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剑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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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品奇让他的师弟牵着马自己却和伊风并肩而行。
他此刻对伊风的话虽然仍有些怀疑但却大部已经相信了。
只是此刻他“三弟”的行踪虽已有下落想不到的却是他的“三弟”此时已成了名震武林的人物而且还是江湖中最大一个帮会的“教主”。
何况他虽已得到他“三弟”的下落但他“三弟”此刻究竟在那里?却仍然无人知道。因为“天争教主”的行踪在武林中本是个谜。
于是他们就商量着由伊风故意在这一带以“天争教主”的身份现身使得这消息在武林中传出那么真的“天争教主”就极可能筱引来了。
这在他们双方都极为有利伊风自然也极为赞同。
开封府位于黄河南岸不但乃豫中名城且是中原一大占都。
伊风进了开封飞虹七剑却在城外的一家客栈里等着。
这开封府人物风华市面果然极其繁盛。伊风施然而行目光却在像猎犬般地搜寻着希望能找回到几个天争教众。
他一派从容潇洒的样子逛了半晌但是天争教下除了金衫香主的衣衫较为好认外别的教众身上自然不会挂着“天争教”的招牌。
只是金衫香主在“天争教”中本就不多。他专门到开封来就因为他们暗自忖度这开封城里极可能有着金衫香主…因为“天争教”中除了金衫香主外便很少有人看到过教主的真面目。
伊风逛了许久仍没有看到金衫香主的影子正自有些着急:他心念转处不禁猛地一动他微抚上额暗笑自己!
“我怎的变得这么笨!山不会来找我我难道也不会去找山吗!”
于是他微微一笑走进了一家很热闹的茶馆。
这因为他久走江湖知道这茶馆之中九流三教人品最是复杂正适合自己此刻所用。
他一走进茶馆目光四扫就看到座中大都直眉愣眼的汉子暗中满意地一笑笔直地走到一张坐着四个彪形大汉的桌子旁一言不地朝桌旁那张长板凳上的空处坐了下去。
那四个彪形大汉本在谈着话这样一来可都愕住了但望了伊风一眼只见他衣履之间气派不凡心里虽奇怪仍没有作。
那知伊风突地一拍桌子将桌上茶杯都震得飞了起来。这四个汉子却都不禁勃然色变一个满头癞痢的汉子站了起来瞪着一双满布红丝的金鱼眼指着伊风破口骂道:
“朋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怎么着?也不打听打听俺白斑虎是干什么的?你要是活的不耐烦了就到别的地方去死不要跑到这里来死!”
愕里愕气的正是纯粹的河南话。
伊风故意冷笑一声倏地从桌上抄起一个茶壶来嗖地朝这“白斑虎”头上抡了过去。
以他的身手要抡中“白斑虎”那颗长满了癞痢的脑袋还不容易?只是他却故意将这茶壶抡得远远的一面大骂道:
“你们这批天争教的狗腿子看到大爷来还不快给我跪下!”
他这一骂还真骂对了。原来天争教在这开封地面上的势力颇大这些泡茶馆的闲汉倒有一半是属天争教的开封分舵之下。
因是茶馆里登时大乱嗖地站起了一大半人来有的往外面跑有的就大声喝骂着白斑虎却劈面一拳朝伊风面门打去。
伊风冷笑一声手腕倏然穿出只用了三成方刁住这粗汉的手腕反手一拧那“白斑虎”立刻像只被宰的猪一样地叫了起来。
伊风略展身手打得这批粗汉叫苦连天!茶馆的桌子椅子都飞到路上:路上的砖头石块却飞到茶馆里了。
伊风此举当然是想将那开封城里的金衫香主引来以期扰乱天争教的耳目。另一方面却是他对天争教积怨已深想藉此出出气。
但他自己知道:自己此刻内力的修为出手不过只使了两三成力道。
不过这用来对付这批粗汉却已足够了。
但打了半天金衫香主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伊风不禁在心里暗骂:“这批小子的架子倒不小!”
但心里可又有些着急这样打下去总不是事。
那知心念力动间忽然听到一声暴喝:
“都给我站着!”
伊风一喜:那话儿来了。
目光转处只见茶馆里动着手的汉子果然听话一个个全都住手。
再朝话之处一望却不禁大失所望。
原来来的只是一个穿蓝衣的和一个穿紫衣的汉子。伊风知道这个穿紫衣的汉子大约就是天争教的“紫衣香主”而“紫衣香主”在天争教中的地位虽不低却不见得见过教主的面目。
果然这紫衣香主大剌剌地走到伊风身前冷冷说道:
“朋友是那条道上的?身手还不弱但凭着份身手就想在开封地面上撒野朋友!你的招子也就太不亮啦!”
伊风心中一动忽然窜地一个箭步左手一领这紫衣香主的眼神右腿一勾一个“扫堂腿”朝他下三路扫了过去。
这紫衣人在河南省内也有着不小的“万儿”武功也还不弱怎会将“扫堂腿”这种庄稼把式放在眼里?冷笑一声右拳出拳如风击向伊风胸膛左掌却嗖地往伊风那条扫来的腿上切了下去。
伊风口里惊唤一声踢出去的这一腿生像是已经出了全力收不回来了似的极力向后缩。那紫衣人口璃冷笑手掌一翻只见伊风脚下一个跄跟“噗”地竟跌在地上。
刚从地上爬起来起先被伊风揍得晕头转向的天争教徒此刻不禁都喝起采来。
那紫衣人冷笑一声叱道:“朋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给大爷爬在那儿吧!你要逞能也得捡捡地方呀!”
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侧目又喝道:
“弟兄们!士迟不把这怯货困起来送回总舵去让将舵主落!”
伊风做出一忖垂丧气的样子心里却在暗暗高兴暗忖自己一跤总算跌得不错总算能见着这开封府里的金衣香主了。
但等到那些天争教徒口里骂着粗话七手八脚来困他的时候他在心里又不禁暗骂恨不得一拳一脚再将这批粗汉打个痛快。
那紫衣香主两眼上翻背负着手领头前走那种不可一世的样子的罹令人难以忍受!
两个直眉愣眼的汉子将伊风五花大绑了起来拖拖拉拉地将他拽到街口弄了辆大车将他“砰”地抛了上去。
伊风心里忍住气却见那趾高气扬的紫衣香主也坐上了车马车就辚辚前行。
那紫衣香主横着眼睛望着他冷道:
“朋友!你姓什么!叫什么二疋受谁的主使到这里来撒野!你要是老老实实招出来还可以少受点苦:不然…:睡=!那你吃不了兜着走那你的乐子可就大了!”
伊风闭着眼也不回答他的话。
那紫衣香主双眉一轩怒骂道:
“杀胚!你现在要是不说话等会儿大爷不叫你捧住脖子叫奶奶大爷就不叫小丧门。”
这紫衣香主小丧门陈敬仁一路叱骂着伊风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似的。
车子走了约摸两盏茶功夫就停了下来。这小丧门冷笑着站了起来“砰”地重重踢了伊风一脚又骂道:
“死囚!你的地头到了。”
大剌剌地走了下车又叫两个汉子将伊风抬下来自己却拂了拂衣裳朝大门里走了进去。
伊风一下车就看到马车所停的地方是一幢巨宅的门口朱漆的大门亮的门环门的两边一排十几个系马的石椿子。气派之大就像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府邸似的甚至尤有过之。
那两个汉子青衣黑帽打扮得像个家仆生像却仍然脱不凶横之气也是一路吆喝着将伊风弄了进去简直比衙门里抓小偷的差役还要横得多竟没有将伊风当做人看待!
伊风心里既怒又气这“天争教”的凶横看来竟还在传闻之上!小小一个开封分舵处置一个只不过漫骂了几句的“犯人”就有这么厉害!士;余的自然更不问可知了。
到了大厅门口那两个汉子将伊风往石阶上一推朝里面躬身道:
“外面的犯人已经带上来了。”
这汉子竟真的将伊风叫做“犯人”。伊风剑眉微轩眉心中已隐隐露出杀机!
大厅有人干咳一声道:
“将他带上来。”一面又道:
“陈香主!你也未免太仔细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子你自己将他打了不就完了又何必带到这里来?”
只听方才那张狂可一世的“小丧门”此刻低声下气地说道:
“舵主说的是:不过这小子手底下似乎还有两下子城里弟兄有好多个都栽在他手里了所以在下才将他送到舵主这里来落。”
这开封分舵的舵主正是“盘龙银棍”蒋伯阳此刻他正一手端着盖碗两眼望天端坐在大厅正中的红木交椅上那小丧门却垂手站在旁边。
伊风一进大厅就看出这天争教开封城里的金衣香主竟是少林弟子蒋伯阳来。
须知伊风昔年遍历江湖这“盘龙银棍”蒋伯阳在武林中的名声颇响手面很阔是以伊风也自认得。
他心中极快地一转确定这“盘龙银棍”蒋伯阳在天争教中的地位是绝对够得上见过教主的真面目的那么换句话说就是自己此刻面容这“盘龙银棍”蒋伯阳也一定认得。
于是他冷笑一声故意转过了头冲着厅外。
那小丧门已厉叱道:
“杀胚!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你还敢这么张狂!”
那“盘龙根棍”蒋伯阳掀起碗盖喝了茶也自沉声叱道:
“朋友!你为着什么原因到开封府城里来?你赶紧好生告诉我!只要你字字不虚我也不会怎么难为你:不然的话你可知要知道“天争教”三个字可容不得你在街上漫骂的哩。”
这“盘龙银棍”蒋伯阳果然不愧为正派出身口中倒也不带秽字比起那些草莽出身的角色确是要高明一些。
伊风却仍寒着脸冷冷道:
“我到开封城来就为的是找你难道你这算是待客之道吗!”
蒋伯阳“砰”地将盖碗放到桌上碗里的热茶溅得一桌都是。他双眉倒竖已含怒意目光如炬厉声叱道:
“朋友!壁条子放清楚些!你要买将“天争教”看得太马虎那是自讨苦吃!”
伊风蓦地放声大笑起来双臂一振将困在身上的粗素震得寸寸断落。
他长笑着回过头道:
“蒋伯阳!你难道不认得我了?”
这“盘龙根棍”看到这“狂人”居然霞断绳索力自大惊:那小丧门已怒叱着朝伊风扑了上去嗖嗖两掌劈向伊风。
可是蒋伯阳定睛之下已看出这“犯人”是谁来了。
小丧门陈敬仁左掌横切伊风的胸膛右掌斜斜下劈连肩带颈劈下却见这人竟然还带着笑站着既不避也不闪。
他心里正自奇怪那知身后突地风声嗖然似乎有人重重一拳正打向自己的后背他自救为先顾不得攻敌腕肘微沉脚跟立旋。
那知身后已叱道:
“陈敬仁!膘给我住手!”
竟是那“盘龙银棍”蒋伯阳的声音。
小丧门更是大为惊骇诧异念头还不及转完那盘龙银棍已砰地一掌将他蹬蹬蹬打得向旁边冲出五六步去。
伊风微微一笑道:
“伯阳兄还认得我。”
其实他腹中也在好笑看着这蒋伯阳面色如土地朝自己深深躬腰去一面诚惶诚恐地说道:
“伯阳不知道是教主来了未曾远迎又教那班蠢才有眼无珠冒犯了教主实是死罪还请教主从严惩处。”
小丧门正自一头露水听到蒋伯阳这一说满头的雾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