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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皇家小地主-第25部分

小说: 皇家小地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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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吃过饭之后,覃初柳、元娘和小河三个围坐在大炕上,元娘小心翼翼地把今日郑掌柜给的布袋打开,从里面到出两个银锭子并一些散碎的银子。
  银锭子是十两一个的,元娘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脸上带笑,眼里却隐隐有了泪光,“上次娘手里有二两银子就觉得自己成了地主婆,现下竟然有二十两的银锭子在手里了……”
  后面的话元娘实在说不下去,覃初柳贴心地拂去元娘脸上的泪,她能理解她娘的心思。
  以她姥姥姥爷对她娘的态度来看,她娘未嫁前定然是给人家做牛做马的,好不容易嫁了人,嫁的却是读书写字在行,种地耕田不在行的覃绍维,生活定然拮据,莫说是银子,能有几个钱就不错了。
  很快,元娘就收拾好心思,在两个孩子面前哭,她有些不好意思。
  “这两个银锭子我收起来,留着给小河娶媳妇,等下次赚了银子,再给柳柳当嫁妆。”元娘把两个银锭子又装进了布袋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元娘这话太耳熟,好似上次藏那二两银子的时候也这般说过。
  覃初柳和小河相视而笑,眼睛同时落到碎银子上。
  果然,元娘藏好银子,又从炕上捡起两块碎银子,想了想,又捡了两块,给他们两个各两块。
  小河接了银子,趁着元娘不注意,转手就给了覃初柳,覃初柳动作极快地把四块碎银子塞进袖袋里,对小河挤眉弄眼,继而两个人都呵呵地笑了起来。
  夜深人静,赚到银子的喜悦慢慢散去,覃初柳学着傻蛋,直挺挺地躺着,眼睛滴溜溜地瞪着漆黑地棚顶。
  垂在身侧的手伸到褥子下,那里躺着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里面还有一块圆润剔透的玉佩。
  长长地叹了口气,这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定然值不少钱,她哪里能收下。等明后天有时间了去镇里,把玉佩还回去吧。
  “柳柳,还在想黑子的事?”元娘的声音突破黑暗传进覃初柳的耳朵。
  她的声音清明,显见也是一直没睡的。
  “娘,你怎么也没睡?”覃初柳没有解释,翻了个身,对着元娘说道。
  元娘也翻了个身,两个人在黑暗中面对面躺着。
  “我也在想黑子的事情”,元娘幽幽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么小的孩子,真是可怜。黑子娘的心也太硬了,就算是想让黑子出人头地,也不用这样……”
  元娘发泄似的说了好久,覃初柳却没有听进去,她想到了黑子娘说的那些话,他们曾经吃过茅坑里捡出来的馒头,她想不出,那样的馒头怎么吃的下去?
  “娘”,覃初柳打断元娘的絮絮叨叨,“你给我说说黑子娘以前的事呗。”
  “哎……”元娘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她知道的关于黑子娘的事情悉数说了出来。
  七年前的夏天,南方渭水河下游遭遇大周开国以来最严重的洪灾,不少村镇受灾,有的村子一夕之间便没了踪影。
  当时正好黑子生了病,黑子娘便趁着雨势小的时候背着黑子去了镇上看大夫。谁知还没到镇上,雨势就大了起来,瓢泼似的,打的人都睁不开眼。
  好不容易赶到了镇上,看过大夫,天也黑了。那老大夫看黑子娘可怜,便留他们住了一晚。
  那一晚雨就没停过,而且越下越大,雨珠子都连成了串儿,看着就骇人。
  第二日傍晚的时候雨才停下,黑子娘背着黑子离开了镇子,却再也找不到村子了。
  雨太大太急,冲下来的泥石把整个村子都埋了,莫说是活人,连一只活得牲口都找不到了。
  黑子娘哭嚎着挖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挖到。要不是黑子一直在边上哭,只怕黑子娘也随着村里人去了。
  为了活下去,黑子娘便带着黑子开始四处乞讨,由南到北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吃了多少苦,她把黑子护的很好,自己却好几次都差一点儿没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多,直到六年前他们乞讨到了安家村,那时候黑子娘正好得了大病,迷迷糊糊地昏倒在安家村外。
  三岁的黑子极懂事,不哭不闹,打听到安广荣是村里的大夫,就寻上了门,跪在安广荣身前一边磕头一边哀求“救救我娘”。
  才三岁的孩子,瘦的不成个样子,额头都磕出血了,血水混着脸上的?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若说安广荣这辈子唯一一次做好人恐怕就是救黑子娘那一次,不仅把黑子娘接到了家里把脉熬药,还管了他们好几天的饭。
  后来黑子娘的病好了,求了里正,里正见他们孤儿寡母的怪可怜,就留下了他们。村里人合伙给他们盖了房子,还分了地,他们就扎根在这里了。
  说完这些,元娘不由感叹,“黑子娘是个要强的,要不是当年受了那么多的苦,她对黑子也不能那么狠。说到底,她也是想黑子有出息……”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逼着黑子去受苦啊。黑子还那么小,她就不怕把黑子逼死吗?”兴许是没有做过母亲的原因,她很难理解黑子娘的做法。
  黑暗中,元娘的手准确地落在覃初柳的发顶,“你知道黑子娘为啥那么邋遢吗?”
  覃初柳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黑子娘那油渍渍地衣裳和黑黢黢的手。
  不等她说话,元            娘继续说道,“其实黑子娘长得挺好。她刚来不久,隔壁村有个鳏夫看上她了,想娶她,却不愿让她带着黑子去。她不愿意,后来那鳏夫就趁天黑偷偷地钻进了她家。黑子娘抵死不从,闹的动静大了,引来了村里人,这才捡回了清白。从那以后,黑子娘就再也没有收拾过自己。”
  覃初柳想到了黑子娘以前说她娘没有寡|妇样子的那些话,那时她还不了解黑子娘的心思,不成想这里面还有这么个故事。
  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只是,相较于黑子娘的可恨可怜,覃初柳更同情黑子,他在镇子上的日子可怎么熬啊。

  ☆、第五十四章 几顿饭的情分

  覃初柳寻到元娘的时候,元娘正在劝解嘤嘤哭泣地梅婆子。
  本来就没甚食客的摊子凌乱不堪,几张桌椅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有几张还折了腿烂了角,碗碟也碎了一地。
  戚老头儿捂着头蹲在地上,身子微微发抖,覃初柳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也能想象出他此刻定然也同梅婆子一样,哭的很是伤心。
  “梅姥姥,发生了什么事儿?”覃初柳走到梅婆子身畔,蹲下身子仰头去看梅婆子。
  梅婆子用帕子揩了揩眼泪,含混不清地说了很多,覃初柳一句话也没听清。
  元娘起身拉着她去了一边,悄声给她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太平镇里有一伙泼皮无赖,平日里偷鸡摸狗、捧高踩低,可谓无恶不作。
  以前定时给这些泼皮交一些保护费也就是了,钱不多,梅婆子他们也还能接受。
  可是不知为何这一伙泼皮出现了内讧,分做了两派,他们内里打的不可开交,水火不容,太平镇上做小买卖的商贩也不好过。
  这两派泼皮轮番来收保护费,且每一派收的费用都是原来的二倍,这样,他们要交的钱就是原来的四倍。
  梅婆子和戚老头儿的摊子生意本来就不好,交过一次保护费之后已经没有余钱了,不想今日另外一伙儿泼皮又来收钱,他们拿不出,惹恼了那伙人,那伙人便动手砸了摊子上的桌椅盘碟。
  “村里人都羡慕镇上的人,以为生活在镇子上就是人上人了,现下看来,还不如在咱们村子里呢,至少不用受这些个冤枉气……”元娘本是想说他们现下的生活挺好的,只是说到受冤枉气,她想到了她们母女在安家村的境遇,后面的话也就说不下去了。
  覃初柳猜到了元娘的心思,握住元娘的手,柔声劝慰,“娘,人的心思各异,我们不能左右别人的心思,只要管好自己的心就好了。”
  见元娘的面色好些了,覃初柳才去劝解梅婆子。
  梅婆子哭得一抽一抽的,手里的帕子也湿嗒嗒的,用手一拧都能拧出水来。
  覃初柳又蹲了下来,抽过梅婆子手里的帕子,轻轻地给她擦眼泪,“梅姥姥,你莫哭了,省得哭坏了身子。天下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咱们再挺挺,说不准就柳暗花明了呢。”
  说完之后,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太大太空,根本就是隔靴搔痒。
  不过,梅婆子倒是不这样想,她哭得眼睛都花了,迷迷蒙蒙地看见眼前蹲着干净玲珑的覃初柳,轻声细语地说着贴心话,梅婆子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干涸的心都化了。
  梅婆子伸手把覃初柳抱在怀里,头埋在覃初柳的颈间,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哭声太凄厉,太悲伤,就好像丢失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的小孩儿,哭的毫无顾忌,哭得肆无忌惮。
  一边的戚老头儿一屁|股坐在地上,也哭出了声。
  元娘哪里忍心看这样的场面,早转到街角偷偷抹泪去了。
  覃初柳猜想梅婆子是想到了他们早夭的孩子才会哭成这样。她轻轻拍着梅婆子的后背,柔声细气地说着软和话。
  哭了足有一刻钟,梅婆子才渐渐缓和过来,松开了覃初柳,用手胡乱地抹了把脸。
  “没事了,没事了,我就是心里不痛快,哭过就好了”,梅婆子勉强挤出一抹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来,“左右我们还有柳柳,若是在这里过不下去,还能投靠你们去。”
  后半句本是想缓和一下气氛,覃初柳听了却仔细思忖起来。
  梅婆子不哭了,戚老头儿便也止了泪,元娘和覃初柳帮着他们把摊子收拾好,午间留下吃了饭,过午便要回去了。
  临走前,元娘给梅婆子留了两块碎银子,开始梅婆子还死活不要,还是覃初柳说了句,“梅姥姥,你和戚姥爷过得好了,我们在镇上也有个仪仗,你也莫要与我们客气了。”
  听了这话,没婆子的眼圈儿又红了,使劲儿抽了抽鼻子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梅婆子不是傻子,若是第一次见元娘母女的时候她们说这样的话,她还能当覃初柳说的是实话。
  只是现下她已经知道覃初柳与永盛酒楼做买卖的事情,人家有永盛酒楼做靠山,哪里还需要仪仗他们?
  不过,覃初柳的假话却让梅婆子十分熨帖。不过是萍水相逢,他们不过是让她们吃了几顿热乎饭,就能结下这样的情分,她心里怎么能不感动。
  梅婆子再没推拒,收下了银子。
  覃初柳以为梅婆子交了保护费,就能过上一段时间安稳日子,便把这件事情放下了。
  回家之后,她开始仔细想萧白在东升的事情。
  都说商人无利不起早,她看得出来,百里容锦正是那样的人,这次他能出手帮萧白,定然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的。
  不是她自作多情,实在是她想不出百里容锦能够从萧白的身上得出什么利来,说到底,能给他们百里家带来利益的,不还是她吗。
  接下来的几天,覃初柳开始苦思如何给自己带来利益也给百里家带来利益。
  地环咸菜已经不能了,一是上次的三百坛已经足够多了,二是现下已近深秋,地环的口感已经不好,就算腌渍出来也是浪费盐罢了。
  这边覃初柳托腮冥想,一边的元娘也不打扰她,一边给她做鞋一边自言自语,“银子忒不抗花了,咱们现在没有地,这一个冬天买粮的钱就不说了,光买菜吃就要不少钱,还不一定能买到。早知道这样,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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