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完结)-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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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依着鸾鸣以前的性子,定然会记恨妤卉。可是早经过逝水洗脑的他,被妤卉冷落多日,越发心虚。军中将士说起妤卉,那都是一脸崇拜津津乐道,将她奉为神人夸上了天。鸾鸣越想越觉得也许是自己做错了,他该先去道歉,他要放低身段抛开尊严和主见,唯妻主的命令是从才对。
阿黎对妤卉帮助那么大,妤卉宠爱阿黎没有任何错。鸾鸣反观自己能为妤卉带来什么好处,除了日常服侍勉强下厨房之外,几乎再无其他,他更加没有信心。他凭什么骄傲?金枝玉叶的血脉又如何,他只是个男子,只想获得妻主的关爱怜惜而已。是不是他像阿黎那样温顺了懂得退让了变得贤淑了,妤卉就会接受他了呢?
第九卷 谁与共 04防不胜防
妤卉不晓得鸾鸣的心思变化,她这些天想的都是苏眠和阿黎。阿黎的身体能不能支撑昼夜兼程的奔波劳苦?苏眠按道理刚刚孕育新生儿,身体正是最虚弱,在这种时刻劫持他的人,实在太卑鄙了。究竟是何方势力做出这种道德沦丧的事情?难道是五皇女已经决定与她撕破脸,想要利用她加快夺位的计划了么?
看着妤卉憔悴忧郁冥思苦想的样子,鬼婆婆实在不忍心,劝慰道:“傻孩子,你操心别人还不如多注意你自己的安危。我猜测这或许是敌人故意打乱你心神,趁机调虎离山的阴谋。你、齐王殿下、鸾鸣殿下是头号目标,前宣国那些降臣、嫡公子姜辽是次要的目标。你们当中谁有了意外,都是麻烦。”
妤卉请教道:“前辈,您觉得敌人最有可能是谁?”
鬼婆婆压低声音道:“这次孙羽仙使了不少手段,求得随你这批军队一同回师的名额。她紧跟着你,说不定是要找机会出手的。”
“她不敢杀我,我那时告诉过她还有个机关的秘密只有我一人知道,我若死了,那批宝藏谁也拿不到的。”妤卉自信满满道,“而且论武功她不是前辈的对手;论毒术她瞒不过鬼伯前辈;论偏门下作手段有影杨破解。区区孙羽仙不足为惧。”
鬼婆婆语重心长道:“就怕军中还有孙羽仙的同党,若是这些人早有精心谋划,往往防不胜防。你千万不要大意。”
妤卉点头应了。又虚心向鬼婆婆请教道:“前辈,您上次教我的那个点穴地手法,用在阿黎身上还不到一时半刻就被他破解了。有没有更好的招数?您再教教我。”
鬼婆婆瞪眼道:“你上次学的时候可没说要用在阿黎身上啊,你内功比他差远了,怎么会有效?就你这么差的底子,想偷袭阿黎是没可能的。你为什么要制住他?他不是一直对你千依百顺么?你老实交待,不会是想打别人的鬼主意吧?这也不对啊,别人你看上谁。直接让阿黎帮你搞定不就得了?”
妤卉脸上窘迫,压低声音道:“我。我就是想与阿黎亲热。可他不同意,我实在没办法。上次好不容易偷袭到,结果被他破解了。”
鬼伯在一旁偷笑道:“妤将军,当年在山谷中那种大好的时机,你还没有占够阿黎的便宜么?怎么现在人家稍微反抗一下,你就受不了?你好几位夫侍,他若不从你,你找旁人就是。”
妤卉委屈道:“我只喜欢阿黎一个人啊。”
鬼婆婆和鬼伯正在挤兑妤卉,就看到鸾鸣身边使唤地一名侍人哭哭啼啼寻了过来。这侍人见到妤卉便恳求道:“妤将军,请您去看看殿下吧。他忽然晕倒了。其实这几日他一直吃不下饭,愁眉不展以泪洗面,身体日渐憔悴。”
妤卉照例道:“先请随军医师为他开方子好生调养吧。”
这侍人拉住妤卉的缰绳,用自己地身体挡住马匹,不依不饶道:“妤将军。您行行好可怜可怜殿下。他这次晕倒地突然,口吐鲜血。会不会是中毒了?寻常的医师已经请了,恐怕不见成效。”
妤卉叹了一口气,望向鬼伯。
鬼伯接口道:“那侍身去为殿下请脉诊治,如果真是中毒,事情恐怕不简单。”
这侍人认得鬼伯是神医传人,一直为齐王殿下调理身体维系性命地医术极佳,他请不来妤卉,能将鬼伯请去也不算失职,毕竟鸾鸣晕倒不是假装的,确实有状况。
鬼伯去了一会儿,使人来告,说鸾鸣的确是中毒昏迷,幸好毒性寻常,扎针服药一两天就能好转。
妤卉心想自己防范严密歹徒不好下手,那么鸾鸣成为牺牲品不足为奇,只是对鸾鸣而言太委屈了。她为了自己和阿黎的幸福,冷落疏远鸾鸣已经心有不忍,如今鸾鸣中毒,她更是不安。思前想后,她决定趁着鸾鸣昏迷的时候,自己偷偷跑去看看他,送些补品。
如果鸾鸣清醒过来拉着她不走,她就耐心与鸾鸣解释清楚。一味隐瞒未必管用,说不定大家挑明了症结,更容易相互谅解。鸾鸣或许不再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娇纵皇子了,那日明明是她做的过分他还肯低头服软百般恳求她的原谅,她应该给他知道真相的机会才能减轻自己心中地愧疚吧?
妤卉备好了滋补之物,在当日扎营之后,策马向着鸾鸣的马车而去,途中遇到拿着药箱而返的鬼伯。鬼伯与陪伴在妤卉身侧的鬼婆婆擦肩而过,袍袖相接,眼神交错。鬼婆婆忽然用传音入密对妤卉说道:“稍等片刻,他偷偷传给我一张字条,或许有什么提醒,待我看完你再去找鸾鸣。”
于是妤卉下马,假装检查物品修饰仪容。
鬼婆婆则以袖遮面匆匆看过字条,面色微变。她对妤卉继续用传音入密说道:“鸾鸣身边有歹人的眼线,马车里布了噬魂,他已化解。或许还有别地伎俩阴谋,请您小心,如果还是毒药不妨将计就计。”
“噬魂”妤卉以前在山谷中就听鬼伯讲过,普通人中了此毒最先体现出地症状就是吐血昏迷,与另外一种常见的中毒症状极为相似,如果遇到庸医不能对症下药,拖延下去,人就变得嗜睡,偶尔清醒身体会剧痛难忍,整个人逐渐虚弱丧失行动能力。不过应付这种毒,鬼伯已经有了现成地解药。妤卉明白将计就计的意思,当初在山谷,她为鬼伯试药,除了趁机学了不少医术增长见识,还将自己的身体练得比寻常人抗毒性更强,就算鬼伯提前没有点破没有处理,她中了“噬魂”的反应也会比旁人轻微。至于别的毒药,妤卉自信自己多少都能应付,并不害怕。
妤卉想清楚这些,就低声对鬼婆婆说道:“我一会儿进了鸾鸣的马车若有意外,还请前辈与影杨帮衬。”
鬼婆婆却劝道:“你还是不要以身犯险。按现在的行程,最快再过两日才能到平城,不妨等阿黎他们回来,多些人手好照应。”
妤卉不以为然地笑道:“我一向都是懒人,那些歹人谋害我一次两次不成总会来烦,惹得我时刻提心吊胆,又殃及我身边无辜。还不如借机我假装被她们暗算了,咱们再顺藤摸瓜,抓到元凶,这不是更省力气么?军中大小事务自有将官各司其职,我怕的只是鸾鸣纠缠。现在他中毒,我就更没什么担心的了。我好想睡几天马车享受一下生活啊,连日骑马,我的腿都被磨破了。”
第九卷 谁与共 05互助依赖
阿黎与影柳都是能吃苦的,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吃睡几乎都是在马背上,比妤卉大军提前了七八天就到达平城。
好在平城妤宅内有苏眠身边的侍儿清风接应。清风早接到逝水和妤卉的飞鸽传书,先一步整理好最新的情报。等阿黎和影柳赶到平城的那天,逝水从京里派来的侍儿文竹也赶到了,前后时间没有半点浪费。
阿黎与影柳仔细勘察了苏眠失踪的地方,又搜集好第一手资料加上最新情报、逝水托文竹带的密信,不敢耽误,迅速折返,与妤卉大军会合。
阿黎和影柳再次回到军中的时候正是傍晚,华国大军陆续渡江,八万人要分三四拨,此刻大半都还在江北。
阿黎记得妤卉说过要领军先行,他和影柳在江南的队伍里找了一圈没看到妤卉的影子,两人只得渡江去了北岸。
岸上大军队伍整肃有序,站在前列的将领中没有妤卉,阿黎和影杨因是男子不便主动与这些士兵交流,思前想后就奔向重兵护卫的那两辆豪华的马车。
两辆马车从外观上就可以分辨出哪一辆是齐王使用的,他们直接向着另一辆靠近。
阿黎眼尖,看见鸾鸣正在车外与鬼伯说话。
鸾容颜憔悴神态焦虑地问道:“鬼伯,心悦她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我不是也中了噬魂么?吃了你的药三五天就基本恢复了。”
鬼伯摇头叹息道:“妤将军不只中了噬魂,还有好几种毒发症状掺杂。而且能解噬魂地药物十分稀有,已经给殿下服用,所剩不多,效果自然有限。现在我能做的仅仅是拖延毒发的时间,咱们要尽快赶回京中配药。”
阿黎心中一惊,疾走几步来到近前,颤声问道:“鬼伯前辈。到底怎么回事?”
鸾鸣一方面自觉愧疚,一方面担心妤卉的安危,心情极差,见到阿黎不顾别的,劈头盖脸就质问道:“阿黎,你为什么不老实地守在心悦身边?到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她被人谋害,昏迷了好几日,连鬼伯都束手无策?”
阿黎比鸾鸣更加自责。若不是他主动请命离开妤卉,妤卉应该就不会出事了吧?都是他的错。他逞强非要表现自己的能力,本想帮妤卉,却闹成现在这样。不过此时地阿黎,已经跳出了几年前的狭隘自卑,妤卉曾经告诉他,眼见都不一定为实,道听途说的更不可信,遇到紧急情况不能慌乱,不能被旁人的言语迷惑,假象是需要靠自己的判断揭破的。
所以阿黎努力克制着让自己维持清醒镇定。他现在并没有亲眼见到妤卉,别人说的情况也许多是假象,没准儿实际情况并不如想象中那么严重。他偷眼观察鬼伯的脸色,见鬼伯眉宇间的忧虑并不如鸾鸣那么严重,他这才稍稍安心。他恳求道:“殿下,主人她是否在车内,奴可以上车探望么?”
鸾鸣摆出正夫地身份,强横地拒绝道:“刚才鬼伯说心悦需要静养。只让鬼婆婆留在车上守着,我看你也不必去打扰了。你若闲着没事,还不如陪我散步。鬼伯说我体内毒素未清,每日需多在外边走动。”
阿黎并没有因为鸾鸣的骄横而气恼。他猜测影杨应该知道更多内情,他此刻不能上车探望,不如让影柳通过影杨打听情况。所以他恭顺地请示道:“殿下,那让影柳留下护卫吧。奴这就随侍殿下散步。”
鸾鸣知道影柳是妤卉的影卫,阿黎这样提议,他没有异议。其实他隐约听说了阿黎和影柳是被妤卉派去平城,打探苏眠遭绑架的前因后果。阿黎回来了。想见妤卉。除了牵挂妤卉的安危,可能还有重要的情况汇报。但是妤卉昏迷多日。鬼伯说她如果清醒,身体反而会剧痛难忍,他怎舍得吵她醒来?另外鸾鸣也存了私心,不想让阿黎有更多的机会与妤卉单独相处。
阿黎多日不曾睡觉,一路风餐露宿,身体其实已经十分困乏。他强撑着陪伴在鸾鸣身侧,为的就是从鸾鸣那里打听到妤卉出事的因由。他小心翼翼问道:“殿下,刚才听您说您也中毒了,究竟是什么人做的?可曾查出凶手?”
鸾鸣摇头道:“心悦昏迷不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