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凤眸悠悠(手冢bg)-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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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手冢在德国治病期间,吹夏帮忙管理网球部,代理经理。”
“很厉害吗?”为什么大家见到她都很开心。
“呵,说是代理,却是网球部不可或缺的存在。”周助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望向悠远的天空,只是后来,突然就消失了。
消失得那么彻底。
害大家都疯了似的找人,找得昏天黑地不分昼夜,全然不顾已近极限的身体状态,要不是龙马的父亲带着她安好的消息出现,他们或许还会一直找下去,直到倒下。
那件事以后网球部的队员七七八八的倒了一大片,吃药的吃药挂水的挂水,休息了好一阵子才又重新恢复到以前。
只除了一人,
——手冢国光。
夕阳西下,斜影长长中走在回家路上的两人分外沉默。
手冢一如以往的面无表情,其冰山外号愈发稳固,心绪变化变得越发不动声色,让人难以捉摸。走在他身侧的方泽洋子抬眼轻轻看了他一下,抿唇拭发,清缓道:“没有关系吗,手冢君……如果需要,我可以代你向浅间同学解释一下。”
“……不用。”手冢拿着网球袋的手紧了紧,然后又慢慢松开,声音清冷平缓,“我自己会处理。”
他的凤眸深深的沉下去,眼前似乎再次浮现吹夏那张满是水迹的面庞,长发衣领也一并湿掉,那双杏眼盈光流闪带了丝微红,望见他们微微避开了去偏头离开。
安静、沉默、以及无奈。
那不是青学的夏姬该有的修辞。
浅间吹夏……
回到家里时手冢妈妈正在厨房做饭,手冢爸爸陪着手冢爷爷在客厅下棋,家里一如以往般沉静肃穆。
恍如严谨的悠远的古馆,大气而厚重。
“我们回来了。”
方泽洋子站在门口微微鞠礼,放下书包进了厨房,瞬时安静的空间里传出她和手冢妈妈的轻谈细语,为清冷的家蒙上一层温软。
手冢放下书包走到棋盘边,跪坐,问候:“爷爷、父亲。”
“嗯,国光回来了?”手冢爷爷见自家孙子回来,缓声道,“来,陪爷爷下一盘。”
“是。”
手冢点头,盘腿坐在父亲原有的位置。手冢爸爸见状拍拍自家儿子的肩,松了眉梢,回房看书去。
跟一个棋艺自己强的对手下一盘永远赢不了的棋真是折磨。
还是回去看书的好。
其实手冢爸爸的围棋下得极好,只是手冢爷爷比他更好,碰上这样的棋道高手手冢爸爸虽然卯足全力还是会兵败山倒。
“不用重新开始,我们接着下就行了。”
“是。”手冢捏起黑子仔细看着棋盘,细思良久才放下一子。
棋盘上手冢爸爸的黑子与爷爷的白字厮杀的惨烈,两方各据半壁江山。略看一下似乎不相上下,但是细看就知道黑子已经被逼到绝境,想要反击很是困难。
他忽然想起吹夏曾经说过的话:“下棋呢比得就是布局破招,落一步破十步,一局下来阵亡的不是车马炮,而是脑细胞,既累人又费神。”
彼时她还是青学的学生会长,领着学生会组织每月一次的全校主题活动,既为培养大家共同的兴趣爱好又为丰富大家的校园生活。
在那一月的围棋活动期间,她因看中了那份冠军奖品,在学校守了一个月的擂台,下了一月的围棋,直下得她要吐血,直到最后气息奄奄状的折桂领奖:“终于领回来了,要不我这精神损失费要找谁陪啊?”
那时他才知道吹夏下得一手好棋,也是那时他才发现自己对她如此不了解。
其实到现在手冢也觉得自己对她的了解相当少,少到即使她说了喜欢还是会轻易的消失。
“怎么办,手冢君,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仍记得吹夏说这话时的表情,漂亮的杏眼紧紧的看着你,嘴角轻轻的勾起,眉色含春水波荡漾,语调软软的听起来感觉似是漫不经心,但手冢却从中感觉到了她的紧张。
那一刻,他的心蓦地飞扬飘转,整个人恍恍惚惚似乎辨不清方向。
回过神来只听到那个婉转的女声径自说着:“你现在可以不用回答我,等你拿到全国大赛冠军的时候再回答也是一样,当然,要好好考虑哦。我这虽只是一个小村,但自认还供得下你这尊大佛。”
她的声音清扬翻转,似叮咚奔跃的泉水俏皮欢快:“要不,我们订一个约定吧,如果你拿到冠军我们就约会,呵呵……”她眨眨眼,吐舌,“我相信手冢君一定会做到的。这样说起来好像我占便宜了啊。”
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孩子这样张扬的告白,没有给告白对象一点说话的时间,自顾自说。说完以后也没有像其他女生一样害羞的低下头,反而睁着漂亮的杏眼亮晶晶的看着你,他甚至可以从那双眼睛里面看到自己的窘迫。
是第一次吧,第一次被一个女生的告白怔得说不出话来,耳郭热热的发烧,连遮住耳朵的头发也一并烧起来了。
“约定了哦。”她再次说道,然后冲他露出一个张扬灿烂的笑容飞快的离开。
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也是喜欢她的,因为喜欢,才会窘迫才会说不出话来,才会不想像对待其他人一样毫不犹豫的拒绝。
因为喜欢。
因为他喜欢她。
手冢国光喜欢浅间吹夏。
不知在什么时候,他已经悄无声息的喜欢上她了。
浅间吹夏……
想到她,手冢微微皱眉,每每自己想要靠近时她却逃得老远,似乎他们之间永远有一道越不过的鸿沟。想到她的离开,想到她看见他时不咸不淡的说着“好久不见,手冢君”。
似乎她的离去理所当然,似乎他的守候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会一直在原地等她,而他也确实是这样,在这里等了三年。只是,半途中突然出现另一个人,那个名叫芳泽洋子的女生突然出现在他的世界。
以未婚妻的名义。
想到这里手冢的眉稍越发弯曲,脸上的寒波也坚冰一样冷凝。
手冢爷爷放下手中的棋子,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引以为豪的孙子,干净儒雅稳重有责任,而此刻他却在出神,看似在思考棋局,但是手冢爷爷却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拧眉问道:“国光,是不是碰到什么难事了?”
“很抱歉,爷爷,”手冢向自家爷爷深深鞠躬,为自己的走神道歉,“是我太大意了。”
手冢爷爷深深的看了眼国光,罢了,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由他吧,反正这孩子也是一个知道轻重缓急很能把握分寸的人,他对他一向很是放心。
“也罢,今天就这样吧。”
“是。”
手冢收拾好围棋,行礼起身,然后转身回了房间。手不由自主的拉开抽屉,沉静的看着里面的物什半晌不发一语,也无半分动作,直到敲门声传来,他才轻推一下关上抽屉。
“国光,吃饭了哦。”手冢妈妈敲敲门叫道。
“好的,马上来。”
手冢妈妈愣了两下然后推门进来,问道:“怎么了,国光,有心事?”
“抱歉,让您担心了,我没事。”
如果说刚才手冢妈妈还只是推测那现在已经肯定自家儿子有心事了,而且还蛮重的。要不平时不怎么回话只会说“啊”的人怎么会说这么多字?
“跟妈妈说说,”手冢妈妈看着这个沉静得过分的儿子有些无奈,“一个人闷着也不好。”对于这个优秀的儿子手冢妈妈自是十分骄傲,但,有时也会担心他过于清冷的性格。
“没事。”
“国光?”
“……”
“……是因为这个?”手冢妈妈从没关好的抽屉里面取出被小心装好的物什,看了眼手冢微僵的神情,笑道,“是这个吧?”
“……”被点出心事的手冢有些不自在,撇开头不说话。
……窘迫……
“傻孩子,”手冢妈妈看出儿子的不自在,嗔怪,“其实妈妈早就知道了,上次帮你收拾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看见国光抽屉里面的宝贝了哦。”
耳朵发热。
所谓的宝贝不过是一没纽扣而已。
……吹夏校服上的第二颗纽扣。
代表喜欢的意思。
“这是洋子的吧?你跟她闹别扭了?”
手冢微僵的脸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彻底冻上了,抿着唇不置一词,看看自己母亲带着戏谑的脸沉默的从她手里取回纽扣重新装在盒子里,放好,合上抽屉。
“不是。”
“诶?”
“这不是方泽同学的东西。”
“诶?!”手冢妈妈似是没想到会听见否认的回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看着冷脸无波的国光惊讶问道,“国光,你、有喜欢的女生了?!”
“……”即使是心里喜欢,要在母亲面前承认手冢还是觉得不自在,换了话说道,“……我好像做了让她难过的事。”
看着他清峻的脸上浮上一丝担心,手冢妈妈煞是惊异,什么时候他儿子心中居然放了一个那么重要的女生?
“那、洋子……”
夏浅浅
炫彩的灯火慢慢点亮夜晚,提着书包的少女披散着微卷的长发游逛在中华街,一身青学的校服剪裁合适的穿在她略瘦的的身上,眸光清淡,含着初夏的清凉。
夜晚的中华小吃街喧闹异常,即使时间已近十点,仍就人声鼎沸车流不息,将吹夏书包里一直响不停的手机来电音乐掩盖住,连着震动也一并被吹夏忽略。
她手提着书包随意的逛着,从街头到解街尾,再从街尾到街头,重复的动作从下午放学后持续到现在,不见丁点疲惫,反倒精神上来。所以说,浅间吹夏该是属猫头鹰的,这么晚了既不回家也不想瞌睡,没吃小吃没买特产,像一只站在枝上的夜间动物清傲的俯瞰地上。
不过她虽忘记吃东西了,但胃却忠实的提醒着它的饥饿,咕噜噜的慢慢响起来,持续不断,一阵一阵。
吹夏看看周围的小吃,皱眉叹气,出了小吃街找了家装潢大气的餐厅点了分套餐慢慢吃着,吃了几口又难受的放下。
“诶,亲爱的,我只是一时没按时吃饭,你该不是就要罢工吧?”吹夏揉着难受的胃叹气,看了看桌上丰盛的大餐,无奈的站起来结账走人。
“真是没口福啊。”她拍拍自己的胃,这么娇气,养起来真麻烦。迟早,她定要好好教训它一下,前提是她的身体恢复。
吹夏的胃很是大牌,经常耍脾气,连带着逼得吹夏也只有乖乖听话。当然,偶尔反抗的话,吃药也可以镇压住,可是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出了餐厅,又重新找了家看起来地道的粥铺点了分煮的很软的粥,然后打包,回家。
路上的时候吹夏将粥拿出来边走边吃,咬着吸管的嘴慢慢喝着流质状的无味白粥,欲哭无泪。这粥倒是要喝到几时才休啊?夜晚灯光亮堂,照亮吹夏乌黑的长发,头顶光晕盘桓。安静的街上除了偶尔车子鸣响,只听到吹夏稀溜溜的声音。
还真不雅观啊。
嗬·……忽视忽视。
慢慢的走着慢慢的喝,脑袋里想着回来时定下的目标:青学、越前、国光、寻亲?唔,还有茗秋……
啊!烦啦·……粑粑头发。
既然有那么多事情要做,那就慢慢来吧,吹夏一向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她所奉行的是善始善终。这也是夏浅浅留在吹夏身上的坚持。
夏浅浅的人生信条一:高调的做事低调的做人,能力要强方法要好,充分利用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