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女国舅-第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死老头子什么时候死的啊?可叫你这贱人给熏着了,还不赶紧给我拖出去,想害死人啊!”
“求求你,小二哥,就让我爹在这房里呆到天亮吧,天亮后奴家一定求人帮我把我爹下葬,求求你了小二哥,奴家给你跪下了!”女人哀哀凄凄的声音传来。
阿宝一听死了人,瞌睡顿消,急忙跑下楼去,却见那小二正拿扫把往那女人身上扫草屑灰尘,一边还吼着:“滚!赶紧拖着你那死爹滚出我们店去!”
“你这人怎么这么冷酷无情?没见人家刚死了爹吗?怎么还赶人家走?”阿宝一见顿时怒了,不由急步跨了过去。
“哎哟,我的爷,闲她吵的是您,这怎么想当好人的还是您?她可是欠着我们店钱呢,没跟她要欠的钱就已经很可怜她了,如今弄个死人这里,还让不让人家开店!”小二见这冲过来见义勇为的人是方才那位二楼天字号客房的二世祖,不由皱了脸诉苦。
正说着,店家也闻讯赶了出来,听说店里死了人,顿时嚷嚷着晦气,要小二赶紧将死人扔到街上去。
“请你们行行好,让我爹在这屋子里再住上一晚上吧,明天早晨奴家就带爹爹走。”女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哭着向三个人磕头。
阿宝哪忍见这等惨事在自己眼前发生,急忙出声喝止:“住手!她的房费由本少爷来付!”
“您来付?太好了!小二,给我拿算盘来,我要好好算算这个女人和她该死的病秧子爹到底欠了我们多少两银子。”店家本是见利忘义的奸商,一听有人要替这个女人清帐,顿时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这位爷,谢谢您,奴家做牛做马也难报你的大恩大德!”女人一听这位少爷要替她结帐,顿时感激地五体投地,蓬蓬直个向阿宝磕头。
阿宝顿时跳在一边,心想还不知道是多少银子呢,可不敢受她这头。
噼里啪啦的算盘珠子在夜半的店中响起,“一共是五十三两六钱银子!”店家终于拨打完最后一颗算珠,嘻开长着黄板牙的臭嘴,眼珠子放光,故作大方道:“既然这位爷乐意做这个善事,我这作店老板的也不能太苛刻了,嗯,就收五十二两银子好了,那六钱银子就给这死去的老头买张草席去吧!”
不就是五十三两银子吗,这点小钱对小爷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阿宝听那店掌柜喷着唾沫星子扒拉了半天算盘珠子,终于报出这么个数来,顿时松了口气,还以为要多少呢。
毫不犹豫地伸手往怀里掏去。嗯,金子呢?银票呢?还有哪些毒药泻药春药伤药呢?
天哪,什么时候丢得这么干净?竟然一点渣也没剩下?
“没钱,就别在这里充大个,装什么大头蒜?”小二见阿宝在怀里掏摸了半天也没掏出一钱银子来,又见对方那幅二世祖的欠揍样子,不由猜到对方肯定是有财外露,被贼给偷了,顿时有些幸灾乐祸。
“我……我……我方才不是给了你一锭金子了吗?她的房费就一并用那锭金子顶了!”阿宝从怀里掏了个空,知道自己是被贼给光顾了,不由恨得牙痒。面子上却做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来,可惜头上戴着斗笠,再和蔼可亲别人也看不见。
“拜托,这位少爷,你的那锭金子付你自己的房费都不够啊。”店老板一见没有新的银子进帐,顿时恶言恶语起来。
“呀,普什老板,开店归开店,可也不能这么黑啊,一间天字号房,一天一夜不过是十两银子,本书生可是在楼上瞧得清楚,人家这位少爷可是付了你一锭十两金子,怎么,普什老板最近算银子算糊了脑子,连十两金子等于多少两银子都忘了不成?”一把洒金扇后,突然闪出一张清俊的书生脸来,竟是那位千手书生。
“你,好好好,就算普什今天积德行善好了,那个水莲,天一亮就赶紧把你那死了的老子给本大爷我弄走,听清楚了没有?”叫着普什的见被千手书生戳穿了自己的骗钱伎俩,不由有些恼羞成怒,拂袖转身离去。阿宝见那位书生替自己解了围,很为感激地向对方拱了拱手,“多谢仁兄出手相助!”
“好说好说。”千手书生的脸皮不是盖的,明明偷了人家的钱财,害人家陷入困境,此时却显出一副管了闲事的二大爷的神气。
在那位二大爷神气的千手书生的慷慨解囊下,叫着水莲的女子不但替爹爹弄来一副看起来还不错的棺材,还买了一块坟地安葬了死去的老人。
第一次闯荡江湖就遇到这么慷慨正义的人,阿宝与这位千手书生不由有些惺惺相惜起来。帮水莲葬了父亲,做了法事,一日竟过去,这日夜里便在阿宝的房间里摆了酒席,把酒畅饮起来。
“敢问仁兄贵姓?管保也好称呼仁兄。”阿宝机灵地将自己的名字去掉上字取了谐音管保。
“不才免贵姓柳,人称柳三的就是我。管兄弟这是要往哪里去?看你那马匹,好像日夜兼程赶了好几天路了似的。”千手书生姓柳不错,却并不叫着柳三,而是叫着柳三变。
阿宝到底没有什么闯荡江湖的经验,直线地将对方当成了侠义之士,不由就有了结交之心,于是爽朗地答道:“管某要往北方投军去,兄台呢?难道是要进京赶考?”
“啊,那个,柳某也是想往北方投军去,君不闻闻鸡起舞掷笔投戎的故事吗?柳某虽然是一介书生,可也有着报国之心。”千手书生柳三变振振有辞道。
“我呸!你个偷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志气了?”柳三变的话刚说完,窗外忽然传来嘲讽之声。
“谁?谁他妈在背后说老子的坏话?”柳三变本来牛叉烘烘地在上官宝面前装正义人士,不想突然被人揭穿了老底不由大是恼怒。
挥手就将手中的筷子飞出。
只听“嗷”得一声怪叫,那飞出去的筷子似乎伤着了什么人。
非凡TXT电子书论坛千本樱上传
第三卷 霸女追夫第 083章 桃花也能染白衣?
不等阿宝反应过来,柳三变已经循着那声音破窗而去。
你个偷儿?难道偷去自己财物的就是眼前这个书生?阿宝忽然有些明白,何以自己上楼梯时被那书生撞了一下,奶奶的,年年打雁,今个倒被雁给啄了眼。
阿宝恨得咬牙切齿,拿起酒盅猛地饮了一口酒,心想这个柳三难道会借机开溜吗?应该不会。
阿宝正琢磨着回头若真是这书生偷了,自己该怎么教训这个装他娘二大爷的狗东西,正想着,门猛然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抬头一看,竟然是那个千手书生去而复返。只见这书生只出去这一小会就变得鼻青脸肿,显然是被谁痛殴了一顿,见阿宝眼露惊诧神色,还故作潇洒地抹了一把鼻孔中宛然而下的两条血迹,这一摸,更是好看,真个青的青紫的紫,一张脸开起了酱油铺子。
“柳兄这是?”被人揍了?阿宝强忍住笑,故作关切地问道。
“咳咳咳,刚刚出门不小心摔了一跤,无碍,无碍,咱们继续,啊继续饮酒。”柳三变咳嗽了两声,拿起酒壶替上官宝斟了一杯酒,毕恭毕敬地端起来道:“柳某有眼无珠,有不当之处,望管兄原谅则个!”
阿宝一听,心中更感纳闷,心想着那利索身手,这柳三作贼绝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么会这么痛快就向自己认错了?不过看他出手相助弱女子水莲葬父一件事情看来,这柳三虽是偷儿,心地却也不坏,倒也值得结交。
阿宝本是个心胸开阔之人,见这柳三模样可怜,说得又这么诚心,便顺水推舟接过这杯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好!柳某果然没有看走眼,管兄弟真是个性情中人,来来来,柳某再敬管兄弟三杯,他日若有用得着柳三的地方,请管兄弟只管吩咐。柳某先干为敬!”柳三变见阿宝毫不犹豫就饮下自己敬的酒,不由心中松了一口气,高兴地连连举杯。
阿宝连日劳累,加上酒量原本一般,几杯酒下肚,就感有些头晕眼花起来,急忙告饶道:“兄弟酒量浅,今日已是喝得多了,请柳兄见谅见谅!”
柳三变也略略有点大舌头,看着连吃饭都不肯摘下斗笠的上官宝,有些不悦道:“与管兄弟结交一场,却不识管兄庐山真面貌,实在是柳某的遗憾呐,不知管兄弟可否让柳某瞻仰一下尊容?”
“这个?”阿宝有些犯难了,自己这次出来还真是没易容,手抵额头摇了摇道:“管某自少毁容,不敢将真面貌给人看,还望柳兄见谅。”
“哦,这样啊,没啥没啥,长得再好看也就是一副臭皮囊,管兄古道热肠,柳某喜欢,嘻嘻,喜欢。这夜色也深了,柳某就此别过,管兄不用送,不用,送。”柳三变说着,摇晃着身子上前拍了拍上官宝的肩,也不待上官宝起身,就摇摇晃晃走了出去。
夜风从开着的门扇间吹了进来,阿宝本感头脑发胀,被这风一吹,哇地一声吐了出来。醉眼朦胧间,也不管那开着的门,摇摇晃晃一头栽倒在床上沉睡起来。
阿宝刚睡,一个身穿白色轻衫,头戴白玉发冠,风神俊雅,气质高华的年轻男子缓步踱进了房间。见阿宝醉卧床榻,不由一双美目露出怜惜的神色,手指轻轻一动,那身后的门竟自动关了上去。
近身床前,间阿宝衣物尽污,也不嫌弃,动手出去阿宝污了的外衣,见怀里掉落出数宗物事,什么金银毒药,不由好看的唇角挑起一抹魅惑的笑意,一一弯腰地拾起来,堆在阿宝的枕头旁,心想那偷儿手脚还真是利索,还了人家财物也不让人家察觉。
又起身帮阿宝脱了靴,见靴子内小小巧巧的两只小脚露在眼前,不由微微怔了怔。伸手又取去阿宝头上歪斜的斗笠,这才在床旁坐了,看着阿宝沉睡的容颜目中显出欢喜的神色。见阿宝一头秀发皆无,露出光光的脑壳来,那原本欢喜的神色霎时被哀伤代替。
这丫头,走到今天这一步,可真是不容易……
“云英,我要喝水……”夜半时分,阿宝忽感口渴,醉意沉沉中睁不开眼,以为自己还是呆在冷宫,不由习惯性地召唤云英。
白衣人似知她会口渴一般,端起桌子上的茶盏试了试温度,感觉冷热合适,方才上前轻柔地扶起阿宝,将一盏茶喂将下去。见阿宝喝完茶,刚放下身子就又沉睡过去,不由宠溺地摇头轻笑。
天光大亮,门外传来小二的敲门声,阿宝睡眼朦胧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心道昨夜那柳三什么时候走的自己竟然都不记得了。
想到柳三,上官宝整个人猛然惊醒过来,方记起自己已经不是身在冷宫。
可是昨夜,自己似乎合衣倒在床上的,是谁帮自己脱的外衣?
一想至此,阿宝噌地一声就床上蹦了起来,下地才发觉还好穿着中衣,心中不由懊恼自己的大意。如今一个人出门,该当处处小心才是,自己怎么就疏忽了呢?还当是从前混世魔王那会么?想痛饮就痛饮,想惹事生非就惹事生非?从前可是有个狐狸老子躲在身后替自己擦屁股,如今自己可是独身出门在外。
江湖水深,入之须慎,今后绝不再贪恋杯中之物!
阿宝痛定思痛,穿好靴子,刚要去拿衣物,忽然发现自己那套灰布袍子不见了,床头上摆放着一件银丝镶边的白色锦袍,锦袍下竟是自己先前被偷去的一宗物事!再看床边墙上,自己戴出家门的那顶黑色斗笠,也被一顶白竹精编,四周围以白纱的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