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怀缱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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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也有人在旁边打圆场,不过这圆场可未必见得是帮她:“若你能指出哪本书上曾列出过,我们倒也愿意信你,你不妨说说是哪本书上看来的。”
果然是有靠山有背景,这些药令的立场可都不怎么公正,其实她也不想想,一个小药女,或许连药都认不齐全,猛地弄出一堆药材来说是治疗这让药王都头疼的湿毒浸骨之症,搁谁谁也不能信。
药书,笑话,这世上的药书早被翻烂了,哪有对症的,最对症的就是袪湿丹了。
见他们这样,阿容只得低下头来说:“没有。”
郑管事这时候又用他那中正平和的声音说:“去请一位药师大人过来,连云山不污了任何人,更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有天分的人。”
这一句话出了,当然有人立刻去请药师过来,不久之后有一位药师应请前来,那架子摆的却是阿容从来没有见过的,至少在黄药师和郭药师身上是没有见过的!
只见那药师随手翻了翻组方,又特嫌弃的看了眼那些药材,摇头说:“不成。”
“盛药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待那药师走后,郑管事又问道。
这话的意思就很明白了,如果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了,那么这儿就开始发落你了。
这时候阿容能怎么办,把自己的底儿抖出来,绝对不成,说了以后绝对不是福,只会是一桩大大的祸事。被人当成傻子疯子还是轻的,要是被当成妖言惑众或者巫女什么的,那就真是有死无生了!
最后阿容只能摇了摇头,低低的说:“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既然药师大人已经这样认定,我再辩解也没有用。”
“那倒也干脆,半个月后有车队会过扬子洲,你在这再待半个月,到时候等着车队一块走。既然当初是连云山把你接来的,自然也要安安生生地送你回去,回头总房会送银两过来,也不至于亏了你。”郑管事说完这句话后就和药令们一块离开了。
留下阿容和岳红、小鱼、陆小寒四姑娘面面相觑,都有些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而阿容心里则失落极了,这就好比是为着一个目的地奔去,却中途被告知这条路断了,那地方你去不了的,还是往回走吧!
往回走,阿容笑了笑说也好,这从前不一直是自己希望的吗?可是些不甘……
祝大家快乐幸福
圣诞不加更,元旦加更,咱是中国人,不过洋节……请尽管BS我吧~不想加更还这么多理由
顺祝大家快乐,不是因为节日才祝福,而是巴不得每天都这样祝福一遍,可是题外话这东西,通常是很打断看文的乐趣的,所以我总是尽量什么也不写,让大家看得顺一些。
看文的孩子们都要幸福,也许不像文里的角色那样,跌宕起伏的人生,波澜壮阔的幸福。而不过是生活里细水长流,随处可寻,甚至有些微不足道的小幸福,那也是幸福了。
毕竟我们活在现实里而不是故事里,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故事的主角,所以我们甘于平淡安宁,并安于我们市井着、世俗着的小幸福。
愿我们的幸福都在细微处,如小小的珍珠,散发着圆润而迷人的光泽。
39.松风之中的小药女和贵公子
(于是,还是有人想看加更咩,好吧,我有罪,已经好久没加更了吧……这就算是1500收的加更吧!于是本月不会再有加更了,乃们莫催更了,下个月,呃下个月再说吧,总之保质量的前提下,会多更一些的!)
————————MerryChristmasandHappyNewYear!—(加更午后奉上)—————————————
其实这件事更多的是让阿容反思自己,为什么自己总是能招来这样的事儿,难道看着她这张脸就是傻的好欺负的,被压倒了也不会吱声儿的吗?
她可不想想自己平常好露出副明灿灿的笑来,那挠头的时候在旁人看来可不就是傻笑了嘛。
岳红她们在那儿操心上火,可再着急也没用,毕竟都只是在连云山说不上话的小药女,就算说了也没人听。阿容让她们各自先散了,只说了一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至于到底路在哪儿,又怎么直回来,那她也是两眼一抹黑,半点主意没有。
入夜的时候,小鱼早早被阿容哄着睡觉去了,她自己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早春的风从窗户里吹进来,丝丝寒意吹过额头和发丝,轻微的有些头疼。
“唉,睡不着啊怎么办,就为这点事睡不着不值得。待不下连云山,咱回扬子洲,离了连云山难道就不活了。天大地大药处处都有,咱上哪儿不能采呀。”拍了拍被子,阿容强想让自己入睡,但是却只觉得浑身不得劲,横竖就是闭不上眼睛。
叹了口气坐起身来,一看天这会儿还有微些光,又不由得摇头:“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啊!这才多久,我连作息时间都变了。”
渐渐的,她也完全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这个时代虽然陌生,虽然一想想觉得自己孤独又有压力,但至少某些程度上来说,不比从前差。
披了件袍子起身,向着屋外走去,迎着渐渐微弱的天光望去,南边儿的那些松树正在晚风中摇曳,风一吹来松针落吓时如同雨一般竟能听出声响来。她便点了屋前的一溜灯笼,把这块儿都照得光灿灿的,然后走到松林旁的长凳上坐下。
夜自是寒冷的,有风从袖口和襟口钻进来,她又拢了拢袍子,然后静静无声的看着绵延起伏的山线,脑子里一时间竟然是空空荡荡的。
正在她神游天外的时候,一阵极轻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落叶枯枝的“沙沙”声,听来竟有些悦耳。不多时有人走到她身边坐下,一件厚厚的披风落在了她身上:“更深夜寒,小姑娘的应该懂得照顾自己才是。”
“谢长青……”有些无奈,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连公子也不喊了,直接就喊名字,自以为是头回这么喊出来,却不知道她早就在睡梦中把第一次给用掉了。
“嗯,尝尝吧。”
谢长青递给她的是一碗豆腐脑,那白白嫩嫩热热的让阿容有些热泪盈眶了,让阿容不由得心想,他怎么知道自己饿了。
接过来麻利的全倒进肚子里去,然后顿觉得有精神了,果然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怪晚饭时想着要离开连云山的事,结果没吃两口,可把她饿着了:“为什么大晚上的来给我送这个?”
咱要走了,穿越定律啥的见鬼去吧!豆腐脑才实在,所以她这时候非得把这话问出来不可,以后就没这机会了!
“想留下吗?”谢长青也不看向阿容,只是同她一样看向前头的苍茫夜色,说话时带着些暖暖的余音,要不仔细看真像是夜里的一尊白衣菩萨。
可惜谢长青即不着白衣,也不是菩萨,阿容拢了拢身上厚厚的披风,暖暖和和的舒服得很:“留下,谢长青,你是那为了旁人使特权的人吗?如果是,说不得我会鄙视你。”
没想到这话却让谢长青笑了,笑得似乎很开心:“那就鄙视吧,这世间恨我的人且多了去了,不怕再多你一个鄙视的。”
“可别以为我会问你为什么有人恨你,高高在上的人谁能不招恨,说句听起来像是在恭维你的话,不招人妒是庸才,有人恨你至少说明你离庸才还差得很远。”阿容把披风上的带子打了个结,然后双手拢紧了披风老实地坐着丝毫不敢乱动。
“那要谢谢你恭维了我!”谢长青总是让人感觉特坦荡,至少在阿容来是这样的,这是一个至少在表面上带着仙气的人,至于骨子里她可没有这眼力看出来:“甘心离开吗?”
“不甘心,可规矩就是规矩,就算你要破坏这规矩,也会被置疑吧。”大家族里的事儿最麻烦了,这谢长青看起来是谢家最名正眼顺的执掌人,可阿容经历过在现代的事儿,绝对不会再这么单纯的认定大家族里的关系了。
一夫一妻子女不多且不相亲,何况这一夫多妻、兄弟姐妹多如牛毛的谢家。阿容可担不起这人情,欠了会不安稳,等会儿这事儿还有一个更关键的,那就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有个朋友,是卫朝第一的剑客,每年他都要接受不少挑战的帖子。从前他有个习惯,就是在和挑战者约好的日子之前,斋戒三天然后沐浴更衣才上挑战台,赢得挑战之后则要焚香颂经。但后来,他发现自己并不喜欢这样,于是在一回约战时没有这么做,没曾想那挑战之人却羞愤自尽。”听了这番话,阿容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谢长青总是擅长于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这故事我能猜到结局,是不是你那朋友后来继续他斋戒沐浴、焚香颂经的行为,这样代表他没有轻视他的对手,甚至是尊重对手。”武侠小说的典型套路,阿容翻了个白眼,心说金大侠、古大侠什么的最强悍了。
对于阿容的猜测,谢长青点了点头说:“每个人都有想要成为的人,譬如他想成为天下第一剑客,但必需接受这种近乎仪式的形式,虽然他不太喜欢。譬如我或许只想成为一个乐于助人的善人,因为这世上很多人,骨子里都有圣人癖,我也有,或许你也有。”
“那你为什么要说那剑客的事,说他不喜欢这个形式,又说他不得不接受这种形式。”阿容反问道。
这时谢长青看了她一眼,背着光有些看不清神色,但能感觉得出来是在笑的,而且笑得即真切又开心:“你很聪明,而且也很擅于倾听。或许我是想告诉你,当你向前走的时候,总有些人挡在你想要走的路上,如果你退缩了,那么你就是失败者。弱者值得同情,但失败者只能够得到……鄙视。”
原来谢长青的话也顶好理解的,这娃是想问她接不接受自己从前做人很失败的事实,又愿意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从而让自己不会变成一个被人同情的弱者,又或者被鄙视的失败者:“那应该怎么对待这些挡在路上的人呢?”
“打倒他们,或者逼他们把路让出来,你选择哪种?”
跟这人说话果然要用点心思,阿容又听明白了,这话是问她是需要一个机会,用自己的力量证明自己是正确的,还是用……咳,某人的名头逼那些人直接承认她是正确的:“我选择打倒他们,不过我怀疑如果我选择后者,你不会不会逼他们把路让出来。”
“不会,连云山有连云山的规矩。我也不是圣人,只是个有着圣人癖的人,所以不要把我想像得太高尚。”谢长青回答得极为干脆。
撇了撇嘴,又忍不住伸手去挠头,露出标志性的笑脸来:“你还是没回答我,为什么要帮我,别拿圣人癖来唬弄我,我虽然小也听得出什么是敷衍什么是答案。”
“药师没回来之前,你得留在连云山,我应了药师照顾你。阿容姑娘,以后有事可以通过少南找。”谢长青当然不仅是因为黄药师,也不仅是因为所谓的圣人癖,更多的是从阿容身上隐约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总是那样钻进一个又一个坑里去,然后被埋在里边还非得挣扎,结果让自己陷得更深也陷得更快。
当然了,黄药师的徒弟,在黄药师都没回来前就离开了连云山,回头黄药师这疯子要是闹起来,非得把药王喊来折腾不可,连云山不愿意见这样的折腾。
……
原来是这样,阿容当然明白谢长青说的药师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