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怀缱绻-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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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田埂走过去,红瑶的药田在近山处,是大半截小山坡,这时树上的红瑶正结着半红润半橙色的果实,熟透的挂在枝头则几近朱砂色“红瑶可以食用,用药只取果仁,果肉也别浪费了,晒干了做小零嘴最好了。”
“当家了就是不一样,这点儿都惦记着不能浪费,给………你尝尝。”说话间让人去摘的红瑶果已经洗净送了上来,小鱼就给阿容递大家各自吃完了红瑶果肉,然后又传人把核砸开了,这才发现里头倒是有果仁,只是果仁没有往年那么好的成色。要是一个人手里的是这样,那叫偶然,所有人手里的都一样那就叫妖异了。
看着果仁愣了愣神,阿容拿了小药锤砸了一颗果实,还是见有法浆出来的,这说明至少果仁晒干后还能有药用价值,只是成色不好.药效可能还是要损一些:“看来是一直有问题,去年就有了,今年才发出来,而且比去年要严重得多。“小鱼看着红瑶果仁良久,沾了点尝了尝,然后说:“味道本来极苦极辛,这略逊了些。”
皱眉想了想,阿容说道:“小鱼,我们一块儿上山坡上看看,总要有些东西是不相同的,要不然不至于出现这样的情况,而且一年一年的越来越严重。”
点了点头,小鱼说道:“行,那我让大家伙都上山去看一看。”
到山上后,阿容也没走远,只在红瑶果林约百米处蹲了下来.蹲在一棵看起来极壮实的树,这株树约是五至七年的树龄,正值果实的盛产期。蹲下来后,先是嗅了嗅树的枝叶、皮和根茎,然后摇头道:“都没什么问题,看来问题只出在花和果实上。”
“为什么花也会出问题?”小鱼问道。
仔细地看着红瑶果树的四周,阿容答道:“这些果实都是由花授粉后结成果实的,要是在花期不出问题,果期应该是相对平稳的!”
想想也对,小鱼遂又说道:“那是授粉出了问题么,可我看着蜂蝶虫蚁和惯爱花蜜花粉的鸟也都没少也没出问题啊,为什么花期的时候还会出问题?”
这个阿容当然不知道,要知道就能解决问题了,所以她叹了口气说:“还是得看过了才知道,秋天是收药的时节,一应草木少有开花的。”
“可是这也等不得,还是多看看吧,多看看总能找出问题在哪儿来。”小鱼说着就让大家继续找,自己则和阿容一样在树下蹲着沉思。
忽然间阿容站起了身,看着小鱼眼睛特明亮地说:“小鱼.应该不只是药材出了这样的问题,蔬菜和水果也一样,这样一来就能找到正在花期的了。我记得有些药山也种菜的,我们现在赶紧找找哪里种了这时节有花的蔬菜。”
听了阿容这话,小鱼自然没什么话可说,总房的管事连忙上前一步道:“夫人,我回总房去传你的话儿,让人立刻着手去找。”
“嗯。”说完阿容就和小鱼一块几下了山坡,这时青尘和青迟俩小娃娃也饿坏了,得赶着这会儿喂饱了这俩,然后就差不多可以哄着睡觉了。
这时阿容才感慨,有俩省心的孩子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可能也是被她和谢长青这俩不怎么会当人爹妈的给折腾得不能不省心,想想阿容又觉得自己不是个好母亲。整天里总有这样那样的事儿,要么是招的.要么是事儿自己来的!
“阿容,你自己喂啊,为什么不用奶娘呢?”小鱼抱着一个,看着另一个在欢快地吸吮着,遂问了这么个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呢,阿容也不多说:“你以后做了娘亲就明白了,自己的孩子让别人喂,没这么做妈的。没奶水没办法,有不给喝那真是埋汰孩子。”
良久后,小鱼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会儿我才觉得你有个做娘亲的模样了!”
“那你还摇头……”
她话音刚一落下,外头就传来了谢长青话有点儿急的声音:“声声,你在里边儿吗?”
257.温房里的药材与甲九三三的菜
屋里的阿容连忙整理了衣裳,她和谢长青之间倒是没什么,就是有外人在她可没这脸皮儿。见阿容整理好了小鱼才去开门,开了门来先行了常礼后才各自坐下。
说起来,谢长青自然是个会做人的,见小鱼在就先和小鱼说了几句话,然后才瞧了瞧阿容说:“我刚从甲九三三那边来,你也算是走到那儿就把菜种到哪儿,至今那儿还有你吩咐种的几样菜。偏还有总房里的管事记得你这爱好,一听你捎来的话就赶到九三三那边去看了,正开着寒罗菜的花。”
“那就好,我就担心找不着,找着了就有着落了。”阿容说着把怀里的青迟抱给谢长青,青迟一得了神仙爹的怀抱那是可劲儿的欢喜,一天没捞着爹抱了,这时正好吃饱喝足,可不正逮着撒娇嘛。
这时小鱼开口说道:“爷、要真是菜也出了同样的问题.那就不是咱们山里的事了.是天下的事,您还得想着怎么跟官里递话。“此话一出.阿容和谢长青都长叹了一口气,他们俩倒不是没想到,只是都不想着提这事儿。小鱼这话说出来当然在情在理.去也要去,只是说透了总有些莫明的感觉。
末了,谢长青应了一声说:“今天晚了,等明日再细看,若是菜也有问题,那就是民生大计。柳药师早些炭置.我们就先回了,明日还请一同到甲九三三去。”
见这气氛,小鱼也觉出味儿来了.大教是自己提了不当提的.于是连忙噤声送阿容和谢长青出门儿去。
到马车上时,谢长青和阿容一人抱一孩子.两人四目相对,最后还是阿容先说了话:“别这么看着我,悚得慌,既然都回连云山了,就不怕回京里去。或许在这事儿上、皇上真会有什么主意也说不准,毕竟……皇上也年是周游列国见多识广。”
这回称的是皇上,而不是“他”,谢长青明显听出不一样来了、遂笑道:“我倒不是为这个,就是云木珠刚才一直嚷着要见你,姚二我安排到药师那儿去了,云木珠却不肯安稳。她的事你也知道,和皇上也是有几分干系的.所以……”
听着这话,阿容也听出味儿采了:“你不会是想让我领着云木珠跟你一块儿进京去面圣吧,邢我可不干,云木珠这姑娘多能捅事儿啊。我也算自认停招事儿的,可她比我还招事呢。”
闻言,谢长青朗声笑出声.腾了只手来揉着阿容的脑袋说:“你也知道你招事啊.我的傻娘子!”
没好气地看着笑得正欢实的谢长青,阿容回了一句:“你才傻呢!”
笑着轻拍了柏睡得有些不太安稳的青迟.谢长青道:声声,我不是让你去办云本珠的事.是让你劝劝这姑娘,她放弃得还不够多吗?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这烈火烹油的脾气进去了.不用别人来算计,碰出点儿火星她就自已着了。”
想着云木珠这事儿.阿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那倒也是,你说她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我眼睁睁看着她放弃一切,只为奔皇上而来.可皇上……哪是她这小手段儿能罩得住的,且不说三宫六院,单皇上就够她啃上好几辈子了。”
“那你去劝劝她吧,姑娘家之间更好说话。”谢长青这时挑帘子看了外头一眼.外头正是点灯的时候,这夜里晚风正好,他便又说道:“声声,我们下车走走可好!“哟,难得您还有这温情浪漫的心思,阿容哪儿有不应的:“好啊!”
下了马车.两人在朱砂色的灯光下缓缓而行,灯光随着风轻轻晃动把两人的身影拉得长而湿暖。
在这样的风声、月色与烛光里,谢长青极柔和地说道:“声声,累着你了。”
“这话哪儿来的,有什么累与不累的.有句话儿说有情饮水饱.吃糠咽菜也甘愿。我还没到这伟大的地步呢,哪儿来的累着.倒是这些年细细想象,是我太过不解事了,让你辛苦了。”说这话时阿容的声音有些沙哑,回想起往事来.她总有种很难以言说的减觉。
“该是我说辛苦你了……”
忽然间阿容捂着嘴,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惹得怀里的青尘都醒了.一见他娘在笑他也跟着“咯咯”笑出声来。
这可真是笑得谢长青满头霉水,刚还温情脉脉,显得柔情无比的时候儿.她怎么就笑出声来了:“声声?”
直起身来看着谢长青,阿容止不住笑地指着他说:“咱们俩儿这样可真像唱榜样戏儿‘相公且坐.风吹雨淋多辛苦,劳碌奔波多不易,但请为妾惜贵体’,‘娘子也请坐,柴米油盐也辛劳’等等,外都是你……,“这还没唱完.谢长青也跟着笑了:“鬼灵精f”
两人一路说笑着回了长青园里,一进园就见云木珠在徐少南对面儿坐着,那场面真听一个让人不忍心看。徐少南惯也是温儒的一个人.这时被云木珠缠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
赶紧上前一步,拽了云木珠为徐少南解了围:“云木珠.你别拽着谁都说事儿,你当谁都能轻易见着皇上呢。““可是他自己说他经常进宫的,我也没说要跟他去啊,只问问他最近好不好呀。”云木珠见走阿容.当然就不再关注徐少南了,而是把注意力放回了阿容身上。
见这情况,阿容把孩子抱给了谢长青,让他一手一个抱进屋里去睡觉:“你安置他们俩去睡觉.我去劝劝你那救命思人,总是救了你一命.咱们也得救救她。对了、现在天闷热,夜里不要捂得太紧,出了汗容易感冒。
这时徐少南赶紧上前来抱了一个,谢长青说:“我注意着,你早点回来用晚饭,到时候过了点儿饿了又得难受。“这话说得徐少南直捂嘴笑,阿容瞥了徐少南一眼说:“好.总得把她劝住了。对了,长青啊,少南的终身大事儿也该好好思量思量了,总不能让他打着光棍为连云山办差事吧!”
让你笑,阿容说完一甩脑袋就和云木珠进侧屋里去了,留下徐少南在那儿笑也不是苦也不是,最后干笑着看着谢长青说:“爷,这事儿您不必操心.我自个儿计较。”
阿容怎么把云木珠劝好的谢长青不知道,只知道阿容和她谈过话后,云本珠就不再嚷着去见周毅山了,反而是踏踏实实地在山里待了下来.还要求跟着黄药师学用药。
一听这个黄药师就吓着了,他可接不住这位.最后只能安排在钟药师那儿,毕竟人云木珠池是一国王女,总不能随便打发了。
次日里起了.诸拉药师们就齐聚在甲九三三.那种着寒罗菜的田里正开满了白中泛紫的小花.有开花的也是半含着花蕾的,自然也有花初谢结了小小的种子的。
这正是适宜观察的时候,各位药师且不待说,各自找了合适的地才开始察毒.阿容和谢长青找了个地方蹲下.两人各自细细者过了后,两人眼里的忧色更加重了:“声声.看来这事儿真是大得很。”
“民以食为天.如果吃的都出了问题.那药的事儿都得先放一边,好在这两件事算是一件事。”阿容开始觉得自己久没犯的头疼又跑出来了,揉了揉额角.果然回连云山就是无限循环的找事、问事、解决事。这时诸位药师们也看得差不多了,大家往一块儿一坐,各自都说不出话来了。说是医者有父母心.他们自然是想得够大够远的:“这样下去会出大乱子的,我们现在得确定一下全景朝……不应该发文去各国一块问问,这可不仅仅是景朝的事。”
“是这么个道理,爷,这官面上的事儿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