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女国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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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靖南王千岁!”谢芳一听上官宝恶人先告状,不由额头冒出大颗大颗冷汗,急忙单膝点地向快步循声近前来的靖南王司徒勋请安。
“阿宝,你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司徒勋理也没理谢芳,一把将臭丫头抱在怀里。
“姓谢的不安好心,把我摔在地上,咳咳咳……”说着话,上官宝竟真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来。
“国舅爷,属下真不是有意的,属下这就去禀明圣上替国舅爷请御医。”谢芳一见阿宝真的受了伤,方才慌了神,心想这位真是金贵,纸做的人儿也没有这样说吐血就吐血的。
“阿宝,到底是伤了哪里?”司徒勋一见那丫头手心里的血,急忙伸手在她胸前试探。
“乱摸什么?我吓唬他的。”阿宝低声叫着,啪地打开那只龟爪,心想,这司徒勋太不是玩意,说脱衣服就脱衣服,说摸胸口就摸胸口,虽然是王子小馒头,好歹那也是馒头不好。
“都吐血了,还说什么吓唬不吓唬,可真伤了肋骨不成?不许乱动!有病哪有忌医的道理?”司徒勋那里还管它小馒头不小馒头,只一根根肋骨细细摸去,半天方才舒了口气。
还真是没伤着哪。怎么会无缘无故吐血了呢?
司徒勋的手指突然摸向阿宝的脖颈,那假喉结竟然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怪不得吐血,肯定又是折腾得狠了。
“疼……”司徒勋手指一碰,阿宝忍不住低低哼了一声。
“谢统领,你回去向皇上交差吧,本王自会将上官国舅送回太师府。”司徒勋抬头见谢芳还在那里傻愣愣杵着,漠着声音淡淡道。
靖南王虽年少,却自有一股皇家天胄的贵气威严,淡淡的话语中隐隐透露着不可抵抗的迫人压力。
谢芳急忙应了一声是,退身远去。
见谢芳去得远了,司徒勋方严厉地看着阿宝责道:“不是说先别急着往回装吗?要真弄伤了怎么办?”
“伤就伤了吧,不就吐口血吗,要真叫皇上发现真相,怕是……怕是……我是出不了这皇宫了……”阿宝哑着声音,低低叹息了一声。
司徒勋懊恼自己被萧太贵妃突然叫走,让阿宝受了惊怕和伤害,不由小心翼翼珍宝样将阿宝抱起来,快步往宫外走去。
“走正门还是直接回房?”司徒勋一路施展轻功抱着阿宝来到太师府前,低头轻轻问了声趴在胸前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的小丫头。
“回房。哦,你从西角门那侧的墙上飞进去,落一个绿色藤箩绞缠的院子就是。”阿宝睡意浓浓地说。
“可是这里?”司徒勋脚尖一点跃墙进去,行到一处与阿宝描叙相似的院子,趴在阿宝耳边轻轻问。
阿宝抬头看了一眼,懒懒地点了点头。“嗯。”
推开房门,一池烟雾腾腾的碧水,让见多识广的司徒勋不由呆了一呆。
“你,回去吧。”阿宝从某人怀中挣下地,哑着声音有些羞涩道。
“这大半夜的,你要到这池子里洗澡?”司徒勋原以为那小丫头是急着睡觉所以不让自己走正门,没想到竟然是想急着泡进水里。
“好啦,啰里啰唆,八婆一样,赶紧走,赶紧走,别让府里人发现王爷您夜黑风高私闯民宅……”上官宝一边往外推着某王,一边很恶劣地说。
“夜黑风高私闯民宅?上官宝,你过河拆桥!”
[第一卷 好一个少年郎:第037章 喷鼻血]
“你走不走?”
“不走!”
“你不走是吧?”
“对,本王爷今天就夜黑风高私闯民宅怎么着吧!”
某勋黑着脸,抱着胸,恶狠狠地看着眼前这个貌比仙美心比煤黑的家伙,心想上官博这厮平素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啊,整个一个典型忘恩负义叛逆加混蛋。
啐,用人向前,不用人靠后……
“那我可就脱了?”某宝恶狠狠地咬了咬牙。
“脱!我又不是没见过!”
司徒勋索性一屁股坐在池子边,凤目邪邪地瞅着正要动手解衣的某宝。
“我真脱了……”某宝口气弱了下来,犹心有不甘。
“要脱就脱,啰里啰唆,八婆一样,爷啥没看过啊,就你那小身板,切!”
一句话气得上官宝三下五去二极快地剥光了自己的衣服,像只头次见水的旱鸭子,扑通一声钻到了里面,半天才吐着泡泡从水中冒出头来,还写意地在某人惊诧的目光中嚣张地甩了甩沁满水珠的长发。
碧幽幽的泉水,泉地铺垫的鹅卵石间明显镶嵌了夜明珠一类的发光物。美人鱼一样的阿宝,旁若无人地在池子里游来游去,明白细腻的肌肤,在泉水映照下,一圈圈荡着诱惑的光波。
司徒勋努力瞪大双目看着,看着,忽地一声,鼻子中突然窜出两股利箭一般的鲜血来。
噗,血花落在水面,落在某宝的面前,某宝状似很无辜地抬头望去,却发现靖南王司徒勋早已狼狈不堪地从池子边蹦起来,逃之夭夭。
啐,跟我斗!
阿宝得意地滑进水底深处,没有发现那个喷鼻血的不知何时又去而复返,轻轻帮她关严了虚掩的房门。甚至微微笑着在月亮下结满了鸟萝的院子里站了一会,直到东方露白,确信无人打搅阿宝的洗浴,方才有些恋恋不舍得越墙而去。
……
回家的感觉就是好啊。
泡在热乎乎的泉水里,阿宝浑身舒服感慨万千,似乎激动得有些过头。
可惜这些感慨太师上官博没有听到,此老人家还在为儿子滞留在锦山行宫不归而大伤脑筋,心想,难道区区十廷杖就打断了父子间亲密无间的战友情谊?
说阿宝记仇,上官博倒也很以为是,可是,那小子怎么就不记靖南王司徒勋的仇呢?
哎,儿子大了,想法花花了,不好教育了。
遥想当年,臭小子聪明伶俐,那叫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公鸡见了打鸣母鸡见了下蛋,狗见了跳墙,兔子见了撒欢,打遍京城无敌手情场杀手鬼见愁,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晕倒一片迷死一帮……
啧啧,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好像是形容女子的哈……
哎,都怪姑娘养得多了,生怕养个儿子也像姑娘,所以才溜驹子一样从小尽着那家伙撒欢,谁料想野成那样到最后竟然还丫头似的喜欢起大老爷们来了。
冤孽啊,真是冤孽!
这天一大早,是朝廷惯例的每月休息日,不用上朝,上官博愁眉苦脸地刚在书房里坐下,喝了口参茶吊神,忽然田管家自打前面院子匆匆走来。
“回禀老爷,宫里凤仪宫福公公来了。”
“福公公?快请,快请!”一听是玉贵妃宫里贴身随侍的太监,上官博顿时大惊。
玉儿是极注意宫闱舆论的人,没有大事断不会打发人来。
“福公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上官博远远看着身材矮胖穿一身淡青布衣装扮成普通百姓模样的福竹,往日笑眯眯的圆脸此时一脸沉重,顿时心跳如鼓,忍不住迎了出去。
“老太师吉祥,咱家说句话就走。”福竹行色重重。
上官博急忙将福竹让进书房,瞟了一眼田管家。
田管家立时意会,退身关了房门,宾退四下下人。
福竹屁股刚一落在椅子上,就急急说道:“谢统领今日辰时递消息给凤仪宫,称国舅爷昨天夜里突然出现在未央宫,皇上因此大发雷霆。幸亏国舅爷拿出一面免死金牌,才告性命无碍。只是谢统领在奉皇命押国舅爷出宫路上又遇到靖南王,人被靖南王带走,也不知道国舅爷如今是否回了府上。贵妃娘娘得知这消息后心急如焚,这不,天一亮就打发奴才过府来瞧瞧。”
“什么?那狗奴才夜闯未央宫?真是反了天了!”那奴才既然被靖南王带走想来性命无忧,只是这小子未免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到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去讨不自在。
上官博眉毛拧成了麻绳,神色间略略有点愧悔。
自付往日似乎太宠这个老来子了,把那逆子宠得实在胆子大的有些不像话,如今愣就是没有怕的事,天塌下来估计也不会眨下眼。
“老太师,不是咱家多嘴,贵妃娘娘近来凤体欠安,府上还是少弄出些事情来让娘娘烦心吧。”福竹挽了挽袖子,拿起茶盏皱着眉头饮了一口清茶,语气中带着三分责备。
“贵妃娘娘她身体怎么了?”上官博一听此话,顿时从椅子上不安地立了起来,颤着声音问。
“娘娘最近不思饮食,夜间常常被噩梦惊醒,奴才们也是想尽了法子,可是无用,娘娘还是一日日消瘦下来,精气神也越来越差,又不让禀报皇上。这样子下去,咱家,咱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想起贵妃娘娘的身体,福竹满脸忧愁。
“爹,儿子回来了!”
书房内的两个人,正为贵妃娘娘的病症而心焦,就听“嘭”地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猛然踹开,穿着一身灰袍子的上官宝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来人!把这逆子给我吊到后院的柳树上去!”上官博一见阿宝无事人样出现在面前,顿时勃然大怒。
[第一卷 好一个少年郎:第038章 呔,西瓜留下!]
绿树浓阴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
天,蓝得辽阔,蓝得深远,好像深深的大海;云,白得透亮,白得轻柔,犹如轻幔飘飘;地,绿得浓重,绿得神秘。
上官宝被吊在半空,心中那个悔不当初。
从温泉里爬起来后,早饭也没吃,就兴冲冲地奔进书房,想让一别多日的老头子高兴高兴。谁知道话没说两句,竟被一向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的太师老爹,命人吊在全府最高最大的那棵歪脖柳树下。
柳叶儿青青,柳条儿青青,柳树下风儿轻轻。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来,天还不热,听柳树枝头的蝉鸣,看百花争妍,被高高吊在半空的上官宝,开始还颇自得的享受着后花园幽邃风韵,瞧着不远处清浅池塘里红荷翠盖并蒂莲开鸳鸯戏水,还哼哼呀呀地在高处假作斯文,学才子吟诗作赋。
待到日渐正午,天气热起来。
即使在柳树低下,也不能幸免,何况肚子还饿着。
上官宝的好性子基本被磨光了,小嘴巴一张一合地就不再是吟诗作赋了,而是在嘟嘟嚷嚷咒骂起突然抽筋发疯吊她的老爹。
一名穿着紫色裙袄的丫环端着一盘切成薄片的冰镇西瓜,低着头刚预备从柳树下穿过,忽听头上有人喝道:“呔,西瓜留下!”
“少、少爷,这西瓜是老爷要的……”
丫环说着话将西瓜轻轻举了举,就见树上吊着的某宝,双臂一悠,小脚蹬住树干,咻地一声,从丫环眼前一晃而过,再看,盘子里的西瓜竟然被叼走一块。
这树上吊着的某宝,只是身子被麻绳缠成了茧,两只小胳膊恰恰可以从那茧里伸出来捧着西瓜啃。
“唔,不错不错!”某人边吃边在树上吊死鬼一样地晃悠着,小嘴噗噗噗,愣是吐了满地的西瓜籽。
“再来一块!”丫环姐姐还没从眼前的一幕中返过神来,某人咻地一声又荡了回来,小嘴一张,又从盘子中叼走了一块西瓜。
“少爷……”丫环姐姐要哭了,这少爷都被老爷吊起来了咋还这么做恶呢?
“啐,少爷我不过是吃了两块西瓜,又不是亲了你的嘴,你急什么急?”上官宝恶劣地将西瓜籽啪啪吐到了丫环姐姐手中端的托盘里。
“呜呜,少爷,老爷会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