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女国舅-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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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月的四蹄已近被上官宝用抹布包了,如今行进在夜色中的街面上,倒也没有多大动静,只是马上那人黑色的斗笠,黑色的遮面纱,乍一看还是吓人一跳。
阿宝十分谨慎地避开京城守备府巡夜的衙役,径直往北大门而去。
此时已是五更天,离开启城门还有一段时间。有早起赶路的行商已近在城门垛子下候着了,阿宝也牵了马过去,静静地靠着城墙等待城门开启。
六更梆子响过,天色已近开始放亮,城门旁的茶水摊子也趁着有人赶早摆了出来,有没带早点的行商便从怀里掏摸了碎银子出来,买茶水摊上的茶叶蛋。
几个守城的兵也在茶摊前吃了早点,一边说着话,一边晃晃悠悠往城门行来,显然开城门的时候到了。
阿宝心中大喜,心想今日竟然如此顺利,这么快就可以出城了。
没想到那把手城门的兵突然多了起来,说是城中封府昨夜里发生了窃案,京城守备府的人为防止窃贼偷偷溜出城,便派了人对出城的人不分男女老幼一律进行严格盘查。
阿宝一听顿时大惊,摸了摸怀中的一干物事,心想这些东西若被那些差役发现,肯定要被当着窃贼给捉拿归案。话说你封府什么时候被人偷不好啊,偏偏赶着我小爷出城。
若是被京城守备府捉了去,自己往日与他们那么相熟,非露馅不可。
阿宝正提心吊胆地随着人流往城门处靠拢,就在那负责检查的衙役把手挡在她面前要进行搜查之时,忽然身后茶水棚子发出客人争吵之声,接着乒乒乓乓似乎双方还动起手来,不时还有人吃痛后的呼救声喊来:
“杀人啦!杀人啦!”
“我呸,为个茶叶蛋也能打起来,真他娘的吃饱了撑的!”
负责在城门洞子口检查的衙役顿时骂骂咧咧地走了过去,负责京城治安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当然不能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打出什么人命案子来。
一见出了官司,那些赶早的行商怕被牵连耽搁了路程,纷纷往城门洞子挤去。
阿宝一见大喜,急忙低头牵着马就要顺着人流。
“站住!那个戴斗笠的!说你呢!你给我站住!”
就在阿宝牵着马迈出挡着们洞子的拦路丫杈时,一声暴喝从身后传来,四周负责看守城门的官兵,不由手持枪械纷纷围拢上来。
第三卷 霸女追夫 第082章 千手书生
就在阿宝不知道该着反抗还是该着被他们当成窃贼捉进京城守备府的时候,一串嘚嘚的马蹄声突然传来。
“发生了什么事?如此吵嚷!”一名穿着黑色铁甲,头戴白羽的羽林军校尉突然出现在城门口前。
“报告将军!此人形迹可疑,有可能就是昨夜如封尚书府上行窃的窃贼,我等正想将其拦下来进行盘查!”那名喊喝上官宝站住的差役急忙跑到来人马前,恭声回禀。
“入府行窃的窃贼?”黑甲校尉骑着马走了过来,四周的行商一见身边的这位就有可能是窃贼,纷纷四散开去,将上官宝与那名校尉之间闪出诺大的空间。
“摘下斗笠让本校尉看看到底是不是窃贼!”黑甲校尉绕着上官宝转了几圈,在看到踏月宝马时,神色间不…由微微一震。
这匹马他太熟悉了,从前是御林军统领谢芳谢将军的坐骑,后来据说转赠给了国舅爷上官宝,再后来这位国舅爷爆出女儿身,进了宫成了皇上的妃子,这匹宝马据说一直在太师府中喂养。如今突然出现在这位身型矮小的灰衣人手中,不由得他不惊奇。
“我若摘下斗笠,只怕王将军要后悔!”上官宝知道麻烦来了,不由心下一横,索性出声威胁这位叫着王杰的校尉。这位校尉上官宝认识,因为当初跟着她到渤海国出使交换人质的护卫中就有着这么一个不太喜欢说话的校尉。
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
王杰顿时惊得差点从马鞍上掉下来,又见踏月不时用脸亲热地挨擦灰衣人的手臂,顿时想到了什么似的惊然顿悟,急声道:“都散了去,此人本将军认识,不是什么窃贼!”
一听御林军校尉担保,那些无权无势的差役顿时散开,守城的期门军更是不敢说个不字,立刻拉开拦路丫杈,恭敬地请这位御林军校尉王将军的熟人出城。
阿宝见眼前阻碍眨眼撤掉,不由微微愣了愣,心想这个王杰难道这么快就猜到自己是谁。
“少爷快请上马,末将送你一程!”王杰见上官宝透过黑纱疑疑惑惑地望向自己,不由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了笑。
见上官宝走出门洞翻身上马,王杰这才骑马尾随,似保镖般将上官宝送出那些差役的视线。
原本在茶棚子前制造混乱的影卫,眼见少爷安全出城,顿时纷纷舒了一口气。待到那些差役省过神来要去捕捉那几个闹事的,谁知道连卖茶叶蛋的小贩带那几个行脚商都齐齐失去了踪影。
“少爷可是要往北方去?”走出城门约摸一里路,王杰停住了马,拱手问道。
“正是,王校尉为何今日会出手相助?就不怕?”阿宝没有说下去,只嘻嘻笑着转头看向这名不算很出色的校尉。
“少爷救过家父的命,杰怎会见少爷被人纠缠而坐视不管?”王杰微微一笑,似乎颇为羞涩。
“家父?我啥时候救过令尊?”上官宝心想自己月行一善怎么就救过这位校尉的父亲了呢?
“少爷是贵人,自然不记得那些琐事。不知少爷此去北方可有什么人结伴?北方如今兵荒马乱,少爷若无伴档,可否在城北五十里凤阳镇先呆上一日,明日这个时候杰会跟随费允祥费大人押运粮草往北方路上去,与官兵同行,少爷相对要安全一些。”王杰当然知道费允祥与这位的四姐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关系,心想既然是亲戚,想来一路上定会多多关照。
阿宝一听是四姐姐的那位未来夫君,顿时大皱了眉头。这身份若是被人知道,就是欺君罔上的死罪。自己怎么可以连累那么多的人呢?
逐摇了摇头道:“谢谢王将军费心,某喜欢一个人赶路,人多太乱,某不喜欢。”
王杰看着那个孤独的灰色身影渐渐骑马远去,目中忍不住流露出些许不舍的惆怅。
当那满头的银发在空中烈焰般翔舞的时候,他的一颗心在一刹那陷落,不复从前的平静。这世上竟然有着如此痴情的绝世红颜!
此后无论多少不利于她的传闻在京城里肆虐,他都是不信,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只相信那个女子绝非妖孽,绝非水性杨花贪图富贵的红颜祸水。
他没想到竟然有一天可以再遇到她,而且还小小地对她加以援手,避免了她的身份被人戳穿。他甚至在猜到她身份的同时,也猜到她是要奔赴北方战场寻找靖南王。
如此可以将所有繁华的一切抛之身后的女子,实在值得他刮目相看。
他目送着她远去,希望有一日还会遇上她,不奢求她对他如何,只想远远望一眼,看看她安然,他便安心。
黑色的铁甲哗朗朗随着马匹的走动而晃动,城门口的盘查依然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王杰一带马缰策马往驻在城西北面的建议行军大营奔去。
走到营帐前不远,就有兵士上前拦住了路,查看过王杰的腰牌后,郑重地单膝点地形过军礼,这才请王杰入此次押粮总监费允祥费大人的营帐。
费允祥正在查看墙上的军用地图,不时标示这次粮草车队需要经过的高山河道以及村镇都城。
“御林军校尉王杰前来报到!”王杰摘下头盔,向着案前沉思的费大人行了一个军礼。
“啊,王将军来的正好,过来看看这沿途可需要一些什么部署,此番押运时间紧迫,靖南王已经又派人送来加急信函向皇上催要粮草。说是大军再有半月就可能停炊。本监正想明日天亮前就起程,你看如何?”费允祥一见王杰到来顿时大喜过望,急忙迎上前去拉住王杰的手,将对方请到地图前。
王杰一听大军急着征要粮草,急忙凝神往地图上瞅,心想最好现在就出发,或许那位小爷还不会走得太远。
可朝廷兴兵需要一些必备的官府程序,急三火四干下来,也到了翌日晨时才得以出发。
粮草车队辎重,行走缓慢,等列了凤阳镇再派手下人去客栈打探阿宝的消息,人家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来歇过脚。王杰考虑到阿宝身份特殊,也就没敢跟费允祥提,担心人多嘴杂,说漏了就会给上官宝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阿宝哪里知道身后还有人惦记着自己的安全,自管快马加鞭往北方急赶,想着早一日见到司徒勋。
这一日行出京城数百里,阿宝实在是人困马乏了,方在一家叫着悦来客栈投宿。
客栈的老板见阿宝穿着不像个有钱人便有些怠慢,只给开了间二等客房。阿宝一心想着休息一夜就好赶路,一等二等也不计较,径直往客栈后院自己拴好马匹,谁知那给马喂饲料的小二竟拿来一些发了霉的草料给踏月吃,阿宝不由大是气恼,不由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转手摔在那狗眼看人低的小二。
“去,用最好的草料!”上官宝怒喝道。
“吆,爷,小的有眼无珠有眼无珠,您请,您楼上天字一号请。”天哪,穿成这样竟然是个腰缠万贯的二世祖,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阿宝见金子抛出,踏月也吃上了上等草料,也不再计较,返身随着小二往楼上走,走到楼梯拐角处却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只见此人穿着—身淡青绸布长衫,手里拿着一把洒金折扇,面目清俊,似是进京赶考的书生。见阿宝走的急,自己突然从旁边走出没闪避得过,两个人撞到一起,便歉意地向阿宝拱了拱手。
遇到如此多礼而又儒雅的书生,阿宝被撞竟也发不出半点火气,不由向对方抱了抱拳径直随着小二往二楼一等客房走去。
阿宝身影刚从楼道间消失,那书生便面带得色地自袖子间摸出一块黄澄澄的金元宝,在手中抛了个花儿丢进自己怀里。
原来阿宝从怀中掏出金子扔给小二的一幕,恰好被这位书生盯了个正着。原来这书生模样的人,竟然是个惯才偷窃的盗贼,江湖上也是个颇有名头的人,人送外号“千手书生”。也就那么一撞,阿宝怀中的物事便统统转移到人家的怀里去了。
阿宝也不知道,只觉得全身散了架,不由洗了把脸,吃了一点小二端上来的饭菜倒头就睡。睡到夜半,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啼哭之声,哭声凄凄惨惨,阿宝被哭声吵得实在睡不着了,索性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心想,这谁呢,死了娘还是死了老子?怎么哭得这么没完没了呢?
“小二,这大半夜的哭丧,还要不要人睡了?”阿宝气得甩开门,趴到二楼的栏杆上怒声大吼。
“吆,爷,惊着您了,真是对不住,都是楼下柴房里那老不死的和那个臭女人闹得妖蛾子,交不起房费,还半夜鬼哭狼嚎地惊扰客人,我这就赶他们走!”小二揉着惺忪睡眼从房里出来,一听哭声来源,顿时怒气冲冲地往柴房而去。
阿宝愣了愣,心想让她别再哭啼扰人就成了,哪里用半夜将人赶走。正想着这小二做事不周,柴房那里忽然发出小二的惊叫之声。
“这死老头子什么时候死的啊?可叫你这贱人给熏着了,还不赶紧给我拖出去,想害死人啊!”
“求求你,小二哥,就让我爹在这房里呆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