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守则-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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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瑾在他怀里点点头,瓮声瓮气道“妾身只是突然觉得很不孝,不能再跟前侍奉母后,侍奉爹娘。如今年关了,他们肯定很想念我们!”
她的话戳中庄炎的软肋,他吸了口气,忍住心酸,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强调“我们回会尽快回去的!”
傍晚,舒瑾写了一封长长的书信,写得她眼泪汪汪,信中,她提到了林玉致,想知道他和洛水心的情况如何了,高氏的心中并未提到他人。
如今她远在蜀地,对洛水心的事情根本一无所知,尽管知晓她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她还是想知晓事情如何了。是不是过得很凄惨?
第二日书信让人送去京城,并且带了庆都的干货和茶叶,算是她的一份心意,当然,她也个皇后写了一封信,一起送去京城。
她的信刚送出去没几日,京城又来信了,舒瑾暗想这么快。送信的人直接去了书房,舒瑾知晓,那封信是给庄炎的,就是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她好奇,却不会多嘴询问。
谁知道没多久送茶回来的留香就谨慎的说“王爷看了书信就大发雷霆,还摔了茶盅,奴婢瞧着都吓人,王妃要不要过去看看?”
“当然!”舒瑾坐不住,立马起身去了书房,地上的碎片已经收拾干净,她进去就看见黑着,一脸怒意的人,轻易不敢招惹,轻声询问道“夫君,怎么了?”
“你回去吧,为夫想静一静!”庄炎看了她一眼,摆手道。
“是!”她不敢勉强,离去时安慰道“夫君放心,事情再复杂总有能解决的办法,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得了!”
“为夫知晓,你回去吧!”庄炎愣了一下,看着她的目光暖和了不少,舒瑾知晓她的安慰起了点作用,点点头,带着留香留芳离开。
路上,她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从他的神情上看,肯定不是好消息,要么就是与王贵妃有关,要么就是那几位皇子,要么就是皇后遇到了什么事,总之是令人不喜的事情。
他说要静一静,舒瑾一天都没去打扰,就算午膳也是让人送去书房的,听说他吃得不多,看来事情很严重。
就这样,她百思不得其解的过了一天,晚上侍候他泡了脚,两人躺在床上,知道他心情不好,她并未招惹,乖乖的躺在他身旁。
最后还是他翻身把她抱在怀里“今日的书信是我的人送来的,父皇把母后打入冷宫,废了母后皇后之位。”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如此大事,怎么会,记忆中皇后根本没被废。
果然是因为自己的介入,很多事情已经偏离轨道了!
“王贵妃小产,在母**中搜出赃物,说是母后毒害王贵妃,父皇相信了,认为母后蛇蝎心肠,残害皇嗣,不顾大臣的反对,上个月已经废了母后的皇后之位,这么冷的天,冷宫又岂是母后能带的地方?”
“都是我连累了母后,都是我没用,母后,儿臣不孝让你受罪了!”庄炎情绪激动,死死的抱着她,舒瑾感觉背后有些湿热,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个男人,这个高傲的男人,在这个寒冬腊月,在知晓自己母后被废的夜里,在她背后哭了。
这还是她认识他这么些年来第一次听见他哭,她心情很压抑,很心疼,这个高傲的男人哟,前世一番顺顺,不管是太子还是皇位,都未受到多少波折,如今太子位被废,被贬谪,被抛弃,被利用,如今连唯一倚靠也被打入冷宫。
如此接二连三的灾难,他能承受至今,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舒瑾暗暗叹了口气,转身把人抱在怀里,庄炎再也忍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在她怀中失声痛哭,在这个静谧寒冷的冬夜,显得那么无助和痛苦。
舒瑾知晓,若不是她的出现,事情不会变成这样,这个高傲的男人也不会受到如此多的逆境。
当然,她不会傻到告诉他,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那样,她会把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就算他现在对自己不错,不代表他会愿意留一个灾星在他身边。
对于他遇到的这么多的困难,舒瑾只能默默的抱歉了,都说玉不琢不成器,就单做是他帝王之路上的历练吧!
早上醒来,庄炎已经不在身边,昨晚他哭了很久,她无声的安慰很久。
直到他哭累了睡去,她才松了口气,让留香准备热水给他,她换了身上湿漉漉的睡袍,除了他的泪水还是泪水,她知道这晚恐怕把他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
早膳时,他露面了,对她投来的关切目光,隐约有些不自在,毕竟昨晚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失态,哭得像一个幼儿,不过哭了一通,早上醒来他发现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他相信,就算母后被废,他一样会把她从冷宫接出来,给她最高的荣耀,那就是太后之位,他发誓。
“用膳吧!”庄炎坐下,神情自若,道。
舒瑾点点头,收回目光,知道他已经恢复好了,她就放心了。
没两日,庄炎再次收到京城的来信,这次是被废的皇后送来,是她亲自写给他的书信,皇后知道就算远在蜀地,也会听到消息,她便写了信过来,给他安慰,给他大气,示意自己不会有事,就算被废她也会在冷宫活得好好的,等着他回来孝顺自己。
皇后的信无疑给了他最大的鼓励,庄炎立即觉得斗志昂扬,全身沸腾,只是三年而已,他不会让母后失望的。
除夕这日府上很热闹,饭菜很丰盛,当然,是比不上皇宫的热闹的,就他们两人过除夕也不错。
饭后舒瑾派发了压岁红包,下人们高兴的恭贺。
晚上要守岁,她和庄炎两人下了一晚上的棋,到了凌晨,留芬端着煮好的水饺进来,她端了一碗给庄炎,两人趁热吃水饺讨彩头,庄炎运气不错,吃到包着钱币的饺子,舒瑾吃到金桔饺子,令人都讨了一个吉利的彩头。
吃完饺子,互相恭贺新禧后,两人洗洗睡了。庄炎兴致不错,这么晚他还有精力,舒瑾撒娇没用,两人云雨了一番,才相拥睡去。
醒来时辰已经不早了,舒瑾穿戴好出来,不少下人已经站在外面等候恭贺了,舒瑾笑着让留芳把准备好的红包发下去,说了几句吉利的话,让他们今年也努力做事,忠心主子,便让他们去忙了。
庆都每年新春从初二开始到元宵节过后,都会有热闹的大戏,舒瑾很好奇,庄炎答应初二带她去看看,反正他们不用走亲访友。
初一这日是不走亲戚好友的,舒瑾他们在府上休息,下棋看书,夫妻俩同进同出,感情甚笃。
第二日本来想去看大戏,一大早陈郡守就带着其他官员,带着礼物和笑脸来给他们拜年,他们含笑接待,毕竟是新年,得讨个好彩头才是。
陈郡守他们是有眼色的人,坐下喝了杯茶,说了几句恭维的话便离开了,送走他们,倒也不耽误他们去看大戏。
第四十章 失落
大戏就在衙门对面的戏台子上,衙门正对着庆都最热闹的一条街道,从南北贯穿整个庆都城,叫喜庆街,舒瑾他们的王府也在这个街上,占地很宽。
街上人很多,这半个月每天都会唱两场,上午一场,下午一场。他们到了上午这场正好开始,座位管家已经预定到了,他们坐在椅子上,看着打扮得看不出面容的人在台子上唱戏,桌上放着瓜果点心,热茶。
他们看着台上,台下的人看着他们,再看看台上,大多的好奇心都放在他们身上。
她和庄炎神情自若,像是没发现围观的人把他们当猴一样看稀奇一般,这个大戏有点好笑,锣鼓锵锵,人物滑稽,她都忍不住用袖子遮掩面容笑起来。
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唱戏的人行礼道贺之后,他们才站起来,留芳掏出两锭银子抛上看台算是打赏,她丢了银子,其他围观的人也纷纷丢银子打赏。
围观的人看他们打赏二十两银子忍不住眼睛发亮,果然是王爷王妃,出手就是阔绰。二十两银子,够一户普通百姓生活一年了。
其实对舒瑾来说也不是很多,当然她也知道节约了,拿出大部分家底之后,她手上够花费的银子还有一点,他和庄炎每年还有俸禄,到不至于饿死,若是随便打赏一两百两银子她也拿的出手。
不过对于此事百姓围观之时,他们这不是拉仇恨吗?
所以二十两银子不多不少,倒也不至于被人说太过阔绰。
留芳问了,半个月都是这个大戏,他们看一遍就够了,沿着喜庆街逛了一会儿,许多店铺比如酒楼茶楼,胭脂水粉,珠宝首饰这些店铺都开张着,生意依然红火。
大戏看过了,舒瑾也就没什么遗憾了,随后的几日,她和庄炎都在府上,两人不是下棋就是弹琴跳舞,或吟诗作画。
她可是琴棋书画样样涉猎的,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当然,只是略知皮毛,和庄炎两人附庸风雅也不至于扫兴。
一日,庄炎从书房回来,看见她和留芳她们在打牌,好奇的站在她身后看了一会儿,舒瑾见了,笑着向他解释几句。
庄炎来了兴致,舒瑾让出位置,教导他玩了两盘,他很快就搞懂了其中的游戏规则,玩得很上手,还会算牌,一连赢了几盘,喜得舒瑾差点趴在他背上,暗叹这人太聪明了,今年留芳她们得的红包恐怕要输光了。
留菲鬼精灵,趁着洗牌的时候,把位置让给舒瑾,她在一旁端茶倒水,看着王爷王妃互相厮杀,不相上下,倒也有趣。
谁知道这一玩,庄炎玩上瘾了,一天都让她们陪着玩牌,快用晚膳时,他们清点筹码,看着庄炎面前一堆的碎银子和铜钱,她们三个都叹了口气。
庄炎见她一脸沮丧,幽怨的望着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神情温柔,带着宠溺,令人不敢直视。
他豪爽道“王妃拿去买首饰吧!”
闻言,舒瑾立马变脸,笑着跟上去,还不忘扭头让留芳把赢得的拿下去分了,今日侍候的人都能得一点,她倒是比庄炎还大方!
三位婢女高兴不已,她们就知道,就算输光光,只要王妃心情好,她们就不会吃亏!
“夫君怎么这么厉害,只是玩了一天而已!”舒瑾讨好的跟着他去了偏殿。
庄炎笑着瞄了她一眼,示意她坐在他身边,捏了捏她的脸“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妾身怎么了?”舒瑾总觉得这不是夸她呢。
“笨呼呼的!”庄炎说完忍不住笑了,瞄着气鼓鼓的人,笑得跟放肆了,气得舒瑾牙痒痒,羞恼的扑过去,两个人一时忘了身份,在榻上扭打起来。
听见动静的留芳她们,收拾收拾赶紧避开,一时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舒瑾被他狠狠的压在榻上不能动弹,撒娇道“好了好了,妾身知错了,妾身错了,不玩了!”
“这还差不多!”庄炎满意的松开她,把人拉起来,看她衣衫凌乱,发髻松散,珠钗歪斜,一副被**的模样,他忍不住想歪了,抚了抚她的脸“去整理一下!”
舒瑾摸了摸头发,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夫君最讨厌了,弄得妾身如此失态!”
“好了,为夫不会介意的,你更失态的模样为夫都见过!”他凑在她耳边,嗓音轻轻,热气喷在她脖颈上。
她感觉他亲了一下她的耳朵,脸不争气的就红了,更何况他话语中的意思更是令人脸红心跳,她娇羞的推开他跑了。
庄炎并不热衷打牌,只玩了一天就没兴趣了。因为她们太弱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