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根肋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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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刺,只要他靠近一步就毫不客气的扎向他。梁夏末不怕被扎的头破血流,他只是心疼她的那些刺折断会丧失了她所有的热情。
梁夏末第二天去拆弹所时还精神不济,曲直看到他眼底两片淡青色,当时就语无伦次了,“这……这么快又和好了?冬子这姑娘还真不是一般的没前途啊。”
“滚。”梁夏末推开他,“老子都憋上火了。”
“憋青的呀!我还以为你那啥过度呢。”
“我倒是想。”
梁夏末大清早的一根接着一根吸烟。很久之前他就养成了一个长时间不能见面,一旦见面就把积攒下来的热情一起全用上的习惯,狠亲热一通。回到家抱着她,这就是洗尽他身上所有硝烟味道的良剂。而现在随着拉开的那段距离,变得越来越不能忍受。
曲直正在训卫红旗,偏偏卫红旗还跟他玩倔的,问她为什么不请假就出去,她说正经谈上恋爱了谁还管这些制度。他说一句,她回两句,曲直气的踢了她一脚,罚站一个小时。
梁夏末看戏似的在一边看这两人折腾,有什么不知道好好说,一个被追了不领情还非得管东管西;一个追人也不会好好说非得做戏试探试探。
“人家好歹是大姑娘,就这么让你一脚踹屁股上了,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放心吧,我自己踹的自己负责。”
梁夏末难得的感叹了一把,“你说你一个二婚的,比人家大了**岁,就这样还恶声恶气的,卫红旗眼瘸了看上你,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那也比你强。”曲直不屑他的话,“我手把手教她专业知识,着急她的事业,关心她的成长,生活上像带女儿一样操心她,我再恶声恶气也没有耽误对她好,想表达的全都表达了。倒是你,迟冬至遇到你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呢。”
“我怎么了?”梁夏末不解,“她不就差那一个恋爱过程嘛,我给她就是。”
曲直无语了好一会儿,摇着头说,“要是弄不明白你们之间的问题出在哪儿,那不如就这样结束呢,全当放过冬子一马。”
曲直说,“我觉得,她更需要你理解她的付出。”
梁夏末举着手里的烟,脸被一层烟雾遮住,渐渐有些懂了。原以为,她愿意,就会高兴,他把自己整个人都给她了,她还有什么不幸福的?可事情好像不是这样,他不旦没付出过自己以爱情为出发前题的关心来润色爱情,连她付出的那份都给忽略了。
梁夏末转个身又有些不解,坦白点说,他以为真的爱了就不需要回报,迟冬至以前好像也是,可现在明显不一样了,她又要求了,于是便不满足现状。可是如果他这么爱迟冬至,可迟冬至一点回报也不给他,那他还会一如继往吗?
“将心比心吧梁夏末,别把自己放那么高,迟冬至爱你,你就像施舍者一样,‘爱情’只是一个题目,‘付出’才是全部内容,这根本就是两回事,你爱她不能光靠自己认为,你得让她感觉到。当然如果你不会付出、不会做,那么请给她信心。”
“是么?”梁夏末嘴唇有些颤抖,如果迟冬至只爱他一点点,那对他的表现应该是满意的,可迟冬至爱他胜过爱自己,所以渴望得到的更多,除了生活上的关心还必须喂饱她的精神世界。
如果大家都愿意将就着爱情,那婚姻这条路可能走的一路平安,可多年后迟冬至不愿意将就了。梁夏末想想,以前他觉得他们的爱情无美无缺,可现在才知道存在这么多问题,他觉得他们的爱情不应该受委屈,就应该捻烂揉碎挑出存在的问题,然后一个个解决,回归澄明,那大概会是一段前所未有的绝美风景。
他无比肯定要将爱情换上一套新装,他的爱情、感情、婚姻,以及迟冬至这个人,他都要,而且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要。
“我现在该怎么做?”
“不是应该怎么做,这就不是什么事情的问题,迟冬至是个需要你多过需要面包的人,你就代表她的爱情。你得理解她、给她信心,虽然累了些,但能爱到这种程度,也不是人人都有幸的,惜福吧。哎……我宁愿少活二十年,只要卫红旗变成第二个迟冬至。”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卫红旗还不够爱你吗?”
“可爱情有千万种模样,迟冬至给的这种是最美的。其实都是你自己弄丢的,如果你给了她信心,哪怕什么都不做,她也绝不会给你一丁点压力,问题是你不但什么都不做,还没给她信心。”
曲直瞟他一眼,继续说,“一辈子能被这样爱过一回也不算白活了,况且迟冬至不光爱你,行动上也做的让人什么毛病挑不出来,她除了太爱你纵容你,其它方面是完美的。再往白了说,咱们这种工作,脑袋别在子弹头上,拆枚炸弹下来都觉得多欠她一分,再说你们家里,所有事情都是她一个人顶着,你十天半个月都回不去一趟,人家有过怨言吗?你的爱情可以减轻她的生活负担吗?”
梁夏末按住胸口,那里突然疼痛的厉害。他还不如曲直看的明白,剖析到最后,是迟冬至给了他太大的自信心,可他却没给她同等的对待,所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总有委屈的一天。他错了,错在永远如故把自己当成上帝、当成一幅风景画摆在迟冬至眼前,让她去信仰、去欣赏。自大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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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迟冬至可没有时间分神这么远,她也是在刻意避免自己去胡思乱想。上午跟李长河申请宿舍,条件环境不要紧,最重要是速度。李长河请示一下,下午就通知把一间二居室分给了她。
“先自己住着,等再有女警员申请宿舍时,你得跟人合住。”
迟冬至点点头,还是老不地道的盼望再别来人跟她住在一起。
梁夏末既然抱着那样的想法,他愿意回那个家,那她只能搬出来,必竟那不是她的房子。经他这么一折腾,迟冬至突然坚定起来,仿佛找到了目标,那就是绝对不再给他轻视自己的机会,她要好好生活,彻底脱离梁夏末这个人,只有脱离这个人生活才能不继续颓废下去。
谷子雀雀欲试,想把自己的窝也搬进来,迟冬至拒绝的很痛快,还威胁她说自己半夜睡觉梦游,搞不好哪天梦到杀人,谷子小命就不保了。
谷子大乐,“师傅,这么说你不往乡下调了?”
“还没定,李队长说暂时是不能了。”最重要的是,迟冬至觉得她没有道理躲起来,真正面对失去梁夏末这个事实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眼下最重要的是,不再被他牵引情绪。
“那太好了。”谷子小声说,“还以为你真舍得让我们跟大李那个冷面神呢。”
“他哪里冷面了,明明就很好欺负。”
“不信你问朱染。”谷子拍拍朱染,“你说是不是?”
朱染抬头,眼角眉梢的笑意就那么流泻出来,“刚刚你家小民警哥哥来找你了。”
谷子撒欢儿就往外跑,迟冬至摇摇头笑,“你老这么骗她,小心回来找你算帐。”
朱染一直在看她,目光里有浓烈灼灼的味道。
“你看什么,赶紧干活,我偷会儿懒。”
朱染眨眨眼,脸皮耳根都没有变色,很明显的打趣,“师傅,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不想干活就直说,小孩子家的怎么一肚子弯弯肠子。”
朱染‘噗哧’一下就乐出声了,“不逗你了,明天帮你搬家吧,师傅邻居,以后我们要互相照顾哦。”
迟冬至扯扯嘴角,自顾自嘟嚷,“怎么好死不死的搬你对门去了。”
“我以后去你那儿蹭饭吧,我交伙食费。”
“不用了,我自己也不打算天天开伙。”
“偶尔总可以吧。”朱染今天似乎格外开心,“对了,我弄些容易养活的花花草草送给你,还可以在阳台那里摆几个花盆,种些小葱香菜什么的。还有鱼缸,我朋友就是卖热带鱼的,到时候我给你弄几条好看的。”
迟冬至失笑,“你自己怎么不弄啊?”
“一个人哪有心情注意这些小细节,所以说咱们得搭伙。”
“要搭跟别人搭去,别有事没事往我那里跑,告诉你啊,我喜欢清静。”
虽然她又开始恶言恶语,可朱染好像因此更加开心,“保证不影响你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哎,厚脸皮跟大家要评,请大家帮忙目目顶一顶。。今天没榜,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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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悠悠有很多疑问。
“褚颂,你为什么答应和我结婚?”
“其实‘求婚’是你自己编出来的对不对?”
“其实,是你想跟我结婚,对吧?”
“其实,你爱我很久了对不对?”
褚颂脱了军装把乔悠悠扑到在床,“其实,你的话真多!”
第三十七章
之前想过一点自己的痕迹也不能留下,可检查一番,发现家里每一件物品,包括梁夏末所有的那一部分,全部都是她精心挑选买回,想要清理干净,谈何容易。索性只带走了属于她的那部分东西,迟冬至庆幸,还好没有结婚照。
朱染找了辆小货车,仍是空空荡荡的装不满,连带着衣服鞋子在内,不过几个提包,女孩子喜欢的玩偶更是见不到,只有一个大大抱枕孤零零堆在车角,两张嘻笑的脸下面绣着歪歪扭扭的两个名字。
迟冬至想了想,抱在怀里,往日不多的甜蜜又浮在眼前,这是梁夏末送给她唯数不多的礼物之一,还是她强烈要求的,新婚时很多个他不在的日子都是这只抱枕陪她入眠,因为心中有期盼,所以这是寄托,后来就渐渐丢到一边了。
“师傅,这字是你绣上去的?真丑。”谷子不知何时跑到她身后,迟冬至笑笑,又想了想,最后一次用脸颊蹭了蹭那柔软的面料,转身扔进附近的垃圾桶里,坚决的像个刽子手,看不出一点留恋。
新房子之前朱染趁空已经打扫干净了,只把带来的家当整理一下便可。迟冬至见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请两人简单吃了些东西便把他们送走了。
这里随处能看到单位同事,多数只是脸熟,一路跟人点头打招呼,避开他们有些疑问的眼神,买好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回到家里已经接近晚上六点。
迟冬至把搬来的东西分类归整,这才发现自己的东西真是少的可怜,只是有很多书,好些都是小时候的作业本,随便找出一本翻开来看,上面都有梁夏末的字迹。其实想清理干净自己不容易,想清理干净梁夏末更是难上加难。
迟冬至索性把这些东西当废纸处理堆在门口,挪动之间有叮叮当当的响声,最后从纸箱的最底层翻出了一只玻璃瓶。
迟冬至拿在手里只觉烫手,这是结婚时梁夏末送给她的漂流瓶,又怕她找不到就扔在她的洗脸盆里。瓶子里面是一张纸,看质地是很普通的信纸。离婚那天他要求好好保管它,这似乎是他留给她最后的财产。迟冬至在犹豫不定,要么打开、要么扔掉。可对这个问题,她试图规避,两者都没有做,继续把它封藏在衣柜角落,就这样淡忘它的存在。
生活就这样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