息,既然你暂时口不能言,可有其他法子能告诉我?”
但凡有其他法子,张越也不会迫不及待地询问刚刚经历过大难的喜儿。然而他着实没有办法,都司衙门那边好歹还查出了几个卫所地亏空兵器。但府衙这边愣是没有任何进展。如今旱情稍有缓解,各州县的农人都在等着开镰收麦子,大闹乐安的那些人仿佛凭空消失了。
喜儿挪动了腿脚跪坐了起来,在炕上对张越拜了一拜,随即比划了好几个手势却说不出所以然来。顿时脸色涨得通红。旁边的灵犀见状,忙到里头去取来了纸笔。奈何喜儿根本不会写字,又不知道该如何画画。只能在那儿干着急。这时候,小五眼珠子一转,便上前去紧贴着她坐了,拿起笔就示范似的在纸上写写画画了起来。
“不会写字也不打紧。我当初也不会,画图地勾当容易得很。我告诉你,这画一个圆圈就表示石头。这四四方方的就表示屋子,这圆圈加上四点就表示人。别着急。慢慢来,你一边画我一边猜。如果你觉得对就点点头,不对就摇摇头。”
听了这话。喜儿方才渐渐静下心,提起笔就在一张空白的纸上画了起来。小五在旁边一面瞧。一面老气横秋“这是山,你是说他们藏在山里头?唔,这山东这边有不少山呢……这几道波浪线指地是水?这山在水旁边么?这很多块石头是什么意思,莫非是采石场?不是……难道是石头搭起来的屋子?也不是……那是……石头搭成的山寨?”
一旁的张越见喜儿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忽然灵机一动:“可是那寨子地名字里头有一个石字?”
喜儿眼睛大亮,立刻点了点头,又在那边画了好些个人,圈圈点点足有上百个,到最后画不下了方才搁下了笔,又比划了一个手势。此时此刻,张越立刻明白那个寨子当中人很多。他隐隐约约联想到历史上那次赫赫有名的白莲教起义,但思来想去还是记不起那个地点,不禁又把目光转向了喜儿画的图。不多时,喜儿又在另一张纸上画了一个人,其他特征看不清楚,唯独能看清那满脸地胡子。
“就是上次和你说过话的那个岳大哥?”
见张越认了出来,喜儿顿时大喜,想要再画却不知道如何下笔,最后只好用手指指指他,又指指那山上寨子里地人。
“山上寨子里的人是这个岳大哥引去地?”张越此时已经稍稍有了些眉目,遂摆手示意喜儿不必再画,又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些大闹乐安县地人如今都在一座山上某个这些人是得了岳大哥的指引或指点?那我问你,你可知道这山上躲着地都有些什么人,有没有那位赫赫有名的佛母,或者说,白莲教教主?”
喜儿茫然地摇了摇头,随即又摆了摆手,指了指耳朵。这时候,张越明白她根本没听到这些,顿时有些失望。想到就是那个该死的人贩子下的哑药,此时顿时愈发气恼,旋即想到孟家还有一位医术高明的冯远茗在,遂吩咐小五和灵犀先把喜儿送过去看看。
等到她们走了,他便在那儿又仔细端详着那几张图,在那个满脸是胡子的图像上狠狠瞧了好一会儿,他就将其揉成了一团,到一侧的书房中取来铜盆烧了,随即方才出了公廨。他正预备去找知府凌华好好参详一下,却险些和急匆匆奔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大人,有消息了!老彭哥有消息了!”
听到这好几个月不曾听到的名字,张越顿时愣了一愣,旋即眼睛大亮。胡七也不敢卖关子,忙解释道:“老彭哥临走的时候不是带走了从刘都帅那儿借走的不少人么?刚刚来报信的就是其中一个,据他所说,那伙大闹乐安县的人,就在据青州不远的一座山上的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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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决断
“想当初我若是为求富贵而当官,靖难之后皇上登基的时候便该谒见求官,何须等到大小沈学士再来举荐?这山东的官本来就不是好当的,前有藩王,后有邪教,若一旦有变,不能豁出去破釜沉舟,小打小闹善政抚民又有何用!文官不怕死,这才是立身为政之道。”
“爹!”
杜绾一个激灵从瞌睡中惊醒过来,竟是失声惊呼了出来。揉揉眼睛看看四周,发觉自己正在正房的西耳房之中,她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打那天遇见了唐赛儿,她就老是心神不宁,眼皮子也上下跳得厉害。晚上睡不着也就罢了,偏生白天常常渴睡,一合上眼睛就会做各种乱七八糟的梦,梦中出现最多的竟是杜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