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以复仇女神之名-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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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个任务(2)
林俐的暴起惊到了房中诸人,谁也没想到,撞得跟个血葫芦似的人,居然还能活过来,都以为没救了呢。本来瞅着也是个没救的光景,脉都摸不着了,气息也似有若无的,只是心口还微微有点儿热乎气。没想到看上去这么没救的人,居然硬是活过来了。不但活过来了,还能鲤鱼打挺,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都是主的力量啊!”
确认林俐不是诈尸,而是确确实实活转过来后,一个眼睛大大,皮肤有些黑的妇女感叹道。明朝末年,天主教传入中国。一个意大利来的传教士常年在丹阳一带传教,经年累月下来,发展了不少“兄弟姐妹”。
林俐盯着大眼妇女上唇的美人痣,心想,这哪是主的力量啊,这分明就是复仇女神的力量!
“娘?”房里唯一的小孩凑过来,忽闪着细长的凤眼,怯怯地叫林俐。
“这就是林昌怀和罗氏的女儿玉容吧。”书中信息显示,林昌怀和罗氏唯一的女儿名叫林玉容,11岁。
林俐望着这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绽出了一丝慈爱的笑,“容儿,别怕,娘没死。”
一听林俐这话,面容清秀的小女孩小嘴一瘪,滚落了两串眼泪,一下扑进林俐怀里,两只小细胳膊紧紧箍住林俐的身子,大声嚎啕起来。
她这一哭,屋里的几个大人,包括林俐在内,全掉了眼泪,林俐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偏执钻牛角尖跳楼,才会导致母亲精神恍惚。母亲若不是精神恍惚,过马路也不会溜号,自然也就不会挨撞,也就成不了植物人。虽说母亲现在完全康复了,但是自己给母亲造成的伤害是真实存在过的,这份内疚之情是要跟她一辈子的。
陪着房里的几个人感伤了一阵子,林俐使劲抽着鼻子,把鼻子里的清鼻涕抽了回去,又抬起衣袖抹了抹眼睛和两颊,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净。然后,她伸手把小女孩从自己怀里扯了出来。不能再哭了,她来这个故事,不是来感伤流泪的,她是来给故事里的苦主报仇的。
“容儿,不哭了。”林俐见小女孩的前襟上别着个小手帕,一把将小手帕扯下来,仔细地给小女孩擦起了眼泪。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轻声细语地对她说:“容儿,现在咱家就只有你和娘两个人了。娘往后就指望你了,你要坚强,不要哭。你越哭,越难过,隔壁的阎家人就越高兴。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不能让他们看咱们的笑话,你说对不对?”
小女孩现出认真思考的表情,很快一点头,“对!”她回答得很干脆,不过却是在回答的同时又掉了两串眼泪。
林俐帮她把这两串眼泪抹了去,“容儿,乖,不哭了。等娘给你爹报完仇,你再哭。”
一听林俐说要报仇,几个妇人吓了一跳,以为林俐还要去阎家撞石狮子。
“妹妹,你可不能再想不开了!这次算你命大,拣了命回来。石狮子是好撞的,你……”大眼妇女劝林俐。
“是呀,罗姐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可千万别再作傻事了。容儿已经没了爹,不能再没有娘了!”白净面皮,有点儿吊眼梢的少妇劝道。
林俐笑了一下,“你们想到哪儿去了,傻一次就够了,放心吧,我不会再去撞石狮子了。就算阎家老小现在跪在我面前求我去撞,我都不会去。
几个妇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林俐又笑了一下,“你们是不是在想,凭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怎么给容儿她爹报仇?”
“是啊,”大眼妇人心直口快,“妹妹,还是算了吧。阎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也不是不知道。阎秀仁那就是个活阎王,咱们惹不起他呀!”
林俐胸有成竹地对大眼妇人说:“姐姐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收拾他!”
☆、第九个任务(3)
得知算上这个任务在内,再作两个任务自己就可以重生和家人团聚了,林俐的内心充满了迫切之情。她现在恨不能一眨眼就帮罗氏把仇报了。
“没时间在这儿跟他们耗。”林俐对自己说。
她决定速战速决,在最短时间内,给于阎家最严厉打击。
书中信息显示,第一,林昌怀生前曾在丰安县当过教授;第二,林昌怀的妻子罗氏是识文断字的。林俐根据这两点,制定出了她能想到的,最省时,最省力,也有可能是最出效果的复仇策略。
从几名帮忙料理罗氏后事的妇人口中,林俐得知,乡里乡亲对于阎家逼死林昌怀一事,愤慨极大,然而因为畏惧阎吕两家的势力,故而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罗氏头上的伤很重,疼得林俐头晕目眩,一阵阵冒冷汗。强忍着头疼,林俐在容儿和大眼妇人周氏的搀扶下,下了地,凭着脑中的信息,找到了林家放钱的地方,取了些钱出来,让一个男邻居帮忙,去寿材店给林昌怀买了副寿材回来,把林昌怀的尸首装了进去,总不能让林昌怀一直在门板上躺着吧。
把林昌怀装进寿材后,街坊四邻说:“林大奶奶,是不是得找人搭灵棚啊?”
林俐摇了摇头,“先不用,有劳诸位了,诸位请先回去吧。”
有人以为林俐是腼腆,“林大奶奶,咱们街里街坊的,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千万别客气。”
“多谢诸位乡亲,”林俐忍着眩晕跟大家解释,“不是我跟诸位见外,而是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只有做完了这件事,我才能痛痛快快地为亡夫办理丧事。不然,这辈子,我内心难安。所以,请大家先回吧,等忙完了这件事,必定要去麻烦大家。还请大家到时多帮忙。”
见林俐如此说,街坊四邻也不好再多说,纷纷告辞而去。送走热心的街坊四邻,林俐从罗氏的针线笸箩里找出刀尺,带着林昌怀的女儿玉容,进了林昌怀的书房。林昌怀生前是个举人,还曾当过丰安县的教授,家里自然少不了笔墨纸砚。
“容儿,过来,帮娘裁纸。”林俐在林昌怀的书房里,找到了一大抱上好的宣纸。让小女孩子帮着她按着点儿纸。
小女孩不明白娘要干什么,但是很听话,娘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乖乖地按着林俐的指示,按着纸边,看着她娘——林俐,紧抿着嘴唇,拿着锋利的刀子,伸进纸的深处,“嚓嚓”的破开来。
不一会儿,一撂纸裁好了,大约能有三四十张,规格相同,a3纸大小。
林俐在书桌后坐下,“容儿,给娘研墨。”
“哦。”小女孩乖乖答应。
书桌上放着一只没盖的青花小罐,小罐里装着大半罐清水,罐里还插着个黄铜小勺。小女孩先从青花小罐里舀了一小勺清水,倒在砚台上,然后拿起架在砚台边的墨条,研了起来。很快,浓浓的墨汁流进了砚槽。
林俐取过一张裁好的纸铺好,又从笔架上取过一枝毛笔,在砚台里沾了点墨汁,又在砚台边抹了抹,随即落笔。七年的中文系不是白念的,很快,一张声讨阎秀仁的贴子写好了。
“丹阳县儒学教谕举人林昌怀妻罗氏,泣血具揭,为诬陷逼产,立杀夫命事。妾夫昌怀祖居,与豪宦阎秀仁邻。秀仁为吞夫祖居,百计谋算,因妾夫宦丰安未遂。”
“今初一日,妾夫解职归家,阎凶即命健仆拆墙搜捉妾夫,妾急奔阎宅哀告,秀仁及其妻喝令家众,一面裂妾衣裙殴辱万状,一面擒夫逼其立券。妾夫逃避无门,自经而亡。秀仁犹谓妾夫诈死,令仆至吾家遍行搜验,万目共睹。”
“秀仁经年广收亡命,逞凶乡间,地方不敢举报,邻里不敢作证,诉捕不敢准呈。今则杀及命官,目无国纪,人天共愤。丹阳教谕林昌怀妻激切哀告。崇祯十六年十一月三日具。”
写完这篇揭贴,林俐一口气又誊写了十多张,然后,她用面粉打了点糨子,装在一个小木头桶里。
“容儿,好好拿着。”林俐把十多张揭贴卷成一个纸卷,让小女孩抱着,她一手提着糨子桶,一手领着小女孩出了门。
“娘,我们干什么去?”小女孩问。
林俐望着小女孩温柔一笑,“给你爹报仇去。”
她暂住的这副身体是妇道人家不假,手无缚鸡之力不假,单凭这副身体的一己之力是不足以与阎家对抗。但是,她要放手发动群众,通过别人的力量来整治阎秀仁和他的帮凶们。这叫“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领着小女孩把十多张揭贴分别贴在了丹阳各人流密集之处,林俐又领着小女孩来到了一家印社。把她最初写的那张揭贴交给印社的人,她让印社的人按着原文给她印一百张。
一百八十张不是个小数目,印社老板明知阎家不好惹,不过一来舍不得这笔买卖,二来激于义愤,很痛快地接下了这桩买卖。印社平常都是印小说,印诗集什么的,字数成千上万计,这张揭贴的区区几百字,对印社来说小意思。很快,印工便排好了版,半个时辰左右,一百八十张揭贴全部印好。
付钱的时候,老板只收了林俐八成的钱,林俐拿着这一百八十张揭贴出了印社。临出门前,印社老板对对她说:林家娘子,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吧。”
林俐对老板一笑,“我知道,多谢老板。”
拿着这一百八十张揭贴,林俐领着林玉容去了急足行,找了两个“急足”。所谓“急足”,用今天的话讲,就是送快递的。林俐告诉两个急足,一个时辰后,上南街林昌怀林教谕家来一趟。
丹阳地方不大,阎秀仁讹林家房产的事,两年间早就传遍了整个县城。在丹阳县提起阎秀仁,林昌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离开急足行,林俐领着玉容回家。一路之上,不时有妇人跟林俐打招呼,有的还拦下林俐,拉着她的手,唏嘘落泪。林俐估摸着这些人是罗氏的生前友人,不过她一个也不认识,为了避免露出马脚,她几乎不跟这些人说什么实质性的话语,只用“嗯”、“啊”、“是”、“我知道”、“多谢”之类的词语敷衍。
好容易没露出任何马脚地回了家,林俐顾不得擦擦头上热出的汗,又进了林昌怀的书房。玉容小猫小狗似的跟着她,跟得一声不吭,乖顺无比。
穿了几个故事,也给人当过几回妈。每一回当妈,给她当孩子的都是乖巧可爱的孩子,这回的玉容也不例外。
“容儿,饿不饿?”林俐怜爱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
小女孩眨巴了一下眼睛,摇了摇头,“不饿,娘,不用管我。”
林俐报歉地对小女孩笑了下,“容儿再等一下,等娘写完这封信,就给容儿作饭吃。”
“娘,我真不饿。”小女孩话音刚落,一声“咕噜”,从她小小的肚皮里传来。小女孩的脸红了,“就是有一点儿饿,没事儿。娘,你不用管我,我屋里还有上次你给我买的蜜饯,我吃蜜饯就不饿了。”
“那你去吃蜜饯,吃完了,上床歇会儿。等娘把信写完了,就给你作饭去。”虽然深感报歉,但是时间紧迫,她若是先给小女孩作饭,恐怕就不能在急足来之前把信写好了。小女孩稍微饿一下没事,她早点把信写出去,发出去,才是大事。
小女孩乖乖地去找蜜饯吃了,林俐关上书房门,坐在书桌后,思索了一下,想了想自己要表达的中心思想,又在脑子里组织了下语言,然后拿起方才用过的毛笔,取过一张信纸,在纸上写了开来。写几个字,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