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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奋斗在新明朝4.8M-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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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在京城的穷酸文人,听闻此事十个有九个红眼,自从唐宋以降,谁敢说自己的诗词可以值千金?写个拍马颂圣诗词便可以捞一千两,这等好事怎的落不到自家头上。

    但官场中人听闻此事,便感到意味深长的很,归德千岁这仅仅是买诗么?明显是在笼络李大人啊,若李大人真成了分票中书,还是值这个价钱的。

    不过此事到了官场老手耳朵中,感觉又不一样,归德千岁这哪是笼络?公然送钱这样拙劣手段能算是笼络?所以这分明是一种不言而喻的表态,也许是要强行插手,也许是做给某些人看的。

    在月黑风高之夜,李估再次被井尚书召至天官府。

    “李大人怎的每次来都是深更半夜?”天官府的门官嘟嘟囔囔给李估开了门。

    “问你家老爷去。”李估推开门官入了府。其实李大人对此也很腹诽,谈完事回会馆都得多晚了?次次如此,也不好受。

    无奈,这年头文人都要装点门面。许尚书抱着避嫌想法,每次见李估都是夜半无人si语时。静悄悄的来,偷偷momo的见,搞得和偷情似的。

    其实再遮遮掩掩,明眼人也都看得出一二内情。但可以没有效果,但避嫌样子必须要做出来看。别说形式主义没用,若连个样子都不愿意装,或者美其名曰不屑于此,那么这人在官场注定不会有前途。

    插几句,李大人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其它官员有和吏部天官三番两次秉烛夜谈的机会。怕是折寿几年也愿意换的。

    许天官要见李估,当然因为是听说了归德千岁的消息、

    李大人也不隐瞒,原原本本将事情禀报了。

    “天子亲卫怕五品千户世职,就连本官也颇有动心哪。”许天官点点头道:“其实我真想不出你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李估回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以许大人的水准,当然不会说出“你要敢当二五仔我便将你绑了沉护城河”之类的话。只是说起另一件事来“今日部里文选郎中来报,说你在礼部登录名籍至今还未注销?”

    “下官还有些向学之心,故而舍不得注销国子监籍。”

    许尚书敦敦教导道:“你倒是想得多,既想做官又想在国子监挂名混出身?为人做事当专心一意,不可左右失措。”

    这言外之意李估岂能听不出来?“老大人所言极是。”

    “还有一事,不要说本官不提醒你。”许尚书笑着说:“费祭酒罢官了,太后有感于国子监散乱,下诏要选方正有力之大臣为祭酒严管太学。”

    虽然不明白天官东拉西扯的说国子监作甚,但李估很想去打听打听内幕,毕竟也算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大事件。

    不过他强行忍住,还是算了。

    上官面前,不该打听的不要乱打听,该让你知道的机密自然会让你知道。

    许尚书显然不会说没来由的话“本官已经有计较,yu气复前苏松道石大人为祭酒。”

    李估险些一蹦三丈,对许尚书急道:“下官这两日得空就去礼部注籍!”要石大人这个老冤家当了国子监祭酒,自己那准备违规操作,偷偷留着混出身的名籍到了他手里,简直就是授人于柄,自己给自己上套。

    而且这也是许尚书在不动声sè、含而不lu、却又不伤和气的警告他,还不表娄更待何时。

    许尚书点点头道:“此为正理。不过大内强要将你改直文华殿是个不容易应对的事情,本官一时也无法。你入直后可多与杨阁老计议。”

    李估心里记下了杨阁老这个名字,很明显这是许尚书故意点出的。随后又道:“不劳老大人费心,下官自可消去此事。”便将林驸马写状文之事说了。

    许尚书却盛到有些忍俊不禁这李佑确实正如陈英祯书信中所言,行事处断机谋洞明多有奇思诡计,为常人所不能。

    他心里冒出个非常不人道的念头,其实最适合李估干的职业是大内总管太监,面不是还需讲究几分脸面的官场,真是屈才了。

    “你难道真yu敲登闻鼓?”许尚书问道。

    “不能。”李估诚实答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许尚书见李估知道其中利害,点头便不再说什么,李估也告辞退出。

    又过一日,到了归德千岁与李估约定的三日之期。有公主府内监前来问话:“千岁问李大人考虑的如何?”

    李估只拿出林驸马写的状文,递给内监使者道:“请千岁一看便知。

    如果是别人,李估未必敢这般直接将状文交给对方。

    但是对归德千岁,李估还是比较放心的。

    这个贵女或许骄奢,娄许争权,手段也有几分,但从接触的两次来看,她有着与生俱来的大气,应该不会干出销毁证据后翻脸不认人的无耻下流之事。有点类似于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的效果。

    一个时辰后,又有内监使者前来,带来了长公主的传话:“千岁有言,谢过李大人。”

    这个结果果然不出李估所料。

    归德千岁为人恩怨分明,当然得感谢李大人。今天李估二话不说,痛快而主动的将林驸马写的状文还给她,也不趁机要挟,很大程度上相当于善意提醒她身边有这个容易出问题的漏洞。

    若真有恶意的人趁她不防备下,抓到类似机会,那可就棘手了,少不得闹一个焦头烂额。

    虽然李大人也是另有目的,不过不算什么,谁做事没有si心目的?

    这也是归德千岁善有善报。如果她像是苏州府的石大人那样对待李估,李大人说不定真要去被逼的敲登闻鼓了。

    对李估同样是善有善报,接下来长公主再无动静,也不找麻烦了。

    只可惜林驸马成了李估用来创造机会的牺牲品,若不是这一出,李估拿什么去示恩于长公主?

    自觉大局已定,李大人便天天去吏部大堂坐等任职消息。那吏部的官吏都知道他与天官的关系,也不好赶他。

    直到景和七年十月三日,内廷批文下发吏部。李估第一时间得知自己正式成为了宣议郎、大理寺左评议、中书舍人、直诰敕房。

    阶、衔、职、差一应俱全,全套称呼下来很有前朝宋代文人的范儿。其中品级没变,官阶升了半阶,从承事郎变为了宣议郎,算是小小

    的提升。。

二百二十二章 七重门

    敕书要李佑十月二十日之前到任,这个时间还算宽松。作了内阁中书舍人,必然时常出入宫廷,距离宫城太远终究不便利。

    当然,内城向来有东富西贵的说法,李大人哪样也挨不上边,只想着在皇城之南找处小宅院租着。至于曾经邀请入住的兵部卢尚书府上,以如今李佑的敏感职位,还是不好去打扰了。

    关于寻新住所的事,李佑打发曾在京城服役的韩宗去办,他自己一时脱不了身。这几日虽然称不上门庭若市,但也时常有三三两两的官员打着南直同乡名义到会馆主动来访,顺便置席宴请。

    为李佑把守大门的张三,又找回了一点在苏州府时的感觉。

    想无中生有和李大人攀上点关系的,也只有同乡一种借口了,同年同窗肯定是空白。不过就算不是同乡又想来拜访的,也自有办法,拉个苏州人一起去就好。找不到苏州人,相邻的松江人、常州人也可以凑合了。

    这些人品级不会太大也不会太小,都是五品以下、七品以上的,亦是各大衙门的中坚阶层。学名叫司官或者属官,以区别于尚书或侍郎正卿这些堂官,以及***品的首领官。

    那些大员们还放不***段或者看不上李佑,***品的小杂官则不够资格拜访,也没那个必要。

    司官的特点是大都手里负责一两项具体事务,是衙门里应差的主力,如朱放鹤这个员外郎就分管着学校事。而且也是上传下达的主力,所以才要主动与新鲜出炉的分票中书热络热络。

    起码要先和李大人混个脸熟,并将自己的工作稍稍介绍一下,再加些你懂得之类的暗示。不然万一初来京城的李大人一时不察,将涉及自己事务的奏疏稀里糊涂分给了政见相差太多的阁老,岂不平添堵心。

    却说李佑连续七八天都在宴席上度过,一天两顿不离酒。眼看着十月二十日快到了,才赶紧搬了地方住到皇城西南方向的草绳胡同,并在新寓所闭门拒客休养生息。

    沉湎于应酬并不是李佑贪杯浮躁,而是因为和那些人闲谈后受益良多,能够大大弥补他在朝中阅历不足的缺陷。还可以观察出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例如袁阁老虽然是名份上排内阁第三位的文华殿大学士,其实不太受京官欢迎。普遍反应该阁老处事太苛刻摆谱,而且是严以待人、宽以待己。

    还有袁阁老的女婿马御史…新科进士去做科道清流也就罢了,还当了天下最厉害的七品官巡按御史,能不令人侧目么?而且这巡按当的也不够低调,一会儿和太监传绯闻差点引发民乱,一会儿直接弹劾小方面官,张扬至此还能更不令人侧目么?

    故而很多司官们纷纷表示不要把涉及自己的奏疏分给袁阁老处置,免得袁阁老太过于为国操劳休息不好。

    这些情况大概可以从侧面说明在首辅养病、次辅致仕后,袁阁老却无法递补进位的原因罢。

    又在家中歇了三日,十月二十日早晨辰时,李大人带着牙牌离开寓所望皇城而去。

    选在今日上任,李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毕竟分票中书这个位置太敏感瞩目,各种议论也少不了。去的日子早了显得急不可待而没气度,去的日子晚了又显得骄傲怠慢,所以还是不前不后的按照敕书定下的十月二十日到任比较好,想挑理的人也没说头。

    先是到长安右门外,验过牙牌,而后过长安右门,沿御街(二十一世纪的长安街)东行走不了几步,便到了皇城正门承天门外。

    抬头望着比上辈子印象中简陋很多但仍不失巍峨的承天门,即使是向来很理智现实的李佑,也不由得产生股莫名的情怀,久久不能挥散。

    在此过往的大小官吏,便见到一位陌生而又年轻的官员立在金水河之南,对着承天门发呆。

    有位前几天请李佑喝过酒的户部郎中曹大人路过,唤了几声把李佑叫醒,很诧异的问道:“李大人因何在此驻足不前?”

    “因为它叫承天门。”李佑叹道,心里却补了一句“而不是被改称***。”

    曹部郎当然听不懂李佑感慨个啥,正好他要去内廷户科给事中处办事,便邀李佑同行。

    过金水河入承天门,验牙牌、登记、放行;

    继续向北直行到端门,还是验牙牌、登记、放行;

    再直行八十丈,抵达宫城正门,也就是午门,依旧是验牙牌,登记,放行。曹部郎还领了一个木牌子,出来时需要缴还的,而李佑属于禁直文臣,不需要领木牌。

    过了规制最高的午门,才能算进入皇宫大内。在午门里,也有一道金水河,李佑的目光越过金水河,穿过一片开阔地,远远望见丹陛之上的皇极门,这里就是常朝时天子御门听政之处。

    李大人又呆住了,曹部郎只道是李佑第一次进宫,被宫阙壮丽震慑失神。

    “所幸它叫皇极门。”李佑再次感慨万分叹道,还是让曹部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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