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女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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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心疼所以生气了,“不是告诉你不要出去吗?被人骂很好玩吗?”
分明错错都在自己,黎风以为黎书一定会生气,却未曾想到那男人却是一脸惶恐,连盛菜的手都顿了下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听小姐的话,给小姐丢人的……”黎风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家里,没有菜……”男人低着头,又偷眼打量黎风脸色,像个犯了错,惶恐不安着的孩子,“对不起,不敢了,再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了,再也不敢了……”黎风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不安,好像极怕她似的,她当然不知道黎书只怕惹她生气,更怕她对他失去耐心,就此不要他,纵使他莫名地觉得他家小姐不会扔了他,仍不自主担心着,他那样不想离开他。
见对方这样的态度,黎风比黎书还要不安,只想着落荒而逃,却还是努力定下心,终于握了男人的手腕,强拉他进了他的房间,心中想着“反正他的名声都被自己搞臭了肯定嫁不出去,之前照顾也不是没看过,再看一下也无所谓吧”,顺便自欺欺人地无视掉了心底的“你怎么知道他就嫁不出去了,就算真的嫁不出去应该在女尊看不相干男人的身体吗?其实就是出于私心吧!”的话,强势地拉开男人的衣襟。
实际上,出乎黎风意料的是,自己准备的一套说辞竟完全没有用上,面前的男人甚至没有任何反抗,只是脸噌得一红,身子反射性一颤,便老实地任自己摆弄。黎风也有点发愣,只得尽量甩去自认不应当出现的烦乱思绪,八分用心地检查起男人的伤口。刘富毕竟只是个农妇,不是传说中的武林中人,也不见得就有多大力气,用的又是普通的鞭子,虽说当时黎书是痛得昏过去,伤口却并不见得太严重,再加上黎书超乎常人的体质,黎风悉心彻夜的照料,伤虽然狰狞,却毫无危险。黎风终于才觉得心中复杂难言的情感微微收缩。
“对不起……”细弱蚊蝇的声音,结尾处甚至几乎完全听不到,黎书还是听到了,忽视了半裸身体的羞窘,疑惑地望向她,顺便拂去她鬓角落山的草叶渣,又后怕地担心又看到昨日她疏远的眼神,却见她似乎早就忘记了这一茬,“你怪不怪我?”黎书这回才是真的不明白了,“怪?怪小姐做什么?黎书不敢的。”感激还来不及,爱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不是敢不敢,是怪不怪的问题。”女孩认真地看着他,“你,不怪我吗?”
读出女孩的认真,男子甚至没了之前的惶恐,只有莫名的怜惜,“不怪,永远不会怪的。”不是承诺,只是心中再真实不过的感受罢了。所以女孩感受到的,更是来此之后就再也没有接触过的暖,觉得自己像是全身都被柔软温暖的什么包裹着,女孩竟产生了把自己蜷缩入男人怀中的冲动。女孩掀过被子,不管不顾地团进去,只觉得男子只睡过一夜的床褥好像处处都有男子的气息。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女孩忽然醒了过来。自己,自己在做什么?无视了男子一分惊愕两分包容三分宠溺四分幸福,将衣服披在男子身上。
落荒而逃。
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只认识三天而已,不应该相信一见钟情的不是吗?
吃一堑长一智,黎风,你受的伤还不够?还不够给你长上那一智吗?
从未体验过的强烈心动,黎风慌乱地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是的,是在怕。
是在怕什么呢?
醉酒之事
黎书跪在了黎风门前,黎风不知道。
黎书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从之前害怕他家小姐生气,到后来害怕小姐赶他走,直到现在,只怕他家已经把自己关在屋中半天一夜的小姐气坏了身子。他当真让她那样生气,那就骂他打他,甚至赶他走,赶他走,都是可以的,不要,折腾她自己啊……她昨晚没吃饭,今早没吃饭,而如今早已过了午饭的点……黎书只恨自己做错了事。是的,都是他的错!
他忘了吗?他都忘了吗?只因小姐对他太好,竟让他忘了形!他那么晦气,见小姐与他太近,他应当提醒小姐的不是吗?可是他呢?他竟看着小姐裹了他盖过的被子……难怪小姐醒过神来会那样生气!
黎书只得满心愧疚,只盼着小姐能略消消火,出来打他骂他,只要能消消火。
他很难过。
客观上讲,黎风不知道自己可以睡这样久,只知醒来的时候头痛得厉害,瞄了表,原来连午饭时间都过了。而实际上,主观上讲,黎风不知道自己原来只睡到了下午。她以为,自己一定是睡了五年,他们认识的五年……黎风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样无聊,做了那样长的梦,梦里是他们相识五年的一点一滴,好像什么都没有落下。黎风右手覆上自己的额头,莫名地怅然若失起来。
她讨厌这个梦。
狠狠揉了揉太阳穴,暗自警告它们不许再痛下去了,却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她一口气睡到下午,那男人也没胆量叫她吧,他该有多担心?她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来的这样的自信,只知想到这里,心里不由一急,挣扎着想起来,至少要安抚他一下,却忽然停下了。忽然想起,要离他,至少,要离他,远一点。她只觉危险。她用那样长的梦,回顾了与那个阴郁帅气的男孩的五年点点滴滴,却未曾想到,对比着之前与现在的感觉,唯一的收获竟是,自己,怕是真的爱上那男人,那个自卑的英俊的羞涩的老实的体贴的温柔的男人了。撇开其他复杂难懂的情感,黎风只觉烦躁。
呵!黎风,你还当真跳不出一见钟情的圈子啊!他也是,他也是。了解吗?就爱上了。忘记了?那男孩嘲讽的脸,一见钟情,相伴五年,你却从未了解过他。因为是一见钟情,甚至跳过了追求审度的步骤,所以从未看清过,多么轻浮,多么飘渺?黎风不想允许这样所谓的恋情再次发生在自己身上。黎风想逃离,本能地想逃离。还是干脆待够一天,让那明显动了情的男人也冷静一下吧!微叹口气,黎风掐了一下还在跳动着疼痛的太阳穴,依旧纠结,却还是缩进了被子。
当然,作者可以发誓,如果黎风知道那正让她纠结不已从昨夜跪在她房门前跪至现在,除了做饭没起来过,她一定不会决定出什么该死的“待一天冷静”!问题是她不知道……作者对此表示无奈……
所以,黎书担忧地继续跪着,思绪早已从“怕小姐气坏了身子”简化到“饿坏肚子,快出来吃饭吧……”这样着急着,不小心连泪都出来了。
黎书咬着唇,终于忍不住,只想把他家小姐的火引出来了——哪怕自认决定会讨一顿打——于是定定心,膝行向前,又犹豫一下,直想得他姐小姐很久都没有吃东西了,一定很难受,才终于决定下来,怯生生地敲了门。“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啊……”黎风揉揉头,尽量忽视自己痉挛得欢实着的胃,以及已经干燥得似乎没有唾液存在的嘴,还是倔强起来,也不开门,问:“有事吗?”对于她似乎并没有发怒的语气,黎书显然是受宠若惊了,本就不很镇静的头脑愈加迷糊,一时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黎风觉得,自己奇异地可以感觉到男人的羞窘,暗叹自己认识这男人后,怎么就莫名其妙多了这心软的毛病,终于决定起身了,谁知道……黎风咬牙,尽量让自己坐起来,可似乎很难做到……浑身肌肉酸痛,头在身体的动作下痛得更加厉害。黎风叹气,竟然病了,真是不可理喻,似乎没有什么病因吧,不算心病的话。坐起一般的身体还是支持不住跌到床上,发出不大的声响。
门外一直紧张着的男人听得这响声,明显被吓到了,担忧的种子昨夜便已发芽,积攒着厚厚的营养,如今有了这种有什么东西跌下来的声音做了诱导,小芽立即以不可思议地速度蔓延,黎书觉得自己甚至有些失去理智,只怕小姐会出得什么事。心中一慌,便什么都顾不得了,挣扎着只想开门看看,却忽视了早已跪得僵直的腿,起身站不稳,几乎是摔进了房里,摔在地上却完全顾不得自己,急急地抬头看黎风,却发现对方似乎没事。心中一安,这才回过神来。
他,他,都做了什么?他是,这样,擅自闯入了小姐的房间?带着晦气,还要带回厌恶……
他,他还嫌小姐不够讨厌他吗?
讨厌,吗?黎书觉得,自己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老实说,黎风被吓到了,好吧,换谁看见一个大男人忽然闯进闺房都要吓到吧……下一秒,黎风理智地想起这里是女尊,制止了已经滑到嘴边的尖叫,顺便庆幸下昨晚失魂落魄,她连衣服都没有脱,主要是平时她习惯裸睡……
黎风叹气,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说什么好,只能偶尔摆一下小姐的威严,“谁让你进来的!”话一出口,就在对面男人惨白的面色下想收回来了。他,他怎么了?
对面的男人狠狠咬着唇,像是努力让自己回复清明,话语有些断续:“对,对不起,请,请小姐,责罚……”黎风发誓自己真的没这样的意思,却又碍着之前那“一定要逃离”的倔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生硬地抛出一句:“出去,没怪你。”没成想男子的脸色更加吓人,看她一眼,与其说是诚惶诚恐什么的,倒不如说是,失魂落魄。是的,那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失魂落魄。
黎书大概知道,自己在小姐心中是多么不堪了。他知道做出这样大的错事,一定会结结实实地挨上一顿打,若是换到以前的家里,擅自进了屋子说不定都要剥光了衣服吊到柴房房梁上打上好一阵,别说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可是……可是他家小姐,竟语气冷淡,完全没有罚他的意思。他,他竟然,让他连打骂都不屑了吗?黎书只觉通体生寒,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对。终于,还是走入了厨房,将饭坐进锅中温了,然后脚步虚浮地走了出去。
黎书知道,那被他克死的父亲其实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的,他曾无意中听到几个寡夫闲谈,知道原来在父亲怀上他那一年,为了留个纪念,在后山一棵老松下埋下几坛新酿的酒,还在枝上系下求女的布条,因为有送女之神降临过此地的传说,山上请愿的布条很多。他不识字,却因为对父亲的愧疚,曾央着妹妹教他写父亲的名字,妹妹那时年幼心善,便教了他。所以此时,他一颗一颗认真的寻找,他也不知道他是想做什么,也许只是想起了女人们的高谈阔论中提到过,喝了酒,就什么烦恼就没有了吧……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烦恼,却莫名地想要碰触那种据说会让人忘记烦恼的东西。找了很久,他才终于找到。也不找什么工具,只愣愣地用手去挖,果然,酒虽然算得上是陈年好酒,却因他晦气的存在而无人问津。他挖出一坛,学着见过的样子拍开封泥,一股他并不喜欢的味道扑面而来。他却不想管,忍了那怪味,就往腹中灌了起来……
黎风不想承认,自己,真的很担心。
已经日落时分了,虽然天不算晚,那男人力大,又貌陋,怎么想都不会有什么会出篓子的地方,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担心着,满脑子胡思乱想,该不会是心思单纯被骗去做了苦力吧,村里人不待见他,看见了也多半不会管……又或者被哪个品味独特的看上了?可那关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