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闺杀 (完结+番外)-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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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一脸苦相:“少爷要去哪里府上谁敢拦?您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呀。何况……何况少爷不是今日一早出的门,他,他昨儿晚上出去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回府。”
“你说什么?”向嬷嬷瞪向那婆子。
婆子低着头不敢说话了,她虽是夫人派到少爷院子里的,但是少爷有吩咐,他院子里的任何事情都不准传出去,否则……想起少爷那温和的笑脸,那婆子不知怎么的就打了一个冷颤。
若不是吉时快到了,夫人派人去少爷院子里找少爷,这事儿瞒不下去了,她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少爷不在院子里的事情说出来的。
“是庆安家的来了?进来回话吧。”里面传来了柯氏的声音。
向嬷嬷与庆安家的对视了一眼,庆安家的目露恳求:“向嬷嬷……”这不是什么好事,她向要向嬷嬷替她告诉柯氏。
向嬷嬷却是瞪了庆安家的一眼:“现在知道着急了?一开始干嘛去了?这事情我们这些当奴才的担待不起,快进去去告诉夫人吧。”
庆安家的与向嬷嬷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平日里向嬷嬷对庆安家的也很照顾,不然她也不会被派去沈惟的院子里当管事娘子。不过,向嬷嬷一向不插手沈惟院子里的事情。
庆安家的只有跟着向嬷嬷进了屋,对柯氏行了礼之后便吞吞吐吐的将沈惟不在府里的事情说了。
柯氏闻言也是大急:“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去哪里了?这孩子,也不知道个轻重。有什么事情不能晚一些时候再去办?什么事情还能比他成亲更重要不成。老爷呢?快去外院跟老爷说一声,让老爷去派人去找。”
向嬷嬷忙安慰道:“夫人,您别急。少爷是个知道分寸的,他定是有非去不可的急事才会如此。老爷此时正在外院呢,这消息若是传到外院去,让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府上轻视了王家的小姐,怕是不好。得把老爷叫到一边儿去说,万不能张扬了。”
柯氏也想起来了,忙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我这就派人去找老爷。”说着,柯氏招了自己身边的心腹大丫鬟,让她去外院,不要惊动了别人。
待丫鬟出去了之后,柯氏愁眉苦脸道:“这事可千万不要传出去让王家知道了。玉兰去世之后,孙家不知道从哪里听了什么传言,说是我们惟儿怠慢了玉兰,才让她郁郁而死。我们惟儿那性子温和知礼,见人就三分笑,哪里会待人不好的?玉兰在世的时候,惟儿对她不也一直是轻言细语,生怕哪里磕着碰着。可是,孙家亲家竟然还信了。”
在柯氏心里,自己的儿子向来是乖巧懂事的,她从来不会往不好的地方去想自己的儿子。
也因此,即便全府之人包括沈阁老都对沈惟有几分顾忌,唯独柯氏依旧将他看作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还需要她这个母亲时时看顾的孩子。
向嬷嬷只在一边安静听着,并没有说什么。
厚重的青色幔帐,被一只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从里面挑起。帐外的天光照进了幔帐中。
那只手顿一顿,随即幔帐被大面积撩开挂在了床头的帐钩上,那人想要下床来穿鞋。不想才跨下来一只脚,一股力量就将他拖进了幔帐中,没有挂稳的幔帐被这股力量带动着又滑落了下来,只露出了一条小缝隙,将床里的风光遮了个大概。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吸|吮声在幔帐里响起,几声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刚一溢出,就被什么给吞了下去。
半响,一道低柔的略带沙哑声音一边喘息着一边道:“别闹了,我得回去了。”
这一句却是换来了又一阵的疾风迅雨般的袭击。
直到许久之后,床头的木架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低低的呼疼声,幔帐又被掀开了。
一张白皙温雅的脸露了出来…
“嘶——,真够狠的。我的后脑勺起了个大包,你说什么赔吧?”床上一道低沉的男声抱怨道。
秀雅男子闻言回头似笑非笑的看了那人一眼,便又转回头探身弯腰去捡落在地上的长衫。
他赤|裸着的身体露出出了完美的腰线,背后的尾椎下凹陷的诱惑弧度被隐没在了锦被之下,却让床上的男子看得口干舌燥。
感觉到自己背后一双不规矩的手在移动,捡衣衫的男子顿了顿,便又继续自己的动作,正要将衣裳穿上,不想旁边之人却是得寸进尺,手越摸越下。
秀雅男子只得伸手将那只毛手挥开了去。
“刚才那一下不够你疼么?”
床上的男子发出低沉的笑声,暧昧道:“自然是不够的,我不信你够了。往日,你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认输,你性子好强,就连这事上头都不愿落于人后。不过,你这性子,到是极为合我的胃口。”
秀雅男子头也不回地冷冷道:“再如何好强,不也照样躺在你身下?”
床上的男子笑了,似乎是在斟酌地道:“你若是想,我也不是不可以……”
秀雅男子系扣子的手一顿,嘴角突然勾起了笑,转眸看向那人:“此话当真?”
那人轻咳了一声,无赖道:“什么话?”
男子这时候到也不急着穿衣了,他转身将手撑在了那人头部的两侧,温雅的眸子突然就变得妖媚而诱惑,低头,唇瓣轻轻擦过那人的:“你刚说的,若是我想……”
第三百七十九章 二娘出嫁
他的衣襟只拢在了一处,并未系起,脖颈之下的风光若隐若现。
被他压在身下之人呼吸有些不稳,伸出手指划过他的眉眼,低沉着声音喃喃道:“我什么也没有说。”
话音一落,便将身上之人的脖颈勾了下来。两人的唇碰在了一起,纠结缠绵。
男子刚刚穿上的衣裳又被褪了下来,扔到了床下,帐幔又被挥了下来。
厚重的幔帐又一次遮掩住了床上纠缠着的两人无限的风光,之后呻|吟之声不停地传出来,整架金丝楠木镂空浮雕徽工描金床都在激烈的摇晃,仿佛床上的两人不是在温|存,而是在搏斗一般。
良久……
床上的动静终于小了下来,渐渐地便只闻沉重的呼吸之声。
青色幔帐又一次被撩开了,瞄了一眼地上有些皱了的里衣,男子慢条斯理地扯过那人的一件外衣围在了腰下,之后便径直下床,走到了屋子右侧的金丝楠木立柜,将柜门打开,驾轻就熟地从下面的抽屉中翻出来了一套雪白的崭新中衣服。也不等回到床上,径自就在立柜前换了起来。
床上的那人一直半靠在床头,欣赏似的看着他的动作,直到他将中衣的最后一个纽结系上,“这么急着回去洞房?”那人也起身下床,他的衣裳也被丢得到处都是,唯一一件能看出原型的外衣刚刚也被男子扯走了,他丝毫不扭捏地就这么一丝不挂地走到了立柜旁,挑眉看了男子一眼,便也去立柜里翻找衣裳。
正在寻找自己的外衫的男子闻言一顿,斜睨了那人一眼:“日头还早,洞房不急。”
话音刚落,他就被一股大力按在了立柜门上,一抬眼便对上了那人黑沉沉的眸子,那人笑容中带了些邪气:“那你等着洞房再回去也不迟,我今日精力还很好。”
男子被这么按着也不恼,他定定看了那人半响,突然弯唇一笑,温文秀雅的脸上带着些魅惑的神色:“你吃味了?”
那人闻言一愣,随即皱了皱眉头,将手一甩,像是手被什么咬了一口一般。
男子脸上一直带着笑意,还帮那人从立柜中找出来了一套新的中衣递了过去。
“你知道的,我对女人没有兴趣。”趁那人穿衣服的时候,男子从后面合着衣服抱住了那人的腰,“她,也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那人沉默了半响,低叹了一声:“这次你小心一些,不要被发现了。一条人命,又不算小猫小狗。”顿了顿,“当年,你妻子本来也可以不用死的,你呀——”
那人又是一声叹息。
男子却是将下巴轻轻搁在了那人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到是不怕的,可是你真的也不怕么……”
那人沉默了片刻,闭眼苦笑:“这么说你到是帮我在杀人了?”
男子轻笑,从那人肩膀上将下巴移开走到屏风旁,将自己昨夜很有先见之明搭在屏风上的外袍拿了下来。
两人很快就都穿戴妥当了。
“我先走了。”男子朝那人笑道。
那人点头:“我晚点再过去沈府。”
男子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地顿下了,转眸看着那人笑:“之前你说,只要我愿意,你便可以子在我身下承欢?是真的么?”
那人用手遮脸,一脸头疼的样子:“你不是赶着回去拜堂么?赶紧的,新娘子等着呢。”
男子闻言失笑:“我早该知道,从你口中出来的话,是信不得的。”
那人人格被鄙视,有些不乐意地皱眉:“什么叫做我的话信不得?刚刚那话我本就没有说出口。”
男子似笑非笑:“好吧,这次就当你没有说出口,那上一次说过的话可算话?”
那人一愣:“什么话。”
男子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那人一直站在原地,许久,才苦笑一声将自己的衣裳扣好了。
沈惟一进沈府的大门,就有人飞奔这去告诉了柯氏。柯氏早就已经去沈惟的院子等着了。听见人报说沈惟回来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快,伺候少爷把衣裳换了。”柯氏一见到沈惟踏进院子,就指挥者丫鬟们道。
沈惟院子里的丫鬟互看了一眼,拿着喜服等物跑到了沈惟身边,只是在沈惟一个淡淡的眼神下就止住了动作,低下头不敢放肆。
柯氏没有注意,只是对沈惟焦急道:“你这孩子,也不看是什么时候了,竟然这时候才回来。我们派了人四处去找你,也找不到人,你去了哪里了”
沈惟闻言抱歉地笑了笑,温声道:“对不起,母亲,我有事情耽搁了。”
柯氏本也没有想要沈惟回答自己,因此也没有注意沈惟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跟着沈惟到了内室,见丫鬟们还拿着衣裳没雨动作,二话不说上前就将衣服拿在了手上,想要亲自伺候沈惟换上。
沈惟这回是真的苦笑了:“母亲,你先放下,还来的及的,别担心。”
柯氏瞪了沈惟一眼,嗔道:“你这孩子,火烧到眉毛了都不着急。我就只能替你着急了。”
沈惟不动神色地将柯氏手中的衣服接过,递给了一旁的丫鬟,笑着劝道:“好了,母亲,我还要先洗漱一番,您先回院子吧,我保证不会出岔子就是了。”
柯氏得了沈惟这一声保证便也不在强求了,只一步三回头地叮嘱再叮嘱:“你动作快一些,就不会误了吉时。”
沈惟好脾气地一一微笑着应了。
柯氏离开之后,丫鬟们上前去伺候沈惟换衣裳,手才一碰到沈惟的衣结扣,便看到了沈惟脖子上没有遮掩住的亮点红印,那丫鬟狐疑地想要再看,沈惟却是皱了皱眉将人推开了:“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们都出去。”
丫鬟们不敢违拗,都行礼退了下去。
沈惟自己动手将身上的衣裳换了下来,穿上了一身吉服。之后便带人去王家迎亲。
二娘早已经梳妆打扮好了,一身自己亲自绣的精致嫁衣衬得她明艳万分。她的房间比起三娘出嫁的时候要冷清许多,除了自己的丫鬟,并没有人陪在一旁。
“人来了没有?”二娘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