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怀缱绻-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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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日没夜。
莫明的谢长青还挺喜欢这样的阿容,也许因为他骨子里也是一个彻底的用药之人,所以才倍加欣赏阿容身上这种专著执着的态度。
看着药柜,阿容叹了口气,谢长青简直就是在赤果果地诱惑她,好吧,她被收诱惑了:“好,那你别催我,这是个麻烦的事儿。”
说罢,欢快地奔向药材索引,心里欢呼着:药啊丹啊,我来了!
110.长安山下的遇险与共患难
“阿容……”
“嗯。”
在下长安山的路上。谢长青忽然叫了阿容一声,阿容自然下意识地就应了一句。
然后莫明地看着谢长青,只见这时穿林而过的风拂在了谢长青身上,那衣裳飘袂的样子自然是如同谪仙人一般。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这画面,阿容现在也不稀奇了,也免疫着些了,于是便只好奇谢长青这言犹未尽的言是要说些什么。
“小心……”谢长青喊了这一声,就伸手拽了阿容一把,这一下阿容就扑到了他怀里。不待阿容明白是什么事,谢长青又是挟着她一侧身,躲到了一棵树后面。
这时又听得“嗖嗖”两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似的,又听得“咚咚”两声入木,这应该是铁器,阿容猛地抬头看着谢长青,不解地问:“是什么人?”
“不知道,看这飞镖倒不像是京里哪路的人。”谢长青指了飞镖给阿容看,上头塔一些奇特的纹路,像是兽纹。
只见阿容看了几眼镖上的纹路,然后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但是很快她就一伸手打掉了在放长青手里的飞镖:“镖上淬了毒。你没事儿吧?
谢长青遂拾起手闻了闻,然后朝阿容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是七子星,没事,伤不到我。”
当即两人不再说话,那边扔飞镖的人也不再见有什么动静,两人这时也不敢随便动,毕竟是敌在明我在暗。回来还得说说两人眼下的情况,这俩现在正搂得紧得不能再紧了,阿容的手也很自然地抱在了谢长青腰背上。
而谢长青呢,抱得紧紧地,生怕阿容这会儿乱动,然后还得不时地四下里听听动静,也没工夫察觉到现在自己的动作:“我带着你往那边走。那边有个巡山点。”
听着谢长青这么说,阿容点了点头,还做好了跑的准备,却不料谢长青抱起她就运功,然后迅速地在山林里跳跃了起来。阿容第一个念头是,这是轻功,可也没见走高飞低的。第二个念头是,她被谢长青抱得结结实实的了。
不过她也没挣扎,这时候不是挣扎的时候,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不知道对方在哪里,所以赶快到巡山点去才最安全。
巡山点确实近,后头的飞镖也没有再来,不过谢长青皱眉说了句:“有人跟了过来,像是有十来个人的样子。”
到巡山点那儿有几间屋子,谢长青抱着阿容进了中间那间,一进屋里放下阿容,两人一看巡山点的屋子里,东西齐全人没有一个,看来是出去巡山去了。
“看来这些人在这里潜伏了很久了,竟然摸清了巡山的规律,知道这时候没人才敢跟上来。阿容,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出去看看。”谢长青说话就要开门出去。
但阿容却拉了他一把:“不要出去,他们人太多了,你一个人打不过他们。谢长青,你看这边有药材,玉满江、怜苦草、望生腾……这些磨粉可以制出十里安魂香来。”
“少一味江东月,刚才来的路边上有一株。离屋子不远,你待着我去来。”谢长青这回不待阿容说什么,一开门就迅速闪身出去,那株江东月约在七八来开外,谢长青抱着阿容且奔得飞快,一个人更是腾转挪移迅速至极。
屋里的阿容趴在里头从门缝里看过去,见没出现什么异常才安下心来,这时阿容想的是十里安魂香是不分敌我的,一点燃了不说十里,至少几十米外有烟就能倒人。
这时谢长青已经采了江东月回来,江东月指的是江东树上的果子,入药一般取种子部分。两人极默契地各自研粉,好在各个巡山点经常都有采药的药侍、药令们过来,初浅一些的工具还是备着的。两人磨完粉后开始混合,这时阿容说道:“得制解药,要不然我们也会倒的。”
然而谢长青却掏出一颗丹药给阿容说:“醒神丹,服下去后我帮你催化药性,就不用担心被十里安魂香放倒了。”
既然有醒神丹阿容就不担心了,这时阿容看到墙角堆放着一些常用来驱蚊驱虫的线香,于是计上心来,去取了一把线香过来:“谢长青,三根香串一颗安魂香药丸,把燃着的头子包在里头。这样他们不易发现。你就和石子一块扔出去,这样他们就不会发现咱们扔了安魂香。安魂香里有两味药材有助燃的成份,但因为江东月的种子有些湿,所以一下燃不了,但三根香串一起,肯定能点燃了,而且能延缓一些时间。就这事儿,让谢长青不由得多看了阿容几眼,然后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姑娘哪来的点子,这都能想得到。
安魂香制好以后,阿容就在一边点线香,然后两人迅速地把线香燃丰的那头插进了揉好的药丸里,又把外头的折断了。一切都办停当以后,谢长青就透过窗户向外扔石头,扔了好一会儿石头,才渐渐地夹杂着扔安魂香出去。
等把安魂香扔完了谢长青看了眼外头的情况,说道:“没动静,应该没发现,你赶紧服醒神丹,我赶紧给你催化药性。”
催化好药性后,烟也就开始一缕缕地飘了起来,因为夜色渐起四处有些微山岚之气起了,倒是没人发现安魂香。这时谢长青也服了醒神丹,运功催化了药性后,开始捱着门侧耳听着外头的动静。
而阿容这会儿则坐在长条凳上,屋里这时没有点灯烛,就着渐渐昏沉的暮色,阿容看了眼在门后听着动静的谢长青。只见他在那儿专注地听着,另一只手上捏了把石子,阿容还记得刚才点线香的时候,看到谢长青的手上有几处划伤,大概是望江月树上的刺挂的。
莫明的阿容忽然觉得很安心,谢长青就那样站在门后面,似乎不管谁想冲进来,只要他还在就不会得逞似的。暗暗的室内,阿容忽然笑了笑,安心……这两个字多久没记起来了,是周毅山夜不归宿起,还是来到卫朝起她就没安心过?
真的很久了,阿容揉了揉自己的脸,确定自己在笑,然后笑容就更大了点。这样也好,有这一刻的安心,真要有个将来是和谢长青走到一块儿,也能踏实。至少,这个人不会在背后捅自己一刀吧,他也被别人捅过,所以他不会这么干。
在阿容这么想过后,谢长青回了头说:“阿容,安魂香生效了。我先出丢看看,要是没事了我们再走,你待在屋里不要动。”
又是一句不要动,阿容敛眉笑了笑,今天这句话谢长青已经说了很多回了:“好,你小心点。”
“嗯。”谢长青应了一声就出口了,并没有发现阿容的声音里有什么变化。这时候他全心都在外头,谢长青其实非常震惊,竟然有人不声不息地潜入了连云山,而且潜了很久子,要是一个人两个人倒是能理解,但这是十几个人。谢长青就没法儿理解了。
小心翼翼地在黑暗的林间穿梭,没有人比谢长青更了解连云山的一草一木,他打小就是在这里边长大的,别人或许会觉得连云山很大。但是在谢长青眼里连云山很小,小的他对每一个地方都了如指掌,所以他在林里是有优势的。
确认了外头的十几个人都已经迷晕了之后,谢长青又掏出药一人喂了一颗,他得让这些人睡得够久,好让他有时间找人来把这些人带折返回屋子里后,谢长青叫了阿容出来。两人又小心翼翼地先回了长安山,山里有侍卫,比他们俩在路上奔波更安全。
长安山里的侍卫经谢长青还震惊:“爷是说山里有外人潜伏,而且人还不少?”
“嗯,你们赶紧派人去把人绑了,就在九十三号点的屋外,趁着人还没醒赶紧过去。另外派人去主山通知一声。让主山加大巡山的力度,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谢长青真叫一个心有余悸,幸而是他和阿容在一块,要是单独的哪个药女,手无缚鸡之力,这不就彻底要坏事儿嘛!
侍卫领命离去,犹自对这件事震惊不己,但这侍卫更加庆幸一件事,那就是谢长青和阿容没出事,要是这两位出了什么事儿,不知道连云山得乱成什么样子。
“手。”这时阿容拿了药箱过来,坐在谢长青旁边预备给他处理手上的伤口,江东月的刺有小毒,不处理会溃烂。
一听这声儿,谢长青不由自主地就伸出手去,然后就手上一凉,阿容倒了些药水在他的手上,药水凉凉地冲过手指,谢长青不由得低头看着正埋着脑袋处理伤口的阿容。
她正取着一片药棉在那儿擦拭着伤口,原本应该感觉以有些刺痛的,但是谢长青却只觉得伤口有些痒痒的。他不自觉地动了动手指,阿容就喊了一句:“别动!”
谢长青闻言便是一笑,看她处理作品处理地细致又妥帖,心里便道:她总是这么专注而认真啊。
111.长安山中的爱与恨
有句话说得好,看一个人是否养尊处优就得看双手,惯来阿容总以为谢长青的手是如玉般的,只是擦药时却看到了十指上的茧子。十指骨节分明,干净温润,只是到底不像惯来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处理好了伤口后。阿容打了个呵欠。实卉忍不住觉得闲顿,自打来这儿起,她就很少像最近一样。没白天没黑夜地忙着。今儿一惊又一奔波,还真是累了,这一打呵欠那就真是停不下来了。
见她这样,谢长青说:“阿容。你去歇着吧。我把事儿处理了再回主山去。”
“我想听着结果,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我心里没底。公子,到底是哪路人呢?”阿容小心肝儿抖啊抖。她老学得这件事可能会非常非常之麻烦。
这世上的事多半是好的不灵坏的灵。阿容要守着听答案。谢长青也就由着她在那儿呵欠连天,只是招了人给她拿了件外袍来。正在阿容昏昏欲睡,谢长青也几欲睡着的时候。门外傍来一阵嘈杂地声响。接着便见了山房的管事进来了。
那山房的管事是个精瘦精瘦的中年人。一看就是一身的好功夫在身的样子,走起路来如步松风,近到前来时一弯身行了个礼,“爷,盛药侍,两位可还安好?”
“无碍,九十三号点外的人怎么样了。可查明了身份?”谢长青张嘴就把阿容要问的先问了。他瞧着这姑娘是上眼皮儿和下眼皮儿打架去了,先问明了好让她去睡觉。
“回爷,已经查证过了,这兽形镖是淮国人惯用的。镖上是九翼青羽兽,传闻中为金羽神光兽的第一子。这九翼青羽兽镖正是淮国大王子惯用的,爷,这淮国大王子的下属却不知为何会在连云山伤人。咱们连云山历来在淮国救危扶困。朝里和淮国这些年亦是和平无事。因而这事儿还需查问,只是那几人眼下还没醒过来。所以眼下回不了事儿。还请爷恕罪。”那管事说罢就退在一旁“而阿容这时哪里还有半点睡意。抱着袍子睁大眼睛,这准国大王子别人或许会陌生,她可是半点也不陌生。她是历来的记性好。虽然那位是年前有一面之缘,可那一面实在太过记忆深刻,虽然也只是谢长青提过一回那位淮国大王子。她却是记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