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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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堂问案。商巡抚因为没穿官服,再者他觉着这件案子早已问得一清二楚,根本不必他亲自过问,是以,他只是坐在堂下旁听。
蔡知县端坐在书案之后,“啪”地一拍惊堂木,堂上的两班衙役齐喊“威武”开堂。
林俐作为原告站在堂上,蔡知县又是一拍惊堂木,“来呀,将被告范氏带上堂来!”
“是!”一名衙役应了一声走下堂去,将范香凝带了上来。
“原告,你因何要告这妇人?”蔡知县用手一指范氏。
“老爷,”林俐朝蔡知倒一拱手,“小人要告她谋人性命!”紧接着,林俐把在泰来客栈和范氏对质时说过的话,在昆山县的公堂之上,又朗声地说了一遍。
蔡知县听完林俐的控述,用手指着林俐问范香凝,“范氏,原告所说可是事实?”
范香凝死不认帐,“老爷明察,民妇根本不认识此人。这人假冒民妇失踪的长子,给民妇写了一封信,诱骗民妇去见他。他见了民妇,不知何故,一口咬定民妇当年杀害了民妇的长子。试想虎毒尚且不食子,民妇又怎么杀害自己的亲生骨肉!”
“大胆!”早在泰来客栈时,蔡知县就被范香凝的狠毒与无耻气个够呛。这回到了大堂之上,见范香凝明知道他和他老丈人听见了她和瑞哥儿的对话,却还敢厚着脸皮红口白牙地扒瞎,简直就是不把他和他老丈人放在眼里。
他和他老丈是谁?是朝廷命官!藐视他和他老丈人就是藐视朝廷!一个小小妇道竟敢藐视朝廷,岂有此理!不给她点颜色瞧瞧,不知道朝廷命官的厉害!
想到这儿,蔡知县厉声喝道,“范氏!本官再问你一次,你招是不招!”
范香凝一咬牙,“民妇无话可招!”
“好,好!”蔡知县气得不住点头,随即一声断喝,“来人呐,与我夹起来!”
“是!”堂上的衙役一听,连忙去堂下抬上夹棍,咣啷一声扔在范香凝面前。两名衙役把范香凝的双腿插*进夹棍里,套上粗麻绳,两边各四人地扯住了,其中一人发出信号,四人随即齐齐发力,全力一拉,范香凝登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连夹三次后,蔡知县叫停,又问,“范氏,你招是不招?”
范香凝疼得恨不能立时死了,脸上全是疼出来的冷汗。双手撑在地上,她颤微微地一摇头,“民妇无话可招。”
“好,好!”蔡知县想不到范香凝还挺抗夹,“来人呐,与我使大棒着实敲!”他县衙里有的是折磨人的刑具,他倒要看看这毒妇能熬过几个?
“是!”衙役又拿过一对成年男人手腕粗细的大棒来。取下夹棍,把范香凝背朝上的按倒在上,两名衙役照着范香凝的屁股,你一棒我一棒地拍了下去。劈喳啪嚓这顿打,直把范香凝打得皮开肉绽,几度昏死。
第三次被冷水泼醒后,蔡知县又问,“范氏,你招是不招?”
到了这个时候,范香凝所有的心气儿和意志,早已被大板子拍得一干二净,什么尊严呐,骄傲啊,全没了影儿。她这会儿就想谁能照她脖子来一刀,给她个痛快,太疼了,“招……我招。”
蔡知县毫不怜悯地看着她,“这就对了,你若早些招了,方才又何须受那些苦楚?说吧,将你当年谋害梅绍安之事从实招来,若有半点隐瞒,定敲到你骨断筋折!”
“是……”范香凝趴在地上,断断续续地将当年之事,从买瑞哥儿开始,到把瑞哥儿推下河,当众重新讲了一遍。内容和她在泰来客栈里跟林俐说得差不多。
范香凝趴在地上讲,县衙的师爷坐在一旁刷刷地记。蔡知县和商巡抚因为已经在箱子里听了一遍,知道她所言不假。待范香凝讲完了,师爷也将范香凝的口供记完了。
“老爷。”师爷将记好的口供递给蔡知县。蔡知县接过口供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又把口供递给商巡抚。商巡抚又看了一遍,点头表示可以。
蔡知县收回口供放在公案上,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来人!将范氏押下去,听候发落!”
犯人即便认罪,也不能马上派刑,必须一级级向上递呈子,听候朝廷的最终判决。
两名衙役将烂泥一样的范香凝从地上扯起来,抻着胳膊往堂下走。范香凝拼尽了全力扭过头看林俐,对着林俐奄奄一笑,“这回,你满意了吧?”
林俐望着狼狈不堪的范香凝,没有言语。就在此时,她的耳边忽然传来提希丰的呼唤,“任务完成,回来吧!”
眼前一黑,林俐软到在大堂之上。
☆、第十个任务(完)
再次恢复意识,林俐发现自己又置于那个奇异的黑暗空间里,无边无涯,不见来路,不见去路,仿若时间黑洞。
林俐的心怦怦地跳着,以往的九次任务,她只是平静地等着,等着复仇女神的来临,等着女神给她看每个故事里相关人物的最终结局,等着女神给她的父母这样那样的奖励。
这次不同。
这次,她已预先知道了奖励——她将获得重生。
砰,砰,林俐的心,一下又一下,跳得壮烈。在这壮烈的心跳声中,她焦急地等待着女神的到来。可是时间仿佛凝固住了一般,她的前方就是不见光亮。难道女神改变出现方向了,林俐茫然四顾,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在她的正前方,现出了一团隐隐的光,林俐的心猛地一跳,女神来了!那团光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越来越亮。随着那团光的不断靠近,林俐的心跳也变得越来越快,以至于她不得不作了好几个深呼吸。
终于,如烟似雾的光球在林俐面前停住,三名高壮的复仇女神从光球中踏雾而出。
“你好!”最先出现的提希丰两眼放射着有些吓人的红光。
“您好。”林俐微笑着回答。
“祝贺你圆满地完成了所有任务。”第二个出现的墨纪拉对林俐表示祝贺。
“谢谢!”
最后出现的阿勒克图比较干脆,“你是不是想看那女人最后的下场?”
林俐也不跟阿勒克图客气,“是的。”
阿勒克图二话不说扬起手中的蛇鞭,向前甩去,呼啸声中,那道如梦似幻的神奇银幕再次出现。
大概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这面银幕了吧,林俐想,心里有些难过,还有些不舍。不过,当银幕上出现画面时,这些难过与不舍,很快就被她抛到了脑后。
银幕上,出现了一间阴暗的牢房。一面是坚硬的石壁,两面是灰色的砖墙,另一面是冰冷的铁栅。牢房里没有窗子,只在墙壁的凹槽处放了一盏小小的破油灯,油灯里放着一根灯草。牢房里也没有床,地上胡乱地铺着一些稻草,有的地方铺得薄一点儿,有的地方铺得厚一点儿。牢房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类似恭桶的东西。
牢房不大,里面关了三四个女犯,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破烂,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林俐目光微闪,觉着自己是看见范香凝了。只不过这个范香凝,和她在泰来客栈看见的范香凝有很大不同。
泰来客栈里的范香凝,富泰雍容,衣着精美华贵,鬓发一丝不乱,插金别玉,目光犀利。而银幕上的这个范香凝一身老鼠灰的罪衣罪裙,前胸后背上各印着一个大大的“囚”字,朱红色的字,圈在朱红色的大圆圈里。鬓发蓬乱,灰白相杂,金也不见了,玉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深褐色的木簪,没有任何花纹雕饰,跟普通人家的乌木筷子差不多少。她的目光也不再犀利迫人,而是又呆又直,涣散无神。
每个女囚各自据了一小块地方,一个勾偻着身子躺在稻草堆里,不知是死是活。一个靠坐在一侧的墙壁上,半闭着眼。另一个和这个姿势差不多,只不过眼晴全闭上了。
范香凝在最里头,缩在了石墙和砖墙形成的角落里,两手合抱着屈起的双膝,目光直直地,不知在想什么?突然,银幕外响起了一个声音,林俐眨了眨眼,意识到,这是是范香凝的声音。
可是,范香凝并没有张嘴。
林俐不解地扭脸看站在她身旁的提希丰,提希丰盯着银幕,“这是她的心声。”
林俐收回了目光。她倒要听听范香凝都说了些什么。
范香凝的心声听上去苍老又疲惫,“宁儿,对不起,原谅娘吧,娘也不想那么对你。可是,只要有你在,你弟弟就永远也成不了梅家的嫡长子,不能继承梅家的家业。是呀,娘很自私,只想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是天底下,有哪个当娘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要是再有一次,娘……还会那么作!娘不后悔!”
林俐一声不响地盯着银幕上有若木雕石塑的范香凝。
“宁儿,”范香凝的心声絮絮说:“这辈子是娘对不起你。来世,你来作娘的亲生儿子吧。娘一定好好待你,把这辈子欠你的,加倍还给你!”
林俐的眼睛湿润了,她不想说自己被范香凝的心声感动了,可是范香凝的这些话,的确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范香凝的心声还在说着,只不过内容的主角由瑞哥儿换成了官哥儿,“康儿,娘真想你啊!你昨天给娘带来的饭菜真好吃。是娘对不起你,让你在街坊四邻面前丢脸了,顾家的亲事也因为娘吹了。谢谢你没怪罪娘……刑部的公文下来了,娘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活着回来见你。以后,娘不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画面一转,范香凝披枷带锁地站在十里长亭,身边跟着两名胡子拉碴的解差,还有一名清俊斯文的年轻男子。
林俐估计,范香凝是被判了流刑。古代杀人偿命,不过范香凝虽有杀人之举,却未造成杀人之实,所以还判不了极刑。判不了极刑判流刑也是够她呛。
古代常把重犯流到条件恶劣的边远之地,。有些犯人禁不起路上的辛苦,很多不等到地方就死在半道上了。一些犯人好容易活着挨到了流放地,却又受不了当地艰苦的生存环境,能够在流放地活到“刑满释放”的人,少之又少。
年轻男子一身朴素的布衣打扮,背上背着个大大的包袱,“娘,上路吧。
范香凝收回望向昆山方向的目光,转而望向年轻男子,一瞬掉了泪,“康儿,苦了你了。”
年轻男子抿着嘴,对范香凝摇头笑了笑,抬手为范香凝抹去脸上的泪水,“孩子儿不苦,孩儿心甘情愿,孩子不能让娘一个人去远方。
“是娘对不起你。”范香凝的眼泪不断掉出来,嗓子也哽住了。
青年男子继续给范香凝擦眼泪,声音也有些发抖,“娘没有对不起孩儿,孩儿说过了,是孩儿心甘情愿的。孩儿的这条命是娘给的,孩儿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娘一个人去远方受苦,自己却呆在家里锦衣玉食。如果不是为了孩儿,娘也不会对二哥作出那样的事,错的人不是娘,是孩儿,是孩儿不该来到这世上。”
“康儿!”范香凝紧紧抓住年轻男子的手,泪如雨下,“可是,我们的家……”
“有娘的地方就是孩儿的家!”年轻男子答得铿锵。
银幕上,万里无云,阳光强烈,但见年轻男子举起一把油纸伞遮在范香凝的头上,和范香凝并肩前行,两名解差跟在二人身后。四人向远方而去。
画面一转,就见一身夜行服的瑞哥儿伏在桌上奋笔疾书。写了一阵,瑞哥儿撂了笔,拿起字纸看了看,看完后又把字纸吹了吹,然后把字纸用一方苍青色的纸镇镇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