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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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不?”皇上改脾气了?小李子想提示韩邵晟一些什么,被韩邵晟看得怕了,只能道:“是,奴才尊旨!”
韩邵晟侧头,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何青一眼,当然何青是不会发觉的。他看到何青站在原地,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不由得嘴角微微扬起。走进殿外的余辉之中。
何青顿在原地好半天,想了很久,这才大彻大悟,刚才韩邵晟对小李子讲话的时候,说的是“阿青”!
何青英勇就义的姿态终于有所改观,韩邵晟不要他脑袋了,接而变成了欢天喜地。
殿外,韩邵晟整个人都融进了夕阳的余辉里,分明是冬日,也还是傍晚,但这阳光却格外让人觉得暖和。
还有,韩邵晟身后,何青“耶!耶!耶!”地狂叫。
☆、第 14 章
何青回去以后将自己屋里的女人都赶走了。
旁边的人问起他是怎么赶的。何青扇子一摇,道:“小爷我风流倜傥,仪表堂堂,她们喜欢我我也不能将她们拒之千里,但偶尔这种魄力还是得有的~”露出一排亮白的牙齿。
事实?非也!
总的原因,也是根本的原因就是,何青有位好军师。这位军师就是咱们悬壶济世的琉彮,琉大夫!
怎么说呢,那天何青不是被阿亚打成了个伤残人士,之后韩邵晟让人给送回去么。
何青给人抬着的感觉是很好的,特享受。但回头要送到自己屋里去的时候,轿里的何青却叫得比杀猪还惨。一问,他让给送琉彮屋子。
送到了硫彮屋里,硫彮一问,他说,自己受伤了,住在他这里有个照应。
琉彮一想,不对啊。也没说,就跟他耗,耗着耗着,何青躺床上:“你怎么还不睡啊。”硫彮开始吹笛子,吹完笛子吹箫,吹完箫吹唢呐,等到周围的人也被吵得不行来敲门了,硫彮将唢呐往伤残的何青手里一塞,自己很无辜。
最后,还是硫彮给和解的,何青真想给硫彮身上砍两刀来的。
之后一问,原来是何青不想回自己的屋,因为里头有女人。
硫彮问:“你……对女人没兴趣?”
何青点头:“嗯。”
硫彮表情惊讶,眼睛重新打量了一遍自己这兄弟。
何青赶紧加了句:“我对男人也没兴趣!”
硫彮虚着眼靠近何青:“我有办法~”
硫彮的办法是什么呢?
很简单。
何青不能走路,硫彮就给他送过去,怎么送的呢?抱咯,怎么抱的呢,公主抱呗~
不过去之前硫彮做了件事,那就是自己大冬天的只穿了件睡衣,衣服一拉,扯开胸口,还在脖子上捏了两点红。
到了何青屋,敲门,里头的女人争先恐后地出来开,为啥?一般女主人都干这个。
一群女人看到硫彮手里抱的木乃伊是何青,一个个得心疼得要死,哭天喊地。
硫彮含笑待之:“放心,青儿没事。”
女人一愣,何青更是一傻。
硫彮穿着身白色睡衣,胸口还是敞开着的,将何青放下站着,手一缕头发,露出脖子上的小红点,倾国倾城:“就是他需要多休息。”
何青更傻了,他看了眼硫彮搭在他腰上的手,硫彮:“不过……”硫彮为难得看了眼何青,“你们刚来不久可能不知道,其实我跟青儿……青儿你别怪我,这种时候了,我也不能误了人家姑娘家,我们还是说了吧……”说着,询问地看着何青。
何青倒吸一口气,火烧爆发,机枪扫射,大海啸来了:“说!说!说!说你娘!我上辈子是遭了什么罪,让我去相信你?!”
硫彮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悲痛欲绝:“难道你想?不行!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呢!小树(乞丐村最小的乞丐,四岁)都长这么大了……我原本还不信,没想到他们说的是真的,你当真是在外面有……”
“给我闭嘴!!!”何青暴跳如雷,一脚踢在硫彮裤裆里,但何青忘了自己是伤残人士,动不得,这脚还没完全离地,他就哐当一声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硫彮的演技很好,何青“配合”得也很好,那些女人哭着骂何青是负心汉,杀千刀的,跑走了。
最后,何青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前面喝着茶,烤着暖炉的硫彮像头牛一样:“哼!!!哼!!!哼!!!”那鼻息重得不得了。
硫彮烤够了,钻到何青被窝里,何青骂道:“谁让你睡我这里的,滚回你的狗窝去!”
硫彮高兴啊,他看到何青被他气得生烟的模样就想笑,他拉过何青,打开被窝:“娘子,天色已晚,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寝吧~”
“……”何青去吐去了。留下硫彮在床上笑得是人仰马翻。
何青修养了一段时日,春节已经过了,冬日的冰雪也开始渐渐融化。但何青还是没有去上朝,毕竟像何青这样的懒惰鬼,既然屋里的女人不在了,他难道不乐得逍遥?这个乞丐村可是他指挥建设的,他是全京城所有乞丐的福星,比亲爹还要亲,就算他生活不能自理了也会有人给他安排,何况他只是负伤?
这会儿,何青脖子上挂了根带子,把左手挂在上面,人已经可以自由来去了。
所以他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自家门口指挥村里的小朋友烤地瓜。
左手没好还有右手,右手拿了根树枝指来指去,何青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很威风,得意洋洋。
小朋友把地瓜烤好了,欢天喜地送一个最大的到何青手里。有个小姑娘捧了一个交到一旁跟着看的韩邵晟面前。
韩邵晟是来看何青的,何青修养这段时间韩邵晟一个人在宫里着实有些无聊,这次特地来看看他,发现他可以走路了,正在想着要不要让他开始上朝。
眼前这个小姑娘笑得很甜美,就等韩邵晟将烤得黑不溜秋的地瓜接过去。
但韩邵晟千金之躯,别说这个他没吃过,还给烤成这样的,他还真不敢接过去。韩邵晟看了眼身边的柳誉龙,柳誉龙很实像得帮他接过了去。然后韩邵晟爱民如子地回以微笑:“谢谢。”很温和地抚摸人家小姑娘的脑袋。
柳誉龙帮韩邵晟剥好,用块方帕子裹着,韩邵晟这才在犹豫很久以后勉强吃上一口。而在韩邵晟的这一口之后,何青已经凭他不凡的单手吃了一个在剥第二个了。
何青吃着吃着看过去,跑到韩邵晟身边:“怎么样,好吃吗?”
韩邵晟回了回味:“嗯,很松软,还有丝丝甜味,有些地方挺脆的。是它的特色?”
何青眨眨眼,拿过韩邵晟的看了看,认真的点头:“是的,这地瓜就是这样,不然不好吃的。”另一边心里在心虚,哪是特色,是有些地方没烤熟……
看着韩邵晟啃吧啃吧,最后居然把一个半熟半生的地瓜吃完了,他心里大念阿弥陀佛,今晚上太医院要忙碌了……
结果第二天,韩邵晟居然闲着没事又来了。像韩邵晟这样的大忙人,能没事跑大老远得来这儿?一定是来寻仇的!
何青大老远就看到韩邵晟与柳誉龙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往这里走,心里不由嘀咕,一天到晚往外跑,也不怕哪天遇到个刺客脑袋搬家!又想,罪过罪过,他不是有意咒他的。
何青坐村口大石头上等,旁边有人路过问他,他晃荡着左手,用唯一健在的右手指着远处的两人,不耐烦:“在等那两只乌龟。”
而等“两只乌龟”终于走近了的时候,何青笑得不要太阳光灿烂,什么“逢毕生辉”这样的高级词汇都能从他的嘴里给蹦出来。
韩邵晟一愣,很好心得纠正错误:“阿青,是蓬荜生辉。”
韩邵晟提议说,去钓鱼。
何青冷汗,却也不敢说破:“这……你不觉得虽然回暖了,这河里还是没鱼的吗?”
韩邵晟好奇:“既然有河,如何会没鱼?”
“……好吧。”
于是何青领着韩邵晟去最近的一条溪边钓鱼去了……
那条河在一片小树林子里,一般乞丐村的人打水洗衣都来这里,不过现在基本都没人,而像何青这样被里头的人小小供奉一下的,他常待的地方都不会有人跟他抢地盘。
何青动作熟练地翻开一块石头,没有。又翻开一块石头,还没有。他在找什么呢?——蚯蚓!其实也可以用苍蝇,但这天气,实在不知道苍蝇大家族是跑哪去了。同样,这天气,怎么可能有蚯蚓在地表面活动的……
眼看着柳誉龙给韩邵晟把东西都准备好,又在垂钓的石头上专门铺上貂皮坐毯,再将鱼杆交到韩邵晟手里。何青还在这头凭他的功夫单手翻石头。
韩邵晟在那里等了一会儿,转而看向何青:“你在找什么?”
“蚯蚓!”何青就故意大声,这不是典型的阶级问题么!他个韩邵晟要大冷天来钓鱼,他就得陪,他在这里翻石头找蚯蚓,韩邵晟早在那里钓上了,什么话!真是!
“蚯蚓?”韩邵晟好奇,也疑惑。
柳誉龙背手站在韩邵晟身后弯□来给他解释:“就是鱼饵,皇上。”
“在外不能这么叫朕。”韩邵晟道。
“是。”柳誉龙乖乖听话。
而在一边翻石头的何青要笑破肚皮了,不让人叫皇上还自称朕,这韩邵晟原来还是个傻子~
韩邵晟拿过摆在旁边的罐子,问何青:“要这个吗?”
“什么?”
韩邵晟往前递了递:“地龙。”
何青眼前一亮:“地龙?!~”这么高级的名字,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东西!皇帝用的鱼饵就是不一样!何青兴冲冲地跑过去:“好啊好啊!”
韩邵晟很大方地将罐子给他:“自己拿。”便开始很安然地垂钓。
谁知,韩邵晟的“安然的垂钓”没多久,耳边在惨叫一声之后,就有了何青阴冷的声音。
何青嘿嘿笑着,用唯一好着的右手很大但地勾住韩邵晟的脖子,勾完了,右手在韩邵晟面前,手里还拿了条东西,那东西弯弯曲曲,在何青的两根手指头中间扭来扭去:“我说,我只能承认宫里的保温工作做得很好,你这‘地龙’跟我这‘蚯蚓’有差别吗?”
韩邵晟很认真:“这是我命人从太医院拿来的。”
“……”太医院,怪不得,硫彮那家伙也跟他提过各种医药上面的称谓,这“地龙”也是。他当时就说过他,好端端得这么叫了几百年了,干啥还得整出个新名字来。结果硫彮是这么说的,这名字在医药上也用了几百年了,不,是几千年。
何青与韩邵晟并排而坐,韩邵晟坐在貂皮坐毯上,而何青的屁股与石头中间就隔了个裤子。而何青这人,虽然爱面子,但也知道省,外头的裤子衣服整洁体面是要的,毕竟他是当官的,跟皇帝接触得多,走出去不能丢皇帝的脸,但里头,里头也就那么个样,也就他那条冬天的乞丐裤改改整。所以,能有多暖和?
何青吸了吸鼻子,有鼻涕了……
何青是吃苦耐劳的一类,眼看着他当乞丐的时候,个个冬天都是这么熬过来的,今儿个都暖起来了居然会着凉?何青心里对自己不服,怎么可以享了现在的安逸,就忘了之前的苦呢!
但风这么一吹,还真冷……
何青僵硬地脖子扭过去:“皇……黄兄阿,我们……”
“皇兄?”韩邵晟转过头来,“这只有邵文可以这样称呼我。”
我?看来他的称谓还是在外面改得过来的么。
“我说,”何青很缓慢地重复,像个差不多了的老头子,“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