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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大唐情史-第48部分

小说: 大唐情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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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梓恩。有关他的一切我都要知道。”上官令煌含笑道。
  那男人进去许久后,终于在上官令煌等待下走了出来,拱手道,“令煌公子,鱼符上并未有此人,令煌公子确定此人叫‘陈梓恩’?”
  “没有?”上官令煌一愣,随即反问,“你确定没有?”
  那男人点头道,“老夫来回查了两次,确定没有。”
  上官令煌眸中迅速闪过一丝失望,朝男人客气了几句后,走出吏部大门。
  “令煌……”看着上官令煌失落地走在朱雀大街上,敏之喉头像是被梗住了,朱唇轻启,却无法言语。
  跟在上官令煌身后走着,敏之才刚迈开两步,只见一把长剑凭空飞来猛地刺进他的身体,鲜血如柱喷出,敏之瞪大了双眼,还来不及说什么,人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刹时,庙中所躺之人双眼陡地一下睁开,毫无焦距的瞳仁直定定地凝视着房顶梁柱。
  是……是梦……
  思绪缓缓汇拢,敏之一颗疾速跳动的心逐渐平复下来。
  心情才刚放松一分,腹部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提醒着他之前所发生的事。
  “醒了?”上官令煌的脸倒映在敏之眼底,嘲弄道,“自己都已经半死不活了,居然还有心思想着情郎。”
  “令煌……”敏之才刚开口,却觉嗓子眼干涩的厉害,话语从喉间迸出时,带着缺水的干燥,“令煌……我怎么……没死……”
  “你很想死吗?”上官令煌蹲在敏之身边,嘴角抿着一丝残酷的笑,“你是该死。可是,死一次怎么抵得清我上官家一百三十二条人命?”他的双眼闪烁着暴戾与凶狠,“我要救活你,杀你一百三十二次,救你一百三十一次,这样才能告慰我上官家冤死的亡灵。”
  敏之想笑,干燥的嘴唇向上弯起时,形成一道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无力的咳嗽了两声,敏之强忍着腹部的剧痛,虚弱开口,“那在……第一百、一百三十二次之前……能给我……水、水……我要求,善待俘虏……”
  “想喝水?”上官令煌笑意盈耀地点了点头,一口应允。“没问题。”
  起身走至火堆旁取来水袋,上官令煌微笑着当着敏之的面将塞子拧开,把一袋子的水倒在了他的脸旁边,“想喝水,给你。”
  水珠和着泥土溅在敏之脸上,他闭了闭眼,遮住眸底深处那悄然淌过的水花。
  “你不是要喝水吗?”上官令煌一步上前掐着他的脸颊,怒喝道,“喝啊!为何不喝?”
  敏之白皙的脸颊在上官令煌的指力下愈发苍白,腹部那翻搅的疼痛一波强过一波席卷而来,敏之紧蹙双眉猛力咳嗽几下后,终于忍受不住那汹涌而来的痛昏迷过去。
  见敏之再度昏死,上官令煌的手猝地一下收了回来,身子狠狠跌坐在地。
  “敏之,敏之,”上官令煌看着那面如纸白的人儿,骤地上前将他抱起紧拥入怀,沙哑的嗓音里满是痛苦,“敏之,对不起……对不起……”


  

  爱恨纠缠

  昏迷许久,等敏之朦胧转醒时,自己正倚靠着梁柱歪坐在庙内一角,四周寂静无声,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再听不见任何声响。
  敏之艰难地转动脖子环顾着四周,地上的火堆早已熄灭多时,庙里也未见上官令煌的身影。
  敏之猜不准他究竟会去哪里——在这个时候抛下仇人独自离开,不太像是上官令煌会做的事。
  腹部的痛仍在丝丝拉扯着敏之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缺水的嘴唇干裂出一道道血痕,敏之心底有着一些犹豫。
  或者可以趁这个时机逃走——上官令煌没有错,自己又何曾做错过什么?以他现在心情,那般愤怒、憎恨、仇视,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活着解释清楚这件事情。又或者他根本就不会听进解释,至少在他看来,自己夺走了他上官家百余人的性命,是事实。
  时间在敏之的徘徊犹豫中悄然流过。容不得自己再多胡思乱想,敏之扶着梁柱艰难起身,连带着腹部狠狠一扯,剧痛差点令他晕阙。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暖流从腹部伤口涸涸淌出,敏之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伤口崩裂了。
  自受伤后,他就没有替自己好好包扎过……
  敏之低头看了一眼染血的袍子,眸底闪过一缕苦涩。看来,他是真的……想要自己死。
  身子站立不稳的靠着梁柱稍作休息,敏之抿了抿缺水的干唇,咬牙强忍着腹部的撕痛向门口一步步挪去。看着不过数米远的距离,却花了近半个时辰。每挪动一步,腰腹处牵动的痛仿佛要将他撕成碎片。痛,几乎掠夺走他的全部呼吸。
  带着这难以隐忍的痛,敏之喘着粗气满头是汗地移步至门口,心中才刚松了一口气,猛不设防脚下一软,整个身子往地上狠狠栽去,竟再也无法起身。小腹倒下时用力撞在地面,敏之甚至听见了伤口撕裂的声音,鲜血带着灵魂抽动般的疼痛,从他腰腹涸涸流出,敏之身子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着。
  趴在地上许久不得起身,人已无力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敏之静静躺在地上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或许这一次,真的可以解脱了……
  直到一双手将他温柔抱起,走至庙内的一角坐下时,敏之的意识才逐渐回复。
  看着那人将自己揽在怀中,昔日流光溢彩的黑眸如今静得好似一滩死水,敏之心蓦地抽痛。他能理解,也曾深刻的体会到,那种失去至亲之人时的心,到底会有多痛。而这一切的痛,都是自己给他的。
  想到这里,敏之心底突然萌生出对他的无限同情与怜爱,手指不受控制地探出抚上那人脸庞,轻声道,“你……很痛,对不对?”干涩太久的嗓音仿佛经过磨盘的挤压,从敏之喉咙逸出时,沙哑得令人有些心悸。
  “我痛什么。”上官令煌声音轻柔得象要掐出水来,但那话语下隐含着的怒意却是那么的明显,“该痛的是你才对。贺兰敏之,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不痛吗?”
  敏之的手被上官令煌嫌恶地挥开,看着他的眼神里夹杂着复杂而莫名的情绪。敏之读不太懂,那里面除了厌恶、愤怒、恨意以外,好像还有一些模糊不清的东西,稍纵即逝。
  “我当然痛,”敏之尴尬地收回手,弯唇想笑,却因牵扯到嘴唇上的裂痕而放弃,“我痛的,是身上的伤口,你痛的……是心……”
  上官令煌眸子骤地一闪,脸上的表情依旧毫无变化,抱着敏之的手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紧握成拳。
  “你以为说这话,我就会放了你?”上官令煌低沉的笑意里,带着微乎其微的嘲讽,视线转下停留在他结着血壳的唇上,伸手托住他的下颚,拇指在他唇上轻轻摩挲,“瞧你这儿,再不喝水,只怕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拇指挤压的动作缓缓加重,嘴唇上的刺痛令敏之微然蹙眉,却只是沉默的忍了下来。
  注意到敏之紧颦双眉的细微变化,上官令煌眸底滑过一丝残虐的光,随手取来水袋用嘴咬开塞子,将水袋的口子对着敏之的唇道,“还是别死的好,不然只剩我一个人,多无趣。”
  见上官令煌要喂他水喝,且不管他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敏之都觉高兴不已——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自己现在确实很需要水,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嘶声呐喊着水源。
  “我、我自己来。”敏之用力吞下喉间干燥的空气,眼中满是渴求与期盼地朝上官令煌伸出手。
  “这可不行,”上官令煌将水袋移开,黑色眸子蕴着冰冷的笑意,“这么渴望水吗?那你求我。贺兰敏之,只要你求我,我就给你水喝。”
  敏之双眼死死盯视着上官令煌手中的水袋,微张的口中急促的喘着粗气,气流从喉间窜出时,将他嗓子眼蒸发得更加干透彻底。
  水就眼前,敏之全身都在呼唤着它,却始终无法得到。伸手朝那水袋所在的地方抓了去,敏之目光里盛满了渴望,“水……给我水……”
  上官令煌饶是兴味地欣赏着敏之的神情,自己都没发现,在他森寒的眸光下,隐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求我,贺兰敏之。”将水袋高高举起,上官令煌低头在他耳边低声诱惑,“求我,我就给你水喝。”
  敏之的理智已被那袋水给深深吸引了过去,上官令煌的话落入耳蜗时,敏之根本想不起来任何事物,只是发愣地扭头看向他,无法克制声音冲口而出,“求、求你……求求你,给我水……”
  故意忽略敏之话里的迷惘和渴望,上官令煌无声笑了起来,眼底充盈着如愿以偿的满足感,“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贺兰敏之,真叫人痛心。”上官令煌将水袋递了过去,才刚进入敏之触手可及的范围,便被他抢着送至唇边。
  坚硬的袋口摩擦着敏之脆弱的唇畔,薄弱的裂痕被挤压得渗出血丝,敏之全然不顾,依旧大口灌着水。血,混合着清水从敏之喉间滑下,还有一些,顺着他嘴角滴落在了衣襟上。
  看着敏之猛喝了几口后,上官令煌将水袋夺走,边擦拭着他唇角的血水,边道,“你干了太久,不可一次多喝。”又见他嘴唇血肉模糊,上官令煌眼一凝,沉默许久后才将视线移开。
  喝了水后,敏之回复了一些力气与神智,这才回想起刚才自己那不顾一切去抢水袋的举动,霎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深感难堪至极。
  也不管敏之心里如何作想,上官令煌掀起他浸血的袍子,柔声低喃道,“看样子,伤口又破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不甚温柔地替敏之褪下外袍,动作轻柔地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般,上官令煌撩起单衣看向他的腹部,只见那道本不算太长的伤口,如今已腐烂至腰侧。皮肉外翻,伤口肿胀,暗红的血从伤口处缓缓渗出,狰狞得吓人。
  上官令煌撕下敏之的一片衣袍,边替他小心翼翼地包扎,边问道,“痛吗?”
  敏之未想他会如此关切的询问,心中暖意悄然淌过,忍着身上的不适摇头道,“还好,我能忍的。”
  “真的?”上官令煌将布条一层层缠绕在敏之的腹部,嘴角微微上扬,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真是个乖孩子。你知道你的伤口为何一天痛过一天吗?因为我在上面洒了药粉,好让它烂得更深一些。这样,我不杀你,也能让你一尝痛彻心骨的滋味。”
  说完,上官令煌将手中布条打了个结,抬头看着敏之微扬一笑。那盎然的笑意倒映在敏之眼底,却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你……真这么恨我?”滋润过的喉咙虽不再痛得厉害,却依旧沙哑。敏之好半晌才找到声音,完整开口,“你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不杀我?”
  “杀你?”上官令煌替敏之穿好衣服,手指在他柔嫩的脸颊摸了摸,笑道,“折磨你,不比杀你更好吗?”弯腰将他抱起走向庙外早已备好的马车前,上官令煌将他小心放置软榻上躺好,温柔的假象下藏匿着明显的仇恨,“我带你离开这儿,敏之。”
  放下车帘,上官令煌赶车离开破庙,车轮朝前滚动,瞬间消失在了路天相接的尽头。
  等狄仁杰带兵赶到时,庙内早已人去楼空。
  狄仁杰上前察看了火堆的温度,再见到地上那被丢弃的水袋,以及到处可见的斑斑血迹后,心神一震,犹如黑夜般的眸子里首次出现了恼怒的味道。
  “大人,”风若廷从庙外一步奔进,急切道,“门口有马车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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