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女国舅-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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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臣知欺大王之罪当诛也,臣请就鼎镬。’就是说:‘我该死,将我在鼎里烧死了罢!’”
汝南一听,立时站起来沉声道:“汝南长大了爷绝不做那样的暴君!一定做个爱民如子的明君!”
“好!好!朕的汝南太子果然是帝王的料,这么小就知道做一位明君了!”司徒俊担心汝南太小,无法进行学业教导,今日放下手中卷宗,悄悄来到南书房外听了多时,不时为汝南的明慧懂事而频频点头微笑,此时听到汝南如此慷慨陈词,不由忍不住鼓掌叫好。
“父皇!”汝南一见父皇的身影出现在南书房门前,顿时小老虎一样地扑了上去。
“呵呵,老臣拜见皇上。”上官博呵呵笑着,弯腰欲向皇上跪下施礼。
“免礼勉励,老太师年岁大了,今后免行跪礼!”司徒俊将汝南放在一边,急忙掺住上官博,见老人家已经白发染鬓,不由歉意道:”辛苦太师了。”
“不辛苦,老臣不辛苦,看台子如此明慧懂事,老臣深感安慰啊。”上官博眼中泪花烁烁,想起那个骗了自己多年的假儿子,望着粉雕玉琢的汝南太子,顿时百感交集。
臭阿宝,还不赶紧回来,儿子都这么懂事了,这做娘的怎么还不懂事呢?
极力压抑的咳声从皇上的喉间传来,上官博抬头时却见皇上极快地拿着一块帕子在嘴边擦了一下嘴,不由惊骇地回头去看悟竹。跟在皇上身后的悟竹,见老太师问询的目光望向自己,不由难过的低下头,神色间一片黯然。
“皇上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不是说已经痊愈了吗?”上官博终究忍不住,见皇上抱着汝南坐在书案后手把着手教授太子写字,不由扯了悟竹的衣袖悄悄出了南书房。
“皇上……皇上一直就没痊愈过……战伤复发……又添心疾……日夜伏案料理国事……这样下去……皇上就是铁打的身子也会……”悟竹说不下去,低低抽泣了一声,抬手摸了一把眼泪。
“太子还这么小……皇上他……唉!”上官博沉重地叹息了一声。要是靖南王在就好了。
可是靖南王……
上官博不由又恨起那个抛爹弃娘的小狼崽子。汝南不过是个奶娃娃,整天要学这个学那个,小小的孩子竟然连玩耍的时间都没有,你个死丫头就拖着靖南王躲在渤海国不回来,你不要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根本是躲着不想回来。
个死丫头,真是恨不得当初一生下来就掐死来的干脆,省得你老爹看着这对病弱父子心里遭罪。
……
……
汝南好聪明,好懂事,好让人欣慰啊。
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从南书房中行出,司徒俊不由抬脚走向冷宫。就如这一年中许多天一样,在宫门外静静地站了片刻。
与往日折身离开不同,司徒俊忽然开口轻声对身后跟着的悟竹道:”你退下吧,朕进去坐一坐。”
冷宫的秋,似乎比别处来的早。
云英一早便拿了扫帚,一下下扫着院落里的树叶,神情专注而宁静,似乎生活本该如此。劈柴,做饭,吃饭,打扫庭院,打扫房间。
“皇上来了。”云英抬头看到皇上,目中一片淡然,弯腰施礼后,转身进屋沏了茶,端到院子中的石台上。
“茶叶不算新鲜,皇上凑合着喝吧。”
司徒俊也不说话,走过去,黄色的龙袍一撂就坐在石凳上,手中拿着茶盏放在唇边饮了一口,茶虽不如宫中别处的香醇,却又另一番暖意在心头。
“整天带着面具,人会不舒服吧。”司徒俊缓缓咽下一口热茶后,眼目陶醉般的微闭片刻,忽然开口道。
“皇上早就知道云英是假的了吧。”云英慢慢跪在地上,心中早就怀疑皇上这么平淡地对待自己,定然是知道了阿宝逃宫的事情。
“是啊,你以为朕真会让人从后面打一棒子而躲闪不过?朕的失忆不过是给你家主子提供一个契机,而她也果然利用的好,干脆逃出宫里去了。”不小心饮进一小片茶叶,略略带着涩苦,司徒俊英挺的剑眉微微皱了皱。
“云英当日失手打了皇上,实在罪该万死。”云英伏在地上,神色间并没有罪该万死该有的恐惧和慌乱。皇上既然当日是假装失忆,既然过了一年多还留着自己,那就不会在此时再要自己的命。
果然司徒俊听云英承认了当初犯下的罪过,略显苍白的脸上并无恼怒的样子,拿着茶盏在手中,轻轻转了转,启唇道:“其实朕应该谢谢你那当头一棒。”
其实,他在手指搭在帘子的瞬间就看清了床上所躺之人。在他暴怒中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发泄的时候,脑后的一棍,让他可以选择昏迷来逃避面对这件事。
当他第二日清晨睁开眼,当他看到那个大着肚子的小女人去伸手拉他起来,他不由对自己的选择深感庆幸。如果没有云英那一棒子,他或者会拔剑当场砍过去杀死那两个相拥相抱的人,或者会震怒之下下旨处死乱伦的弟弟和妃子。
一个事至亲骨肉,一个事此生最爱的女人,他不知道若是当时处死他们,他今后的日子是不是比死还要痛苦。
是啊,看着懂事的汝南,他该多么庆幸当初云英打的那一闷棍。
所以他说,谢谢。
云英本是七窍玲珑之人,立时明白此中玄机,顿时为皇上的苦心而震撼。原来皇上并不是不记得小姐了,而是用另一种方式留下了小姐的命。
或许此后发生的事情,皇上都有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用不闻不问来保全所爱的人。
小姐啊,皇上并不是咱们想象中无情无义之人啊。
……
……
樱花落了再开,开了再落,日日如此,月月如此。
那些樱花的花瓣,若不是被风吹走,相信在这片林子里已经积下不知几许厚。
阿宝终于感觉到这片樱花林子的古怪,为什么别处的花草都已经开始凋零,而这片樱花却依然是初来时的样子。
“金吾大哥,你能告诉阿宝,这片林子到底有什么古怪吗?”阿宝看着樱花树下,娴雅地弹奏着琴弦的白衣如云男子,将大哥两个字咬得很重。
果然那张粉面变了颜色,手指沉了沉,铮得一声弦断,那修长润白的手指上竟出现一条血痕。
“阿宝,这片樱花叫做鬼樱,是世间阴气最盛的地方,而所谓的日落城乃是阴阳交界之地。长久住在这片林子中的人,都会被阴气袭体功力大减,也会……也会影响人的寿命……”
阴气最盛的地方?影响人的功力和寿命?
“会不会影响我肚子中的孩子?说!”阿宝顿时惊恐起来,上前捉住尚金吾的袍袖。
“阿宝,对不起。”又是一句对不起。
在这样一片樱花林中长住下去,怎么可能生出正常的孩子?难道这就是小彦不曾入梦的原因?
“我很你尚金吾,假如我腹中的孩子因此而出现意外的话,你将和你的国家一起为我的儿子陪葬!”
森森戾气,浮现在那张纯净如水的绝世容颜上,飒飒阴风,从那个肚腹明显隆起的女子身上周边旋转而起。
阿宝的左手手心已经呈现出苍龙的影子,这一掌击出,就永远不会再有什么对不起。
尚金吾眼见那杀气铺天盖地而来,竟毫无抵抗之意,歉疚中,缓缓闭上双目。
“阿宝,阿宝,快来尝尝,我用樱花做的糕点。”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司徒勋擎着一碟子扭七扭八,看起来非常不漂亮的点心出现在阿宝的杀气攻击范围之内。
稀里哗啦,点心被风吹落,司徒勋不知所以然的拿手到处去抓。
“阿宝,点心被吹落了,阿宝,这里风好大,我们回屋!”
樱花本是柔软的,此时飘落在人身上却如割肉的薄刀,司徒勋眼见一盘子点心眨眼不见了踪影,也顾不上去寻找,急忙去护他的宝贝老婆。
“勋!你走开!”笨蛋勋竟然抱住了她的臂膀,掌心隐隐欲出的苍龙影子淡了许多,阿宝无奈低吼。
“阿宝,不许胡闹,风大,咱们回屋。”再愚蠢的人,也察觉到阿宝骤然不同往日的狠决,阿宝的样子看起来就像要跟人拼命。
“不!我不饶他!他敢设计咱们的孩子!”阿宝愤怒地瞪着尚金吾,愤怒地瞪,那目光仿佛要溢出血来。为什么?为什么?我是如此相信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害我,你害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害我未出世的儿子?
“阿宝,乖,不闹,宝宝好好的,他在睡觉呢,不要吵他。”司徒勋脸色阴沉夏丽,似乎有些明白方才何以会无故起那么大而阴戾的风。
他抱起阿宝,轻轻唤道:“这里不好,咱们走,阿宝乖,不哭,宝宝在睡,咱不吵他,嗯。”
“勋,咱们走。”阿宝剑拔弩张般的身体,在勋的哄劝下渐渐松软下来,猛然把脸埋在勋的胸前。
“朕没同意,娘娘这是要往哪里去?”眼看就要步出这片鬼樱林,穿着大红袍子的拓跋野突然鬼魅般挡在司徒勋身前。
“拓跋野?”阿宝大惊,挣扎着要从勋的怀中下来,勋却紧紧抱着不放手。
“金吾太子,你做的很好,朕很满意。”看着缓缓走过来的尚金吾,拓跋野紫色的眼目中浮现出一丝笑意。
“阿宝,回去吧。我不想与你动手。陛下要你在此常住,金吾只能奉命留客。”
一把描着樱花的纸扇唰地挡在司徒勋面前,也挡在司徒勋与拓跋野之间。
尚金吾眼望着地面,面无表情。
第三卷 霸女追夫 第97章 樱花泪,英雄冢
扇子上的樱花粉艳若霞,扇子后的男子貌若谪仙。
可这一刻的尚金吾,看在阿宝眼中,却如勾魂的无常般,面目可憎。
“勋,放我下来。”阿宝轻轻在勋的耳边说了一句。
许是感到所面对的敌人的强大,司徒勋不再固执,顺从地将阿宝放在地上。
上官宝的脚刚一落地,身前乍然而现数十条黑色身影。
“上官府影卫迎接小姐回国!”
齐刷刷的直刀,随着整齐如一的吼声,蓦然攻向拿着折扇的尚金吾。
雪亮锋刃撕切着空气,排山倒海般斩向尚金吾,影卫的实力果然非同一般。
尚金吾手中折扇若陀螺般旋转着游走在刀锋之中!
刀光大盛,九月樱花小筑的石径上,樱花如飘飞雪,雪势直冲尚金吾而去。不知有多少影卫,在这一瞬间,因为心中地责任与恐惧,鼓起了勇气,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出刀。
直刀当空舞,刀锋之势足以破天,将尚金吾的整个身体都笼罩在了其间,同时间如此强盛的刀势叠加在一起,完全可以荡平整个樱花小筑。
然而,却没有斩刀尚金吾。
石径上只听得一阵扭曲难闻地金属摩擦声想起,尚金吾的纸扇犹在手中,而他的人却像一道轻烟般,瞬息间穿越了这层层刀光,倏忽间来到了上官宝与司徒勋的面前,竟将那些影卫们甩在了身后。
他一振双臂,双手上两团被绞成麻花一般的金属事物跌落在石阶之上,当当脆响着砸在小径地青石板地面上,往左边滚落十几步,摔分开来。
影卫们奋力斩出的雪亮的精钢直刀,竟如此被揉成了一堆废铁。
纸扇翻飞足以缚金捆石,尚金吾完美地展现了自己超出世俗太多地境界后,却静静地站在石径上,忽然间,他的身体晃了一晃,白衣一角被风一吹,离衣而去,一片白布随风飘起,在石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