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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春怀缱绻-第171部分

小说: 春怀缱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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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快到京城了,你这病也不该这么严重了,怎么缺药材缺到这地步,一个小病痛愣是折腾了这么久。”周毅山眉头皱紧了又松开,眼前的阿容埋在胳膊里看不清面容,只有满头青丝如水一般披泻在丝缎铺面的桌上。
  烛火跳跃之中,眼前的场景倍让人觉得美好温情,周毅山没有再说话儿,只是静静地看着,只是久久之后离开时嘴里低低地一声叹息。
  叹息声过后,又幽幽地传来一句话儿:“你就这么不愿意见我吗,都没个清醒的时候!”
  其实周毅山也没觉出来阿容是在装睡,只是他觉得太巧,哪有每回来都正好趴着睡的,要知道前些时候还有清醒有迷糊,不会每回都会赶上她犯困。
  听了他这话,阿容差点蹦起来,不过还是静静地敛着呼吸动也不动,直到周毅山走远了阿容才趴起来抹了把汗:“周毅山你这个混帐,到底想干什么,你当你是在玩无间道,搁我这动摇起军来心来了。”
  把嘴里的点心吐掉后漱了口,阿容有颇有些愤愤然地说道:“掉一次坑没事儿,掉两次也没事,甚至掉N次坑都没事,但是掉一个坑掉两次那就有事儿了。”
  “谢长青,你在哪儿呢,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我老觉得不安呢。”阿容揉了揉自己麻了的胳膊,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不由得出神……
  次日雪雾天晴,接下来几日就没再见下雪了,而是一派的好晴光。这日里车队行经过的地亦有一处梅林,红花映白雪,正是那琉璃世界白雪红梅的好景致。
  到梅林附近时正逢正午,车队就停在这边支锅做饭,随行的几名药令、药侍趁这工夫欢喜地步入梅林里,一个个笑语靥靥地赏梅赏雪,隔着帘子的阿容禁不住心驰神住。
  做为一个地道的南方人,阿容每每容易被这样的景色勾去心魂,忍不住掀开帘了下了马车,侍立一旁的一名药侍连忙伸手来扶:“容药令,您醒了。”
  “嗯,这都到哪儿了,怎么感觉好像老远了似的!”阿容特意软软地由着药侍来扶,毕竟她“病”了这么多天……
  她的话却让药侍一笑,捂着嘴着:“您这可是睡了好久了,这都已经到琴坝了,您看这百里梅林可不正是琴坝才有的嘛!”
  “真好看,咱们也去吧!”阿容说着就要走。
  但是扶着她的药侍却一把拽着她,特认真地说:“容药令,那可不成,这冰天雪地寒风吹面的,您病还没好净呢,再着了寒气就更不成了,回头爷还不得怪我们呀。”
  “都穿这么厚了,没事的,你看我睡了这么久了,也该走动走动,整日里躺着也不是个养生之道啊!”阿容看着那景象,再听着那一阵阵的笑声,怎么也坐不住,她确实坐得够久了。
  但是扶着阿容的药侍哪敢让她过去啊,还好齐大先生这会儿出现了,说:“扶着容药令去那边走走,别走太远了。”
  有齐大先生发话,阿容当然就得了自由,迈着小步子特欢快地向梅林里奔去。这一路睡下来,她早就觉得自个儿发霉了,但是风大雪大她也不愿出来一一怕冷!
  而齐大先生则在原地看着阿容欢快的模样摇头,回转身问道:“爷是不是快到了?”
  “是,估算着是上午到,可能路上还是耽搁一些时间。”
  于是齐大先生又转身看着阿容所在的梅林,不由得叹息一声,心说:“趁现在能撒欢就撒欢吧,待会儿爷来了还不定得出什么事。”
  这几天齐大先生一直紧着办的就是上下打点,别到时候真出什么大事儿,谢长青不能出问题,皇帝当然也不能出问题。
  “待会儿爷来了,先稳住他,别让爷一来就去见皇上。”这会儿连云山的队伍是他在负责,那他就得保证谁也不出事儿。
  这会儿齐大先生特庆幸,得亏是自己得回连云一趟,要不然这事儿就没人管了。
  就在齐大先生吩咐完不久,应话的人都还没去安排的时候,就有人跑过来上气儿不接下气地说:“齐大先生,爷到了,现在……现在……”

  218.刀剑相对与这话很暧昧

  一听来人上气儿不按下气的帮,齐大先生差点没噎死:“到底怎么回事,先把气儿喘平了再说,爷现在在哪儿呢?”
  报信儿的人这才先咽了几口气,然后才石破天惊地吐出一句来:“爷,爷现在在皇上帐里,所有的侍卫都布在外围守着,就爷和皇上也不知道现在帐里什么个光景。”
  闻言,齐大先生脸色一变,冲旁边的药侍吩咐道:“赶紧去把容药今请回来,皇上和爷的事儿咱们连听都不能听,这会儿也就容药令能沾“是。”药侍领了命赶紧转身入梅林里寻。
  好在这会儿阿容和姑娘们走得不远,就在梅林百十来米的地方赏梅玩雪,倒是笑声如铃,在雪霁天晴风光正好之时遥遥看来真叫一个美。
  可这时候谁也没工夫去欣赏了,药侍找到阿容时,阿容折了一捧梅花,本来是想学学人煮个梅花茶:“容药令,爷……爷来了,现在正和皇上独在帐中,齐大先生请您过去呐。”
  “噢。知道了。”因为谢长青不让告诉阿容,现在阿容什么也不知道,一听谢长青来了自然高兴地很,捧着怀里的梅花就往回走。
  远远齐大先生一看,哟,这位还得闲心捧着梅花回来:“容药今。借一步说话。”
  捧着梅花的阿容半点儿防备也没有,就随着齐大先生往另一头靠了靠,余人便自行让出一段儿距离来,阿容一看这阵仗就皱眉了:“齐大先生,怎么了?”
  “容药令。事情是这样的……”齐大先生把事儿从头到尾简单明了地说了一遍,说完就只见阿容在那儿发愣。
  怎么能不愣,阿容心里第一念头就是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了,她半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齐大先生,我该怎么办?”
  就在阿容愣神的那会儿,齐大先生就在跟她说该怎么处理。听了这话,齐大先生不由得摇头,看来这姑娘是没听他刚才的话:“拦着爷,稳着皇上,两边都不能出事。容药令,这里不远就有五万大军,离京城也不过几日来回,皇上毕竟是天下之主,该退的时候就退。”
  前头的话可能听不懂,可最后那句“该退的时候就退”,她是彻底听明白了:“齐大先生,我懂你的意思了,我这就过去。”
  说话间阿容就转身往那头的御帐里走,齐大先生伸手在后头想拦,本想告诉阿容外围有侍卫守着,但末了又摇头去安置旁人。
  而阿容就这么捧着梅花到了御帐外,一看这围着一圈儿人严阵以待就知道今天这事怕善了不得。正在阿容想事儿的时候,一边响起了肖校尉的声音:“容药令,您往这边来。”
  见是肖校尉阿容也放了心,至少现在有个熟人,而这肖校尉看着直肠子不会办事,其实主最细微:“肖侍卫,里边怎么样了?”
  “里边的事我可不敢听不敢过问,但是我看着今天事儿不小,容药今,这会儿也就您能劝得住了。您从这边进,趁着还没发生什么事把场面先稳住。”肖校尉其实也照样什么都不明白。不过这山雨欲来的气氛他察觉出来了。
  随着肖校尉到了帐外,阿容这才发现自己还捧着那梅花,刚想把花扔了时就听得里头“铮”的一声响起,听着是刀剑之声。
  这下来哪还顾得上扔花,赶紧冲进帐里去,然后就瞬间发现场面极其诡异。原本谢长青的剑见驾时就己经解下了,但是眼下不但是谢长青手里有剑,周毅山手里也是一把明晃晃的剑。肖校尉一看下意识地就想喊“救驾”,可幸是没喊出来,其实肖校尉看得明白,这不是君王和臣子间的事儿,而是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之间的事儿!
  “容药令,我可什么都没看见,您拦着点平郡王,平郡王的剑法可厉害得很,在这上面皇上可不是平郡王的对手。”肖校尉说完赶紧走人,两男人争风吃醋的场面虽然挺火爆,但是小命要紧,不宜围观。
  在剑法上肖校尉说得对,周毅山这半路出家的就是不如谢长青这打小学的厉害,周毅山再有安亲王的记忆,在剑法上也还是生疏一些。
  眼看着俩人都挂了彩,阿容正要喊“住手”时,谢长青的剑斜斜一挑,而周毅山也不知是被地毯半了,还是踩着了自己的袍子,一个趔趄就被谢长趁势而来的剑指了个正着……
  这场景让阿容倒吸了一口谅气儿,她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想的什么,捧着怀里的花儿就拦在了谢长青剑前:“长青……不要……”“让开……”谢长青见阿容堵在剑前,不由得眯了眼,堪堪收住了剑势,这剑尖就停在阿容的面额前。这剑收住,阿容后背就一阵发凉,心说这剑要再往都一分,那她就小命不保了:“我不让,长青你冷静下来……”“小楼,我没事,你让开!”对于眼下的场景周毅山很满意,满意到脸上有笑意,很深的笑意。
  听见周毅山叫“小楼”,阿容下意识地回头冲周毅山怒吼道:“周毅山,你发什么疯!”
  也不知道是被这场面吓着了,还是怎么着,阿容眼里泪光盈盈的。周毅山这时抹了把脸上的汗,明明不严重伤却咳出一口血来,然后说道:“小楼,终于肯认我了,别哭……我错了,他要我的命给他就是,只要你能认我就足够了。”这话说得暖昧,关键是暖昧完了周毅山就歪着倒了下去。
  “周毅山……”阿容心说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们就说不清楚了。这时阿容的注意力全放在周毅山身上,浑没察觉到谢长青的脸色变了,眼神也越变越冷。
  自从阿容进来开始,除了拦在自己剑前面的进修之外,全副的心神都在周毅山身上。再想到周毅山所说的种种,谢长青便遍体生寒。“声声……”很轻微地叫了一声,谢长青似乎在确定什么。
  “嗯,长青,先等我把他的伤口处理完再说。”阿容是想,周毅山是死是活跟她没关系,但是皇帝是死是话那就关系大了。君权帝制时代里,弑君那是多可怕的罪名。
  闻言谢长青一声轻笑,轻轻的笑声似是细如牛毛的针似的,一根一根穿透了他胸口:“声声,你若说想要,我蔫能不放手……”这话说得有些模糊,但语气能听出不对来,于是阿容回头看了谢长青一眼“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怎么今天这么冲动,他要是真死在你剑下了,我怎么办,连……你上哪去?”
  其实阿容想表达的意思是——“你要是杀了他,那就是弑君的罪,到时候我怎么办,是跟着你一块儿死还是守节一辈子。我且好说,连云山怎么办,你那救天下万民于水火的大事业怎么办?”
  但是她说得过于急而且有周毅山事先和谢长青在帐中相对时的一番话,谢长青自然就先入为主了。
  而阿容见谢长青转身就走,连忙把周毅山的伤处理了了,再把肖校尉叫进来:“肖侍卫,那个……这事你看……”
  “事儿?什么事,不是好好的嘛,皇上歇下了?那成,今天就先在这安营……”在周毅山没发话前,肯校尉当然是先把事儿压着,其实皇帝这点心思谁不明白。
  长出一口气,阿容心说这就好,那她得赶紧找谢长青去:“那我先走了,这里就劳烦你了。”
  见阿容要走,肖校尉又拉住了阿容:“容药令,您得给我透句话,皇上没事儿吧,要真有什么我可扛不了。”
  “只是有几处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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