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贤妻难为-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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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这……”
太后瞥了他一眼,说:“听冯侍卫说,肃王妃可是健健康康的,显然是桐城那等蛮荒地方都能适应良好,还有什么能**她的?”太后说了个冷段子,不过此时没有人笑,“所以,那些流言什么的就不必理会了吧。哀家相信,肃王的命格已经改变了,可以给他纳侧妃了。”
――可若是指了女人过去再出了事呢?不是生生给人看咱们皇室的笑话嘛!
崇德皇帝心中可没太后那么乐观,先不说肃王的命格是否真的改了,送人过去会不会真的像肃王妃一样平平安安的。但你也要看他那怪癖肯不肯接受你塞去的女人啊?若是塞了个女人过去,他心里不喜欢不碰人家,不就是白害了个无辜的女子么?
崇德皇帝没有明确给太后个答复,只能先用拖字决。
最后,太后对崇德皇帝说:“皇上,哀家不管肃王什么时候回来,可是他的伤拖不得,你还是派两个太医过去吧。”
太后这要求不过份,崇德皇帝点头应了。
又安抚了会儿太后,崇德皇帝方才和皇后一起离开了重华宫。
*********
阿难自然不知道京城里太后的暴躁,随着时间接近年底,她为了过年的事情忙得团团转。
虽然没有回京过年,但这个年阿难依旧过得不轻松。
而温良自赖在肃王府里,将楚霸宁白天的时间都占据去了,两人经常窝在书房里讨论兵法或下棋看书,或直接进练武场比划几下。
相对于他们两个爷们的悠闲,阿难就像个糟糠之妻一样为过年的事情累死累活。
阿难日日见着温良光明正大地霸占着她家王爷,真想一口盐气水喷死他。
看着两人白天时间都腻在一起,莫说别人误会,连她都要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了,而她这个王妃绝对是BL文里的炮灰女配角,是专门促进攻和受感情的催化剂,等攻和受的感情水到渠成便功成身退……
口胡!她才没这么伟大呢。
所以,看到貌似受的温军师,阿难只想咬他几口泄恨。
不过,阿难想起那天楚霸宁的一时情绪失控,心里隐约有点明白什么,看着温良将楚霸宁拽走,心里虽然有气,却也没有多大生气。只因为,这些日子以来,阿难再次发现,楚霸宁对温良的纵容已经超越任何人了,相信连太后都没得过他这般纵容。
所以,其中一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猫腻!
终于到了年三十这天,吃了团圆饭后,阿难给府里的下人们发了红包顺便放他们一个晚上的假,晚上就不用他们伺候了,让他们自个去组队过个好年。
没了下人在,一切都要自己动手。
温良穿着一件肃王府的绣娘做的棉袄窝坐在靠窗的坑上,边上的小炉子里正在温着一壶酒,而他手里还拎着一壶酒,正不紧不慢地喝着,偶尔会转过头与另一边坑上正在下棋的楚霸宁说说话,怡然自得。
外头的风雪已歇,但还是天寒地冻,没事绝对没有人会犯傻地跪出去吹冷风找乐子。而古代不同于现代,年三十可没有春晚可看,而又要守岁,这样的话,晚上只能自己找乐子了。于是,温良的乐子是煮酒喝酒赏雪,阿难和楚霸宁两人下棋消磨时间。
阿难正认真地和楚霸宁下棋,眉头攒着努力地想着下一步路。楚霸宁支着颊看她,修长的指中把玩着两颗棋子。
楚霸宁现在已经习惯了阿难这个臭棋蒌子,很快便调整出策略,现在与阿难对奕,楚霸宁完全将之当成了智力的考验,要扭转一个臭棋蒌子下的臭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阿难正思索着下一步棋怎么走时,突然啊了一声,似是想起了什么,在楚霸宁抬眼询问时,笑着说道:“王爷,这一步容我再考虑一下,现在有别的事情要做,你等一下啊。”说着,便下坑穿上鞋跑了出去。
两个男人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兴冲冲地跑了出去,然后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这当口出去要做什么。
温良笑了笑,喝了口酒,对楚霸宁说道:“王爷,王妃很有活力呢!嗯,也很有趣。子修现在有些明白你为何愿意……”未完已抿唇笑起来,虽然未明说,但彼此皆心知肚明。
楚霸宁眸中滑过什么,端起旁边还温着的茶喝了一口。
“呵呵,世人皆喜欢人云亦云,不好的事情传得沸反盈天,假的也能说成了真的。可我却不这么看。王爷,我相信姻缘天注定,您以前的缘份未到之故,是以上天不愿你娶个自己不乐意的女子,才会生出如此多的波折……”
温良边喝酒边说,楚霸宁慢慢地品着茶,未看他,也未插话,等唠唠叨叨了一通后,温良方扯到了正题:“王爷同王妃生个小世子吧,届时子修希望能成为小世子的义父,不知王爷可会嫌弃子修?”
温良有些喝醉了,脸上一片酡红,双眼却亮如天边的星辰。
温良等了几秒钟,才见楚霸宁淡淡地点了下头,不由得抱着酒壶发出呵呵的笑声。
这时,阿难进来了,手里拿了个荷包,将它递给温良,笑道:“温大人,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给你红包。”
“……”
温良一脸惊讶的表情,完全忘记了动作。
这荷包是王府里的绣娘做的,款式极普通,里面装有几片金叶子,是阿难给温良准备的红包。阿难自是不会将自己做的荷包装压岁钱送出去,温良以后娶了妻子会给他做荷包,是以她拿了府里绣娘做的装钱子送出去。
阿难见他酡红着一张俊脸,以为他喝醉了不懂她的动作,正想说些什么时,楚霸宁冷静的声音传来。
“王妃赏你的,就收下吧。”
温良一听,咧嘴笑了起来,一张俊脸仿佛发光似的,颜色鲜活夺目,十分的惹人眼睛。温良喜滋滋地接过阿难递过来的荷包,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阿难看得出他心里的高兴,对他珍视的样子有些不解,不过见他收了,心里也轻了一口气。
先前给下人们提前发红包时,阿难想起客居在王府的温良,一时也不知道要不要也给温良准备个红包。虽然温良年纪比她大,但楚霸宁现在是他的上司,上司给下属发红包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所以,阿难还是准备了。
给了红包以后,阿难坐回坑上继续刚才未完的棋。不过其间阿难瞄到温良虽然边赏雪边喝酒,但总是时不时地将那荷包拎出来赏玩一下,好像对待一个无比喜欢的玩具似的,那爱不释手的模样,阿难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异样情结了。
楚霸宁发现阿难的视线后,手撑着桌沿,凑近阿难轻声说:“这应该是他离家十年来收到的第一个来自长辈的新年红包吧。”
阿难抬眸看他,楚霸宁的脸凑得很近,灯光下,他的肌肤看起来很细腻,竟然没有被桐城恶劣的天气弄得粗糙――阿难想起梳妆台上的各种皇宫出品的护肤品,便释然了――他的眼睛又黑又亮,近距离的凝视下,让她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阿难的脸慢慢红了。
楚霸宁的眼里滑过几许笑意,觉得眼前的少女非常可爱。
不过,等明白楚霸宁话里的意思后,阿难瞪圆了眼睛,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难道这京城第一美男其实是个可怜没人爱的?怨不得不想回家过年呢……
温良许是喝高了,一会儿后,不知他打哪里摸出一支青绿色的长笛开始吹起来。笛声清杳,悠扬缭绕,带着一丝丝幽远,一丝丝旷然,有一点点的愁,一点点的寂寞,一点点思乡的情绪。本应该是喜庆的新年,如此清丽悠扬的笛声却给人一种哀思的感觉。
橘黄的灯火中,那执笛的男子,清远而悠逸,遥远而优雅。
阿难和楚霸宁停止了对奕,静静地倾听着那笛声。
半晌,温良放下那支长笛,轻轻地抚摸着笛身,叹了口气,说道:“曾言京城镇国公府一双幼子,箫笛合鸣妙绝天下。如今笛声依旧,清萧已难寻……”
阿难直觉不喜欢这般,可她又不知道说什么,直到楚霸宁说了声:“醉了便去歇息,守岁由本王和王妃足矣。”
温良抱着长笛,转头对他们一笑,说道:“哪能啊,守岁是传统,子修再不着调也要亲自守岁,才能保一年平安。”
楚霸宁便不再言语。
夜渐渐深了,外边响起了鞭炮声,噼哩叭啦的,打破了寒夜的清冷,整个世界都热闹起来。
“王爷,咱们也去放鞭炮吧。”阿难说。
楚霸宁看了眼窝在坑上喝得醉醺醺的某位京城第一美男子,点点头。因是新年,楚霸宁便允了他喝酒喝到醉死的愿望。
楚霸宁让木圆儿进来将醉鬼送回他的卧房,携着阿难出去,到院子里看下人放鞭炮。
庭院里,噼哩叭啦的鞭炮声刺入耳膜,阿难捂着耳朵想躲,又贪看这代表新一年的鞭炮烟火,有种活受罪的感觉,却在这新年的气息中,笑意不绝。楚霸宁用披风圈着她,两人站在回廊边,仰望着夜空中的烟火,彼此的体温透过来,亲密如斯。
直到两刻钟后,鞭炮声渐渐熄了,阿难才和楚霸宁一起回到了寝室。
回到室内,阿难才发现身上冻得僵了,忙洗漱一翻后就爬上了床,盖着暖融融的被子,只觉得无比的幸福。
不过,很快的,她却不觉得幸福了。
因为,她家王爷上了床后,直接将她的衣服扒了。
“王爷……”
楚霸宁压在她身上,薄唇密密地亲吻她的脸,透着情…欲的沙哑的声音说:“阿难,咱们生个孩子吧……”
阿难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神经,有些诧异的表情。然后用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嗔道:“王爷怎么突然说这个了?”
楚霸宁的双手在她身上点火,唇一寸寸下移,慵慵懒懒的蛊惑声音说道:“刚才子修说,让咱们生个小世子,然后让他当义父……”
阿难皱眉,好像温良以后不承袭镇国公的爵位,按理他的身份以后做不成世子的义父吧?难道是两人私下的决定?阿难也不是小气之人,温良虽然狡猾得像狐狸,却无恶意的,做自己孩子的义父什么的也没关系,反正楚霸宁也同意了,她才不会拿这种丈夫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同他倔呢。不过呢,要做义父什么的,也得等她有娃了再说吧。可是阿难比较好奇的是,楚霸宁这洁癖的性子,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多个义父么?
对阿难的疑问,楚霸宁沉默了会儿,在阿难以为他不会说时,他轻声道:“因为,本王曾经欠子修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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