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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部分

皇家小地主-第285部分

小说: 皇家小地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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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他早早放弃,那么他们……
  覃初柳不敢往下想,只轻轻抬手,抚上他瘦削憔悴的脸颊,“那你怎地瘦了这么多?过几日咱们就成亲了,你该养胖些才是,这样不好看。”
  “好”,贺拔瑾瑜轻声应下。又道:“你也该长胖些。”
  覃初柳轻轻点点头,两个人长时间的静默,彼此却不觉得尴尬。只有化不开的浓情在两人之间游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拔瑾瑜翻身躺下,“柳柳,你受了伤,把婚期延后好不好,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再成亲。”
  覃初柳摸了摸自己的腰,木木麻麻的疼。根本动不了。郁皎那几脚下了死力气,当时她就疼得不行。现下虽然不似那时那般疼了,但是细细回想,还是觉得可怖。
  “好”,覃初柳并不反对,她的腰不好,根本不能下地走动。她成亲的时候,总不能一直让人背着或者是抬着吧。
  想到郁皎,覃初柳又想到了萧白和赵兰,于是便向贺拔瑾瑜问起他们的情况。
  贺拔瑾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淡淡地说道:“他们这般对你,我总不会叫他们好过。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好好养伤就好。”
  覃初柳见贺拔瑾瑜不愿多说,便问起了别的事情,“他们的下落你不愿说,那你总该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他们,怎么找到我的吧。”
  这个贺拔瑾瑜倒是没瞒着她,与她细细说了。
  原来那日从华令朝那里得知华老大夫深夜被萧白带走,贺拔瑾瑜便在全镇悬赏找寻华老大夫。
  华老大夫在太平镇不说人人识得、认得,至少八成的人都认识他。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过一个多时辰,贺拔瑾瑜就得到一条有用的线索,有人半夜出恭的时候恰巧看到华老大夫跟随一个男人从街上走过。
  贺拔瑾瑜沿着华老大夫走过的那条街寻,竟然发现那条街是通向采香院后院那片宅区的。
  宅区不大,只有两条巷子,十几户人家,且还有好几户私娼,和前面的花柳街遥相呼应,只不若花柳街热闹繁华。
  早前寻人的时候,贺拔瑾瑜的人寻遍了太平镇,却独独忽略了这两条巷子,实在是因为靡鸨子对这两条巷子太熟悉,巷子里的每一户人家她都识得,每一个私娼她都接触过。
  她压根就没想到覃初柳会被藏在那里,从一开始便自动排除了那里。
  贺拔瑾瑜也多次站在采香院二楼俯瞰整个太平镇。采香院二楼的视野很好,大半个太平镇都尽收眼底,而后面那两条巷子却根本看不到。
  是以,他们寻了那么多天都没有寻到。
  贺拔瑾瑜发现这一疏漏之后,当即便调回大批手下挨家挨户地搜那两条巷子,果然,在一个小院儿里搜到了萧白他们。
  也正因为贺拔瑾瑜的及时出现,华老大夫还逃过一劫。
  萧白的娘中迷香的时间应该是酉时末,那个时候萧白应该还没睡,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萧白的娘下迷香的人,肯定就是自家人。
  华老大夫的一些言语已经透露他猜到了真相,赵兰怕他把真相告诉萧白,便想着杀人灭口,只是还不等她动手,贺拔瑾瑜就找来了。
  华老大夫把自己的猜想和贺拔瑾瑜说了,贺拔瑾瑜首先怀疑的就是赵兰,家里除了萧白就是赵兰。
  萧白自然不可能把覃初柳送走,那么,有可能的人便只有赵兰。
  贺拔瑾瑜的手下不乏用刑的高手,几招下去,赵兰便招了供,直说自己把覃初柳交给了采香院的郁皎。↙本↙作↙品↙由↙ 浩扬电子书城 。Chnxp。 ↙提↙供↙下↙载↙与↙在↙线↙阅↙读↙
  于是乎,才有了后来贺拔瑾瑜出现在采香院后院儿,及时找到覃初柳这些事情。
  “柳柳,都是我不好,若是我能想的再周密些,也不至于那么晚才寻到你。”贺拔瑾瑜很是内疚地说道。
  他现在都不敢回想他把覃初柳从炕柜里抱出来时的情景。她的脸白的几近透明,呼吸也时断时续,更加骇人的是她裙子上的血迹。
  大半条裙子都被染红,一个人身上才有多少血,而她那时竟然留了那么多的血。
  幸好他久未归辽河郡,诸葛先生寻了来,这才及时给覃初柳看了诊,堪堪保住了她的命。
  只要她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想到这儿,贺拔瑾瑜突然又把覃初柳揽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睡吧柳柳,你要好好养伤,好早日嫁与我。”
  贺拔瑾瑜把他们的婚期推到了一个月之后,按说天家赐婚,他们是没有权力更改婚期的,不过现在天家打仗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思管他们,所以贺拔瑾瑜就擅自做了主。
  覃初柳在炕上躺了足足有半个月才勉强能下地。这半个月里,村里不少人来看望她,特别是紫苏,几乎天天过来。
  开始紫苏过来的时候覃初柳还不在意,可是半个月天天如此,且每次过来必会给她把脉,覃初柳便觉出不对来。
  这日紫苏过来还要给她把脉,覃初柳却没有应允,而是问道:“紫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什么天天给我把脉?”
  紫苏眼神闪躲,最后也只道:“你这次的事情实在太骇人,你伤没好,不让我把把脉我总不能放心。”
  紫苏躲闪的眼神没有逃过覃初柳,覃初柳心里已经坐实了紫苏有事瞒着她。
  既然是要把脉才能知道的事情,紫苏不肯说,她还可以问诸葛老先生。
  于是紫苏走了之后,覃初柳就佯装腹痛,请诸葛老先生给她看诊。
  贺拔瑾瑜和元娘也跟着进了屋,覃初柳怕诸葛老先生当着他们的面不肯说实话,便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元娘倒是没有发现异常,倒是贺拔瑾瑜,临出房间的时候回头看了覃初柳好几眼,且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等房间里只剩下覃初柳和诸葛老先生两个人,覃初柳便问道:“诸葛先生,我并没有腹痛,叫您过来只是想问您,我的身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诸葛尔好似猜到了她叫他过来的目的似的,面上并未现出惊讶的神色。
  静静想了片刻,诸葛尔还是实话道:“覃姑娘,早前我就一直不看好你与瑾瑜,现在更甚。不过,我不反对你嫁给我们瑾瑜,只一点希望覃姑娘应允,为了瑾瑜的子嗣,莫要做那等无知妒妇。”
  “诸葛老先生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大明白?”其实,覃初柳心里隐隐有一种猜测,埋在被子下的手已经紧握成拳,只希望诸葛尔说出的答案不是她猜想的那样。
  可惜——
  “恕我直言,覃姑娘来癸水的时候被下了邪药,且腰侧受到重创,伤了根本,以后想要怀有子嗣几乎无望。”说到这里,诸葛尔抬头看了一眼面上毫无波澜的覃初柳,“大婚之后,瑾瑜会昭告天下,称辽河王,辽河郡独立成国。所以,请覃姑娘谅解。”(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你二章 我有你就够了

  覃初柳依旧面无表情,她设想了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会这么糟糕。只是,刚刚从死亡的绝望中逃脱出来,这样的结果,也就不那么可怕了。
  “多谢诸葛先生如实相告,”覃初柳勉强挤出一抹笑来,对诸葛尔客气地说道:“你说的有道理,贺拔瑾瑜称王,自然不能没有后嗣,我理解。”
  覃初柳的反应完全出乎诸葛尔的预料,他竟有些佩服起覃初柳来。
  寻常这个年纪的女子听说自己不能有孕,只怕早已经哭闹不止,可是她不仅没有哭闹,还能如此镇定地与他说话。这样的胸襟,这样的气度,堪配贺拔瑾瑜!
  诸葛尔第一次觉得覃初柳配得上贺拔瑾瑜,但是就在下一刻,就听覃初柳淡淡地道:“诸葛先生,我能理解贺拔瑾瑜,理解您,可是你却不理解我。我覃初柳就算是终生不嫁,也绝不会和别的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更不要说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顿了一下,放缓语气,覃初柳接着道:“若是贺拔瑾瑜的想法和诸葛先生一样,那我也无话好说,你这就可以带着他离开,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今生再不相见。”
  说完之后,覃初柳闭上了眼睛,再不想多说一句。
  诸葛尔铁青着脸,小小的身子因为气愤而微微发抖。
  “好,好,好”,诸葛尔指着覃初柳,愤愤道:“我诸葛尔行走世间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自私善妒的女子,我。我这就带瑾瑜离开!”
  说罢,诸葛尔拂袖离开。
  房间内只剩下覃初柳一人,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最后连成密密的珠帘。从始至终,她没有发出一点儿声息。只默默流泪。
  她自私吗?是的,她很自私。她不能看着自己的男人在别的女人那里流连,也不能看着自己的男人怀里抱着他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她不能……
  如果现在妥协,她怕会在那样的环境里越来越压抑,最后变成邪恶、狠毒的女人——为了丈夫的宠|爱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伤人性命。
  那样的她,和这个时代深居后宅,养男人鼻息的妒妇有什么不同?她不要变成那样!
  所以,在她还没有变成那样可悲、可怜又可恨的女人之前,必须要表明自己的立场。
  如果贺拔瑾瑜能接受她的自私。她便自私一回又何妨;若他不能接受,那就趁早离开,也免得彼此更加难受。
  覃初柳满脑子都是这件事情,以至于有人进了屋都没有发现。
  “柳柳,你莫哭”,元娘掏出帕子给覃初柳拭眼泪,不想自己的眼泪流的比覃初柳还凶,“你还有娘。还有你爹,你若是不想嫁,就留在家里。一辈子陪在爹娘身边,爹娘绝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覃初柳睁开眼睛,泪眼朦胧地看着元娘,伸手握住元娘的手,“娘,我没事。你也莫哭了。我还好好的活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你和爹都放心吧。我想的开。”
  她本是想劝解元娘,却不想元娘哭的更凶。她的好闺女啊。这般乖巧懂事,怎地就摊上了这样的事情,老天爷不公平,老天爷不公啊。
  房间外面,谭绍维和小河也已经泪流满面。
  “我去找他说清楚!”小河胡噜了一把脸,就要去找贺拔瑾瑜。
  谭绍维伸手拉住他,“你要和他说什么?这些事他难道不知道!现下诸葛先生在和他说话,我们只等他的表明态度!”他谭绍维的女儿,绝不能受一丁点儿委屈,若是贺拔瑾瑜做不到,趁早滚蛋。
  这时候,一直站在一边的刘芷卉突然转身回了屋,不大一会儿便挽着个小包袱出来了。
  自从覃初柳被救回来,她就变得十分的沉默,小河一心惦记着覃初柳,倒是没有发现她的反常。
  “芷卉,你这是要去哪?”小河惊诧地看着刘芷卉。
  刘芷卉挽着包袱走过来,竟是直直跪地给覃初柳房间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她磕的很用力,三个头下去,额头已经青紫。
  “芷卉,你这是干什么?”她这番举动实在是太突然,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磕完了头。
  小河连拉带拽地把她弄起来,还想去拿她的包袱,却被她躲开了。
  “小河,姐夫,是我的错,柳柳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刘芷卉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但是她却坚持着把话说完,“早前是我撒了谎,我知道柳柳不是去找贺拔瑾瑜。我是故意那般说,我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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