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痞子爱上痞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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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可以见到那个总爱似笑非笑盯着我瞧的笑三少了。
大厅里,几个习惯早起的书生用早饭,轻声细语,夹杂着碗碟碰撞的叮咚声,如同客栈每一个早晨的前奏。
“你看,这是出,这是入。每日记账,花出去的钱财,全都记在出栏;收进来的银两,全都记在入栏;赊账的,要分开记。”
宁掌柜的声音,娓娓动听。我有些诧异,这位肥懒大叔一向晚起,今天这是怎么了?
顺着声音望去,顿时全身剧震!这才是古代头号快男!快速泡妞男!宁掌柜正面带□,手把手地教诗涵记账。我每月给他五两银子的高薪,也从没见他这么勤快过,居然一大早就出现在柜台了。
诗涵的保镖呢?我气急败坏地以目光搜寻整个大厅,果然在一个黑暗角落里,发现了正兴致勃勃耍着一条钢鞭玩儿的昭雪。那钢鞭虽黝黑细短,周身却泛着一层不同寻常的光膜,尤其是碧翠亮泽的手柄,竟然是一整支上好的翡翠,包裹着钢芯而成。我叹了一口气,这宁掌柜怎么就不收买收买老娘呢?
“宁前辈,好久不见,身体可好。这位是……宁夫人?”温文尔雅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一名身着蓝布衣泡的书生走到柜台前,对宁掌柜深深一鞠。
这书生长相平平,却全身透着雅致和干净的味道。有些人天生就有种让人想亲近的感觉,这书生无疑就是这种人。
啪的一声脆响,一道鞭光过后,书生的衣摆一角碎成了片片,碎片如大小的蓝色蝴蝶般纷飞起舞。
“谁说她是‘宁夫人’,这位是王家大小姐王诗涵,我是王家二小姐王昭雪!亏你还是个读书人,话都不会说!”昭雪手握钢鞭,怒目圆睁。
那书生却纹丝未动,连头都未回,只是微微一笑。诗涵的脸色已经跟火烧了一般,目瞪口呆地瞅着昭雪,很是尴尬。
我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却又找不出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劲。怔了半晌,猛地伸出手指着昭雪:“昭雪!你能说话了!”
正文 开眼了!神医出现了
昭雪茫然回头望了我一眼,腿一软竟然晕了过去,自手中滑落的钢鞭无力地蜿蜒在地上,象一条晕厥的小蛇。
诗涵和我同时惊呼了一声,我提起裙裾便往楼下奔去。奔得太急,以至于穿过大厅的时候撞倒了一连串的长凳,自己也脚步不稳,一个趔趄扑到在昭雪跟前。
诗涵已将昭雪扶起,那名书生的手只在昭雪指尖轻触了片刻便微笑着说:“果然是心病郁结之症。既已开口说了话,用不了几日便可一切如常。我先给她扎几针,醒来后服些安神的药物,休息休息就好。”
啪啪啪三声脆响,宁掌柜一边拍着手,一边笑得脸上肥肉乱颤:“楚兄弟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医,看来明年我的《神医谱》上,楚玄的名字依旧名列榜首。”
楚玄?不就是三少的二师兄,神医楚玄么。我不由得多看了这书生几眼,除了那对微微上扬的单皮眼透着些质朴与诚恳,这张平淡的脸上真看不出什么与众不同。
我有些怀疑地问道:“楚神医才进客栈来,怎么知道昭雪的病症?再说大夫看病不都是搭脉的么?神医怎么搭手指?”
跪坐在一旁的诗涵忙扯了扯我的衣袖,小声道:“小宝,别乱说话。”
楚玄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布包展开,里边是一排大小粗细不同的金针。他修长白净的手指在金针上轻轻拂过,竟发出如弦乐般的动人声响。
“普通诊断自然是搭脉,方才我看的是心病,姑娘觉得有何不妥么?”他选出几根金针,随手便往昭雪面部穴位扎了下去,自头至尾都没瞧过我一眼,仿佛只是在跟他的金针说话一般。
我有些被人完全忽视的不爽,不服气地道:“就算你是心理医生,起码也要和病人聊上几句,找出她心病郁结的根源,才能对症下药。你随便一句话就说治好了她的病,却不愿做任何解释,搞得这么玄乎,这不是和江湖郎中差不多么。”
诗涵不停地咳嗽,试图盖住我的声音。宁掌柜却鼓掌大笑道:“楚兄弟,这可是宁某的东家,你最好收起这臭架子,好生应付着。”
楚玄的眉毛扬了扬,仍旧低头忙着给昭雪针灸,却还是笑了笑,语气也温和了一些:“‘心理医生’?这倒是个新鲜词儿。其实这位昭雪姑娘的郁结之症,只看她眉宇间的神色便可猜得一二。至于一句话便令昭雪姑娘开口么,倒真的是误打误撞,在下也从未说过已经治好了昭雪姑娘的病。” 手中不停,几句话说完,昭雪的脸已经变得活像只金毛的刺猬。
因为记挂了一夜三少的伤势,我的心情本来就有些烦躁,现在听了他不卑不亢的回答,有点存心找茬:“她刚才倒地的时候好像是后脑着地,要是脑震荡了怎么办?”
“脑震荡……”那书生终于停了手,抬头看向我,只瞧了我一眼便怔住,眼中的神色由起初的迷茫不解,变作了惊疑不定,“小宝姑娘可有眼疾?可是经常看不清东西?可会时常觉得浑身酸软无力?”
我吃了一惊:“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说……我身体一向都很好,这段时间也不知是怎么了。”
楚玄并不回答,双眉紧蹙,自言自语道:“奇怪,如此罕见的毒……”说着突然伸手来搭我的脉搏。
我听他提到“毒”这个字时已有些发毛,隐隐觉得自己身上那些诡异的变化,都和某种奇毒有关。话说我这个身体的确中过毒,可是按先前的推断,这个身体中毒身亡后因为我的魂穿而复活,照理说先前中的毒应该已经不会对我有任何作用了,难道我还能第二次中毒不成?难道那双背后的黑手又伸向我了?!
正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心惊肉跳,楚玄的手已伸了过来。我本能地挥掌一拨,叫道:“你干什么!”
反应虽快,手指还是被他的指尖轻触了一下,他顿时变了脸色问:“我师弟萧无尘是你什么人?”
我一时没转过弯来,不知他为什么突如其来地问出这么一句,也没多想就顺着他的问话答道:“正是夫君。”
他似乎有些震动,沉默了一会儿才涩声道:“原来如此,原来……”眼中的忧郁竟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不是宁夫人……她是我大姐……”
昭雪含糊不清的嘟囔声,将大家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到她那张刺猬般的脸上。
她一醒来便发现了脸上的不妥,尖叫着跳起来,伸手就往脸上扒拉:“我的脸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我忙抓住了昭雪的双手不让她乱动,诗涵也按住了她的双肩,柔声安慰道:“二妹别慌,你能说话了啊。都是这位楚玄神医治好的,还不快谢谢神医。”
“神医?”昭雪逐渐安静下来,一脸迷茫顺着师涵手指的方向看去,楚玄便在这个时候微微一笑。
“神医……楚玄?你就是那个治好天下第一剑客燕黑侠的楚玄?”
楚玄笑着点了点头:“很多年前的事了。”
昭雪闻言眨了眨眼,头一歪竟然又晕了过去,吓得我和诗涵一连声地喊她名字。这下,连楚玄也傻眼了。
唯独宁掌柜懒懒地站在一边,抱着手瞅了瞅昭雪微微泛红的刺猬脸,又瞅了瞅不知所措的楚玄,似笑非笑问道:“你不是擅诊心病么?怎不搭一搭她的手指?”
楚玄似乎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伸手拔去昭雪脸上的根根金针,一边道:“没有必要了吧。”
宁掌柜凑近了些,俯身道:“她晕去之时你已扶了一把,只怕她的那点小心事,你早知道了吧?”
楚玄没有接话,只是专心拔针,脸上的神色是我看不懂的复杂,似乎非常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
诗涵一心系在昭雪身上,并未留意两人的古怪对答。我却好奇心大作,自楚玄进门后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心中一亮,紧盯着楚玄的手道:“原来你能诊断如神,是拜特异功能所赐。”
三人都错愕抬头,不知我在说什么。
我无视三人迷茫的眼神,直视着楚玄的双眼继续道:“怪不得你说看心病不必搭脉,只需搭手指。其实不管搭在什么地方,只要一经触碰,你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是吧?”
三人霎时间都变了脸色。
宁掌柜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紧盯着楚玄脸部的每一个变化,喃喃自语道:“我所料果真不差。”
诗涵却好像有些被吓到了,不由自主地扶着诗涵向后挪了挪。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种举动似乎不太礼貌,红着脸低下了头。
楚玄避开我的目光,紧抿着嘴,低头慢慢将收藏金针的布包放入怀中。
此时,原本只是侧头观望的几个书生已好奇地围了上来。我见了楚玄脸上不安的神色,心中一凛,扯着嗓门朝天大喊了一声:“尘香!打烊!”
门帘一挑,尘香拎着一桶井水自后院进来,撅着嘴嘟囔道:“少夫人,上次才提前打烊了一会儿,你就要公子赔钱,现在才大清早哪……”一抬眼见到正在收拾东西的楚玄,整个人便愣在原地。
我白了她一眼:“这位是楚神医,三少的二师兄。看你这副样子就知道不用我介绍了。”转头对宁掌柜说,“今天我给沐雨轩萧公子的二师兄接风洗尘,提前打烊的损失还是记在沐雨轩头上,你说公平不?”
宁掌柜低头吃吃直笑:“公平,公平。应该,应该的……”
尘香吸了口气,放下水桶,技巧熟练手段多样地迅速遣散了围观群众,上前向楚玄拱手行礼:“沐雨轩前锋左护卫使尘香,见过楚公子。”
楚玄淡淡地点了头点道:“我收到黑毛儿的急报,这才连夜赶来。你家公子呢,带我去见他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慌乱的心跳骤然间变得不规则起来。
宁掌柜站在我身后,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安慰我:“只不过是一点内伤而已,竟然召了四大长老和楚兄弟来,想必是沐雨轩内部还有更重要的事务要商量吧。”
听了这话我心里宽了宽,一边让诗涵扶了再次幽幽醒转的昭雪上楼休息,一边到厨房安排给楚玄接风的酒菜。
这一桌原本打算当作午饭的酒席,一直等到晚饭时间都没能开箸。我环视了一圈围着桌子饿得七倒八歪的奶娘众人,又瞥了一眼热了无数次已经失了颜色的小菜,无奈只能让大家先用了。
顿时杯碗瓢盆叮咚作响不绝于耳,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桌上已是狼藉一片。我皱着眉赶走了酒足饭饱的众人,自己却仍旧留在原处,心烦意乱地自斟自饮。没见到楚玄从三少房里出来,我这颗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来。
“少夫人现在不宜饮酒。”
楚玄的声音有些沙哑,在我对面长凳上坐下,随手抓了只漏网之鱼……一只还算干净的白馒头,给自己倒了杯冷茶。
“我让人给你热一热。”我瞧着他一脸疲惫,有些不好意思。
“习惯了。平日里四处行医的时候,忙起来一整日不吃饭都是有的……这馒头不错,要说面食还是北边的好。”
也许是饿狠了,他狼吞虎咽地连咬了几口馒头,嘴里塞的满满的,一点都没有刚来时的儒雅样子。
我见他喝了口茶,费力地吞下满嘴的馒头,终于忍不住问道:“他怎么样了?我要是知道他伤的这么重,那日绝不会让他拖这么久。”
“若是一月之前,象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