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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暴君如此多娇-第38部分

小说: 暴君如此多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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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又是一柔,不远处洛灵珺迎上来,看到她肿起来的侧脸之时神色一震,“母亲!父亲他……”

    朱氏将洛灵珺的手一握,“你和我走!”

    朱氏不由分说的拉着洛灵珺离开,只剩下洛灵修看着那敞开的门扉犹豫着要不要再进去,正怔神之间,莫东亭却从门外走了进来,跟在莫东亭身后的竟是洛澄心,看到洛澄心洛灵修神色一正,忙不迭的先一步进了书房。

    洛舜华不知在凝神想什么,听到响动抬头看了洛灵修一眼,见他面色仍然惨白不由恨铁不成钢的一瞪,一转眼,莫东亭和洛澄心进了屋子,他眉头微松,“如何了?”

    莫东亭拱手一拜,“侯爷,都处置了!”

    洛舜华皱眉,“还是未曾发现异样?”

    莫东亭摇头,“不曾。”

    洛灵修唇角几动,中气不足道,“父亲,那院子本就在下人所,虽然是个偏僻的所在周遭却颇多人来往,那凶手神不知鬼不觉的的杀了人,且门窗还是反锁的,总叫人……”

    他做了个颤栗的动作,“总叫人觉得不是人能干出的事!”

    洛舜华狠狠扫他一眼,“莫非连你也以为秀娘是鬼杀的?!”

    洛灵修嗫喏一下,说不出话来,眼底的惊悸还未全消!

    莫东亭便道,“大少爷,并非全无人为的可能,若是绝顶高手,精于奇门机关,便能悄无声息的杀人而后造成门窗反锁的假象,只是,只是这样的高手世上少见……”

    洛灵修眼底闪过两分畏色,“这么说,这么说秀娘是被绝顶高手杀的?父亲?凶手到底是为何而来,会不会……会不会连我们也……”

    洛舜华不愿看大儿子面上的懦弱,一转头看向洛澄心,“澄心!此事你和东亭一起查探,虽然不能闹大,却不得不查,试剑大会之时除了诸侯王族还有朝廷的人来,咱们府中的奴隶死了不算什么,别处的贵宾却不能出岔子,明白?”

    洛澄心镇定上前,“父亲放心,孩儿明白!”

    洛舜华看着落落大方儒雅知礼的洛澄心面生满意,转眸一看却见洛灵修正拿不善的目光盯着洛澄心,洛舜华眉头一皱,眼底闪过失望,重重的叹了口气!

    ·

    “母亲,父亲怎会对您动手?!”

    梅园之中,洛灵珺语声急切带着不加掩饰的心疼,屋子里的下人早就被挥退,洛灵珺拿着药膏为朱氏涂抹,朱氏未回答,只是将目光落在洛灵珺的面上,那目光变作真切的柔,一时看的洛灵珺更为气愤,放下药膏转身便走,“我去找父亲理论!”

    “回来——”

    朱氏落下二字,洛灵珺的脚步便是一顿。

    朱氏叹口气,“珺儿,到母亲这里来。”

    洛灵珺深吸口气,转身之时眼底泪光微闪,她抬步至朱氏身前,朱氏拉着她的手让她站在自己身前,叹口气,朱氏的语气有些苍凉,“你的未来,在你父亲手中,你无需为了母亲和你父亲生气,这个家唯他最大,他如何待我,我都没有法子。”

    “母亲——”

    洛灵珺喉头微哽,朱氏语气却又一变,“珺儿,那一日,我和你说过的话你考虑的如何?”

    洛灵珺眼底的泪潮褪去,一时间呆了住!

    第一次提起或许是一时兴起,可第二次提,便代表着朱氏已经铁了心。

    朱氏看她一眼,眯眸,“今夜我已同你父亲说了我的想法。”

    洛灵珺身子一颤,语声之中带上了艰涩,“母亲,父亲他不一定会同意……”

    朱氏闻言冷笑一下,“不会同意?只要是和财富权利有关的,他绝无不同意的可能,珺儿,你看如今的淮阴侯府繁荣富贵?可是母亲告诉你,这繁荣富贵没有多少日子了!”

    洛灵珺眉头微扬,“母亲?”

    朱氏摇摇头,拍了拍她的手背,“此事,母亲会为你安排。”

    洛灵珺眸光一闪,急忙转了话题,“母亲,今夜之事您如何看?能那般杀死秀娘的必定和她有深仇大恨且手段不凡,和秀娘有仇恨又手段不凡的我只能想到那小煞星!”说着又是一急,“母亲,怎么办,那霓裳羽衣之事还未有结果,那小煞星必定会来寻您的麻烦!”

    朱氏下颌微抬笑笑,“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

    洛灵珺欲言又止,朱氏却道,“珺儿,母亲总觉得这次的试剑大会不会太平,你切记万事小心莫要强出头,母亲一定给你找一个好的归宿,咱们淮阴侯府,并非久安之地。”

    话题又被带回,洛灵珺抿唇,“母亲……”

    朱氏忽然抬眸看来,那一眼又利又亮,似横刀!

    洛灵珺话头顿住,朱氏轻声一笑,拍拍她的手,“珺儿,不要和母亲犟,回去吧。”

    洛灵珺看着朱氏的眼神带上了敬畏,将手从她掌心抽出,欲言又止,朱氏却起身朝床榻走去,一边走一边道,“珺儿,现在你不明白,往后你就会知道权力地位对一个女子来说有多么重要,你应当还记得从前那妖物在府中何等地位,再看今日,她还不是世子夫人你我都要在她面前第一等,更莫说她真的成了世子夫人以后。”

    微微一顿,朱氏脚步一停语气忽然沉冷下来,“此番秀娘之死全赖府中守备不佳,若再生出事端,莫东亭这个头领怕是干不成了!”

    洛灵珺面色一变,如遭雷击的定在了原处!

    ·

    “公主,这世上可真的有鬼?”

    水汽蒸腾,朝夕靠在木桶边缘,由着子荨为自己洗头发,听到她这幼稚之语,朝夕不自觉的勾了勾唇,片刻后点头,“有。”

    子荨倒吸一口冷气,“有?!难道今日秀娘真的是被……”

    难道秀娘真的是被鬼杀死的?!

    子荨想问,可想到适才看到的场景却克制不住的抖了抖,朝夕背对着她,却还是有所察觉,默了默才漠然道,“这世上有鬼,不过你看不见摸不着,那鬼,也杀不了人。”

    子荨挑眉,“咦?这又是为何?”

    朝夕垂眸,语声愈发凉薄,“因为鬼,住在人心里,你能看到每个人顶着不同的面皮嬉笑怒骂,却无法看到每个人有着怎样一颗心。”

    子荨面生懵懂,顿了顿才道,“公主,奴婢觉得这淮阴侯府诡异的很!那淮阴侯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是在殿下面前却十分卑微,总觉得他做了亏心事心虚的很似得,还有那夫人小姐的,总是对公主有些敌意在,奴婢一点都不喜欢她们!”

    朝夕忍不住弯了弯唇,“子荨,难为你这样的性子还能看到这么清楚。”

    子荨好似得了表扬,面上生出大大的笑意,“跟着公主一年多,奴婢学到了不少,若是不精灵点,岂不是要给公主丢脸?说起来今日真是太险了,那霓裳羽衣竟然会着火,幸而不是穿在公主身上,哼,那夫人果然是个坏的!”

    朝夕波澜不惊,似乎分毫不把朱氏的坏心肠放在眼里。

    子荨见她如此淡漠忍不住道,“公主,殿下一定会为您讨回公道的!一定要狠狠地惩治那夫人,让他们知道您是蜀国公主由不得他们算计欺负!”

    朝夕眯眸,“到底是淮阴侯夫人,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惩治,再者说,他们哪怕口中叫我公主,可心中却并未将我当做公主,除非……”

    ——除非什么?

    朝夕不曾继续说下去,只有些懒怠的闭上了眸子。

    子荨是不需要朝夕接话也能叽叽喳喳说一晚上的人,见状便继续道,“公主,咱们什么时候回燕国?这地方好危险,真怕您有个什么闪失。”

    子荨的手法极好,纤细的指尖在朝夕发顶按压,叫她舒服的侧头养神,她抿着唇道,“你想回燕国了?若我告诉你,短时间内怕是回不了燕国你会如何?”

    子荨手上一顿,“不是最晚这试剑大会完了便能回燕国了?”

    朝夕弯唇,子荨果然还是单纯了些,“我还有别的事。”

    子荨“奥”一声,又问,“那公主做完了别的事就会燕国吗?”

    朝夕喉头一哽,竟然不知如何作答,子荨不知她和商玦是假的,等到诸事落定,她还会不会回燕国呢?思忖一瞬,她是真的答不上来。

    子荨又等了一会儿,又自顾自的道,“公主还要和殿下大婚呢!当然还要回燕国!奴婢听人说燕国的王宫很漂亮很漂亮,公主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朝夕有些无奈,却未曾反驳,子荨以为自己说对了,更为喜笑颜开,“公主,今日殿下好生霸道威武,那淮阴侯吓得面色惨白都改口了呢,本来也是,您是蜀国的公主,凭什么和他们扯上了关系,表小姐可不是他们叫的起的!”

    朝夕落在桶沿的手一紧,缓缓将桶沿抓了住。

    她当然没有忘记今夜的每一幕。

    商玦是演戏的高手,并且照顾到了每一个细节。

    任是谁都会觉得他们二人之间是真的!

    思绪一时飘远,子荨也不再说话,一片安静之间,朝夕隐约听到有脚步声响起,她猛地回神,身子一时离了桶沿,激起一阵“哗啦”水声!

    “公主,怎么了?”

    脚步声迫近,连子荨也注意到了,不由转身问,“谁在外面?!”

    默了默,商玦的声音响起,“是孤。”

    子荨松口气来,笑道,“殿下请进来吧,公主在沐浴呢。”

    朝夕攥着桶沿的手再度收紧,只恨不得将身后小丫头痛揍一顿……

    呼吸屏住,朝夕几乎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商玦又默了默,“时间差不多了,该喝药了,孤在外面等。”

    子荨愣了愣,迟疑的“奥”了一声,随即便听到商玦的脚步声走远。

    子荨眨了眨眼,低低道,“公主,殿下为何不进来?”

    子荨眼中,朝夕和商玦的关系早已亲密无间,是不会回避的,可是……

    朝夕唇角抽搐一下,绷紧的背脊一点点松弛,“拿衣服来!”

    心知朝夕不愿洗了,子荨立刻利落的侍候她出来,又拿巾子将她头发擦至半干,这才扶着她走出浴房,朝夕换了白日里厚重衣衫,此刻夏日似得只着了两层,墨发带着水汽披在肩头,面上还有两分水汽熏腾的红晕,商玦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瞬时愣了住。

    “公主,世子看呆啦……”

    子荨声音不大不小,揶揄的嘀咕一句识趣的退了出去。

    朝夕面上未敷丝带,双眸微闭,眼瞳浑似没有焦距,面上一片眼盲之人才有的迷茫无措,等子荨合上门走远了些她才朝商玦走去,口中淡淡的道,“子荨性子纯真,殿下在她面前不必时刻做戏,否则太过难为自己。”

    朝夕越过商玦走到窗前的榻边落座,自是不知商玦的背影僵了一僵,商玦转过身来,正看到朝夕弯着身子去摸索案几上的棋桌,墨发从她肩头滑下,露出一截纤长的颈子,湿润水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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