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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

奋斗在新明朝4.8M-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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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武官不如文官值钱,朝政上话语权也不大,但一口气加了两个品级,又可以世袭富贵,在天子身边也不缺乏上升途径,也不会因为不是科举出身被鄙视。合计起来还是相当划算的,只是大概要与一些人疏远了……,例如许天官。

    归德长公主在一旁暗暗观察明白自己终于捅到要害了。她先是拿君臣大道理说教,李估沉默不语,后用高官厚禄youhuo,李估同样沉默不语。

    但前一个沉默不语时,李大人不停走神,后一个沉默不语时,他却在凝神苦思,这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第一,李大人虽然年轻但并不单纯热血:第二李大人是个想法很复杂的人。

    “大丈夫在世,所图不过封妻荫子。我怜你满腹才华区区七品也来之不易,送你一场眼前富贵。只须举手之劳,李大人还有何不决处?”归德长公主突然又钓鱼道。

    这时候李估又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暴喝“闪开”!

    转过头去,却见林驸马怒气冲天闯了进来,两个拦在门口的内监均被他一把推开。

    主人驾到,李估上前一步拱手见礼,但林驸马立于他前方几步地方骂道:“你这jiān鄙小人!还有脸面来我府上!”

    话说林驸马上次被李估拿“修齐治平”ji的有所“醒悟”

    主动表示要为妻分忧,请缨去作分票中书,长公主也难得给了他好脸sè。

    只等着说服慈圣宫发懿旨,抢在吏部前头将林驸马任命,事情就算成了。内廷两房两殿中书舍人,不同于必须经吏部栓选的外朝官员,由皇家直接任命也可吏部选官也可,都是合乎规矩的,主要看具体情况,或者说先到者先得。

    长公主要抢到这个责任重大、很有潜力的位置本来不难别人并不知道她有这个心思,也就没有提防。正常情况下距离吏部下月大选还有一段时间,足够长公主去说服太后的。

    谁料前日吏部出人意料的单独为李估选官事上疏,恰恰选的还是分票中书这个官职,只要按惯例被批了,又会反过来抢在前面。

    看到李估这个名字,想起林驸马恰好又和李估在昨夜见过面,长公主觉得这定然不是巧合,将驸马叫过来审问。

    顷刻真相大白,林驸马自己嘴巴不牢靠,竟然毫不在意的将她的秘密谋划提前泄lu给了李估可谓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对获知真相的林驸马而言,这简直是比被当街群殴还丢面子的耍弄,在妻子面前自取其辱不说,传出就是天大的笑料。他今日外出,回了家后听说李估在堂中,便忍不住过来叫骂。

    几乎要被林驸马喷的满脸口水,李估只能在心中叹道,大家都是成熟理智的场面人物,不要如此幼稚的输不起好不好?你家公主都没有拿这些说事,你发的哪门子火?

    林驸马待要继续辱骂李估时,却听见归德长公主断然对林驸马叱道:“出去!”

    帝女千岁积威之下,林驸马不敢造次,若是被内监抬起来扔出去就更丢人了,只好猛然甩袖,负气悻悻而出。

    李估转过头来正要道一声“多谢殿下解围”却见那归德千岁注目驸马离去,本是凛凛有神的脸sè现出几分若有若无的疲惫,良久幽幽一叹,低声浅吟道:“人生若只如初见……”

    声音很小,微不可察,如果不是李估离得近,根本听不清楚她念得什么。

    这位天家贵女不知为何失态了周围一圈十来个宫女、内监纷纷低头,有耳如聋有眼如盲。

    常言道,货与货就怕比,归德千岁方才就是下意识的比较了一下,所以才会失态。

    李估与驸马站在一起有很多相似处,同样是有才名,同样是相貌英秀,同样是弱冠之年。不过出身犹如云泥之别,一个胥吏起家,如在土坑烂泥中,一个富家子弟,登龙快婿,如在九天祥云里。

    但本该在烂泥中打滚一辈子的那个奋发向上做到了七品朝臣,更有本事孤身入京博得重臣青睐:云中的这个却好似扶不起的阿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闲看她劳心费神却毫无助力。

    一个是可以当左膀右臂的干才,一个只能作华而不实的摆设。

    当初招驸马时,林公子是那么的入眼,但如今千言万语只能失望的叹为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林驸马这么一搅和,倒是让李估清醒了过来。唾手可得的五品锦衣卫虽好,但天上不会掉馅饼,多少经验教训告诉他,事情不会太简单的。

    不过为何公主千岁的眼神突然变得温和让李估很是不明所以。。

二百一十九章 被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

    要说归德千岁此时对李佑产生什么发乎情后非礼之想,那就是扯了,主角光环也不带这么用的。但要说好感,确实有那么几分。只能说在林驸马的强烈对比下,李大人的“优点”过于突出了。

    在这位公主的眼中,李估是一个出身寒微,但自强不息、发奋上进的典范。她为什么会欣赏这种放在二十一世纪学名凤凰男的人物?这并不是天骄女偏爱凤凰男的肥皂剧套路。'shuhaige。'

    这时代大明公主按照传统只能下嫁到草窝里,可惜草窝里飞出的不见得都是金凤凰。作为一个注定要下嫁平民、而又yu有所作为的皇女,李估这一类人正是归德千岁的理想驸马模板。理智相较,显然比不是风huā雪月就是意气用事的林某人强太多了。

    文可提笔安天下、武可上马定乾坤的极品大能,不会自断前路娶皇室公主,归德千岁也不指望能招到这样的驸马。

    所以出得厅堂、入得卧房、出外能掌事、回家能参谋的李大人也非常不错,算得上小极品了,充当左膀右臂没午问题。而且附加形貌俊逸和诗词技能全满两个fu女之友属xing。

    放到权贵显宦里,李大人或许不太醒目,但要搁在小民百姓里面,那简直鹤立鸡群般的耀眼,更别说那些sāo人心扉的词句。

    “若当年放榜招婿,招到的是眼前此人,那本公主如今应该轻省许多罢…”为自家不成器驸马感到疲倦的归德千岁心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便有种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意味了。

    到底这是感xing还是理智,谁也说不清。但有看官问了,长公主怎么会了解李大人的?心有灵犀只是个传说而已。

    别忘了前几日林驸马被群殴的夜里,还是李估将驸马送回府上的。面对归德千岁的责难迁怒,李大人情急之下,低声下气痛说个人奋斗的“辛酸”何况正常人都会想到,被吏部尚书特意挑选出来重用的人物,能差得了吗?

    话说归德长公主心血来潮感慨起身世和婚姻(女人的通病),想的多了发起呆,不知不觉一直保持盯着李估的姿势。

    李估只好一边嘀咕这位殿下怎么也会卖呆,一边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的低下头去研究地板。还真有所获,地面用的居然是金砖也,莫非是苏州钱皇商出产的?不知道多少银子一块……,

    要是换成被别家女子盯着看,李大人早就谁怕谁的反盯回去,说不得还要调戏几句,不然岂不坠了风流才子的名声。但在长公主面前,实在不敢造次,就怕稍有疏忽便生不测。

    再说他这个两辈子都打着底层出身烙印的人物,猛然见到天下第一人家的帝姬公主,天子的长姐,眼下宫中权势仅次于太后的贵女,心理上的萎缩并非当了几天七品官就能雄起的。

    而且千岁出场时言谈举止又如此凤威凛凛慑人心神虽然李大人心里反复对自己说公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无非就是华丽好看一些,但还是罕有的拘谨起来。没见他今天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最多一次只说了三句“天下”和往常巧言善辩完全不同。

    全都在静默,场内气氛便显得诡异。

    还是长公主先回过神来。虽然感到自己失态,但她才不会脸红呢,周围不是奴婢就是下臣,金册受封、先皇御赐金印在手的归德长公主千岁需要对这些人扭捏害羞吗?别开玩笑了。

    “不想被驸马搅乱了一会儿李大人不要低头发痴了,锦衣卫千户之事如何想的?如有疑虑,尽可述之。”长公主又追问道,不过口气已经不复咄咄逼人态。

    奇怪,怎么变了个人似的,李估想道。

    自从林驸马来闹过后,受了点刺ji的李估那保守求稳观念又占了上风。现在他已经是稳稳当当的七品文官,还是不要这山望着那山高了。一个大跨步转向五品锦衣卫千户,弄不好步子迈的太狠要把tui弄折了。

    他定下了坚决只推脱不正面冲突的路线后回道:“殿下的美意,

    下官十分心领,殿下所想,本官也猜得出一二。不过分票中书此事,操于冢宰之手,下官不过提线木偶而已,做不得主,也不敢生受殿下恩赐。

    长公主微微一笑“李大人言过矣,区区锦衣卫千户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怎么称得上不敢领受?只不过需助我这次而已,莫非李大人看不起我这女流之辈吗?”这是撤jiāo罢?这是撤jiāo罢?李径一时心境不稳,匆忙开口道:“非是下官不肯,如今吏部奏疏已入内阁,几乎木已成舟,大局已定。在下有心无力,如何帮得了殿下?”

    “当然能!”长公主见李估入了套,欣喜道:“李大人久在外方,对朝中事不甚了了,法子自然是有的。你可以投疏于会极门,自请去职,那么吏部所奏,便可以请母后朱批作废,简拔他人充任,并赐李大人以世职千户。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会极门,以前叫左顺门,位于午门之内,皇极门东南,门朝西向。穿过了会极门就是紫禁城东南角区,也是大明朝最中枢之地。这里有天子处理政务和读书的便殿文华殿、有内阁大佬办公所在地文渊阁。

    每天中外奏疏章本,便由通政司和各衙门在会极门处交由内监,再由内监送入内阁。当然,京官们也可以自己跑到会极门递si人题本,所以归德千岁才会说,让李估去会极门投疏去职。

    靠,李估心里叫了一声,他就没想到这出,却被长公主在此处话赶话的打了埋伏,明摆着就是欺负他这个京城副本的新手啊。

    “若李大人不明宫掖之路,我可以代为投之。”

    李估很无语,还带包邮服务?不能再这么说下去了,便实话实说道:“千岁在上,下官身微言轻,两面为难,委实不敢有任何si下应承。还请殿下与许尚书去谈,无论什么结果,下官欣然受之。”

    又故技重施道:“下官起自吏卒,居官比常人十倍艰难,至京师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夙夜忧思,殿下何必再苦苦相逼。京城之大,非叫下官无法容身么。”

    归德千岁看了看李估,很有一种蹂躏他的冲动,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也好办,你继续当分票中书,不过我要请母后将直诰敕房中书舍人改为直文华殿中书舍人。”

    虽然就是几个字的区别,都还是中书舍人,但其中含义差的就大了。

    直诰敕房,是内阁下属:直文华殿,是天子身边人。

    内阁与天子不是一回事…李估要成了直文华殿中书舍人,还管着分票,那基本上就是三分之一个秉笔司礼太监了。

    其实也无所谓,关键是这么一改,许尚书们知道了怎么想?多半以为他背叛朝臣,投靠了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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