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女国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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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司徒俊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
可恶的女人!竟敢蓄意伤害阿宝!
“将吴氏发暴室舂米!”司徒俊切齿吼道。
……
……
朝堂上上官博见皇上当众留下儿子,心中虽觉不安,但也知道君命不可违抗。
一夜心惊胆战,天不亮就吩咐展翼赶了马车在宫门守候。
展翼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啊等,脖子都快伸得脱臼,直到天大亮时,才见自家那位少爷曳斜着身子从宫门里晃了出来。
“少爷,你的手怎么了?”展翼猛然间瞅见自家少爷的手上缠着白布帕,帕子上血迹斑斑,不由大惊!
“没事,皮肉伤。”阿宝因为怀里的那道圣旨,有些忽略手上传来的痛楚,直到要上马车不小心右手碰到车辕,才嗷地一声叫了起来。“妈的,还真它奶奶的痛!”
汗。
不是没事吗?这怎么当着宫中侍卫的面就口吐污言秽语?
话说上官家这位少爷根本就不把这些当回事,用左手一指宫门旁的一名侍卫道:“你,过来!”
“国舅爷,有什么事需要小的效劳?”侍卫一见国舅爷招呼,急忙小跑着过来。
“国舅爷我上这马车今日有些费劲。你趴下,给爷当当凳子!”
那侍卫急忙俯身在地,极为恭顺地让国舅爷踏着背上了马车。
众侍卫原本见那小子被国舅爷招呼过去会有赏,一见只是当了马镫,不由都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阿宝听到笑声皱了皱眉,伸手扯过展翼就往展翼怀里掏摸。
“爷!你这是干嘛?”展翼大惊,心想这爷怎么专门喜欢吃男人的豆腐?
“有金锭银锭掏出来几个。”上官宝阴着小脸命令道。
“没有金锭银锭,就有张百两银子的银票,是临走时老爷赏给属下侍候少爷吃早点的。”
“拿出来拿出来!早点回家吃,外面的不干净。”
不干净?怎么以前没听你说不干净?展翼原本以为今日跟着少爷沾光又可以大吃大喝一顿,一听少爷这么说,就知道这一百两银子要泡汤。
果然,上官宝一拿那银票在手就回头笑嘻嘻地对方才那做人登的侍卫道:“辛苦侍卫大哥了,这点银子拿去买早点吃吧。”
侍卫一愣,急忙喜出望外地接过银票,一见是一百两,惊得下巴差点脱臼。
天!就这么让国舅爷踩一下就有百两银子的进账,话说自己这个小侍卫一年的俸禄也没有这么多。
国舅爷可真大方!
侍卫感激涕零地在同仁们的眼红中,将那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小心翼翼揣在怀里,心想这下子可有钱给老爹治病了。
“早知道我就让爷踩一脚……一脚就一百两银子……”
展翼被剥夺了掌管那张银票的权力,有些不开心,坐在车辕上,嘟嘟囔囔心有不甘地赶着马车。
“小气鬼,不就一百两银票嘛,等回府爷赏你一千两。本少爷是闻见那侍卫身上有股浓重的草药味,猜他八成家中时有人病了,像这样的侍卫,一年下来也攒不了几个钱,爷赏他,是让他给家里人看病的。”阿宝不喜欢见展翼不开心,靠在车箱软绵绵的坐垫上懒洋洋地开口解释道。
“爷,你可真神!闻一闻就知道人家家里有病人?”展翼一听这话,也不不开心了,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对爷的慈悲心大为感动。
“爷,你可回来了!府里出大事了!”阿宝刚一跳下马车,云英就慌里慌张从府内迎了出来。
出大事了?什么大事?
第二卷 白发红颜 第066章 奸夫淫妇
出大事了?什么大事?
狐狸老爹翘辫子了?
阿宝抬眼不见亲亲老爹出来迎接,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子。
“爹!爹!”慌慌张张的上官宝一阵风似地冲进太师府大门,却见大门内一众下人均神色怪异,纷纷低着头,想看却又不敢看的样子。
“紫菱!我爹怎么了?”阿宝见前院没有狐狸老爹的影子,急忙往后院奔去。一进后院的大门迎面却见紫菱惶惶张张跑了出来。
“少爷!你可回来了!家里出大事了!”紫菱一见是少爷回来了,气喘吁吁地跑到近前。
“什么事?”这些小女人,就知道出事了出事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啊?真是急死个人。
“出大事了!”紫菱拍拍喘个不休起伏不平的小胸脯,大睁着杏眼叫道。
“出什么大事了?”阿宝终究无法忍耐,捉住紫菱的肩头猛然摇了摇。
“少爷,是柳姨娘……”紫菱咬着唇,手扯着袄襟,吞吞吐吐不肯说。
“真叫你急死了了!到底出了什么事?”阿宝见紫菱扭扭捏捏的样子,不由火大地拔腿就往后院跑。
太师府的后院,正是绿阴不减红芳时,重重叠叠的垂杨柳下,鹅卵石路东西交错游弋,却在众多回廊的交错出,偏偏留下一处青石板铺成的空旷之地,那地面上起了一个高且大的亭子,四周与回廊相通,中间设有石桌石凳。
往年夏日炎热,阿宝经常在这个地方整夜猫着乘凉。
此时这原本应该空旷的地方竟一堆一堆挤满了人。人群中间的廊柱上却捆了个钗发横乱的女人,议论纷纷中偶尔传来一两声孩子的啼哭,似乎那孩子已经哭了很长时间,声音断断续续,有些弱弱的如同猫咪的呻吟。
一见上官宝来,那些围着看热闹的下人仆妇们急忙闪开了路。阿宝怔怔地走到人圈子里,这才发现,被绑在亭子中间的石柱子上的女人竟然是柳姨娘,而柳姨娘生的儿子正被放在石桌上示众。
三个月大的孩子,穿着红红的肚兜,脖颈、手腕、脚腕上皆套着亮白的银圈。粉粉嫩嫩的小腿在空中无辜地蹬刨着,两只胖乎乎长满豆窝的小手无力地向空中抓,似乎正等着大人去抱。
上官博正满脸黑气撇开眼睛不去看那个哭得快要岔气的粉娃娃,手里恶狠狠地拿着荆条,似乎正准备鞭打柳氏。
“爹!这是干什么?”上官宝上前夺下父亲手中的荆条,有些困惑不解。心想老爹不是非常宝贝这个冒名孙子吗?现在摆这阵仗到底是要干嘛?
“哼,阿宝,你回来就好。这个柳氏不守妇道,竟然勾结渤海国奸商想要私逃!”一见阿宝吊儿郎当事不关己的样子,上官博更气,只气得小胡子翘翘着,嘴里呼呼喘着粗气。
“勾结渤海国奸商?”阿宝猛然眨巴了几下眼睛,围着柳氏转了几圈,颇为好奇地用手抬起柳氏的下颌道:“这么说,你这个小妾是要休夫啰?怎么,太师府不好,想要跟人私奔?问题是你跟谁不好,干嘛要跟渤海国的奸商啊?”
“请少爷放手!”柳氏抬起的脸颊上犹自残存着泪痕,看到上官宝,好看的水目中竟涌起淡淡的歉疚。
“呵呵,美人儿,我上官宝哪里对不起你?整天吃得是山珍海味穿得是绫罗绸缎,你却要让我戴绿帽子!”阿宝似真似假地继续调戏柳姨娘,心想这女人也真是的,不想继续当这个冒牌的姨娘就干脆跟自己说一声,非弄得整个太师府都跟着鸡飞狗跳的,让她这鼎鼎大名的国舅爷也跟着大失颜面,这要传出去让她以后还怎么在京城黑白两道混啊?
教训,一定要教训教训这婆娘,也太不懂事了,也太不聪明了。虽然爷整天顶着张二皮脸,可好歹也是场面上的人物,也是要混地。
“我不要你家的山珍海味绫罗绸缎!放开我!”柳氏见儿子在旁边的石桌上哭哑了嗓子,那些平日里争相献媚 的奶娘丫鬟们此时都撇清似地多了起来,不由心凉地怒声吼了起来。
呀呵!长得这么文弱的人儿竟然还是头母老虎!
阿宝也瞅见那桌子上的孩子已经哭得青紫了脸,故作怒色地招招手让紫菱抱走。
“不要抱走我的孩子!把孩子还给我!”柳氏一见儿子被人抱走,拼命在石柱子上挣扎起来。
阿宝见她叫声凄惨,偏偏旁边传来云姨娘等人的嬉笑声,心想有热闹也不能让你们免费看,不由皱起眉头命令道:“将她押到我屋里去,本少爷要亲自审问。”
众人听少爷如此说,知道这柳姨娘恐怕是要倒大霉了。少爷是何许人也?京城不是有句名言嘛,宁惹阎王,莫惹魔王,自家的这位少主子,可真真是让人头疼的混世魔王,那些折磨人的法子一套一套的层出不穷。
记得去年协同京城守备府捉了一帮子江洋大盗,那大盗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人,楞是让少爷给折磨得哭爹喊娘,不但很快认罪画押,还直跪着央告赶紧给一刀来个了断。
刑罚之一:蚂蚁啃人。
将人捆了手脚淋上香油装进麻袋里,又往麻袋里放入成千上万的蚂蚁,不用半刻,麻袋就会传出鬼哭狼嚎声。此招不见血腥,非常符合和谐社会之根本,已被大齐刑讯部门纷纷采纳。
刑罚之二:请君入瓮。
方法是找个大瓮把犯人塞进去,然后在瓮下面用柴火加热。温度越来越高,受刑人也越来越受不了。不过据说此法需要消耗大量的柴火,且遇到死硬的犯人,有煮死人的可能,已经被国舅爷自己亲自取缔。
刑罚之三:庖丁解牛。
方法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密度大,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的不停扭动有无法挣脱,最后会从割的那个口子里“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
此法有些太过恐怖和惨无人道,据说国舅爷只是在那些强盗耳边那么绘声绘色的一说,就将几个无恶不作的盗匪给吓得屁滚尿流。
如此等等不一而举。
如今柳氏不但红杏出墙,还给国舅爷戴了跨国绿帽子,等着柳氏的恐怕不单单是浸猪笼那么简单了。
众人见国舅爷小脸已经相当的黑,心恐惹祸上身,敢要纷纷及时散去,忽听得前院有人喊喝:“圣旨到!司马都尉上官宝接旨!”
众人闻声急忙跟随者上官博拜倒接旨。
上官宝一听刚到家司徒俊就又宣旨来,有些不耐烦,拧着身子似轨不跪对那直撅撅竖在院子中间的太监吼道:“等菜啊?有屁快放,小爷腿疼!”
太监原本还想等着香案上齐再宣读圣旨,此时见国舅爷凶神恶煞的小模样,吓得赶紧合了合下巴,颤声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司马都尉上官宝身怀绝艺,乃我大齐不世之才,令特封为钦差大臣出使渤海国,以修两国之好,命明日启程,不得有误!”
怎么又来一道圣旨?自己怀里的那道不是好好的在吗?
上官宝一听,顿时大吃一惊。
明日启程?这么急?难道司徒勋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回来了?
……
……
翌日,天色方明,数千盔甲澄明的御林军与一百大内侍卫护卫者三辆马车,从东门离开京都往渤海国方向行进。
头辆马车坐着大齐钦差国舅爷上官宝,第二辆马车是渤海国公主尚金凤,第三辆马车嘴是古怪,车厢用黑布蒙得严严实实,里面坐着不知道是什么人,只听说是从太师府中直接出来的。因为神秘,就有兵士猜测里面有可能是那位国舅爷不知从那掠来的美人。
除了京城不过数里的路,后面那辆马车中忽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之声,那些负责警戒的侍卫不由面面相觑。心想这国舅爷也太不讲究了吧?抢女人还抢了个带奶娃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