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女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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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过原因,他说卖了。
她猜,定是那个负心人不肯养家,以致他必须卖发吧!他对那个负心人那么好。
可是,青丝对男子有多重要,随便拉个人都知道的。所以,又或者,其实是那个人逼他的?
她握紧了剑柄。每每想到这儿,她总想找到那人,然后将她生生剐死!
他那么好,那女人怎么就看不到?怎么就看不到呢?可是,若是看到了,他便不可能来军营,也不会遇到她,她亦无需受此煎熬吧……
她也很好,他怎么就看不到?她很爱他,她自认比那负心人好上千倍万倍!
他怎么,就看不到呢?
男人的睡颜沉静下来,不知何时,已隐隐带上抹笑意。
韩潮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那么确定,这笑容,绝不是为自己而绽的。
那女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剑被越攒越紧,韩潮离开房间,不敢再看男子脸上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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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一晃三年。
韩潮看着黎书一步步成长起来,以为虽然他仍想着那女人,却也只有她也会是他最亲近的女子了。
他的脾性虽仍旧很好,她以为他经过三年日日历练,再也没有当年任人欺负蹂躏的无措。
可是,这世间有一个词,叫做世事难料。
他为那女子抗旨不尊,吃得好一顿皮肉之苦,而后……又得那女子的下落,便也不顾伤处,骑马过去……
她仍记得,他面上泛着的,是怎样的光。
分明,是对所有人恭恭敬敬而又其实异常冷淡的人,却居然,可以放出那样的神采。
所以,他骑马过去,她拦不住。
怎么也拦不住……
计划之事
黎风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的。她都想起来了,其实除了心疼,有些茫然。
实际上,她倒情愿黎书的脾气能够差一点儿,埋怨她消失,埋怨她直接间接得让他受了那么多的苦,那么多她想想都会心疼死的苦。
可问题是,那个脾气好的过了头——特别是对于她——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生她的气?
“你醒了?”还未等她纠结完毕,男声便轻轻响起,带着温柔和隐隐的期待,却没有先问她的记忆是否恢复,“渴了吗?”
“没有。”少女垂睫,不太敢看男人的眼睛,稍顿了顿,终于还是忍不住,半撑起身来,伸手解男人在谭颖张乐来的时候穿上的衣服,“你让我看看。”
“不疼的。”担心少女心疼,男人忙加上一句。
不疼?呵!不疼……
这一身一身,淡一点儿的鞭痕,深一点儿的刀疤……
黎风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记得太清楚。她清楚地记得之前,男子每一寸肌肤大致的样子……以致与她来讲,忽然冒出的这么多伤疤,格外令人心悸……
“别看了……”男人声音低低地,将她的头压到自己的胸口,“早就不疼了……”看见你难受才会很疼……只是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
“嗯。”少女闷闷地一声,然后蹭到男人身边紧紧贴着,不太想说话,男人伸臂搂紧了她。
极熟悉的温度,男人的身子依旧暖和。她感觉到男人将自己又揽紧了几分,而后将头贴着她的发上轻轻摩擦。
又,回来了啊……
……真好……
……
敲门声传来,“家主,将军,有客求见。”
“……书儿,以前是没条件,现在有了,咱们商量个事儿吧?”
“什么我都答应的。”
“咱们换个隔音的门,谁敲都听不见……”扶额,三年前也好三年后也好,多少次好事儿都被该死的敲门声搞癫了啊……
“好。”
“……喂喂,我开玩笑的……”
少女整了整衣服,按住了欲爬起来的男人,低声叮嘱,“就算我承认你是好得差不多了,你也得给我乖乖趴两天,明白?”
男人怎的会忤逆她的意思,好吧,其实是已经忤逆好几次了吧……
黎风拉开门,“是谁?”
引路的侍卫退下,黎风将视线移至来人,一身素衫,平淡无奇,只是那张脸……皱眉,“女皇是可以这么容易出宫的吗?”
“不容易,不然早来了。”女人叹道,又诧异地看了看她,“不是什么都记不得了吗?怎么知道我是谁?”
“刚想起来。”语气冷冷,“你来做什么?”
“……来道歉的,看看你们。”女人垂眼。
黎风挑眉,转身回屋。见对方没有拒绝,女人也跟了进去。
黎书仍趴在床上,刘贵见了,神色一黯,满是歉意,“还下不了床吗?真的,对不起……”话语未毕,便感到腿被狠狠踹了一下,“一百军棍,有那么容易好?”
“……抱歉……”刘贵抿了抿嘴,“其实,也不好意思解释什么的。这是宫里带出来的药,据说效果很好。”
“一句不好解释一瓶药就算了吗?”黎风狠狠翻了个白眼,倒杯茶递给自家相公,也不管刘贵的那份儿,“一百军棍,你挨试试?”
刘贵垂下眼,也不言语。黎书在旁小心地拉了拉黎风的衣袖,“风儿……我没事了。”
黎风冷哼一声,一面拔开药塞闻了闻,一面道,“怎么?摆女皇架子生气了,那我也没办法。”说着,神情中竟有失望之意。
刘贵摇头,“不是,你是还把我当朋友才如此,老实说,挺高兴的。”抬眼看向黎风,“若你如我现今身边人一般,便该说什么狗屁的‘陛下没错,万死不辞’之类的,怎的还会埋怨我?”又低了头,“就是,很愧疚。”
冷言冷语出了出气,黎风的怒气也稍散了散,重重平息一下自己,翻着白眼,却也给刘贵倒了杯茶,“算了……知道你也不容易……”郁闷地抓了抓头发,“我就是有火儿没处发了,北韩逼得很急吧!”坐到床沿,“若是能把和北韩对战的主将娶回家去,不管是驯服还是□都能大振国威啊!嘁!北韩这算盘打得倒是挺好!”
一想到有人逼着自己相公嫁人,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其实,果然,还是……想回村子。”
“哦?”黎风挑眉,“看来没有完全被面前的富贵晃花了眼啊。”
“……晃花眼?有什么可晃花的?”刘贵冷笑一声,“是没日没夜地看这个批那个还是还是从早到晚听些老学究拉东扯西,或者是因为肖宁不能生育被逼着娶些乱七八糟的男人?”
“不错啊!意识还很清明,我倒是应该为刚才猜测你留恋皇帝的位子而道歉了。”黎风勾勾唇,理着自家男人的头发,心情忽然就愉悦了起来。
“你想没想过,咱们还可以退出什么该死的朝堂,找个没人认识咱的地方过日子去?”每每见着自家相公一身的伤疤,她这样的想法就格外强烈,“没想过吗?”
“……怎么可能?”刘贵咽下口茶,“这天下什么位子都能不要,独独这皇帝的位子,呵,是说不要就能不要的吗?”
“不可能……那么你装出一副昏庸无度的样子做什么?”黎风戏谑一笑,“虽然不敢明着讲,民间坊中的暗着可是传的火着呢……当今圣上怎么怎么怎么的……”
“……一点儿无用功的挣扎就是了。”
“能挣扎也好,你等我想想……”少女拨弄着男子的头发,稍稍沉静了一会儿,而后抿唇道,“刘贵,你有没有想过,诈死?”
“诈死?怎么可能?”
“不是……我大概……是会做那种药。就是,在一段时间像死人一样,但其实还活着。”
“……”刘贵猛地起身,“真的?”
“当然是真的。”少女挂上笑,“以前在书上见过,还拿小白鼠做过实验来着。”
“……这办法,真妙……也不知是谁想的。”
最早可能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可惜没控制好剧情,两个不小心就都死了。再晚点儿就数不清了,狗血言情电视小说必备情节……
黎风很庆幸这异世居然没这药的存在,比想象中不知道要容易过关多少。
“可是……”秉持着女人说话男人不可插嘴的原则,黎书一直沉默,此时却犹豫着开口,“国不可一日无君……”说着咬唇低了头。
“……唔……”这个,没有这个世界社会经验,只带着中国“领导人离世就再找一个啊”的潜意识,她还真是没想到。
“那个无妨。”刘贵对此却是成竹在胸,“先皇垂爱父后,仅娶了他一个……”似是想到母亲对自己父亲的痴情,刘贵脸上缓缓带了笑意“父后生育之后身体一直不好,便再未有孕过。除了我,皇家便已无正统继承人,所以,皇位的事情,只能听凭我的遗诏。只要我指定了继承人,那么假死之后虽然会乱一阵,却应当不会太久。”
“这样啊……”黎风心中一轻。
“只是……”刘贵皱眉,“你们是不会留到朝堂的吧!”
“当然不会!”
“……那就麻烦了。”女人低头,“这三年间,中南与北韩战乱频频,两位镇国大将军双双战死……若不是因此,黎书也不会上位。”狠狠捏着杯子,“除了黎书,中南国,当真是没有可用之将了……”
“什么……将军不是还有好几位吗?”
“皆为庸才,送死罢了!”刘贵将杯子放回桌上,“若非如此,也不至弱势和亲。”
“将相之才,不可多求……真讨厌……”黎风嘟了嘴,恨恨踢了下墙,而后转身抱住自家男人,“书儿……真讨厌……”
黎书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脊背,认真地想了想,终于开口,“嗯……将军,也不是没有的。”
“嗯?”窝在对方胸前的少女猛一抬头,“谁?”
“韩潮。”
“……什么啊……”少女叹气,不屑地又窝了回去,“书儿,你那是什么眼神儿啊……那女人连怎么挤兑我都不会好不好,和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不相上下。”
“嗯?”黎书抚摸着少女的手猛地一顿,“她挤兑你了?”
“没有……”少女懒懒地摇头,“她明显还没那本事~”
“就是啊,黎书。”刘贵也轻笑,“就冲我第一次见她,她那愣是把那么没可能的谎话说真的本事,也不像是被人随便挤兑的料儿啊!”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夸我吗?”
见着自家妻主似乎没有被欺负到,黎书松了口气,继续道,“韩潮虽性情耿直,在用兵上却很有见地。况且,有一个人,还可以是个很好的军师,可以辅佐。”
“嗯?谁啊?”
“常汀,常御医。”
“常御医?”
“是,他的心思缜密不同常人,又难得极为沉稳冷静,实为军师不上人选。”
“如此……”刘贵勾起唇角,“就可以了?”
“肖宁最好解决,殉情就行了。”
……
“书儿~我好开心啊~!”刘贵一走,少女就扑到了男子的身上,“咱们可以离开京城了对不对?虽然是回不到桥头村了……”少女板着指头,“但是能走就很好,一定能遇到和王成姐姐她们一样好的人吧……可惜隔阂是肯定有了,也不能回去看看……”
“话说书儿,你说话什么时候也可以变得这么文邹邹的了……”
“嘛~没关系,平时不这样就成~”
少女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男子温柔似水,轻轻笑着,任由对方打滚撒野。
访客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