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其谁-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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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蹭的起身叫道,“站住,你就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我们?”丁夫人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走各的路。”
再见到他,发现心情很平静。完全将他当成陌生人,过去激烈的爱恨都已经随风逝去。 “你……一定要这么气我吗?”徐达软下声音,有一丝丝的委屈,“这么多年没见,最起码问候一声,这不为过吧。”
丁夫人心中诧异,这人是怎么了?脑子坏了?态度依旧很冷漠,“何必呢,就算走在路上迎面碰上,也当成不认识的陌生人,擦身而过吧。”
当年意气奋发的青年才俊,朝中冉冉升起的后起之秀,骄傲自负到目空一切,何曾有这么委曲求全的时候?对待她的态度永远高高在上俯视她,指手划脚的命令她。这人是转性了?〃 徐达心中的火冒了起来,大声斥道,“你真的很无情,明明当年是你做错了事情,可为什么到头来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呢?” “我做错事?做错什么了?”丁夫人挑了挑眉,嘲讽道,“噢,嫁给你是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话说的毫不留情一针见血,当年的她活的那么卑微,那么痛苦,可到头来换来了什么?是丈夫的得寸近尺,世人的误解,别人异样的眼光。
离开了他,才知道这个世界很宽广很美好,还有很多好人,还遇到了关浩……如今她活的很幸福,是不是要感谢他当年的绝情绝义呢?
徐达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丁敏,你别太过份。”
丁夫人后退了几步,板着脸,“彼此彼此。”
徐达心里百感交集,说不出的愤怒痛苦伤心,“你……你害死了我的儿子,还借着罗府的势一走了之,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觉?”
这是他一生中最伤心的事情,他的妻子害死了他的长子,当时的他差点崩溃。
神经病,到了这时,他还这么想。丁夫人气的柳眉一竖,“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害死你的儿子,我不屑也不需要。”
就算讨厌那些妾室,但她对那几个小孩子并不痛恨,更没有必要害死他们,她的骄傲也不允许她这么做。
徐达恨极了她死不认错的态度,“到了今时今日,你还是这种态度,真的很让人讨厌。”
“很好。”丁夫人抬着头丝毫不害怕,顶了回去,“彼此相看相厌,我非常庆幸当年离开了你。”
徐达抓着这点不肯放,神情非常激动,一迭声的质问,“你根本就是畏罪逃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一个小孩子。他才五岁啊,你忍心吗?你有什么不痛快,尽管冲着我来,为什么夺去一条幼小的生命?”
“我不会伤害无辜的孩子,我的骄傲不允许我这么做,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已经不重要了。”丁夫人烦透了他一上来就说这件破事,明明没做,却被人当成杀人凶手,任谁都不舒服。但这些年的颠沛流离让她心胸开阔了许多,不再纠结这种事,“如今我们各过各的日子,也没有必要翻出陈年往事。”
十几年前的往事,追究是对是错已经没有意义了。真不懂他为何会这么纠缠这件事?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他居然还没有查到真正的内情,真够蠢的。活该被那个女人玩的团团转!
“那你说,是谁干的?”徐达还是不肯罢休,“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如果没有这件事,他们一家还是好好的,她也不会离开了。
丁夫人突然发现这件事恐怕是他的心病吧,缠了他一生的心病。哎,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虽然她并不同情他。“我不会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情,至于谁干的,当年的事情发生后,谁是最大的得利者,就是谁干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不需要我教你吧。”
这件事也曾经一度是她的心病,无数次夜里反复想起,反复琢磨。其实静下来一想,就能想到这幕后之人。当时的他们都是当局者迷。
徐达张大嘴,猛的摇头,“不可能,明月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她是最善良最温柔的女子。”他才不信温柔似水的三夫人才是真凶,绝不相信。
“你信不信,与我无关。再追究这些往事,一点意义都没有,到此为止吧。”丁夫人见他也可怜,不禁软下声音劝道,“我们都各自再娶再嫁,以前的事情就……”
徐达像被针扎了般,脸涨的通红,“再嫁?你……你真的嫁人了?”他在街上听到过这个消息,可一直不相信。
丁夫人点点头,有些奇怪他激烈的反应,难不成他以为她离了他,就不能活?“是啊,八年前嫁的人,还有一双儿子……”
在徐家时,就因为无子才被逼的一退再退。如今总算吐了口恶气,不是她生不了儿子,而是他给不了儿子。
徐达神情激动,脑门上的青筋□,愤恨到了极点,“不可能,你怎么能嫁给别的男人?还能别的男人生了儿子?我不允许。”
听了这话,丁夫人大怒,“你有什么资格?”什么男人啊?他把自己当成什么?
徐达的情绪明显有些失控,冲她尖叫道,“你是我的妻子,我徐达的妻子。”
“十四年前就不是了,我们已经和离了。”丁夫人朝后退了几步,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这个陷入半疯狂的男人会发神经,“你不会是忘了吧?和离书一出,你我男娶女嫁,各不相干。”
104。徐达苦苦纠缠(下)
徐达听了脸色陡变,声嘶力竭的大叫,“不不,和离书我早就撕了,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能嫁给别人。”疯狂的样子,瞧着神智好似有些错乱,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徐老爷,你清醒点吧。”丁夫人真不知他的脑子里装着什么,撕了就没功效了?那可是在衙门存档过,白纸黑字落下的,他一个做官多年的人怎么会……“你当年说的每个字我至今还记得,你说今生今世都不想见到我,让我滚多远就多远,不要让你看到……”
当年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正是这些话让她狠下心肠做了断,放弃任何一切飘然远去。伤痛的心多年后才得到修复,若不是有关浩的出现,她恐怕永远也摆脱不了那份心伤。
这个男人曾经在她心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痕,幸好一切都过去了。
“我那是气话,你怎么能当真?”徐达只要想到她已经属于别的男人,就万箭穿心般的痛不可当。喃喃倾诉道,“我早就气消了,一直等着你回来。只要你回来说一声你错了,我还是会……”嘟嘟囔囔了半天。
丁夫人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她第一次知道这男人有自说自话的习惯,天啊,什么叫她错了?他还会收留她?她就这么没骨气?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非得在一颗树上吊死?还是一颗歪脖子树!
从她踏出徐家的大门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想过要回头。回头草她不屑吃。
这种男人的心态她弄不懂,他话里有意无意流露出来的信息,她也不想弄懂。如今她活的很开心,无意再回想起过去的往事。“徐老爷,跟你的妻儿好好过日子吧,不要想这些无用的。”
她从别人嘴里听到他如今的近况,感叹了几声没有什么其他想法。谁会对陌生人有同情或可怜或心疼呢?他过的好不好,都不值得她浪费感情。连幸灾乐祸的情绪也没有激起半分,她真的做到了对他视若无睹。
徐达眼睛一亮,急急开口,“你是不是吃醋了?你不用在意他们的。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后面这句话说的有些勉强。
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曾经偎在别人怀里,可是他愿意忍。
丁夫人不想再跟他说下去了,自做多情的男人!什么都不计较?疯子!她过的好好的,干吗要自讨苦吃?也不再打招呼,转头就走。
徐达大急,冲上去要抓她的胳膊。“我们还没说完……”什么意思啊?到底要不要回到他身边?
突然从门外卷进一道人影,将他的手拨开,轻轻一扯将丁夫人拉到他怀里,动作利落迅速,一气呵成。
丁夫人吃了一惊,猛的抬头,见到熟悉的脸庞,不由露出欢喜的笑容,“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进宫吗?”
关浩温柔专注的眼神一直盯着她,暖暖一笑,“事情办的很顺利,所以比较早。”
丁夫人眼里只有丈夫,对着他嘘寒问暖,“直接过来的?累不累?先坐下休息一会。”此时早就把徐达忘到九霄云外。
他们夫妻俩闲话家常,身上流露出来的那份默契和温情,让徐达气的双眼通红,“你们这对狗男女在干什么?快分开。”她怎么能这么对他?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亲亲热热,当他是死人吗?
关浩第一次将视线投到他身上,不悦的皱起眉头,“你又是何人?敢这么辱骂我们夫妻?”
一进门就见这男人动手动脚,真是无理到了极点。要不是碍于妻子的面子,早就折了他的一臂。
徐达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们,“夫妻?你们……”
他就是丁敏的新夫君?年轻强壮,不怒而威,气度自成一家,怎么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不是老头子吗?
关浩已经猜出他的身份,不爱搭理他,对着妻子殷勤问道,“夫人,今日过的可好?小珰呢?”
眼前这个男人怎么想不重要,妻子的想法才是最重要。不知她心中是否还介意往事?他曾经花了四年的时间才慢慢打动她的心,让她肯点头嫁给他。她曾经的伤痛委屈绝望,他都曾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而造成妻子痛苦了多年的人就是眼前的男人,想想就生气。
丁夫人见他眼中有丝担心,心中大定,露出宽慰的笑意,“还好……”
“你……丁敏,这就是那个奸夫?”徐达看着这对俊男美女站在一起,般配和谐又郎情妾意,嫉妒的快抓狂了,胸口的怒火炸的他头脑发昏,“你太过份了,跟这个野蛮人勾勾搭搭,还有没有妇德?”
“什么奸夫?什么野蛮人?”丁夫人大怒,扬起眉头,“他是我的夫婿,新月国的国主,徐老爷可以称呼一声国主。”
什么人啊?有没有口德?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又是什么东西?忘了他们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了,他还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话?凭什么用捉奸的眼神看着他们?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徐达不屑的看着那个男人,满脸轻视,“国主?一个蛮荒之地的首领也配称国主?丁敏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这种人你都看得上?”
丁夫人气恼的瞪着他,双手搭上关浩的胳膊,神情像被激怒的老母鸡般护着自己的男人,“我家夫君人中龙凤,天之骄子,又温柔体贴,最重要的是爱护我。比起其他人来,不知好上多少倍。”
怎么会有这种男人?得不到就想毁去吗?她深深的为自己曾是这个男人的妻子而感到丢脸。
徐达被这一幕刺激的火冒三丈,“你眼睛瞎了?连珠玉和烂石头都分不清了?”
“徐老爷,谁是珠玉谁是烂石头我心里很清楚,用不着别人指点。而且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轮不到任何人管。”丁夫人拉着关浩的手,气的不行,脸涨的通红,“别理他。”
妻子的维护让关浩心里很熨帖,牢牢回握她的手,“走吧,我们先去看看小珰,再回驿馆去。对了,我还在路上买了些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