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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絮飘三国-第92部分

小说: 絮飘三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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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张治疗风寒、心脏的药方。絮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可是,华先生,却从絮倒在地上的药渣里看出了异样。所以,他来追问我事情真相。我不得已,告诉了华先生我的疑虑。华先生当初也答应保密,但是……”她看着华佗,眼睛里却有着轻蔑的神色。

    华佗松了一口气,脸色却更加的苍白。

    我不知道我如何呼吸,但是我知道,风飘絮告诉我的,绝对是事实。

    她本意是不想告诉我,因为这样会引发一场地震。但是,她捂不住这事情。所以,她在我的重重逼迫下,还是说了。

    她知道轻重,她绝对不会信口开河。

    而且,我也知道,我的两个儿子,大儿子与二儿子,已经开始明争暗斗。我希望看看他们谁更加有手段一些,所以,我并没有多干涉。

    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们中间有一个,将毒手伸向了最小的弟弟。

    为什么要将毒手伸向弟弟?

    我简直想象不出来这两个畜牲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小的弟弟,也构成了他们的威胁了吗?

    风飘絮看着我,终于艰难地开口:“主公,你还记得那次称象的事情吗?”

    风飘絮这么一提醒,我终于想起来了。曹丕与曹植,还有一大群官员都没有办法,只有风飘絮,看着花园里的游船,悠悠然说了一句话:“这称象,仓舒该有办法吧?”

    看着风飘絮的眼睛,我也明白过来。风飘絮已经知道了称象的方法,不过要将表现的机会留给我儿子。既然风飘絮这么有心,我就叫过正在与风飘絮身边宫女玩耍的仓舒:“你说说,有没有办法将这头大象的重量称出来?”

    仓舒果然不失我们所望。等他将方法一五一十说完,我不由大喜,伸手摸着他的脑袋,说:“几个兄弟中,就数你聪明!好好读书,将来为国家出力!”

    见我这么高兴,有些爱拍马奉承的官员,便立即过来,对他大夸大赞。里面自然有些溢美之词。那两个畜生,们竟然听进去了,而且记住了。

    所以,他们要动弟弟的脑筋。

    风飘絮站着,时间太长了,她已经有些站立不定。我看着,终于想起要开口:“雨萍,你先坐着。”

    “主公。”风飘絮说话,“您还是先沉着一些。这也是絮的主观臆断。也许与两位公子无关……忘记禀告主公了,公子所中的毒药,产自冀州。而且毒性极强。一入胃就立即与胃液产生连锁反应……絮救治不力,请主公责罚。”

    我叹气:“这是操治家无方,故有此惨剧发生。你原先的决定,也是对的。这件事的真实详细情形,你都说给我听吧。操的家丑,操应自行解决。”

    风飘絮看着我,好一阵才作出决定:“主公,我说给您听。”

    

第四卷 第十四章 探监

    第十四章探监

    '周瑜的回忆'

    我见到了风飘絮。

    多年以后,我终于再一次见到了她。

    我真的没有想到,她竟然果真是一个女子。

    坐在轮椅上,她微笑着进来,我恍惚又看见了多年前,我们初会时候,她那一脸淡然与从容。

    那时,她的身份,是一个普通的农夫,而我,则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大将军。她没有任何畏惧与怯懦,只把我当作一个普通人。

    现在,她的身份,是大汉的公主,一个能征善战智谋过人的公主,一个在天下百姓心目中有崇高威望的公主。而我的身份,是她的阶下囚。但是她还是那样进来了,一脸的淡然与从容。似乎面对的,只是一个普通人。

    使女躬身离去,她微笑着问我:“好久不见,公瑾。”

    我翻身坐起:“好久不见,风雨萍。”

    她继续微笑:“身体好一点了吗?三个月前没有等你醒来我就走了,也一直没有时间过来看你。你体质是太弱了。”话里,似乎还有着浓浓的关心。但是我知道,那不过是猫在耗子面前的表现而已。她恨我,已经将我恨到骨子里去。别的不说,就那一件派遣阿德行刺的事件,就足以使我们之间的恩怨,没有化解的可能。

    “多谢关心。”我只是淡淡的回答,语气里没有任何感彩。如果流露出任何求生的热切神色都足以造就一个笑话。更何况我没有任何求生的欲望。她不过是想看自己热切求生的可怜样子而已。她想在其中获得一点满足的快感。

    她看着我,突然说道:“你是不是在猜测我,想来这里笑话你?我想告诉你,你猜错了。”

    我抬起头:“那还来看我什么?你如果想来劝降,那我可以告诉你,不可能的。”

    风飘絮站了起来,身躯似乎有些摇晃不定:“我想来告诉你,我知道派遣阿德行刺是鲁肃的主意,当初你是反对的。鲁肃自己去寻找阿德,定下了计划。你不过是没有开口而已。这件事情,与你有关,但是不完全是你的责任。我找过鲁肃。”

    我看着她:“既然如此,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不是想报仇?只想说这么一堆废话?”话很不客气。似乎有失风度了。

    但是,我还要风度干什么?

    风飘絮看着我:“我想告诉你,你的主公已经死了。”

    是么?我淡淡地告诉她:“我知道了。”既然没有打算活下去,那么听到这样的讯息也就无所谓了。没有悲伤的必要。

    风飘絮告诉我:“是我杀了他。不过是借了皇帝的嘴巴而已。你不恨我?”

    哦?我看着她:“没有恨的必要。如果当初你落在我们的手里,我们也是要杀你的。”

    风飘絮淡淡地告诉我:“我去见了他,问明白了一件事情。当初的确有刺客去找过他,与他交易,愿意替他除去孙策。他没有告诉过你这件事情吧?”

    我抓住了床的扶手:“有这样的事情?”终于摇摇头,“我不信。你在编造谎话骗我?”

    当时,主公不过是有上几百兵马的小军阀而已。他没有能力与刺客达成什么协议,即使他又图谋兄长的心。风飘絮,她要离间我与主公之间的关系。

    风飘絮没有说什么,却流露出怜悯的神色。顿了一顿,继续说话:“我知道他没有很强的实力与刺客达成什么协议,但是我却可以肯定,他没有向伯符禀告过这件事情。否则,那日的防备也不会如此粗疏。公瑾,如果你是伯符的朋友,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你还会像以前那样信任你的主公么?”

    我没有说话。

    她淡淡地叹了口气,继续说话:“我前几日杀了一个当初的刺客。他承认说,那时府邸里的防备简直粗疏的不像话。他们很顺利就混进了府里。从来没有一次刺杀这么顺利过。如果不是有人暗中设计要害伯符的话,那就是天要灭伯符了。”

    前几日杀了一个刺客?

    我突然想起这几日狱卒的闲话来,说是城北的一个铸铁铺子遭遇了灭门之灾。而那铸铁铺子的主人,是曹操很重视的人。据说是有官职的。而且,武艺也很不错。

    我望着她:“就是那个铁匠铺的案子?”

    风飘絮点头:“你也听说了。正是。”

    我实在说不出话来:“你……不是已经残废了么?”

    风飘絮看着我:“你小看了我。我曾经告诉你,作为刺客,一定要学会治疗外伤和毒药。”

    “你好隐忍。”

    风飘絮微笑:“多谢夸奖。你也很隐忍啊,我告诉你这么震惊的消息,你居然只问我的伤势,而不问其他,你对于孙策的死因,一点也不激动么?”

    我望着她:“我相信,主公与这件事情无关。你的言语,不过是想挑拨离间而已。”

    风飘絮看着我:“何以见得?”

    “因为伯符临终之时,郑重其事的将仲谋交付给我。伯符相信的人,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另外,我也相信自己的眼睛。第三,我也知道,凭借主公当时的人力财力,他还请不动这么厉害的刺客。除非刺客愿意免费帮主公做事,否则,账目上就一定能显出破绽来。”

    风飘絮淡淡叹息:“你说对了。是有刺客愿意免费帮你主公做事,只要你主公愿意配合。因为,那批刺客也想杀你主公。真正的凶手是许都,而你主公,是其中最厉害的帮凶。”

    “许都?”我摇头,“你越说越荒唐了。许都当时正和袁绍闹得正欢,有闲心管这边的事情?”

    风飘絮淡淡叹息:“许多事情,是不由我们自以为是的。公瑾,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也希望复仇的话。你降了吧。你我联手,将许都搅个天翻地覆。孙权那样的人,不值得你为他殉葬。”

    我摇头,非常疲惫:“我已经累了。打了这一场败仗,我已经非常累了。我不想继续这么累下去。如果你和我还是朋友,你就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风飘絮眉毛扬了一扬,突然说话:“既然如此,我说一些你感兴趣的话吧。你可知道,长江镇江一战,你们为什么溃败如此迅速?”

    我冷冷看着她:“你想扬威么?我已经知道了。这三年来,你先通过贸易手段破坏我们地方的农业种植结构,使我们地方的粮食供应必须依赖北方;然后突然宣战,中断贸易,使我们地方粮食供应不足,致使我们内部在战与降问题上产生激烈冲突。可惜天意亡我,竟然在镇江边上长了这么多芦苇,使你们火攻成为可能。”

    她看我,声音温和:“你还有一些事情不知道。我们不单单破坏你们地方的农业种植结构,还破坏你们地方的生态结构。你知道你们地方为什么连连发生蝗灾、虫灾、鼠害?那都是我们借助各种手段造成的。你们的农民为什么会饿死,你们的老百姓为什么会造反,都跟我们有直接关系。你不想复仇了么?”

    我坐直了身子:“你……”

    “是我。我为了复仇,已经不择手段。你不需要惊讶。如果你也想复仇,我也可以给你机会。”

    她看着我,“我还跟镇江沿岸的居民说:‘芦苇有大用处,我们愿意出大价钱来买。你们赶紧种吧,就种在这长江边上。’当然,我花了三年的时间,花了不少钱财,才使长江边上的芦苇数量合我们的要求。你以为今年芦苇长势那么好,是天意么?而你,聪明反被聪明误,看着芦苇可用却忘记芦苇也可以为我们所用。”

    “你终于成功了。不但俘虏了我,还俘虏了主公。多谢你告诉我这一点,知道了这一点,我可以死而无憾了。”我看着她,“多谢。你可以走了。”

    她不甘的看着我:“你居然连一点报复的心思都没有?”

    我叹息:“是,我没有。我知道你还将我当作朋友,所以,我也不想报复了。这么多年了,我们互相伤害,什么时候是个了局?”挺直了身子,我笑着看她:“你还记得那年初会,我你给我们唱的那首曲子么?”

    “曲子?什么曲子?”她竟然反应不过来了。

    “是那首曲子。‘白发渔樵江楮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哼完这几句,我笑着看她:“你应该还记得,你说过,一切纷争都将归于尘土。”

    “我说过这句话么?”风飘絮的眼睛迷离起来,笑道,“我已经不记得了。或许,你记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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