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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飘香剑雨-第35部分

小说: 飘香剑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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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她终日所企求的事却在这种情形下达到了。

    她幸福地又低唤着:

    “南哥哥”腰间一松她的穴道虽然被解开了然而她更软软地没有力气此情此景她又能说什么话呢?于是幸福变为痛苦痛苦变为幸福幸福着的痛苦痛苦着的幸福世事遥远了世事混沌了迷乱了

    天也亮了。

    萧南苹娇慵地翻了个身呀!她那身旁的人见却已走了。

    她揉一揉眼睛眼波流转这是一个加过人工的山洞但是山洞里却是空洞洞的连半个人的影子都没有。

    “难道是个梦?”

    她跳了起来又痛苦地轻轻皱了皱眉替自己下了个决定:

    “不是梦呀。”

    因为昨夜的迷乱温馨的迷乱此刻仍留在她的心底她记得非常清楚的记日寸。

    只是在这种迷乱之中南哥哥曾经问过她什么话和她自己回答了什么她却已忘记了。

    但这些是无足轻重的因为别的事远比这些话重要得多。

    “或者他出去了或者他去为我找寻食物去了他立刻就会回来的。呀!多么奇妙!原来人间欢乐是比痛苦多些。”

    她安慰着自己又娇慵地倒在床上那是一张石床。这山洞里除了这石床之外还有着一张石桌子还有着一些零乱的什物。

    “这也许是他在避仇时为自己布置的山洞吧!他是个多么奇妙的人我只要能和他在一起纵然终日住在这山洞里我也高兴。”

    她情思如流水回转曲折时间使也在这逶迤的情思里消磨了过去u

    时间在等待中虽然缓慢但却终于过去了。

    渐渐地萧南苹的心由温馨而变为焦急由焦急而变为困惑再由困惑而变为惶恐然后这份惶恐又变为惊惧了!

    一些她在狂喜中没有想到的事此刻却来到她脑海里。“他怎么会知道我在客栈里!他怎么会在一句话都没有说的情况下对我……对我这么好?他不是这样的人呀!”

    萧南苹的脸由嫣红而变为苍白了甚至全身起了惊恐的悚栗!

    “如果他不是南哥哥会是谁呢?难道难道是他!”

    “天争教主萧无”这几个字在这可怜而痴情的少女心中一闪而过她脑中一阵晕眩再也支持不住自己的神智了!

    一片混沌之中她好像看到那张脸飞旋着带着满脸的狞笑朝她压了下来那张脸本是她亲手在另一张不同的脸上造成的。

    那时候只要她在为着一个她所爱着的人易容的时候稍为变动一下手法那么对她来说这世界此刻就是会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谁也不会想到在这双纤纤玉手之下不但改变了她自己的命运改变了另一世一人的命运。也改变这武林的命运。

    这张脸在她脑海中撞击着飞旋着。

    她跟跄地爬了起来跟跄地穿上衣服在这已改变她一生命运的山洞里寻视了一下然而这里却没有留下任何能使她辨明自己此刻所处地位的东西。

    于是她又跟跄着走了出去洞外还有一条数文长的隧道她跟跄地走出这条隧道蹒跚地从裂隙中爬了出去。

    洞外的一切并没有因她的改变而有丝毫的改变。

    她在积雪的山道上跟跄地走着身后留下一连串凌乱的脚印。

    她捕捉着脑海中一些断续的构思:

    七海渔子出去找着了萧无萧无知道了有人和他面貌相同——又知道我是这人的朋友于是他们就做下了圈套。

    一个个片断凑起来就变成了这残酷的事实这残酷的事实压在她心上甚至把她的灵魂都压得已榨出苦汁来。

    但是她仍然企求着盼望着希望这仅不过是她的狂想希望昨夜的“他”真的是“南哥哥”。

    这似乎已经绝望中的希望此刻就支持着她的脚步使这本来娇纵而狠心这可怜而痴情的少女能继续向前面走着。支持着她虚弱的身躯还没有倒下来。

    上山的时候她是被胁持在“他”的臂弯里迷惘而馨晕。

    此刻她在寻觅着下山途径的时候才知道这座山远比她想像之中要高得多积雪的山路尤其难行。她不得不收摄一部份神智提着气向下面走着渐渐她的身法不知不知不觉地加快了。

    但走了一阵她却不禁又停住脚步因为此刻她竟现她所采取的这条山路竟然又由低而高前面竟是一处山峰。

    有一条很窄的山路沿着峰侧向后面伸延了过去。但是因为她看到的一部份并不太长是以她不能以此推断这条路向上行抑或是向下的于是站在这山峰前她怔了半晌。

    她此刻若是心神安定而体力充沛的那么她一定就会从前面的那条路走过去即使那条路是上行的她也会探测一下。

    但是她此刻却是心神迷惘体力劳瘁。

    于是她只有叹息一声往回头走去。但她本身是“下山”的此刻一回头却又是渐行渐上。

    这其中似乎又包涵着什么哲理但是她却没有这份心情去推究它因为体力的不支使她的脚步又放缓了:但昨夜所生的那些“令她心碎”的事又如潮地涌回她破碎的心里。

    哗……

    忽地一个声音使她的心情蓦然从迷网中惊醒了这声音是这么熟悉她连忙停下脚去捕捉它。

    但是这声音本就来得非常遥远此刻更已渺然她凝神倾听了半晌最后终于一咬牙朝那声音的来处掠了过去。

    此时她的精力似乎已恢复了原来方才她所听到的那声音似乎是属于“南哥哥”的而假如“南哥哥”真的在这山里那么不就可以证明昨夜的“他””贝是“南哥哥”了吗?

    那么她自己方才有关此事的那些不幸的推测就变得极其可笑了。

    这是一种多么值得她狂喜的事!在这种情况下纵然这声音是来自天边她也会去追寻的:纵然她双脚已不能行动那么她即使爬着也会爬了去的。何况她此刻还能飞掠呢?

    山路的两旁是已枯凋的树林但林木却极密下面是渗合着已溶的雪水残败的枯枝和一些未溶的冰雪的泥地。她艰难地在这种情况下掠行着搜寻着在经过一连串困苦的攒行后终于她现了一件她宁可牺牲一生的幸福甚至她的生命来换取的事仙“哎空卅闷

    萧南苹在绝望中捕捉了一丝希望她就不顾一切地朝这希望追寻了去。

    枯林的光线随着脚步的往内行一步而变得越里暗。到了后来林中竟然扎枝盘纠日光想必已被山峰挡住她虽然自幼练武目力自然异于常人此刻也不禁放缓了步子。

    一种阴暗潮湿的霉味使得心里大翻涌起一阵想吐的感觉。

    她艰难地在这阴晦的森林里攒行着纵然她知道在这种终年不见行人的密林里蛇旭毒虫I疋然很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窜出来咬自己一口但是她仍然没有后悔的意思。

    因为这有关她一生的幸福这密林中虽然是阴晦的但是她心里却已现出一幅极其光明的图画。

    “今天早上南哥哥为我出来找食物那知却被陷在这密林里了寻不着出路方才我听到的声音就是他在这密林里的呼唤。”

    她幸福的思索着虽然又不免为“南哥哥”担心起来!

    “假如我找到了他他该多么高兴呀!昨天晚上他……”

    这痴情的少女脸红了更加努力地朝前面走了过去密林里的困阻虽多然而却阻止不了这少女寻求幸福的决心。

    忽地她似乎又听到一连串隐约的人声从右面飘了过来。

    她不禁暗自庆幸自幼至今的训练使她有这异于常人的听觉才能使她听到这些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朝右面绕了过去。

    她虽然没有听清这人声是属于谁的但是在这种密林之中难道还会有别人在这里?

    前面的乩枝纠结更多她反弄背后想抽出背后背着的剑但伸手去抽了个空她不禁哑然失笑在经过这许多天的波折和昨夜的那件事后自己背后的长剑怎会还在原处呢。

    于是她只得用手去分开前面纠结着的树枝走没多远忽然现林中竟有一条上行之路宽约四尺蜿蜒前行。

    她在这路口考虑了一下目光四扫看到立身之处前后左右都是密林。只有这条路上面虽仍木枝密覆两旁也有林木但路却是宽仄如一地上连野生的杂草都没有什么。

    她心中不禁一动:

    “这条路难道是人工开出来的!”

    在这种地方会有人工开出来的路不是太值得奇怪的事了吗!

    于是在她心里本就紊乱纠结的各种情感里此刻又加了一份惊异和奇怪却又禁不住加了一份人类与生俱来的好奇之心。

    于是她考虑了半晌终于循径盘升。

    她走得很快瞬息之间便上掠了数十丈。但在这种地方行路她仍是极为小心的目光极为留意地朝前面看着。

    忽地她极快地顿住身形。

    原来地势忽然中断前面绝望深沉竟然深不见底形势之险恶使得她不禁为之倒抽一口凉气!

    她的心又往下沉了下去正自暗叹着自己的这一番跋涉至此已全部成空幽幽地长叹了一声伸手去拭额上的汗珠。

    但是手一触到面额她又倏然缩了回来。原来她此刻才觉自己那一双手掌此刻已是鲜血淋漓显然是方才自己用手去分开纠结的木枝时所受的伤此刻才觉出疼痛。

    这痴情.可怜而无助的少女站在这阴峻冥沉的绝壑之前不自觉地已流下泪珠了!

    泪珠沿着她的面颊流下来她反手用手背去擦拭一下。

    忽地目光动处她觉左侧似有一条路通往绝壑的那面。

    于是她精神又自一振连忙绕了过去前行力一丈目光前望时她不禁惊喜得险些晕了过去。

    原来她这才看出这绝壑本是横亘半空中对面却有一个极广大的石梁恰好将绝壑的两边连住石梁的三面虽然还是密林环绕但冲着自己这一面却是空空的没有树木。

    在这片石梁上竟有一宇楼阁一眼望去竟像是凌空而建。最妙的是:在这宇楼阁之侧还有一处飞亭而在这飞亭里倚着栏杆俯深思的却竟是她朝夕相思的“南哥哥”!

    此时她的理智完全被狂喜淹没了根本没有想到在这种荒山密林这么奇险的地势怎么有这种楼阁!

    也没有想到昨夜的“他”若是南哥哥此时怎曾在这里!只认为昨夜的事既是在这山中生的而这里既有个“南哥哥”便是值得狂喜的事。却也没有想到此刻站在这飞亭之上的不也可能就是那“天争教主”萧无吗!

    世上若有两人面貌完全相同有时便会生出一些极其离奇的事来。若这面貌完全相同的两人身世性格回异身心行事也不同而又处在极端敌对的地位中那么所生的事自然就更加诡异。

    何况这面貌完全相同的两人之中还有着一人他的面貌是经易容之后而如此的呢?

    那么此刻在这飞亭之上俯沉思的究竟是谁呢?伊风!萧无!

    昨夜在那山窟之中和此刻在这飞亭之上的是不是同一人呢!若是那他是伊风还是萧无呢?

    若不是那么谁是伊风!谁是萧无这两人为什么会这么凑巧同来一山之中!而这个诡异的飞阁又是属于何人的呢!旦说伊夙廿仃

    入了长安城已是万家灯火了。

    伊风在偏僻之处寻了个酒楼和那始终他认做是“三弟”的“飞虹剑客”们找了间雅座坐下三言两谙就将事情解释清了。

    因为他只要将面上的人皮面具揭开少许那么一些疑惑便可不攻自破。

    飞虹剑客们一看这人是经过易容之后才和自己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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