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医娘子-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炼什么丹。
想到此处柳繁生心里猛然打了个冷颤,面色“唰”的一下子变的雪白。
没错,我明明是确认了郎华娘死透了之后才把她踹下河的,退一步说,当时我只是把郎华娘掐晕了,她并没有死,那么在昏厥的情况下落入河中,也必定会被淹死。
两种情况下,郎华娘都是必死无疑的结局。
然而,郎华娘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面前,还忘记了我是谁……
大河之底,至阴之处,亡魂无数,死人转生……
蓦地想起郎华娘逼至眼下的拳头,带着拳风,切割着皮肤,眼角处蓦地一疼,柳繁生猛的咽下一大口口水,忽然道:“邢叔,从此以后不要和邬老头见面了,邬家的事情暂时搁置。”
“是,大爷。”
“你们都出去。”柳繁生蓦地起身转去内室。
柳安和邢叔面面相觑,同时走了出去。
蓝天白云,青山隐隐,鸟鸣啾啾,郎华娘牵着宁静远就这么悠然自在的在山道上溜达。
宁静远面色和缓,面露笑意,看样子心情也着实不错。他心里想道:我在此处的消息传出去了,尤凤仙和黄笼应该很快就能找来,到时候,就轮到我整治这个臭女人了。
他正兀自得意,郎华娘就吟诵诗歌一般的念道:“请秘密联系安和长公主,宁远侯在此,事后必有厚报,莫打草惊蛇。”
宁静远身躯一僵,停下了脚步,蓦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似的,啥面子里子都没了。
羞愤低吼:“你偷看我的纸条!”
郎华娘转过身,无辜的道:“我没有偷看啊。”
“狡辩!”宁静远气的恨不能把她搂在怀里掐死。
“我光明正大的看的。”郎华娘嘻嘻一笑。
宁静远一噎,此时此刻他极想用狮吼功把这女人吹死!
“话说,你还防着我啊小侯爷,甭费工夫了,你屁股上有颗红痣我都知道,你能瞒我啥?”
“等等。”宁静远理智回笼,磨着牙道:“你既然知道我是侯爷,你还敢用绳子拴着我?”
“哎呦,侯爷了不起啊,我还是大罗金仙呢。话说,你骗了我两件事,我心里不爽。第一,你骗了我你的真名,第二,你背着我给别的女人写纸条。”
宁静远下意识的一缩脖子,打了个寒颤。
然而他却不想认怂,立即高昂起头颅,摆出侯爷的款儿,色厉内荏,呵斥道:“你这大胆的农女,还不给本侯跪下!”
“跪妈蛋啊跪,我要惩罚你。”郎华娘一把抓住宁静远的胳膊,撸袖子,对着他白白嫩嫩的皮子,一口就咬了下去。
“啊——”
宁静远疼的大叫,蓦地扬起另外一条胳膊要打,高高扬起,重重落下,等落在郎华娘的后脑勺上,力道却只剩一半。
“你属狼的啊,松嘴。”
郎华娘是真咬的,一口下去就见血了,嗅着他的血味儿,她的眼睛亮的像是两盏大灯笼,心想:我早就想尝尝他的血了,果然如预料的那般美味儿。
话说,我突然想把他扔药鼎里炼药是几个意思?
这想法一出来,郎华娘自己也吓了一跳,蓦地推开宁静远就跑。
宁静远一愣,急了,“你去哪儿?”
“让我静静先。”
宁静远脱口就是粗话:“你咬了我,我还没说什么呢,你静个屁!”
皮肉被咬开了,汩汩的往外冒血,宁静远摸着血水,疼的直甩胳膊,骂道:“臭女人,你还真咬啊,有毛病是不是!”
噔噔噔,郎华娘又跑回来,望着他直往外冒的血口,舔着唇瓣道:“不喝有点浪费哈。”
“……”突然觉得自己是一杯甜浆。宁静远整个人都不好了。
“浪费是可耻的。”郎华娘使劲点了下头,严肃正经。
“滚……”
润泽沁凉的唇瓣一下贴了上来,舔舐、吸吮,搔弄的人心发痒,四肢百骸发麻,宁静远蓦地闭了嘴。
静谧了片刻,宁静远猛甩自己的胳膊,夹紧双腿,握紧拳头,绷着身躯,怒呵,“松开,要不然我打你了。”
喝了美味的大补之血,郎华娘幸福的明眸眯成月牙,这个时候的她是最好说话的,抱着宁静远的胳膊犹如抱着一根人参娃,她翘着脑袋凑近,意思很明显,打吧。
宁静远无语,心道:我的胳膊就那么好吃,吃不够了还是怎的。但是,血口在她的舔舐吸吮下不那么疼了倒是真的。
想想自己每天都有沐浴,皮子是干干净净的,心里就是一松,而后忽的俊颜漫上胭脂色,妈蛋,想法不对啊,我怎么能那么纵容她!
就在此时,前方传来打斗声。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快说,把小侯爷弄到哪里去了!”
宁静远大喜。
郎华娘眯起了眼,目露凶光。
 ;。。。 ; ;
第29章 弄死做花肥
如此阴柔尖细的嗓子,分明是尤凤仙那没根儿的贪货。
能记住并分辨出每一道他听过的声音,这是天盲宁静远的本事。
“我的人找来了。”宁静远挺直腰杆,眉目得意,缓缓释放出自身清贵尊荣的气场。
一记手刀砍下去,宁静远登时昏厥,郎华娘趁势抱住,用两根指头把他滑润的脸蛋掐的通红,恶劣的道:“想用身份压我?没门!什么时候在床榻上你能反压我的时候再说吧,我的小狼狗。”
轻松把宁静远扛上肩,郎华娘偏离山道,悄然往打斗处走去。
山道是村民走出来的,两旁则是巨石密林,峰峦叠蟑,一脚踏入则被浓密的野草淹没,脚底下是一层腐朽的草木膏腴,郎华娘穿的是草鞋,立时便有污泥填塞到脚趾缝里。
黏涩感让郎华娘不适,蹙了蹙眉,想要一看究竟的好奇心转瞬就没了。
瞪着草鞋,除尘的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五六遍,可烂泥依旧在脚趾缝里猖狂,郎华娘仰天长叹,感觉各种坑仙。
转身,走的毫不犹豫。
幸好山间多水潭,郎华娘把脚丫子清洗干净后,再度扛起宁静远,径自回家,崎岖山路在她脚下,如履平地。
日落西山了,村里各家各户都在生火做饭,远远的就看见炊烟袅袅。
极目远望是大片大片的农田,有的还在扶着犁耕地,有的老翁则赶着黄牛回家,还有的农夫,一手提着锄头,一手则扶着脖子上骑的胖儿子,脸上虽有一天劳作的疲惫,却是欢笑不断。
一个村,也是同一个族,相互之间都是沾亲带故的,路上遇见都热情的打招呼,有的喊“三爷爷”,有的喊“四叔”,包着头巾的妇女们,昂着白嫩的脸蛋,放开了嗓子喊野娃们回家吃饭,于是漫山遍野都是此起彼伏的回声。
像什么“狗娃”“鸭蛋”“大山”“栓子”之类,都是好养活的贱名。
“华娘子,你可回来了。”原本蹲在水边淘米的狗子娘,把米盆往青石上一放就跑过来和郎华娘说话。
见宁静远被扛在肩上,狗子娘瞪大了眼,“我的乖乖儿。”
郎华娘笑着把狗子娘的注意力引回来,道:“婶子,你有事?”
狗子娘就赶紧把在邬老头家门口发生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唉声叹气的道:“老邬头也是被发生在王地主身上的事儿给吓着了,这没儿子啊就是不行。”
郎华娘心想:听狗子娘的口气,村里人怕是都开始同情那便宜阿爷了。我是该赞这些村人淳朴呢,还是该损他们的愚蠢。
面上不显,郎华娘笑道:“多谢婶子提醒,婶子忙吧,我家里去瞧瞧。”
“华娘子回来了。”狗子爹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瞥一眼轻松扛着一个七尺男儿的郎华娘,憨笑着打招呼。
郎华娘点头,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对狗子爹的印象却蓦地渐渐清晰起来。
此人长的浓眉大眼,相貌周正,背脊挺直,站姿严谨,一直咧着嘴做憨笑状,看似淳朴却内藏厉害。
穿着打扮分明是山沟沟里一农夫,但站姿却仿佛鹤立鸡群。
这个狗子爹有点意思。
狗子爹似乎感应到了郎华娘的注视,憨笑着道:“我婆娘能变白可多亏了华娘子的药,一直未曾感谢,华娘子等等,我早上进山打了一头狍子,我给你拿点肉去。”
说罢,进了院子。
狗子娘跟着喊道:“你多切点,别小气,吃完了,你再进山打就是,咱家不缺这个。”
郎华娘便问道:“叔会打猎?”
狗子娘挺起胸脯,骄傲的笑道:“方圆十里,谁不知道我家这口子打猎打的好,每年入冬的时候,别人都打不到好东西,就我家这口子能耐,回回进山都不空手。说句实在话,自从跟了他,我吃肉都吃腻了。”
嫁的男人好,这狗子娘句句都带着炫耀,又笑着道:“我家还有一只鹰呢,听他说是什么玉爪海东青,值老鼻子钱了,他宝贝的什么似的,亲自喂亲自养,碰都不让我碰。”
说到这个狗子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但郎华娘看她一脸红光的样子,就知道这一声“哼”便是有点两口子耍花腔的味道。
“还有、还有,我男人可厉害了……”
“狗子娘,你个唠嗑大王,我家里米汤都上桌了,你还没淘好米呢。”草根家和狗子家紧挨着,这会儿草根媳妇就从家里走了出来,言谈取笑。
狗子娘瞪了草根媳妇一眼,“没大没小,我可是你表搜,喊我一声嫂子亏死你了,你能嫁给草根,还多亏了我从中搭线呢。”
有人搭话,前头那句没说的话狗子娘就忘了,顺着草根媳妇的话往下搭。
草根媳妇好笑的和郎华娘道:“明明我就比她大一岁,哪里叫的出口,我说,你都叨叨多少年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此时狗子爹出来了,用一根草绳拴了一大块肉,足有二十斤重,递给郎华娘,憨笑道:“给,拿回家吃去,不够再来要。”
狗子娘虽心疼,却也大方,热情的塞郎华娘手心里,“拿去吃,不要和婶子客气。”
郎华娘笑纳,临去前扫了草根媳妇一眼。心想:草根媳妇的站姿和狗子爹的站姿竟是一样的,真是有意思。
郎华娘左肩上扛着昏厥的宁静远,右手还提着十斤狍子肉,走起路来依旧轻松,草根媳妇和狗子爹对视一眼,顷刻,各自错开。
狗子娘眼尖,瞅见了,登时掐腰就骂:“当着我的面你们就眉来眼去的,当我死了啊。”
草根媳妇白了狗子娘一眼,又眸色幽深的给了狗子爹一个斜睨,径自推门回家。
狗子爹打了个哆嗦,一把把狗子娘抓家里去,一巴掌拍她背上,“你再这么疑神疑鬼的,我就休了你。”
高高昂着自己美美的脸蛋往狗子爹嘴边凑,狗子娘嚣张的道:“有本事你休啊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