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奋斗在新明朝4.8M >

第147部分

奋斗在新明朝4.8M-第147部分

小说: 奋斗在新明朝4.8M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朱部郎是个爽气人,李佑也不藏着掖着,拱拱手道:“不瞒放鹤先生,那夜我看在先生面上尽力为驸马开脱,终不辱所命,平了那归德千岁的气。孰料只换的几句冷言冷语,怎不叫人心寒?”

    朱部郎开解道:“驸马出自京中富室,自幼娇养,又持才高,偶有些狷介习气。其实本性不坏,才扬于当世,值得一交。”

    照你这意思,林驸马就是性格不够成熟世故么,李佑暗道。

    不管怎么说,朱部郎的面子还是要卖的,李佑便跟着朱大人走了。

    又是来到那个小骥先生开的酒家。进得大堂,看到新增许多字幅挂在壁上。此时有十来个书生正立在墙下观览,并交头接耳商讨议论。

    再细看,字幅上内容都是李佑前天来这里时候,一时无聊吟出的论诗绝句。整整十首,一首不少的都挂在墙上。

    朱部郎指着墙上道:“那***离了席,我胸怀激荡不能自已,乘酒兴而运笔如飞,连写了这些字。只觉写的字字有神,甚是快意。如今重写,再也写不出这种境界了。”

    李佑笑道:“多谢放鹤先生为在下扬名,在下也是乘酒而作,一时胡吟乱语。”

    朱放鹤叹道:“君才天授,这十首乍闻简略,细品却觉写尽了此间意味。今人再想论诗,怕是写无可写了,除非故意唱反调另辟蹊径。与你虽只相识三日,我却已经懒于诗词了。”

    “朱大人你诗书双绝,名满京华,又何须消沉。在下也实在当不得谬赞。”李佑连连谦虚几句。

    进了内院静室,有小厮上茶。

    李佑本想问问宫中事,以备后用。但又一想,他那中书舍人八字才有一撇,远不到可以外泄时候,还是不要乱问了,免生事端。随意找了个话题道:“前夜送林驸马回府,为何放鹤先生驻足不前,却叫在下险些受了无妄之灾。此事不甚厚道啊,不合阁下的名声。”

    朱部郎面露几许尴尬,道:“实不相瞒,我却是怕见那归德千岁。”

    “你这身份怕她?”李佑诧异道:“在下有些不可思议。”

    朱部郎低声道:“你不在京中为官,不晓得归德千岁的厉害。”

    李佑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以后常常行走宫廷,这种八卦了解的越多当然越好。

    “我只说两件事。当今天子幼年失怙,圣母忙于视政而疏于管教,曾受随身内监所诱,溺于嬉戏而荒废读书,诸翰林皆不能阻。归德千岁此时年方十四,持先皇牌位,解天子左右六内监,一齐杖毙于东华门内。其时满朝震肃。”

    虽然是好多年前的事,但此时李佑也震肃了…

    “第二件,景和之初,太妃所生皇长子,封藩却迟不就国,对天子大加嘲讽,满朝疑惧。归德千岁力囚其于宗庙,三日不给米食,迫其悔过出京。对了,那个太妃一年后就薨了。”

    最后朱部郎叹道:“归德千岁威容德器冠于宫禁。如今太后秉国政,天子未大婚,六宫无主,皆由归德千岁代管。本官身为驸马教习,实在不称职,叫长公主多有怨言,所以一直愧不敢见。”

    说白了,朱部郎和林驸马惺惺相惜,名为师徒实为文友。常一起偷偷有个花天酒地什么的,当然招惹归德长公主不快。

    李佑听得真是瞠目结舌,后怕到汗如雨下、汗出如浆,那天他竟然说了句归德长公主是哪一位…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万幸中的万幸,后面见机的快,装低做小补救回来了。

    不得不又一次念叨,经验主义害死人哪。这个活公主绝对不是史书上的公主,上辈子看了几本明史就自以为是真是要不得。'(m)無彈窗閱讀'

二百一十三章 口舌之快的后果

    林驸马还没有请过来,李佑与朱部郎的闲谈仍在继续。李佑忽然记起自己为坐监读书在礼部登录过的,不注销也是个麻烦事。

    礼部和吏部各有一套名籍管理系统,这年头可没有互联互通的信息化平台。万一哪天出现个别有用心的人,拿着监生名籍册簿来告他一个无故擅自逃学,那就搞笑了。理论上这是可以入罪的…还真真切切是铁证如山。

    所以李佑便请求道:“在下在礼部登录的名籍,可以销掉了,因为要到吏部听选。”

    朱部郎很意外道:“你不去读书了?熬到肄业坐地升级的美事,可是不常有的。”

    随即朱大人想到李佑与吏部尚书有点关系,便琢磨出几分,毫不见外的问道:“天官能用上你?叫你去哪里?”

    话都说到这里了,李佑略一沉吟,掂量几下朱部郎的人品数值,而后答道:“约摸是中书舍人。”

    “分票中书?”朱部郎立刻就猜了出来。

    李佑点点头承认了。

    朱部郎朱探花虽然被朝臣阻止不能任翰林,但也常去文华殿侍讲,辅导天子功课。本来他这宗室是要避嫌的,大臣们也不放心,一个皇亲给天子讲经论史,万一屁股坐歪了怎么办?意识形态问题绝对轻忽不得。

    但天子信任朱部郎,时常传召,最后内外妥协,给朱皇亲安排了一个侍讲的名头,只许讲诗文书法而不许讲经史。

    总而言之,时常出入宫掖的朱部郎对内廷动向有所了解的,所以他猜得很准。能让李佑放弃坐监升官机会的中书舍人,肯定不是普通的刀笔吏式舍人,更不可能是地势清要的中书科舍人,必然是那太后下诏新增的分票中书。

    “不想许吏部也真看重你…”朱部郎感慨后却劝阻道:“你先不要注名。分票中书此事中外瞩目,甚为难测,许吏部固然把持铨曹大政,但难保不出意外,万一不成你何去何从?挪到其他什么位置也不如坐监升一级好。”

    李佑皱眉沉思…朱大人说的也对,这么敏感的事情谁能有万全把握?还是不能太盲目相信许尚书。

    朱部郎又道:“更何况以本官的看法,设分票中书只是当前的权宜之计。等到内阁出了首揆,分票中书自然无用了,或者裁撤或者名存实亡状若鸡肋。若名籍在国子监册,你随时可以退身坐监,有一条后路总是好的。”

    朱部郎这个建议其实很符合李佑遇事先思退、未胜先料败,万事求稳当的保守心态。

    不过去国子监读书也不是什么难事罢,按照新出的补监制度,找一个没用过名额的四品大员推荐就可以了。李佑便问道:“朝廷今年补监,让在下这等出身有机会习圣人之学。若诸事不谐时,自可寻一位老大人推荐入监,如今也没有保留名籍的必要罢?”

    “朝廷之事,你还是知道的太少啊。”朱部郎答道:“给杂流补监获出身朝野非议者甚多,实不相瞒,本官也是极力反对的。不过时任次辅裴阁老为国家求贤计,力主此事,如今他已致仕,难免有人去政息之忧。”

    这么说来入监读书的机遇还挺宝贵,错过这次坐监下次可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了…原本认识一票各方大员而有所依仗,不怎么珍惜坐监的李佑登时纠结万分。

    他不经意抬眼却瞥见朱部郎神容轻松,怡然自得的持盏品茶,心里忽的有了明悟,朱大人是在等着卖人情呢,这种手法在官场中太常见了。

    “在下束手无策,听放鹤先生为人有情有义,还请施援哪。”李佑拱手道。

    朱部郎其实现在也不图什么,见状笑呵呵道:“好说,本官试一试,给你办一个长假停监。”

    这时候,朱部郎打发去的下人也把林驸马请过来了。

    无论是跟血缘稀释的几乎快没有的宗室礼部员外郎相比,还是与待选七品相较,在名份上皇家女婿驸马都尉尊贵的多。所以朱放鹤与李佑一齐出去迎接。

    或许是久病成医的原因,林驸马恢复能力不错,短短两日不见,前夜留下的痕迹已经不明显了。

    这林驸马对朱放鹤和李佑拱手还礼,却道:“朱兄,只说请我吃酒,怎的这个奴颜婢膝的人物也在?”

    李大人闻言大怒,和提他的吏员出身一样,他同样也非常讨厌别人说他奴颜婢膝、阿附权贵、卑躬屈节、谄言令色、媚上欺下什么的…

    这厮性格岂止是狷介,简直不可理喻!哪有这般说话的道理,你也不过是个无权无势吃软饭被当猪养的驸马而已!

    也是李佑对林驸马不熟悉。那林驸马平常说话习惯就是这样子,带着几分尖酸刻薄愤世嫉俗的,其实没什么恶意。换成熟悉的也就一笑了之,或者遇到不熟识又怕他身份的,忍几句也就适应了。但若遇到不惧他身份的,难免要引起误解。

    论起口舌之争,李佑什么时候吃过亏,当即还口道:“听说公主选秀男比天子选秀女还令人津津乐道,在京师如同节庆一般,能脱颖而出者皆为才俊。在下实在没有雀屏中选而登时富贵加身的大福缘,只得一步步侥幸做到实职七品,居官常思来之不易,时存战战兢兢之心,比不得驸马天家东床,自是横行无忌。”

    林驸马将手中扇猛然一合,瞪眼就要反唇相讥。

    朱放鹤先生眼看两边又要起冲突,连忙调解道:“两位皆为有才之人,可谓一时瑜亮。万万不可互轻,看在为兄薄面,应当把酒言欢才是,不然辜负了这良辰美酒。”

    两人便没在外头再说什么。朱放鹤换了一间小厅,吩咐摆上酒食开了席。

    身份最尊的林驸马却故意坐在下首,讽刺道:“草民可不敢居于七品大老爷之上,免得无意间又有什么冒犯了。”

    你还真是…李佑心里骂了几句,大喇喇坐于上首,口中道:“原来驸马爷有几分自知之明,知道应当居下,便却之不恭了。”

    就连林驸马也意外到脸色大变,他本打算借此挤兑李佑,但不想李佑言行还真敢如此猖狂无状…驸马不仅仅是驸马,驸马都尉还代表着半张皇家脸面的。

    有道是,话可以乱说,座不可以乱坐。

    朱放鹤苦笑不已,这两人是命数相克么?但李佑居于驸马之上终究是不妥当,于礼不合,便去劝李佑。这样子要是被言官看到了,非得上本弹劾不可。

    李佑斜睨了林驸马一眼道:“虽然你位比公侯,但这里一非朝堂二非公厅。大家都是读过书的,亦以读书人自居,当然以读书人的规矩论座!”

    林驸马哼哼几声,他倒要看看李佑能说出什么道理。朱放鹤也起了兴趣,不再劝说,在一旁听着。

    李佑又开口道:“读书者何为?四书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而已。”

    “妇孺皆知的道理,那又如何?”林驸马不屑道。

    “其一,修身你我三人相较,先后不好论,且算一样。”李佑继续道:“其二齐家,在下扪心自问也算说到做到。你们二位敢说齐家么?”

    朱部郎和林驸马顿时都哑口无言了。

    家,大者家族,小者家庭。出自远亲皇族的朱部郎哪敢说自己要齐家?说了就和造反差不多了。

    林驸马连小家庭里公主都摆不平,本司胡同里当着李佑的面被家奴围殴,脸皮再厚、牙口再利也不好意思说自己齐家…

    “其三,治国。在下和朱部郎是有职在身,报效朝廷也算是投身治国之道,这方面林驸马可有与闻?驸马都尉是几品啊?平日除了朝班矗立外有何建树?”

    “其四,平天下。在下虽是卑微,不能得圣人之道,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