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凤眸悠悠(手冢bg)-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久不见了。”
“啊。”好久不见。
吹夏倚在雕花的栏杆上打量手冢,三年不晤,他变化不大,神情依旧,容姿依旧,只是显得更加挺拔俊逸,越发吸引人的注意。
“早上不是有网球部的晨练么?翘了?”
“……班级有事。今天请假。”话音冷然,明了简洁,是吹夏熟悉的说话方式。
“手冢君还是没怎么变呢。”她不禁轻笑,转脸看向校园,远远的视野处正好可以看到网球部正在训练的人影,面容看不大清,但是吹夏还是从那些模糊的身影里准确的辨出熟悉的正选。
“手冢君不在,可是有人偷懒哦。”看见某个橘色头发的大猫同学悠悠然的拿着球拍到处晃悠,吹夏笑出声,细眉弯弯,转头不意外的看到手冢越加冷然的神色,目无表情的说道,“你是网球部的经理。”
“嘛,此经理现正处于停职中。”吹夏转回身,看了眼手冢,“而且经理现在正要回教室。”她提步脚了一步,折回问道,“手冢君现在也是要回教室吧?”
“啊。”
“不赶时间吧?”
“啊。”
除了啊能不能说点别的?吹夏无奈的看着他,瘪嘴。然后理理发梢,想着第一次见面的情景,眯眼,“那,麻烦手冢君一下,二年八班怎么走?”
嗯?
应该不会离开三年就忘了路吧,手冢疑惑,回视着吹夏的眼神,了然,无语。那张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我知道路但是偏偏找不到了”,一副理所当然,眸光明亮,让人拒绝不了。
……他也不会拒绝。
“……请跟我来。”手冢清声,抬脚转身走在前面。吹夏一如当初一样的斜开两步走在他的身后,脚步轻缓,哼着小调,记忆中的小调。
“手冢君不打算聊些什么吗?”
“……”
“三年诶,我可是离了三年,难道就没人会担心我对这段空白什么都不知道而惊惶?”
“……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想知道。”
想知道你的全国大赛之旅,想知道你的国中毕业,想知道你的高中,还想——知道那个突如其来的婚约。
“……”
“怎么,手冢君真的没什么想要说的吗?”见他还是一径的沉默,吹夏顿住,手冢也因而停下来转身看她,面上带着一丝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为难。
她什么都想知道的话他要怎么说?
三年的时间不短,中间大大小小发生了不少事情,他要如何说起?说他们国中时的全国大赛冠军,龙马在美国日本之间来回的折腾,或者学生会的巨大变化?
那么多未曾一起走过的时间,又岂是几句话就可以概括的?
“呵、都说金子是淘出来的,换在手冢身上,那该是沉默出来的吧。”看出他的为难,吹夏也不再坚持,眯眯的提步向前,走在他身边。
沉默出来的金子?
沉默是金。
手冢刚听这话时还有些疑惑,后来才慢慢反应过来汉语中有个“沉默是金”的词汇,而他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这几年他总是习惯性的翻看自学一些汉语,不求甚懂,但至少要知道她时不时冒出来的中国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手冢君,就算你听懂了,你也毫无反应啊。
两人慢慢的走着,偶尔碰到一两个同学都没在吹夏的脑海存档,看似应不是从国中部直升上来的。见到手冢旁边走的不是一直绯传当中的方泽洋子,而是一个陌生的女生他们都惊异无比,不能接受状的怔立呆傻。
“手冢大人身边怎么可以站着陌生人!!”
“就是就是!!”
“方泽洋子还可以说是那个不知道真假的绯闻关系,这个女生是怎么回事嘛?!!”
“伤心、欲绝……”
“肝儿碎……”
噗——
走出老远的吹夏听到这些话顿时笑得花枝乱颤,披散的长发随着笑声缓缓轻舞,对面色不好的被谈论的主角戏谑,“手冢的魅力、真是——”
“不许笑。”
回答他的是依旧明亮的笑声,穿云拂空一般回荡在教学楼。
“三十圈,下午部活。”
声音戛然而止。
吹夏抖着手指着手冢,极不礼貌,手冢却早已习惯,“你凭什么管我?”
“我是部长!!”
“哼、我还是会长呢!!”
学生会监管着学校一切社团。
“你现在已经不是了。”
“对啊,你自己说的嘛。”吹夏笑眯眯的接过话,扬眉得意,“我现在已经不是了。”
不管是经理还是会长,停了三年,现在都不是了。
“……”
自觉又被吹夏套进话里去的手冢明智的选择淘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海棠和桃城都在二年八组。”
“?”
“他们国中升上来以后都分到了八组,跟你同班。”
“哦、是么,啊呀,很luncky啊。”反应过来手冢在答着前面的问话,吹夏接口,但是话才脱口就见手冢的眉毛小小的卷了,立时住嘴。
Luncky君,看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讨手冢喜欢啊。
国中时青学与山吹的比赛,吹夏曾在赛事中心上跟千石清纯见过面聊过天,一见如故很是投机。当然这是手冢的看法。那时吹夏撇开比赛不看,叽里咕噜的跟千石在场边没完没了,最后还是贞治拿着乾汁才把人吓回来的。自此以后手冢同学就对luncky这词很感冒,听一次皱眉一次。
其实那次只是因为听到千石吐槽青学,所以吹夏气愤不过跑过去吵架,后来不想让大家知道她会做吵架这种没品的事,于是甩了个一见如故的谎遮掩。
不过,话又说回来,千石同学真的只是有感而发的说了句“青学的校服好丑”,如此而已。
到了教室,吹夏抬头看着门口的班级标志,转身站定,道谢:“麻烦你了,手冢君。”
“啊。”手冢扶扶眼睛,回着,“那么,再见。”
“再见。”吹夏笑着看他,忽地想到什么似的又说道,“对了,还没恭喜你夺得全国冠军呢。”
“谢谢。”
“……那么,手冢君还记得那个约定么?”
夺了冠军后回应她的告白的约定。
围堵
最后那句话吹夏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在心里无声的问他,然后又问自己:“浅间吹夏,你这属于死皮赖脸的行为吧?”
——啊,是又怎样?
是啊,死皮赖脸又咋地?浅间吹夏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看法了?自己过得自在才是。
不过,她浅间吹夏也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全青学的人都知道方泽洋子与手冢国光的绯闻关系,虽然他没应承,但是却也没反对。就这一点,浅间吹夏便不会再前行一步。
……而且,那么长久的付出没有得到回应,或许她可以看成是手冢君一向寡言的拒绝?
沉吸了一口气,站在教室门口看了眼明显的“二年八组”的班级标志,吹夏理理裙摆推门进去。
教室宽阔而明亮,安静得诡异。
而吹夏仿佛也熟悉了这种安静的氛围,慢步走进空无一人的教室,凭着记忆找到自己的座位。老旧的课桌,上面唧唧歪歪的浅浅的画着一些工笔小画,左角处留着吹夏的签名——夏。
繁复而古老的花纹式走笔,淡的让人看不出来。
吹夏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禁挑眉,看来学生会的权利越发的大了啊,居然把自己国中的课桌都一起升上高等部来了。
当初因为这张被涂抹得像淡色水墨画的桌子,吹夏还历史性的顶着学生会长的身份写了份检讨,高高的挂在青学的公示窗里展示了一周,因而得了个“史上青学犯错最低级的学生会长”的称号。
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爱护书桌,不能涂抹。
浅间吹夏连幼儿都比不上。
“嗨、小夏桌,好久不见咯。”摸摸光亮整洁一尘不染的桌椅,吹夏坐下,放好书包后打量了一下教室,然后将目光洒向窗户外的排排大树。
这个位置都是他们细心安排好的吧,是吹夏喜欢坐的靠窗位,转头就可以看见外面的操场和林荫。国中时,她便是一直坐在第三排的右窗边,未曾移动丁点。这次,她也坐在同样的位置,分毫不差。
回来真好。
神思飘忽,吹夏趴在课桌上眯眯的瞌睡起来。不知多久,直到听到身边不停的脚步声响起,吹夏才慢腾腾的支起脑袋,半睁的眼睛懒懒的看向四周。
视线流连处尽是一片安静,早来的穿着校服的男生女生都直直的看着吹夏,看着她尾指上的星型银圈,从质疑到确认到惊喜到激动,大气都不敢吐,呼吸轻声。
“真的是夏姬诶!!”
“夏姬回来了!!”
心里如是确认笃定,却还是没人敢上前一步,只是远远的隔着距离看着吹夏。
其实不能怪大家反映奇怪,在高一时百里转到八组后曾大张旗鼓的占着那张课桌好长时间,彼时她也是趴在桌子上睡得昏昏沉,害大家以为是夏姬回来了,高兴激动莫名。桃城还兴奋的跑过去一拳拍上睡着的人,大声嚷道:“哈哈,吹夏,你回来啦。”
被惊醒的百里无奈的抬头,仰着脸无奈道:“拜托,有这样认错人的么?差很远啦。”
“咦?百里,怎么是你?”桃城一脸失望,加上海棠嘶的一声,大家都沮丧了。
举起左手撩开耳旁的头发,百里无力:“看看,这是我的樱花耳饰,我手上也没有星形银圈,所以不要把我错认了。”
虽说她也想吹夏回来,但是很抱歉,她替代不了。
也是经过那一次,大家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那个位置不能动,就算有人动了,看人也得先手,而不是看脸。
迎着大家奇怪的视线,吹夏笑笑,随即微抬高手腕晃晃,尾指上的银圈迎着朝阳闪闪发光,星形图案反射着不同的光。如此毫无保留的,那独特的刻着夏姬标志的饰物便明晃晃的显在大家视线中,众人一看,顿时齐齐的出了口气,让吹夏好笑莫名。
她尾指上的银圈是当初她做学生会长时专人定做的,彼时她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想要做一个饰物来纪念一下她这个会长的担之不易,万不曾想到会成为她的标志,成为他们那一届学生会的标志。
是的,是学生会的标志。
因为后来被流川青木一行人知道后,大家纷纷跟风似的设计了喜欢的图案定做,所以那一届的学生会主要成员都有属于自己的饰物。
比如吹夏的星形银圈指环,百里依的樱花耳钉,风林雅的骷髅胸针……
想想当时,绪方一定很无语吧,只是无意中被吹夏知道他家是金银世家,便毫不客气的被撬了一笔价值不菲的饰物。
说起来,青学还真的藏龙卧虎,很多人的身家都不如平日表现的那般简单,如绪方一样家世显赫者比比皆是。
这也是吹夏坐上学生会长的位置以后才知道的。
沉默中,吹夏开口,仿佛破开了虚无,光亮一下子漫进教室:“哟、早上好,各位。好久不见。”
明明是很随意漫不经心的招呼,听在众人耳中却犹如天籁,短暂的一刻安谧后,人群便潮水一般的扑过来,将吹夏团团围住,叽叽喳喳。
“夏姬,夏姬,欢迎回来!!”
“谢谢。”
“夏姬夏姬夏姬,我好想你。”
“我也是。”
“夏姬夏姬——啊、诶?真的?!好幸福哦……”一脸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