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孩子,咱流产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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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洲对徐晓玲说道:“玲玲,如果打掉这个孩子,花钱暂时不说了,你要受罪,还要冒着不能怀孕的危险,你看怎么办吧!我不同意打掉。”说完,举起了手。
玲玲妈看着周洲:“结婚?你有钱吗?”
周洲道:“我是没钱,但我会对玲玲负责的,有我吃的就有她吃的。”
医生看着这一切,似乎明白了,对玲玲妈说道:“我说这个大姐,你也太不开窍了,俗话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个小伙子我看着挺好的,干嘛不成全他们呢?非得把自己弄得像爱情片子里的老顽固一样干嘛?”
玲玲妈低下头不说话,周洲望着玲玲妈:“阿姨,我会负责的,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等我们在合肥把店开了,就把你接过去照顾孩子,每天换尿一次布,每天喂一次奶。虽然麻烦了点,但毕竟也是您外孙呀,您说呢?”
玲玲妈抬起头说道:“你懂不懂照顾孩子?小孩子要是一天换一次尿布喂一次奶那就太省心了,一两个小时就要换一次尿布,喂一次奶,你懂不懂呀?光知道瞎说。不过先说好了,我不负责喂奶,这事有他妈妈。”
周洲高兴地说道:“阿姨,这么说您是答应了?”
玲玲妈责怪的说道:“你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现在还叫阿姨。把玲玲交给你我能放心吗?”
周洲恍然大悟,激动地说道:“是是是,我知道了,阿姨,不不,是岳母大人。”
一句话说完,徐晓玲、医生都笑了,看着别人都笑了,玲玲妈也笑了起来。
周洲当然更开心,就在笑声里,周洲竟真的睡着了,睡得很香甜。有时候幻想也是一种催眠药,周洲一直在服用它,当然也有副作用的时候,他就记得几次因为想得太开心了,一夜都睡不着。
第二天天还刚亮,周洲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看了看,是徐晓玲打过来的,周洲知道她们母女已经起床了。一旁的赵大鹏还在张着大嘴呵呵的睡着,倒是不再打呼噜了。现在才六点多,赵大鹏一般要到八点半才起床,周洲便不打扰他,挂了手机,穿上衣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回到那屋,玲玲妈已经收拾停当坐在床沿上等着,徐晓玲在镜子前梳头,看见周周进来了,梳头的速度放慢了,咬着嘴唇等待接下来的一切。
周洲笑道:“阿姨起得挺早啊!要不咱们先去吃早点吧!”说完看着玲玲妈,玲玲妈看了看徐晓玲,点了点头。
六 老姨
六 老姨
在北京不吃早饭的人不止周洲和徐晓玲,所以卖早点的并不是很多,而很多早点摊也设在了公交站牌,一些勤劳的小商贩在公交站牌顶着晨露晨霜卖些煎饼、肉夹馍、鸡蛋饼,还有些馅饼、茶鸡蛋之类,喝的就是塑料杯装的豆浆和稀饭。而大部分在公交站的原因还是哪里不用交房租,同时一些拿着纳税人的城管是懒得早起的,早晨买点早餐也相对安全。如果城管的勤快了,那早晨不吃饭的年轻人就更多了,上班族的身体也会受影响。
周洲三个人自然不需要去公交站吃早饭,在他们附近也有两三家卖早点的,早餐不需要太过挑拣,三人就朝了最近的一家走过去。远远一块木牌上写着豆浆、豆腐脑、紫米粥、馄饨、鸡蛋汤、油条、包子、茶鸡蛋,门口停着两辆自行车,走过去,那老板一面热情的招呼,一面忙着自己的工作。只见他把案板上的切好的面,双手扯起两块一合,双手一扯,面团就被扯成了一尺多长的一根,轻轻在油锅里抖两下,松手。那面团一下到油锅,就如同一个领导人进入群众中一样,周围都沸腾了起来,不一会儿,原本白腻腻的面团就被炸的油黄黄的在锅里翻滚,老板又把余下的几个领导扔进油锅,拿起一双长长的筷子翻腾几下,等熟透了,就用笊篱捞起来放到一旁的大盆里控油,在盆子旁边还放着几个圆滚滚的麻球,一层的芝麻,样子十分诱人。
玲玲妈背着手像质检员一样看了一圈,说来碗馄饨再来一屉包子,徐晓玲要了半屉包子一碗豆腐脑,周洲便随着徐晓玲要了一碗豆腐脑和剩下的半屉包子。这一举动让玲玲吗有点反感,但也没说什么。
玲玲妈似乎很会在外面吃,先去夹了些咸菜,又大声跟老板要了一叠餐巾纸。周洲和徐晓玲只是静静的吃,心事重重的样子。
吃完饭回到家,玲玲妈双手插在兜里问周洲:“怎么样?钱准备好了吗?”
周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羞惭的站在当地。
“有多少了?”
“大约三千吧!”周洲说出这个数字,徐晓玲知道他没有撒谎。
“就这点钱,你还想要孩子?”说完这些话,转向徐晓玲:“我这趟从南方来得匆忙,也没带钱。咱们去找你老姨吧!不能再拖着了!”这句话似乎是商量,但并没有等徐晓玲答应,就自己掏出手机拨了出去,笑逐颜开的通话。
周洲早就知道徐晓玲有个老姨改嫁到了北京,因为是在北京,周洲觉得会有时间见面,所以关于她老姨的事情也了解了不少。老姨和玲玲妈是亲姐妹,当年上学的时候成绩都不错,但因为家庭困难,作为姐姐的玲玲妈被迫退学,老姨努力读书考上了大学并学习化学专业。之后在化工厂端上了铁饭碗并和一个男人结了婚,但精通化学的她并没有幸福,虽然在婚姻这个容器里她放入了适量的责任心,又倒入了适量的浪漫和忠诚,可叫做幸福的化合物并没有在这个容器里冒泡。惨淡的生活了五年就宣布失败了!之后不久改嫁到了北京。
也许这次婚姻她并没有刻意追逐幸福,反而觉得幸福了,家境富裕,有房有车,在北京是不得了的事情。所以徐晓玲在提到老姨的时候更多的是说她每次回老家看望姐姐都是带着很多好吃的东西,什么全聚德烤鸭,茅台、五粮液,每次都会花几千块钱。有几次周洲觉得应该去她老姨家串串,互相认识,但徐晓玲都说很难,“总不能空手去蹭吃蹭喝吧?拿着什么去?水果?营养品还是给孩子买点衣服?人家家里什么都有,根本不稀罕。”为了这些话,周洲始终没见过老姨,这次或许就能见到了!
玲玲妈笑着脸说完“好的,那就在那见”之后,挂了电话,沉下脸说道:“咱们这就去吧,先去四惠。”
确定了一条坐车路线,没有地铁,只能坐公交车,周洲说大约需要一个半小时。但三人愣是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车上挤得转不开身,人和人之间真的没了距离。可怜的徐晓玲在车上坐不多时就觉得恶心,强迫着停车下去呕吐。每到此时,玲玲妈和周洲都紧紧的跟在徐晓玲身后,一个拖着腰,一个牵着手,看着徐晓玲痛苦的挪下车子,找到路旁的一棵树,扶着树干闭着眼睛难受的喘息,周洲轻轻的在徐晓玲背上捶几下,徐晓玲只觉得嗓子一凉,一股早晨吃进的食物就吐了出来。紧接着如同地震的余震一样把残余的也吐得干干净净,周洲这才递过去水,徐晓玲喝一口涮涮嘴巴,再休息一阵,这才重新上车往那赶过去,中间稍有不适再次下车干呕。
看着徐晓玲痛苦的样子,玲玲妈心疼的用最狠毒的眼光瞪着周洲,周洲自觉惭愧,不敢看玲玲妈的眼睛,饶是如此,也被瞪得心里慌慌的,仿佛杀了人的罪犯在面对死者的灵魂一样!
直到接近中午的时候才到了目的地,玲玲妈让周洲扶着徐晓玲在原地等,自己边打着电话边去找妹妹的车子,没多久,玲玲妈打电话让两人过去。周洲这才扶着徐晓玲过去。
远远看见玲玲妈和一个跟她身材很像的女人在说话,那就是玲玲的老姨了。只见她梳着短发,戴着副眼镜,穿着一件灰色呢子风衣,牛仔裤,短发她们也看到了徐晓玲,老姨便往这边迎了几步,待两人走过去,一把牵了徐晓玲的手,嘴里说着“累了吧?难受吧?”边说便往一辆红色奥迪车走去。周洲被无视了,悻悻的跟在后面。
在车旁,玲玲妈两姐妹看着徐晓玲,眼睛里又是开心又是心疼,再看看周洲,眼睛里就升起小火苗,好在两人并不是泼妇,虽然恨,说话还是很客气,老姨对周洲说道:“你好,你就是周洲。”
周洲道:“是,阿姨您好!”
老姨点了点头,说道:“上车吧,我们先去吃点饭,这都中午了,医院现在也不上班,下午两点前去排队就行。”说着话,自己先绕过车子到了驾驶座,玲玲妈坐在前面,周洲和玲玲被安排在了后排。
徐晓玲一上车就歪倒在座位上,头枕着周洲大腿。一只手牵着徐晓玲的手,另一只手则在她脸上摸来摸去,此时徐晓玲仿佛前面的两位老人不存在了,用手在周洲身上摸来摸去,周洲只得脸上一本正经的盯着前面的镜子,在徐晓玲摸到敏感部位的时候用手捏她一下。捏得徐晓玲笑嘻嘻的偷笑。周洲心里也生起一股暖流。
奥迪车果然和公交车不一样,稳稳的像是坐在火车上一般,但是狭小的空间让周洲觉得有些闷。
现在的周洲一点都不喜欢汽车,公交车也不喜欢,这是他在北京才有的感觉。记得小时候也就是四五岁的时候吧,那时他还是很喜欢汽车的,每当有汽车从村里经过的时候,他都会跟在后面跑老远,想知道这车是从哪里开过来的,记得有一次他竟然和伙伴偷偷跑到城里,就为了能看见汽车,害的大人四处寻找,以为让人贩子拐跑了呢。
他还记得第一次坐汽车,很新鲜,走上大汽车的台阶就让他感觉非常的奇妙。来到北京后天天坐车,坐的他都烦了。他讨厌车里的空气,讨厌车里的拥挤,讨厌车里的一切。所以他买了辆自行车,他喜欢骑着车狂奔的感觉,微风吹在脸上,他能拥抱一切新鲜的空气。
他确实讨厌汽车,甚至在心里暗暗发誓:就算有钱也不买车!
可有人偏偏拿着汽车当做炫耀的资本,他身边的朋友,他远方的朋友,每个人都能说出一大串好车的名字、性能、价格,仿佛那一刻能说出来也是一种荣耀,于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有车确实是一种荣耀。
现在玲玲妈和老姨也在讨论车。玲玲妈摸着车前的仪表盘问道:“啥时候换了辆奥迪呀?”
老姨骄傲的说道:“嗨,半年了,也不懂的保养,你看都跟买了三年的似的。”
“花了多少钱呀?”玲玲妈问道。
“好像是四十来万吧!我也忘了,这事一般不往心里记。买了就买了,也不能退!”
“小悠悠他爸买的吧?”玲玲妈问道。
“嗯哪!就他挣点钱,我那点工资还不够悠悠的零花钱呢。”
听到这些话,玲玲妈从镜子里看了看周洲,周洲正好碰到她的目光,惭愧的轻轻低下头使劲握了握徐晓玲的手。
老姨又问了问徐晓玲:“玲玲,饿了吗?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你想吃什么?西餐还是中餐?”
徐晓玲气喘吁吁的说道:“吃啥都没事,姨,你开车慢点,刹车的时候难受。”
老姨说道:“没多远了,这就到了。”
说着话,进入了一个高档的社区内,车子放慢了速度。老姨指着一旁的房子说道:“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看到那座带尖的塔楼没有,那边的房子都在五百万以上。还有一旁的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